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是瘋了,瘋了全瘋了。”廖宏偉都快要被氣冒煙了。


    抬手顫顫巍巍的指著劉老黑,“行行行,你的能耐大了,我管不了你了。


    我不管了還不行嗎?


    以後你愛幹嘛幹嘛,上天入地還是造飛機,都隨便你。”


    劉老黑看著廖宏偉如此生氣,想要開口解釋一句,但張了張嘴,六把已經溜到嘴邊的話咽了下去。


    他知道廖宏偉是保守派,隻想做生意賺點錢,不會去做什麽冒險的事。


    這也是他瞞著廖宏偉去動江暮手下的兄弟王狗蛋的原因。


    因為他要是提前和廖宏偉知會了一聲,廖宏偉是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同意的。


    但彩霞是他的女人,他絕對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彩霞被王狗蛋欺負。


    他也不甘心一直被江暮壓著,這才有了冒險一事。


    他之所以從城西二裏鋪迴到鎮上,是因為一直和王狗蛋待在一起的王二麻子,不知道什麽時候從小路溜了迴來。


    用腳趾頭想就知道王二麻子肯定會找江暮求救。


    所以他隻脫了外套裏衣都沒有來得及換,就緊趕慢趕的追了過來。


    沒想到還是被已經斷了腿的王二麻子搶先了。


    他追過去的時候,正好看著男主,抱著王二麻子到醫院進行治療。


    也看到了江暮黑如鍋底的臉色,怒氣翻湧的鐵栓。


    當時他就躲在他們幾人的不遠處。


    因為離得遠,並沒有聽見江暮是如何安排的。


    但江暮進了江家,他才轉身迴來,剛準備換身衣服再去城西二裏鋪等著江暮。


    沒想到被廖宏偉抓了個正著,這才有他們二人對話爭執一事。


    廖宏偉看到了劉老黑的欲言又止,氣憤的甩了甩衣服,指著劉老黑的麵門,醜話說在前麵。


    “你最好自己做事自己擔著,別牽連到其他無辜的人,其他人不欠你的。


    跟著你過去的那些人,就他們自己願意自己的選擇,我管不著。


    但你別想從老子手下調人。


    老子手底下的兄弟都是和老子許多年的親兄弟。


    我是絕對不可能看著你們拿他們充當人肉墊子給江暮練手的。


    你若是敢動歪心思,就別說老子不講兄弟情分。


    自己清理門戶,你知道我的。


    這些年我隻是佛了,並不是死了。”


    廖宏偉聲音裏的戾氣擊中,冰冷的沒有一絲感情起伏,好像對麵的人不是和他私交甚篤的人。


    而是什麽危險人物一般。


    廖宏偉冷笑一聲,可不就是危險人物嗎?


    思想危險,為了一個女人,腦子一熱衝動行事,說不定命都能搭在城西二裏鋪,還不自知。


    真是精蟲上腦,愚蠢至極。


    廖宏偉深深的望了一眼劉老黑,然後轉身大步流星的離開了,走的時候身子一頓一頓的,顯然是被氣的不輕。


    廖宏偉離開後,劉老黑臉色陰沉的打開衣櫃,找出了夜深幹淨的衣服換上。


    腦海裏徹底打消了在喊幾個人和他一起去城西二裏鋪的想法。


    廖宏偉剛剛的那些話並不是在放大話,而是提醒,嚴厲的警告,撕破臉皮的禁止他再去喊人。


    劉老黑一點也不敢挑戰廖宏偉的話。


    畢竟廖宏偉年輕的時候,那是真刀真木倉從那個慌亂年裏拚出來的人物。


    平日裏看著和和氣氣,唯唯諾諾,不敢惹事的老師模樣。


    實則,論起狠心,廖宏偉比之江暮有過之而不及,甚至更為兇上幾分。


    江暮是瘋,廖宏偉是狠。


    劉老黑換完衣服,便出了門去,騎上自行車徑直從西二裏鋪而去。


    劉老黑並不知曉,正是因為他並沒有按照原先的計劃多喊幾個人去城西二裏鋪。


    以至於,在接下來發生的事件裏吃了大虧。


    與此同時,一身著灰布褂子,相貌平平的男人,急匆匆的跑進了招待所。


    不顧前台男服務員的叫喊,直奔二樓而去,找到的房間。


    邊瘋狂拍門,邊大聲喊著薑遠的名字。


    門很快就被從內打開,男子,一個閃身進了屋裏。


    薑遠走出門,塞給了追了上來,一路罵罵咧咧的男服務員一張紙票。


    男服務員得到了好處,很識相的轉身下了樓,不再追究。


    薑遠轉身迴房,正好聽到灰布男人在說江暮匆忙趕往城西二裏鋪的事。


    “薑爺,這個消息是之前賣給我們江暮個人信息的人送來的。


    說是要是想讓江暮付出點什麽,現在就可以趕往城西二裏鋪的王家村,渾水摸個魚。”


    薑偉眉頭一皺,嘴中喃喃,“渾水摸魚?”


    思考了片刻,薑偉眼皮狠狠一跳。


    “不好!江暮要出事,咱們找的人想要借著我們的手對付江暮呢?


    遠兒,你帶著薑淮一起過去看看,幫一下江暮。


    咱們老薑家的孩子,還輪不著外人欺負。”


    薑遠當即應了一聲,出門喊上江淮,在灰布男人的帶領下去了城西二裏鋪。


    剛剛他聽完灰布男人說完全程後,第一想法也是江暮出去了,差一點就直接衝了出去。


    生生止住了身體下意識的反應,同時心髒提的高高的,就怕他爹腦子糊塗,真的按照壞人的想法渾水摸魚。


    雖然他爹前不久在說放下了對大伯的怨恨,但是,這麽多年的恨意。


    他不確定,他爹是嘴上說說而已,還是真的放下了。


    所以他很是擔心。


    直到聽到他爹讓他和薑淮去找江暮提供幫助時,薑遠高高提起的心髒,安穩的落在了胸腔裏。


    …


    廖宏偉迴到自己家,越想心理越不對勁,正準備出門散散心時。


    他另兩位心腹俊峰正平兩兄弟步履匆匆,麵色焦急的大步跑來。


    在看到廖宏偉的一瞬間,兩人奔跑的步伐又加快了些。


    俊峰道:“大哥,不好了,前兩天找我們買江暮個人信息的人,突然莫名其妙的過來把我們的人打了一頓。”


    廖宏偉稍微一想,便明白了其中關竅,張口詢問道。


    “之前和招待所那些人交涉的人,是劉老黑派去的人吧!”


    俊峰不明所以的點了點,“是啊,怎麽了?老大,咱們要不要打過去?


    我看他們沒帶多少人?稍微年輕的那兩個人還急匆匆的不知道去幹什麽了?


    招待所現在就一個年過半百的老頭子。”


    廖宏偉十分心累的歎了口氣,抬手製止了俊峰接下來的話。


    “不必了,想必是招待所的那些人和江暮確實是親戚。


    劉老黑要動江暮,還跑過去告訴人家一聲,人家發怒打一頓出出氣也是應該的?”


    廖宏偉這一番話把俊峰俊平兄弟倆給弄糊塗了?,


    二人一副丈二核桃摸不著頭腦的模樣。


    廖宏偉並沒有讓二人疑惑太久,開口解釋道:


    “咱們的二把手劉老黑,因為一個女人把江暮手底下的兄弟,一個綁了一個廢了。


    現在江暮已經去找咱們二把手算賬了,我估計這一次,不見血也得見骨頭啊!”


    “什…什麽?”俊峰震驚的睜大了雙眼,“老黑,怎麽想的,就他那個腦袋,他那個身手和江暮過招。


    這不是在純純找死的嗎?”


    俊平也是一臉難平的深色,很是讚同的點了點頭。


    廖宏偉聳了聳肩,重重的歎了口氣。


    俊峰小心翼翼的試探道:“大哥,咱們不阻止一下老黑嗎?


    畢竟是咱兄弟啊?”


    “誰說我沒有阻止?,我得到消息的第一時間,就跑過去找他商量對策。


    他說我要是怕了,就把一把手位置給他。


    還說什麽多妻之仇,不共戴天,你們說可笑不可笑。”


    俊峰這下也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劉老黑口中的妻,他知道是誰。


    孫彩霞,一個滿口謊話的女人。


    之前和劉老黑說過親事,一張口便要了500多的彩禮。


    當時,黑市正在遭遇嚴打,再加上有江暮搶生意。


    他們賺到的錢寥寥無幾,手頭上不怎麽寬裕,以至於劉老黑的老子娘,一口迴絕了,還說了些難聽的話。


    孫彩霞便轉頭嫁給了旁人。


    結婚後也不安分,經常給劉老黑寫信,私底下幽會。


    經常從劉老黑這裏騙取利益的同時,還將劉老黑的心勾得牢牢的。


    說起孫彩霞這人,也是個標準的奇葩。


    在這個女子名聲重如泰山的年代,她可倒好,不僅不注重名聲,還玩得十分花俏。


    光是他和俊平兄弟倆知道他勾搭的男人就有五六個。


    不知道的還不知道有多少呢?


    但孫彩霞又隻是和男人曖昧,從不交心更不會有過多,很過分的親密接觸。


    按照她的歪話來說,就是男人不過是她好日子的助攻罷了。


    家裏采氣不到,外麵彩旗飄飄,才是應該女人的成功。


    孫彩霞嘴上功夫也很厲害,這麽多年了,硬是沒讓她丈夫王狗蛋知道。


    他們和江暮是敵對關係,自然也不會主動去告訴王狗蛋這個消息。


    以至於,還真讓孫彩霞做到了家裏紅旗不倒,外麵彩旗飄飄的盛況。


    廖宏偉一看俊峰這副神情,便知道俊峰也想到了孫彩霞做過的荒唐事。


    廖宏偉心裏憋了一肚子火,如今見到俊峰和俊平兩兄弟。


    拉著二人迴到了自己家,一坐到堂屋的沙發上,就控製不住的盡興的倒了個幹淨。


    “俊峰,俊平,你們知道我到劉老黑家的時候。


    看到了什麽嗎?”說完也不能俊峰俊平迴答,自顧自的接著道:


    “一件帶血的裏衣,上麵全是血,不知道他把那個什麽王狗蛋打成什麽樣了呢?


    但跑迴來的那個王二麻子,腿骨都被劉老黑給踩斷了。


    就那樣咬著牙跑了迴來,倒在江暮的家門口。


    你說就江暮那個瘋子,能放過他嗎?


    他還癡心妄想的把江暮留在城西二裏鋪。


    他也不想想,先不說江暮自身的武力值。


    就江暮身邊那個看著瘦瘦弱弱的林全,他媽的打起架來也是一頭不要命的牲口。


    還有李斯那個怪胎,打架雖然沒有林全,他媽的也是一個淨會出損招,陰損毒計的人。


    這下,江暮帶去了一個機智多謀的鐵栓,武力爆表的林全,心腸歹毒的李斯。


    還有招待所那兩個看不出來道行的人幫忙。


    我看劉老黑,這一趟非得栽在那裏不成。”


    廖宏偉話音落下,突然想到了上麵,蹭的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不行,咱們得提前預防一下江暮搞連坐責任。


    去,找幾個身手還可以的兄弟,咱們也過去遠遠的看看。”


    俊峰和俊平顯然也想到了這一層,急忙站起身。


    三人一同離開了廖宏偉家,聯係了幾位兄弟,借來了一輛貨車,往城西二裏鋪駛去。


    四波人一同趕往城西二裏鋪,詭異的是並沒有碰到一起,甚至擦肩而過都沒有。


    但四波人都遇到了一位吭哧吭哧蹬著自行車,繃著臉的鄉下漢子。


    速度之快,嗖的一下就穿了過去。


    這人正是王狗蛋的弟弟王狗剩,還是要到治安局裏報案的。


    一路上,一想到自家哥哥被困在懸崖邊上,身上血淋淋的慘呀樣,他就控製不住的發抖,一刻也不敢停歇。


    今天早上剛吃完早飯,一大幫人氣勢洶洶的闖進他家,抓了他哥王狗蛋就王後山上走。


    他們全家都不明所以,剛開始他們還以為是王狗蛋在外麵惹了什麽人?


    仇人上門尋仇來了。


    可後來一想一個多月前,王狗蛋曾經說過他已經找到了正式工作,不用在黑市裏討生活了。


    這一個月以來風平浪靜,若是仇人尋仇,必然不會等待這麽久。


    但除了仇人尋仇之外,他們也想不到其他的。


    他爹指使他去村西頭找王麻子,因為王狗蛋和王二麻子平日裏形影不離,比親兄弟還親。


    王二麻子必然知道其中緣由。


    誰知道他把王二麻子找來後,那些人又去而複返,強硬的王二麻子也抓走了。


    還有他的家人,他因為跑的沒有王二麻子快,被落在了後麵,躲過了一劫。


    眼睜睜的看著那些兇神惡煞的人,把他全家都抓走了。


    他家就住在山腳下,很是僻靜,幾乎沒有什麽人過去。


    所以那些人抓人的時候,並沒有引起村民們的注意力。


    他轉身直接去了大隊長家,把這事告訴了大隊長。


    大隊長一聽也急壞了,急忙把生產隊的大小領導都聚在了一起商議對策。


    最終決定一邊由他到鎮上報治安局,一邊由大隊長和村裏領導領著曾經當過民兵的人,和那些人對峙談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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