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


    梁夫人看著哀鳴的骨劍神色巨變。


    別人不清楚骨劍的來曆,可她再清楚不過。號稱世間最堅硬之劍怎麽會被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子摧毀?


    來不及細想其中緣由,但骨劍發出的哀鳴不像作假。


    聽到梁夫人喊聲,秦渡神色依然古井不波。手中力道絲毫不減,仿佛下一刻就要將骨劍摧毀。


    “住手~我答應你,隻要你交出骨劍,我就放了這女子”!


    梁夫人冷著臉,雖然極不情願但還是不敢去賭,萬一骨劍被毀那真的沒法和身後的人交差。


    秦渡冷笑一聲,並未停下動作。


    “我信不過你,你先放人,等她安全離去,我才會將劍給你”!


    梁夫人同樣冷笑一聲:“哼,我又如何信得過你”!


    秦渡咧嘴一笑:“我和劍就在這裏,你所圖不過是劍,沒必要牽扯殺孽”!


    梁夫人皺眉不語,心中暗暗盤算該如何去做。


    “前輩,不能相信他,這小子狡猾的很,你若放了人質,這小子要逃走我們很難留得住”!


    麻生櫻見梁夫人有些動搖,連忙出言提醒。


    梁夫人雖然知道一旦放了人質,結果就很難預料,不過聽著骨劍越來越狠的哀鳴,心中一時難以抉擇。


    “小子,受死”!


    恰在這時,麻生櫻見梁夫人有些動搖,不由得心下大急,也不管梁夫人作何選擇,拎著刀就朝秦渡飛撲而去。


    雖然不知為何但隻要一看到秦渡,就怒火中燒,恨不得將其大卸八塊。


    “麻生不可”!


    梁夫人正猶豫不決,見此情況立刻大怒,然而麻生櫻速度著實不慢,離的又比較近眨眼便到了秦渡身前,想要出手阻止已經晚了。


    秦渡靜靜的看著飛撲來的瘋女人,嘴角猛地扯出一絲笑意。這次卻沒有選擇躲避,原本哀鳴不休的骨劍瞬間出鞘,發出一道興奮的劍鳴。


    骨劍自下而上,直接斬在長刀之上,沒有發出任何聲音,那柄長刀便斷為兩截。


    隨後秦渡猛然跨出一步,繞到麻生櫻身後。一隻猶如鋼鐵的手掌死死掐住後者脖頸。


    “哼,瘋女人,再動就死”!


    鋒銳的骨劍順勢落到麻生櫻雪白的鎖骨處,劃出一道血痕。


    秦渡的動作很快,快到根本沒人看清發生了什麽,等結果出來時麻生櫻就已經束手就擒。


    為了這一刻,秦渡早已謀劃多時。先前兩次之所以躲避不過就是為了這一次擒拿萬無一失。


    “現在咱們扯平,接下來交換人質如何”!


    秦渡嗤笑一聲,冷冷盯著梁夫人。現在他也有人質在手,可以公平對話了。


    “抓人質,好像誰不會似的”。


    然而秦渡的得意並未維持片刻,就見梁夫人突然冷笑一聲。


    “哼,人質,笑話!她死不死與我何幹”!


    仿佛是為了印證自己所言,梁夫人說話的同時突然伸手一指,一柄水劍便激射而出直取麻生櫻胸口。


    若不是秦渡見機得快,連忙拉著人質躲開,現在手中的人質就被自己人撕票了。


    “我擦,你玩真的”!


    秦渡很是驚訝,萬萬沒想到自己處心積慮謀劃的局麵在對方看來竟然就是一個笑話。


    而作為人質的麻生櫻反倒沒有任何意外,仿佛這種情況本就該是如此。


    “小子,別費心機了,現在還是那句話,你交出寶劍我留你們全屍!否則...嘖嘖嘖,這女娃細皮嫩肉的,交給一群糙漢子那畫麵想想都殘忍哦”!


    梁夫人一擊未中,也不再繼續,方才所做不過是表示自己的決心而已。現在的她可不想浪費過多時間,萬一引來別的強大修士隻會生出更多意外。


    秦渡沒想到對方如此狠心,身邊人說舍棄便舍棄。關鍵是被舍棄的還一臉理所當然的樣子,真他娘的是一群變態。


    “前......額,老女人,我這個人質你不在意,不知你的老相好你在不在意呢”!


    秦渡話說到一半,突然喜笑顏開。指著街道不遠處笑的很是開心。


    梁夫人聞言先是一愣,順著手指的方向望去瞬間臉色大變!


    就見街道當中,一頭不知從哪裏冒出的黑驢正慢悠悠的走著,黑驢嘛,倒沒什麽先前就見了倆沒啥意外的,關鍵是黑驢嘴裏還叼著一個人,一個身材矮小的男人!


    “大人~畜生你敢”!


    梁夫人見此情景瞬間大怒,飛身就要去救人。誰知那黑驢見狀竟絲毫不懼,隻將口中男子丟在地上,一蹄子踹在男子腿上,頓時傳來一聲嚎叫和骨裂的聲音。


    而後不急不緩的將驢蹄子放在男子頭上,滿臉挑釁的看著快速接近的梁夫人,叫的那叫一個歡快。


    梁夫人見狀飛撲的身形戛然而止,雖然聽不懂驢語。但其知道隻要自己再前進一步,下一刻那驢便會撕票。


    聽不懂,但能理解,就是這麽神奇。


    “他娘的,又一頭黑驢,這是鬧了驢窩了嘛”!


    麻生櫻看著嘚瑟的黑驢,口中罵罵咧咧但眼神裏怎麽看都透著強烈的快意。尤其是黑驢踩斷男子腿骨時,秦渡明顯感覺到其差點興奮的叫出來。


    “你和他有仇”?


    秦渡奇怪的看著麻生櫻,愈發奇怪三人的關係。明明是同夥,怎麽這麽亂呢。


    “要你管”!


    麻生櫻冷哼一聲,極力壓抑著興奮之情。看著緊張的梁夫人和黑驢蹄下的男子突然小聲說道:“這驢是你的吧”!


    “去,要你管”!


    秦渡有樣學樣直接頂迴去。


    “哎,我就問問,這驢應該聽你的話吧,要不你跟它說說,讓驢再踩一腳”!


    麻生櫻絲毫沒有作為人質的覺悟,開始慫恿敵人傷害自己的同伴。


    “我去,你們果然有仇”!


    秦渡真的有些好奇這幾人到底怎麽聚到一塊的。


    “這你別管,你就讓驢再踩一腳,不用多恨就輕輕的,踩那家夥兩腿中間就行”!


    麻生櫻鼓弄秦渡,語氣裏竟有些哀求之意。


    秦渡有些無語,這娘們也忒狠了。張嘴就要毀別人命根子,這是有多大仇恨啊!不過轉念一想那日在山中看到男子和梁夫人所作所為時,便有些理解了。


    好色的男人可恥,但好色還沒本事的男人就不光可恥了還可恨!


    看來麻生櫻也是步了梁夫人的後塵,就是不知那男子一個都應付不了,怎麽好意思弄兩個的。


    “滾,自己的仇自己報,我還要換人質呢”!


    “哎,沒事就一蹄子的事,又死不了人。況且我保證梁前輩不會在意的,甚至還會感謝你”!


    麻生櫻極盡所能,看來對男子恨意已經超出了一切。


    “閉嘴,不然我把你扒光了扔給那男子”!


    秦渡懶得糾結他們三人之間的事情,仔細看著空中渾身發抖的梁夫人很是不解。


    起先以為梁夫人委身那男人是男子修為高強打不過,現在看來完全不是這麽迴事。


    黑子雖然也跟小逆鱗學了功法,但小逆鱗那小心眼的一直留著一手。黑子的本領根本就不強,也就比普通野獸強那麽一丟丟。矮小男子不光是那不行原來修為也是個渣渣。


    所以梁夫人懼怕那矮小男子應該是另有隱情。雖不知是什麽,但肯定不是真愛。


    “梁夫人,現在還覺得我們沒有談判的資本嘛”!


    秦渡冷笑一聲,原來人質在手的感覺這麽好。


    梁夫人聞言氣的渾身發抖,嘴上扔強硬道:“哼,你敢,你若殺了他,我定要你們不得好死”!


    秦渡再次冷笑一聲:“別廢話,現在立馬放人,否則我不介意拚個兩敗俱傷”!


    雖不知二人之間隱晦的關係,但秦渡現在已經完全肯定,這矮小男子對梁夫人來說十分重要,重要程度甚至遠超骨劍。


    因為剛才拿骨劍威脅時都未見到其如此激動,所以現在主動權完全在自己這邊。


    梁夫人神色複雜的看著驢蹄子下哀嚎的男子,心中天人交戰很難做下決定。


    秦渡見狀還想繼續威脅,誰知麻生櫻又再次小聲開腔。


    “小子,你若是真的想救你的女人,就聽我的,按我剛才說的做,我保證你能得到意外驚喜”!


    “嗯?你怎麽這麽肯定”!


    秦渡疑惑的看著麻生櫻,不知該不該相信。


    麻生櫻咧嘴一笑:“當然,女人嘛當然最了解女人。我和前輩可是共同戰鬥過的,自然知道的比你多”!


    秦渡:.....


    “你說的共同戰鬥是指......”


    “你給我閉嘴.....”


    麻生櫻不等秦渡說完,突然沒來由發怒,嚇的秦渡連忙閉嘴。


    這女人果然善變,好好的就是討論討論怎麽就變臉了。


    “梁夫人,我的耐心可不多的”!


    秦渡不再理會麻生櫻,說了這麽一句,便對著黑子下令道:“黑子,給我踹”!


    不知為何,秦渡毫無理由的竟照著麻生櫻的建議做了,下令的同時指了指自己的胯下。


    “嗷嗚~~~”


    一聲慘絕人寰的哀嚎響徹整個垂雲縣,使得一直在四周隱而不發看熱鬧的鐵劍幫弟子紛紛夾緊雙腿。


    太殘忍了,他們甚至聽到了碎裂的聲音.....


    “嘶~~這小子是個狠人啊”!


    一間臨街閣樓上,一個男子不自覺後退一步有感而發。


    “嗯,是個狠人,當是我怎麽沒想到這一招呢”!


    男子身旁,周玉好像想起了某事後悔不已!


    周玉身前,陳沫毫無波瀾的看著發生的一切,目光始終在秦渡身上打量,真是越看越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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