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陽半掛,清溪緩緩。


    帶著滿滿的漁獲,走上迴家的路,這一片山脈風景秀麗很適合緩行。


    還記得剛來這裏時還經常遇到各種山精猛獸出沒,不過當秦渡殺了一些加上跑了一些之後,這片山穀便被野蠻的獨占。


    附近的野獸似乎也知道此處的兩腳獸很不好惹,也就默認了此種情況。所以這一路走來秦渡走的並不快,甚至有些散漫。


    口裏無聲哼著不著調的小曲,正享受著迎麵吹來的山風。忽然秦渡腳步一頓,身形一閃悄無聲息的躲到一塊山石後麵,翹首偷偷觀看。


    在其行進的前方,有一片地方沒有一棵樹木,到處都是淩亂的山石。這片石林秦渡經常走,其中有一塊巨石高約兩米,四四方方的像一個正方體。巨石表麵平整光滑,之前閑來無事就經常躺在上麵曬太陽。


    然而此時就在那塊巨石上,正有一人站在那裏。是一個女人,一個穿著華麗的婦人。


    婦人站的挺直,傲人的胸口上下起伏,雙手虛托。一個不知何種材料做成的茶壺正漂浮在空中上下起伏。


    “梁夫人”?


    秦渡驚異非常。先前在冰原追逐戰中,就是這個女人追的最兇。事後曾問過楚懷莊,這才知道女人的身份,一個散修,一個出神境後期的散修,自稱梁夫人。


    “她怎麽會在這裏”?


    秦渡心生疑惑,這裏屬於幽州離幽州東北可有著不近的距離。應該不是衝著自己來的,畢竟自己隻是一個無名小卒,跟他人也沒有太多深仇大恨。


    正疑惑間,秦渡忽然發現那正虛托的茶壺的梁夫人忽然身體一震,開始劇烈抖動。然後其身後竟然有一雙手猛然探出,迅速攀上那傲人的雙峰。


    隨著雙手的肆虐,梁夫人的身體顫抖的也愈發厲害,麵容肉眼可見的緋紅一片,眼神亦開始慢慢迷離....


    “擦~修士都這麽野的嘛!玩的挺開啊”!


    秦渡悄默默放下魚簍,調整一下身體準備好好欣賞接下來的畫麵。


    隻見那邊,梁夫人的忍耐似乎終於到達了極限,再也無法分心身體一軟就向後倒去。那漂浮的茶壺忽然一個高拋隨即便狠狠落下,砸在大石頭上連滾帶蹦的滾出老遠。


    隨著梁夫人倒下,其身後那雙手的主人也終於出現,原來是一個男子。男子看著年紀不大,也就二十來歲的樣子,個子不高隻到梁夫人肩膀,怪不得剛才躲在身後怎麽都看不到人。


    別看男子個子不高,長得也不咋地。但手上功夫的確非同一般,就見其將梁夫人順勢放到地上,一雙手猶如在花叢中飛舞的蝴蝶,不一會的功夫,梁夫人這個出神境後期的高手,渾身上下便光潔溜溜一絲不掛。


    “我去,真是重口味啊”!


    秦渡看著男子興奮到有些變態的神情,沒來由的一陣惡心。那男子怎麽看也就二十多歲的樣子,可梁夫人的年紀據說已是古稀之人。


    雖然出神境高手保養得好,看著隻有三四十歲,但怎麽說也是個實打實的七十歲高齡啊。


    一邊擱心裏罵他人變態,一邊又是目不轉睛看的津津有味,人呢有時候就是這麽矛盾。


    嗯,主要是學習,學習。關於這方麵秦渡可還是個雛鳥呢,在原來那個世界一無是處幹啥啥不行,別說娶媳婦了連女朋友都沒談過。


    這方麵經驗欠缺啊,需要補課!


    抱著虛心學習的態度,眼睛一眨不眨的看了一會,越看就愈發疑惑。


    “這小子手法,看著眼熟啊,好像那個世界裏某島國資料片裏經常看到”!


    那個世界裏秦渡有一個從小相識的鐵哥們——建國。


    建國這小子從小就調皮搗蛋,什麽上樹掏鳥下河抓魚,還是東家偷瓜西家看新媳婦洗澡,那是啥都幹的主。


    和秦渡一樣,建國上完初中便外出混社會去了。二人隻有每年過年迴家才能見上一麵,而每一次都會給秦渡帶來許多新鮮東西,其中島國的資料片尤其對秦渡衝擊力最大,記憶深刻。


    看了那玩意,秦渡可是一夜一夜的睡不著。


    所以當看到巨石上正對梁夫人上下其手的男子,秦渡最先想起的就是那些資料片。而且越看越覺得那手法真的一模一樣——變態。


    “唿~不看了,變態”!


    秦渡強行打斷還要看下去的念頭,一想到梁夫人的年齡就愈發覺得這事著實變態。況且這都半個時辰了,那男子除了動手,竟然沒有一點實質性的進展....


    “哎~要不是你們擋著我迴家的路,我早就走了”!


    給自己找了一個無可挑刺的理由,秦渡悄悄俯下身子看著身旁的魚簍喃喃道:“算了,數一下幾條魚吧,今天收獲可不錯呢”!


    “一條,兩條,三條,四....”


    “吼~啊”!


    突然一聲猶如瘋狂的喊聲遠遠傳來,打斷秦渡的數魚計劃。再次悄悄露出頭聲音正是來自那方方正正的巨石上。


    這一看,秦渡頓時錯愕的不知該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隻見那邊,那年輕男子此時正伏在梁夫人身上一動不動,劇烈的喘息著。


    “我擦,不是吧,這就完事了,我魚才數了三條啊”!


    果不其然,隻見巨石上年輕男子休息了片刻便猛然起身,帶著滿足的表情開始整理淩亂的一扇。


    而下方梁夫人則是悠悠坐起身子,身前的傲然波濤洶湧,卻難以掩蓋其臉上難以言說的表情——不滿,不甘,幽怨,卻又無可奈何!


    隨著二人穿戴停當,那年輕男子猶如一個得道的聖賢,看也不看梁夫人一眼,目光深邃的看著遠方,幽幽道:“行了,趕緊收拾收拾,耽誤了不短時間,咱們還是快些的好”!


    梁夫人聽著乖順的點頭稱是,隻是當聽到最後‘快些的好’時,神情不自然的一紅,不過很快便被掩飾過去。深深唿吸幾口山間的涼風,梁夫人伸出手召迴不知滾落到哪裏的茶壺,神情落寞的跟著男子離去。


    當二人的身影慢慢消失在石林深處,又過了許久秦渡這才嘟嘟囔囔罵罵咧咧的從藏身處走出。


    “擦,看手法還以為是個高手,沒想到是一個快槍手,呸~啥也不是!變態玩意兒”!


    快步走到那方巨石,翻身而上看著巨石上一灘碩大的水漬,秦渡惡心更甚。


    “奶奶個腿,擱那辦事不好,偏要在這裏。這讓老子以後還怎麽在這裏曬太陽,曬魚幹曬肉肉”!


    不知是被梁夫人二人惡心到了,還是巨石上那灘水漬太過顯眼,秦渡隻覺得這石頭髒了,不能要了。


    罵了一會,覺得沒什麽意思,就準備離去,可就在這時突然異變突生,一道巨大的黑影忽然不知從哪裏竄出,一下便來到巨石上。


    事發突然,秦渡嚇得連連後退,差點摔下巨石。到了巨石邊緣才堪堪穩住身形,同時其右手已經握住從不離身的骨劍,隻是還未拔出。


    “一頭驢”?


    待看清那黑影真容,秦渡不由的一愣。原來黑影竟然是一頭驢!一頭黝黑的驢。


    納濾渾身上線黢黑沒有一絲雜毛,皮毛油亮一看生活就是不錯。


    隻是那驢身上此時不知被何物所傷,從頭到腳都是恐怖的傷口,有些傷口甚至都能看到骨頭。


    更讓人驚奇的是,那驢跳上巨石之後竟然哪也不去,直奔那灘水漬伸長腦袋嗅了再嗅,仿佛那灘水漬是什麽瓊漿玉液。


    “靠,不光人變態,驢也變態”!


    秦渡暗罵一聲,就要離開,實在犯不著跟一頭驢置氣。剛要轉身,卻忽聽得那驢嘶鳴一聲,鼻子在空中嗅了一番就猛然跳下巨石,瘋狂朝一個方向跑去。


    那正是梁夫人二人離去的方向!


    “嗯?一夥的?這麽刺激的嘛”!


    秦渡楞在原地,看著猶如瘋癲的黑驢,猶豫不決心中正天人交戰.....


    “擦,算了反正閑著也是閑著,去看看也沒啥損失”!


    在好奇心的驅使下,秦渡輕輕跳下巨石,緊緊跟隨黑驢離去的方向而去。


    穿過石林,很快進入一片陡峭的山坡,山坡上荊棘密布很是難走。秦渡拿著骨劍一邊開路一邊嘟囔:“這麽難走,真是難為那頭驢了,還真執著啊”!


    口中說著驢,卻也不想想,自己就為了看個熱鬧就要以身犯險,也不想想梁夫人可是出神境後期的高手!


    如此行了一段距離,秦渡忽然停下腳步。因為前方被黑驢衝開的荊棘到此竟然斷了,而此處山坡陡峭,向下的荊棘明顯有被重物碾壓過的痕跡。


    “額~黑驢不會掉下去了吧”!


    雖然帶著疑問,但答案顯然不言而喻。得,熱鬧看不成了,第三者半道崩殂。


    暗道一聲可惜,就要打道迴府,哪知就在這時,一直沉默不見蹤跡的逆鱗突然活了過來。


    “生來黑如碳,一身好筋骨


    注定奴役命,怎知遇天仙


    天仙複歸去,舍命了恩怨


    ......


    一頭倔驢,任務觸發。


    任務目標,救活滾落山下的黑驢。


    任務獎勵——無敵受寵一個”!


    秦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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