鐵安閉著眼微微搖頭,也知道刁冒的性格也就不再為難。


    “刁冒,明日打起來之後切記不可冒進,小心隱藏實力,我總感覺沈東已經開始懷疑我們的真實修為了”!


    “啊!他懷疑了,不會吧,我們有夫人教的隱藏之法絕對沒問題,幫主您是不是過慮了”。


    刁冒不以為意,畢竟神奇的夫人不但能幫人加速修行,還有神奇的法子幫人隱藏修為。


    鐵安沉默片刻,仍有些不放心言道:“嗯!但願是我多慮了,不過對方畢竟是入化境中期,還是小心的好”!


    “是幫主,我知道分寸的”!


    刁冒連忙應是,隨後抬頭看了看高樓裏戶名忽燃的燭火,突然咧嘴一笑道:“哎,幫主,你說若是明日打起來,沈東一不小心將那個玄空寺的和尚殺了會怎樣”?


    刁冒一時興起不知怎麽冒出這個想法,鐵安一聽也是一愣,頓了頓也是展顏一笑道:“會怎樣,還能怎樣!真殺了那和尚玄陰宗很快便會成為曆史了”!


    “啊!不會吧,那玄空寺的和尚真有這麽恐怖”?


    刁冒有些難以置信,在其眼裏玄陰宗這個龐然大物已經是頂天的厲害了!


    鐵安搖搖頭,神色肯定道:“怎麽不會,你呀還是眼界太低,九州之大幽州這苦寒之地才占多少。尤其是玄空寺這樣傳承久遠的宗門,在他們眼裏的玄陰宗,就跟我們眼裏的老百姓差不多”!


    “啊!那麽厲害?那他們怎麽不幹掉玄陰宗拿下幽州”?


    刁冒有些不明所以,既然相差那麽大怎麽還容許玄陰宗占領幽州自立為王。


    鐵安則沒好氣的看著沒腦子的下屬,覺得還是應該好好教導教導,刁冒雖然腦子不行但忠心程度絕對是數一數二的。


    “你呀,根本不懂,你以為他們不想啊。不過這九州又不是隻有一個玄空寺,還有無為觀、應天院等幾個宗門,他們相互掣肘是不願他人做大的”!


    “哦~”刁冒似懂非懂,想了想又問道:“那幫主的意思是就算殺了那和尚,玄空寺也不一定會報仇”?


    鐵安有些無奈撫了撫額頭,耐心解釋道:“報仇並不一定要搶地盤啊,他們可以將玄陰宗高層盡數屠去,而後讓幽州內部勢力各自火拚不就好了”!


    “哦,原來是這樣,幫主我明白了”!


    “你真的明白了”!


    “嗯!隻要明日那和尚死了,那咱們的機會就來了”!


    “吆~~行啊,當了幾日會長變聰明了”!


    “嘿嘿~還不是幫主教導的好”!


    刁冒憨憨一笑,立刻表著忠心拍著馬屁。


    鐵安悠悠抬頭看了看仍然燈火通明戰事連連的高樓,而後忽然將目光投向另一處早已熄滅燭火,陷入黑暗的高樓,那裏住著玄陰宗少宗主焦伯子。


    “刁冒,記住了,明日見機行事!那個和尚和焦伯子必須死一個”!


    鐵安隱遁於黑暗中,冰冷的聲音有著不容置疑的堅決。


    神骨縣神骨幫


    黑夜中,縣城的人們早已入睡,夢想著明天的日子會有所不同。


    神骨幫內,此時依舊燈火通明!


    秦渡和楚懷莊對坐而飲,簡潔的木桌上放著幾個小菜,一壇濁酒已漸漸見底。


    “三弟,據探子來報,玄陰宗的人已經到了柳刀會,具體人數和修為不詳。不過從柳刀會的態度上來看來人肯定勢頭不小,我覺得明天天一亮他們就會打過來”!


    楚懷莊悶了一口濁酒,將剛剛得到的消息說出,神色裏的擔憂沒有絲毫隱藏。


    秦渡慢吞吞吃著小菜,心裏也在盤算此事,但盤算來盤算去仍沒有太好的應對之策。


    還是實力太弱了,正如有句話說的好,在絕對實力麵前一切陰謀都顯得可笑。玄陰宗必定是掌管一州之地的勢力,隻要派出一個入化境的強者來,那他們就算再多的謀劃也是白扯。還不如好好睡一覺吃一頓,做個飽死鬼。


    “二哥,小暑那邊你真的聯係不上”?


    秦渡覺得若是能聯係上小暑,讓那個疑似老鄉的女子凝前來,那這一切都將不是問題。


    “哎~派人打探著呢,可目前毫無消息傳來”!


    楚懷莊自然也有如此想法,隻是小暑走了之後就再無任何消息。


    秦渡似乎早知道是這個結果,聽完也不見失望。沉默了片刻悶了一口酒道“二哥,此事本與你無關,是我連累了你們....”


    “哎~打住,說了做兄弟就一輩子的兄弟,哪有什麽連累不連累的”!


    楚懷莊打斷秦渡,態度強硬且真誠。


    秦渡嗬嗬一笑,示意別急。頓了頓繼續道:“我知道,現在你們已經牽連進來說什麽也沒用了,我的意思是既然明日一戰不可避免,那咱兄弟就一起上陣殺他個生死無悔!


    隻是這戰場卻不能選擇在城裏,會牽連太多無辜百姓!


    不如我們一同出城就在老縣城遺址上跟他們分個生死”!


    “嗯!不瞞三弟,我也是這個意思。畢竟修士見的事於百姓無關,他們活的已經夠苦的了”!


    楚懷莊很是讚同,對於神骨縣這個親手建造的縣城還是很有感情的。


    “還不止百姓,還有幫中那些兄弟!明日除了我們三人,二哥你這邊就你一人出城應戰便是”!


    秦渡覺得玄陰宗的目標就是己方三人,隻要抓了他們仨其餘的應該不會追究。至於楚懷莊,秦渡知道若不讓其一起迎敵肯定比殺了他還難受。


    “三弟,你這是什麽意思,我那些兄弟可沒有貪生怕死之輩。絕對是無謂生死響當當的漢子....”


    楚懷莊果然急眼,立馬嚷嚷開來。


    秦渡淡淡一笑:“我知道,可是二哥,明日一戰九死一生。咱們死不死的沒啥,我也知道幫中兄弟的性情,但總要留些————火種吧”!


    秦渡的想法很簡單,為了兄弟死不足惜,但也沒必要死完。


    楚懷莊聞言果然陷入了沉默,停了良久才堅定道:“行,就聽你的!明日我就讓兄弟們在城裏護著百姓,提防他們喪心病狂亂殺無辜。


    就由咱們兄弟幾個出城迎敵,痛痛快快戰上一場”!


    楚懷莊言罷,端起濁酒一飲而盡,滿臉的悲壯顯然對即將到來的戰鬥沒做好的打算。


    秦渡端起碗同飲一杯,隨後淡淡一笑道:“不用那麽悲觀,其實也不是毫無勝算的。


    鐵劍幫和柳刀會肯定不會隨便暴露實力,他們所圖甚大,不會為了我暴露底牌。


    真正要對付的就是玄陰宗來人而已,想來他們來人雖強也不會全是入化境的吧”!


    “那確實,入化境是何等存在,能來一個就算是給咱們麵子了。其他來人最多是出神境和造極境”。


    楚懷莊點點頭,肯定秦渡的說法,作為老土著對玄陰宗明麵上的實力也是有不少了解的。


    秦渡得到肯定答複,嘿嘿一笑道:“所以說,咱們也不是毫無勝算。


    咱們這邊和尚已經是出神境中期,加上功法克製,對付入化境以下的絕對沒問題。青念現在也是造極境中期實力不俗。


    二哥現在是造極境後期,


    還有那三頭驢,真打起來他們可不比造極境修士差。


    你們拖住鐵安他們一時半刻也不是問題,所以咱們勝算還是有的”!


    秦渡一邊盤算己方戰力,不知不覺竟發現還是蠻強的!


    楚懷莊則沒有那麽樂觀,搖搖頭道:“還是那句話,咱們想再多沒用,萬一他們派一個入化境的來,咱們就隻能伸頭等死的份”!


    說到一半突然想起什麽,怔怔的看著秦渡道:“什麽叫我們對付不是問題,你不上啊?


    不是我說你兄弟,其實你的實力還是很強的,就憑你那無聲無息的一劍,斬殺出神境修士都不是問題。還有你那鬼出神歿的遁術,到了戰場搞搞偷襲絕對是不可缺的戰力”!


    “放屁,我堂堂男子漢大丈夫才不搞偷襲,要打就堂堂正正的打一場,搞偷襲這種卑鄙的事我才不屑去做”!


    秦渡一臉正氣,說的臉不紅心不跳。


    若不是先前偷襲殺了刁冒三個手下時楚懷莊就在場看著,還真的就信了!


    “嘁,那你打算怎麽搞”?


    楚懷莊懶得拆穿,直接發問。


    “怎麽搞,當然是去打那個最厲害的,誰讓我長得帥呢”!


    秦渡義正言辭直接將最難的攬在身上。


    “三弟啊,不可意氣用事。敵人不會因為你長的帥就不殺你的”!


    楚懷莊毫不客氣的拆穿。


    “二哥,你呀這一輩子都不會理解長得好看究竟多有優勢”!


    秦渡賤賤的甩甩頭發,騷氣十足。


    “嘁,我也不想理解”!


    “...你那是在嫉妒”!


    黑暗籠罩幽州大地,唿嘯的寒風如泣如訴,催促一切活物早早迴窩躲避。


    東雲縣往東十裏地,一個男子在唿嘯的寒風中正賣力的刨著坑,雪下的土地早已凍的邦邦硬,但男子仍不遺餘力吭哧吭哧的賣力刨著。飽經風霜的額頭早已有汗珠冒出,不過卻在唿嘯的寒風中快速凝結,成了掛在臉頰上的冰珠。


    “吆喝,這大冷天的竟然還有人在這刨坑玩”!


    突然一道聲音自男子身後傳來,嚇的男子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在地。等男子艱難迴頭這才看清身後不知何時竟然站了兩人!


    漆黑的夜色看不清來人真容,不過隱隱約約看見那是一男一女!男子身後一對潔白的翅膀映著白雪很是紮眼。


    “啊~鬼啊~~”


    男子驚唿一聲,轉身就要跑,卻忘了身後自己剛剛挖出的一個大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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