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說的對,我們去了也沒用。”


    林芊芊見蘇向歡的神誌與氣息都逐漸平複了下來,猛的鬆了一大口氣。


    剛剛真的是嚇死她了,小心髒嚇得砰砰直跳,他還以為她這張嘴又闖禍呢?


    不過,蘇向歡平日裏那股穩定勁呢?


    今天怎麽這麽衝動?


    林芊芊腦子裏這樣想著,也直接張口就問了出聲。


    “蘇向歡,你今個是咋了?


    咋這麽就激動啊?


    城西二裏鋪有你家什麽親戚嗎?


    不應該啊,我之前沒有聽叔叔說過啊?”


    冷靜下來的蘇向歡搖了搖頭,身子重新癱在躺椅上緩緩放鬆了下來。


    “沒有,我就是比較好奇,腦筋一時沒有轉過來彎。


    對了,你對陳平是什麽想法啊?


    我記得之前林阿姨讓你去相親的時候,你可是強烈反對的啊?


    這次你怎麽這麽積極?”


    蘇向歡不著痕跡的將話題引到了林芊芊的身上。


    隻見剛剛還有些話嘮的林芊芊現在安靜了下來,兩側臉頰上飄上幾朵紅雲,微微發燙。


    低聲說道:“你馬上就要結婚了,我當然不能居你之後了。


    我也要談個戀愛,省的你天天在我麵前秀恩愛,哼。”


    蘇向歡挑了挑眉,故意打趣道:“哎?你想正經談個戀愛就說你自己想談戀愛了。


    別拿我當擋箭牌,之前也不知道是誰天天在“談戀愛”。”


    林芊芊聞聽此言,伸手輕輕的推了蘇向歡一下。


    “哎呀,蘇向歡,你:別提我的黑曆史了。


    我和李元凱他們就不是什麽談戀愛,完全就是我包養他們給我提供情緒價值而已。


    他們哄著我順著我,我給他們錢財和物資,早就錢貨兩迄了。”


    “那…你現在是……”蘇向歡問。


    林芊芊略微思考一下,小聲喃喃道:“先相處看看,要是還行的話,就以結婚,為目的的談上一段時間戀愛,然後再看能不能結婚。”


    “哈哈哈可以可以…”


    …


    另一邊,江暮等人經過一個小時的路程,一路暢通無阻的到了城西二裏鋪的王家村。


    在鐵栓的引路下,汽車停戰了王狗蛋的家門口。


    然而王家大門敞開,院子裏的東西亂七八糟的被丟的哪裏都是。


    堂屋和廚房的門也沒有好到哪裏去,全部敞開了一條很是寬敞的裂縫。


    江暮攥緊了拳頭,對身旁鐵栓說道:“栓子,去找周圍鄰居問問情況。”


    “好的老大。”鐵栓的聲音裏蘊含了極大的怒氣,轉身往周邊鄰居家而且。


    “全子,你去村委會裏找一下大隊裏的領導,看看他們知不知情?”


    “好。”


    江暮沉著麵色大步走到堂屋門口,推開咯吱吱響的木門,裏麵的場景映入眼簾。


    一張四麵桌子擺滿了粗茶淡飯,此刻正孤零零的放置在那裏。


    大鏟子粥倒了一桌麵順著木頭桌麵上的縫隙緩緩往地麵上滴落。


    一看就是有人被人為大力拉扯,從而帶番了碗筷。


    屋裏其他的擺設倒是沒有被弄亂,但是家裏空無一人。


    李斯走近,麵色都算不上太好。


    “老大,看過了,門口和房子後麵都有拖拉的痕跡,狗蛋應該是被人帶走了。


    剛剛咱們下車時,不遠處有兩個嬸子,伸頭望望我們又躲迴家裏去了。


    我估計狗蛋可能……可能……”


    江暮沉默沒有接話,單手插兜,轉身走了出去。


    李斯掃了一眼江暮,就知道自家老大現在正處於暴怒的邊緣。


    急忙抬腳跟上江暮的步伐。


    不多一會,出去打探消息的鐵栓迴來了,帶來了一個並不算太好的消息。


    “老大,據鄰居所說,今天一大早狗蛋和他的家人被一群人拉去後山懸崖了。


    聲音挺淒慘的…狗蛋……”


    鐵栓後麵的話沒有說出來,但江暮和李斯心裏都知道,王狗蛋可能兇多吉少了。


    砰…


    江暮一拳打在了木框上,木屑隨之飄落在地。


    江暮的拳頭也沾了些許血跡。


    聲線極冷道:“走,去後山。”


    江暮一邊說著,一邊大步流星的後山而去。


    鐵栓和李斯亦步亦趨的跟上。


    走到半道,林全一溜煙地追了上來。


    “老大,村委會沒有人,聽村民說,大隊長和以前當過民兵的同誌,現在在後山和抓狗蛋的人對峙呢?”


    江暮點了點頭,“嗯,等下到了瞅準機會一擊必中。


    記住,不管你們是拳頭先到,還是腳先踢到。


    必須一下把人給我廢了,不能讓他們有任何還手的機會。


    大隊長和村裏人身上存有力氣,但不懂拳腳。


    可能幫不上什麽忙。”


    三人一同應答,“是。”


    林全眼神兇狠,摩拳擦掌,拳頭捏的嘎巴直響。


    李斯雙手插兜,拿出一把鐵錐子在手中把玩著。


    一行四人,順著被拖拽的痕跡,一路找到了後山懸崖處。


    走進來,發現大隊長一臉嚴肅的領著一群年輕力壯的男子在和一群麵上有疤,身材魁梧的人對峙著。


    王狗蛋和他的家人被人用繩子捆著,綁在一棵葵花樹上,嘴巴裏塞著不知道從哪裏找的破布。


    形象淩亂不堪,衣服倒是穿的整整齊齊。


    王狗蛋的老娘,妹妹和弟妹全部目光驚恐的流著淚。


    頭發四下散開,麵頰高高的腫起,一看就是被人打過巴掌了。


    兩鬢全白的王父,也沒好到哪去,嘴角流著血,衣服這這不堪裸露在外的皮膚上全是拉扯出來的擦傷。


    在看王狗蛋本人,被人扔在地上,像一條死狗一樣一動不動。


    右腿以極其不自然的姿勢蜷縮著,地麵上全是殷紅的血液,麵上青紫腫脹,有些地方破了皮,正在往外沁著血。


    額頭上也破了兩個大窟窿,身上的多不勝數的教育。


    江暮四人紛紛紅了眼,大步跑來過去。


    大隊長一行人看到江暮四人,神情頓時更嚴肅了,嚴陣以待的舉起了手中的鋤頭和鐵鍬。


    擋住了江暮四人,大隊長厲聲怒斥道:


    “站住,不許動,你們是什麽人?


    還有沒有王法了?


    青天白日的,你們到底想幹什麽?”


    大隊長在說這些話的時候,聲音明顯發虛。


    他們這些人都是鄉下漢子,而對麵的那些人,看著就不好惹,要真是動起手來。


    他們根本沒有任何勝算。


    但王狗蛋一家是他們大隊的隊員,他這個大隊長,絕不能做一個耳聾眼瞎的人。


    必須要站出來保護自己的隊員,要不然他對不起公家對他的信任,給他的這個大隊長的位置。


    江暮看著眼前這一幫,義憤填膺的村民們,麵容平靜,語氣和緩道:“大隊長你好,我們是王狗蛋的朋友。


    是來救……小心!”


    江暮眼眸睜大,一把拉過大隊長,飛身一腳踢開了飛來的石頭,目光兇狠的盯著罪魁禍首。


    大隊長突然之間被江暮拉了個趔趄,順盈基金搖晃最後還是鐵栓扶了他一把才站穩身體。


    剛剛江暮和大隊長的對話,村民們都聽見了,知道江暮是和他們一夥的


    其立馬把家夥事對準了對麵的壞人,個個目呲欲裂。


    這些壞人不僅到他們村裏公然抓人打人,竟然妄圖偷襲大隊長,真是欺人太甚他。


    “大隊長,咱們一起上吧。


    他們才17,8個人,咱們足足有20多個,我就不信我們打不過他。”


    一性格暴躁的村民,怒氣衝衝的道。


    “不行。”


    “不行。”


    大隊長和江暮的聲音同時響起。


    大隊長轉頭望了一眼江暮,然後低聲對村民們說道:“他們雖然沒有我們人多,但他們一看就是經常打架的人。


    動起手來,咱們沒有勝算。”


    “可是,王大叔看著馬上就要不行了。


    大隊長,咱不能眼睜睜的看著王大叔在咱們麵前咽氣啊?


    那咱們該有多憋屈啊,眼睜睜的看著他們這些人耀武揚威,上門挑釁嗎?


    以後咱們大隊的人走出去都抬不起頭來。”


    大隊長咬牙切齒道:“你以為我不知道嗎?可明知道打不過,還要往上衝,那不是勇猛,而是找死。”


    “大隊長,你和村民們都往後退退,我們兄弟來就行。”


    林全突然出聲,聲線壓的極低,整個人猶如一頭蓄勢待發的獵豹一般,目光緊緊的鎖定著站在王狗蛋身旁的人。


    仿佛隻要江暮一聲令下,他便會猶如離了弦的箭一般穿出去,將目標生啃活扒了。


    “嗬,你們他媽的說完了沒有?


    也太不把我們當迴事了吧?”


    循聲望去,隻見一身著藏青色短衫,黑色褲子的男人,一邊猛踢了一下昏迷中的王狗蛋,一邊高傲的仰著下巴,睨著江暮等人。


    “看來跑掉的那個王二麻子的腳程還可以。


    你們來得挺快的。


    四九城的人都說你們這群人最重義氣。


    看來傳聞不假。”王團結話鋒一轉,嬉皮笑臉道:


    “不過,今天我們和王狗蛋是私人仇恨。


    和你們沒什麽關係?


    不過是一個跟著你一年半載的手下,你何必這麽認真呢?


    裝作沒看見,沒聽到不就行了嗎?


    江暮,你們現在離開,我可以裝作沒看見你,什麽樣?


    說實話,咱們都是一路人,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呢,你說呢?”


    王團結文鄒鄒的扯了一句古詩,還驢唇不對馬嘴,除了徒增一些笑料,沒有任何用處。


    江暮冷哼一聲,滿滿的不屑。


    “誰跟你們是一路人?王狗蛋就算是隻跟了我一天,那也是我江暮的兄弟。


    你動了他,今天就別想完完整整的離開這裏。”


    王團結仿佛聽到了什麽笑話一般,哈哈大笑了起來,彎腰轉起了昏迷中的王狗蛋。


    “江暮,看到你如此在乎他,我也就放心了。


    這樣,你跪下給我磕個頭,我們就放了這家夥和他的家怎麽樣?”


    “你找死!”


    江暮還沒說什麽,江暮旁邊的林全先忍不了了,長腿一邁便要衝過去。


    被江暮伸手攔住了,壓低了聲音道:“全子,你冷靜點,狗蛋還在他手上…”


    林全猩紅著雙眼,顯然是被氣的不輕“老大,他侮辱你…”


    江暮將林全推到了鐵栓的身邊,“先攔住他,等我信號。”


    接著自己往前走了兩步。


    “想讓我下跪?行啊!這樣,你先把王伯父放了?”


    “你說什麽?你真的願意為了這個鄉下兄弟給我跪下”王團結滿臉的詫異。


    不是,江暮這廝這麽講義氣的嗎?


    下跪誒?


    男人膝下有黃金,他就這麽容易就答應跪下了?


    江暮認真的點了點頭,“你先把王伯父放了,我就下跪。”


    王團結若信若疑,思考片刻後,決定放人。


    反正他手裏有這麽多人質呢?多一個少一個不礙事。


    而且那個老頭看著奄奄一息,隨時都要隔屏了。


    萬一死在了他手裏,還真有些麻煩,不如把人放了,還能看到江暮對他下跪磕頭,一舉兩得。


    “行,就依你所言,來人,把那個老頭放了吧!”


    王團結一聲令下,他身後走出了兩個人,很快便解開了王伯父身上的繩索。


    江暮轉身道:“李斯,全子,你們過去把王伯父抬迴來。”


    一個眼神飄過去,李斯和林全了然的點了點頭,一步步走近。


    在李斯的手接觸到王伯父的一瞬間,江暮突地大聲道:“動手。”


    唰唰唰—:


    林全和李斯同時身影一閃,直奔王團結帶來的壯漢們而已。


    拳拳到肉,腳腳不落空。


    每一下都用了大力氣,專門找人體最脆弱的關節處下手。


    頓時哀嚎淒厲聲傳遍曠野。


    王團結的人反應也很是速度,以多打少還算能輕鬆應付。


    然而上風並沒有占據多久,便被打了下去


    江暮和鐵栓也幾乎是在同一時間奔了過去,身姿靈活的同時恨意高漲。


    有了二人的加入,以少對多也並不見有多吃力。


    “鄉親們,快上去幫忙,把王家人救迴來。”


    大隊長大手一揮,村民們拎著鋤頭和鐵鍬就加入了混戰。


    一部分人去解王家女眷身上的繩子,扶著人往村裏走。


    一部分人專門找被江暮四人打趴下的人,死命的用鋤頭和鐵鍬一下接著一下的用力拍。


    場麵一下子混亂不堪。


    聽著耳邊此起彼伏的哀嚎聲,王團結從震驚中緩過神來。


    拎著王狗蛋的手用了大力氣,緊緊的抓著。


    麵目兇狠地往懸崖處走去,大聲嗬斥道:“都不許動了,江暮,你給我住手。


    你再不住手,我就把這家夥扔下懸崖。


    我數三個數,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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