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劍出,耳根清淨,效果立竿見影。


    秦渡露出兇狠相貌,惡狠狠的盯著少年冷聲道:“下麵我來問你來答,不準廢話知道嘛”!


    “嗯,知道”!紅衣少年果然立刻老實不少,不過接下來說出的話差點讓秦渡出手傷人。


    “那個,少俠你能不能告訴我什麽是廢話,我這個人謹言慎行說話言簡意賅,從來不說....”


    “閉嘴~”


    兩個字,秦渡幾乎是咆哮著說出,可以肯定這紅衣少年絕對是個話癆。


    紅衣少年委屈巴巴看了秦渡一眼,實在不知哪裏惹惱了眼前人。不過迫於骨劍的鋒利還是乖乖閉嘴不言。


    秦渡滿意點點頭,平複一下心情問道:“你是誰”?


    “小暑”!


    “小叔,你這名挺長輩分啊”!


    “額,不是小叔,是小暑。大小的小,寒暑不侵的署”!


    “哦,小暑,這名字不錯,你們家是不是還有人叫大暑”?


    “你怎麽知道”?


    小暑驚訝非常。


    秦渡一陣無語,這家人起名字還真隨意。


    “這有什麽好驚訝的,你們家是不是還有叫什麽立春、立秋、驚蟄、冬至的”?


    小暑嘴張的老大,一臉不可思議的盯著秦渡顯得很是難以置信。


    “你怎麽又知道了?我們老大可是說過我們的名字沒人能理解的,你是怎麽猜到的”?


    秦渡有些無語,“這有什麽難猜的,不就是二十四節氣嘛”!


    “咦,你竟然還知道二十四節氣”?


    這一刻小暑的驚訝已經溢於言表,看秦渡的眼神竟隱隱有些崇拜!


    “知道二十四節氣很.....”


    秦渡本想說這些知識常識,可話到一半突然意識到這裏可不是自己原來的世界。難道說這裏的人壓根就沒有節氣的概念。如果是這樣那小暑口中的老大是怎麽知道的?


    “你們這裏人都不知道二十四節氣嘛”?


    秦渡覺得必須要搞清楚這件事,若真如猜想那般,那個所謂的老大絕對有問題。


    小暑看著忽然變得比自己還激動的秦渡,有些不明所以但還是老實迴答道:“沒人知道,其實我們也不知道,我們的名字都是老大起的。其實這些名字我們也不知道是什麽意思....”!


    秦渡忙打斷又要繼續開啟話癆模式的小暑,出聲詢問:“你們老大叫什麽名字”?


    “凝...”


    這一次小暑迴答的很是簡單明了,仿佛有些懼怕口中的老大。


    “凝”?


    秦渡細細琢磨卻想不出有何不妥,沉吟片刻忽然收劍入鞘冰冷的臉龐如被春風拂過瞬間開花,溫柔笑道:“那個小暑啊,其實啊我是你老大的老鄉,我這次出門就是為了找他,你看你是不是能帶我去啊”?


    秦渡的笑容人畜無害和藹可親,但此刻的小暑卻比剛才被長劍抵頸更加恐慌,露出拒絕的神色搖頭喊道:“別這樣大哥,我還是小孩子啊,我不喜歡男的啊”!


    秦渡:......“我不是變態”!


    小暑:“那你能不能先把衣服穿上”!


    秦渡:“我沒衣服”!


    小暑:.......“我有.....”


    ......


    片刻之後,秦渡已然穿上一身如同小暑一樣的紅袍,沒想到還挺合身。滿意的點點頭,看著手中一個香囊大小的布袋問道:“這東西當真神奇,這麽小裏麵竟然裝那麽多東西”。


    說著再次將手插入布袋中,從裏麵撈出一隻烤全羊大口吃起,不知為何就是感覺很餓。


    小暑對此倒也渾不在意,反而有些興奮給秦渡介紹起布袋。


    “那是,這個東西叫納袋,是專門給我們能力者用的。雖然不像他們那些修士用的空間法寶,但也很方便了”!


    秦渡點點頭,很是讚同。


    很快在小暑喋喋不休的嘮叨中,秦渡已經吃了一隻羊兩隻雞三條牛腿這才感覺有飽腹感。同時也從小暑這裏知道不少更多這個世界的事情。


    當然關於被鐵安一劍劈飛的事也知道一些。


    吃飽喝足,秦渡擦擦嘴自然的將納袋揣進懷中,對仍然說個不停的小暑道:“你傷勢很重嗎”?


    小暑說的正歡,聽到此話好像突然意識到什麽,忙從懷中掏出一個納袋,從中取出一粒丹藥丟入口中。


    丹藥入口其身上的傷口竟眨眼恢複完好,根本看不出受過傷!


    “有這手段,為何不早點止血”?


    “額~隻記得和你聊天,忘了”!


    “你那丹藥很不錯,給我點”!


    “嗯,納袋拿來,分你一半”!


    .....


    小暑的大方簡直出乎秦渡的預料!毫不猶豫的將丹藥分了一半。


    “走吧,我有些迫不及待想見到我那位老鄉了”。


    小暑點點頭突然問道:“哦,對了,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麽名字呢”?


    “秦渡”


    “哦,秦渡,是那個秦?又是哪個渡?你這名字有什麽意義嗎?”


    “......”


    “哎,秦大哥我今年十七,應該比你小一些我就喊你秦哥如何,秦哥.......”


    茫茫冰原中,兩朵鮮紅慢慢走進漫天風雪.......


    無盡冰原,天劍峰毫無征兆的爆炸讓一眾修士狼狽不堪,好在爆炸來的突然去得也快。雖然有多人躲閃不及受傷,但好在沒鬧出人命。


    此時一群修士正浩浩蕩蕩往冰原內趕路,搜尋什麽。


    隊伍的最前方鐵劍幫幫主鐵安和玄陰宗長老喬鱔臉色鐵青心情極為不爽。


    爆炸過後二人還沒來得及體會劫後餘生的喜悅,就被一大群修士圍住。經過所有修士壓根就不聽二人解釋,各自發表意見後得出一個結論。


    天劍峰之變是因為有重寶出世,喬鱔和鐵安作為最早到現場的人一定知道重寶在哪裏。隻要跟著他們二人絕對有機會找到重寶。


    二人雖極力辯駁,奈何無人會聽。若不是喬鱔背後有玄陰宗這棵大樹,現在二人怕是已經遭受嚴刑拷打了。


    重寶當然有,秦渡手中的那把劍就是,但二人自然不可能告訴他人。隻能帶著眾人漫無目的亂轉。


    好在大家都懼怕玄陰宗,沒敢做出什麽過分舉動。隻是明目張膽的跟著二人,打定主意就不願離開。


    胡亂轉了片刻,喬鱔內心的怒火終於難以壓製,冷著臉就想動手趕人。


    身旁的鐵安見狀忙出言阻攔。


    “喬長老,息怒忍耐。現在發火可不明智”!


    鐵安小聲相勸,同時眼神瞥向身後眾人,目光尤其在三人身上停留片刻。


    喬鱔神色不善的迴頭看了一眼,終究還是沒有發火。


    別看身後修士眾多,真讓喬鱔忌諱的也就那兩三人。首先是左後方那個一襲藍袍的道士,名叫水雲澗,境界是出神境中期。


    然後是正後方的一個漁夫模樣的中年男子,名字就叫漁夫,境界是出神境中期。


    最後便是右後方的一個滿臉笑容猶如貴婦一般的婦人,此人真名不詳,人稱梁夫人。境界也是這群人中最高的,是出神境後期。


    喬鱔隻是出神境初期,修為比不上三人。最關鍵的是三人還他娘的是散修,無門無派無牽無掛,壓根就不懼其背後的玄陰宗。


    所謂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正是如此,大不了以後不來幽州地界就是。


    先前也就是這三人言語威脅,才讓喬鱔投鼠忌器不敢亂來,真怕三人混不吝就此將他殺了。


    至於後方還有幾個和喬鱔修為相仿的,但都是幽州本地幫派勢力,是不敢得罪玄陰宗的。此時跟過來不過是想著渾水摸魚。


    再往後那些喬鱔壓根就沒放在眼裏,一群烏合之眾而已。


    冷冷瞥了三個散修一眼,喬鱔氣唿唿的朝著一塊巨大黑石落去。一屁股坐在上麵就不再動彈。不飛了就這麽耗著唄,看誰耗過誰!反正已經通過秘法通知宗門來人接應,到時一定將這幾個散修抓迴去好好折磨到死。


    打定主意,喬鱔幹脆往黑石上一躺,愛咋咋地。反正也沒人敢動他,那三個散修不到萬不得已也不敢將玄陰宗得罪死的。


    鐵安見狀倒也不再相勸,現在好像除了耗著也沒太好的辦法。鐵劍幫可不比玄陰宗,這群修士裏能滅鐵劍幫的可大有人在。


    一群修士見此果然不再亂動,但也不願離去,仍舊跟狗皮膏藥一樣不遠不近的吊著周圍。


    三個散修則是麵色各異,水雲澗仍舊一副雲淡風輕模樣,隨便找了一塊巨石盤膝而坐絲毫不急。


    漁夫仍是一副苦大仇深,怒哼哼飛在空中緊緊盯著喬鱔。


    梁夫人嗬嗬一笑,也找了一塊黑石坐下,不知從哪裏摸出一套茶具竟然煮起茶來。


    一群修士心思各異,人數眾多竟然沒有一絲聲響,安靜的如同沒一個活物。


    一片漆黑空間中,兩個紅衣人席地而坐同樣安靜的出奇。原來其中一個正拿劍指著另一個脖頸,眼神裏警告意味非常明顯。


    被劍指著的小暑無奈的搖搖頭,很是不解。不就是說的話有點多嘛,何至於動刀劍,怪粗魯的。


    不知過了多久,小暑仿佛忍耐到了極限,顧不得脖頸處的鋒銳小聲開口道:“那啥,秦哥我悶的慌”!


    秦渡微微喘息也感覺到一絲憋悶,同樣小聲道:“忍一下,不知他們有沒有走遠,現在不是出去的時候”!


    小暑點點頭果然不再出聲。


    又過了良久,小暑聲音再次響起。“秦哥,這都好久了他們該走了吧,我快憋死了”!


    秦渡也感覺到憋悶不行,沉默片刻道:“不知道,我也快憋不住了,就怕他們還沒走,這一出去可沒活路的”!


    小暑連忙道:“那也不能在這憋死啊,要不你用劍戳個小洞,放些空氣進來也好”!


    秦渡略一思考點點頭,骨劍一甩輕鬆插入頭頂漆黑之中........


    “喔~喔喔~~~”


    躺在巨石上的喬鱔突然一躍而起,嘴裏發出一聲聲怪叫,捂著屁股飛的老高老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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