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梅拉了拉蘇意的袖子,輕聲道:“毅哥,我懷著身子不方便,就不過去了。


    你和林廠長,周主任他們去便好,好好喝一場。”


    蘇毅笑著摸了摸白玉梅凸起的小腹,“好,那你自己大家小心些。


    等一下我讓國營飯店的人,給你往家裏送些午飯。


    你就別自己做了。”


    “好。”


    白玉聞聽此言,笑著應了蘇毅一聲,然後對林父,周成功道:


    “林廠長,周主任,今天麻煩你們了,待會吃好喝好啊。”


    林父和周成功同時擺了擺手。


    “沒事沒事,咱們自己家的事,麻煩什麽?不麻煩。”周成功嗓音豪邁道。


    林父倒是沒有說話,點了點頭表示讚成周成功的話。


    四人一同笑嗬嗬的走出了客廳。


    白玉梅一手扶腰,一手托腹地迴了自己房間。


    蘇毅目光在院中巡視了一番,看著已然相互熟悉,聊成一片的年輕人們,欣慰地笑了笑。


    “小子們,都把嘴上的談話放一放。”


    蘇毅此話一出,原本嘈雜喧鬧的現場,瞬間安靜了下來,眾多目光匯聚在蘇毅身上,等待下文。


    蘇毅見此,滿意的點了點頭,接著說道:


    “到了中午飯點了,大家都準備準備去國營飯店吃飯了。


    每個人都得去,一個都不許跑。”


    蘇毅的最後一句話,直接掐滅了鐵栓等人想要在路上提前離開的想法。


    畢竟他們提前打聽了提前下聘禮的規矩。


    通常來說,女方中午留飯,大多是女方長輩和男方長在媒人的見證下,領著新人在一起吃一頓便飯,便算成功結親了。


    更有甚者,直接放下聘禮,媒人從中說一下,男方就可以走了。


    這其中根本沒有平輩或者晚輩的事,所以他們昨晚便商議好了,中途找個借口裏離開。


    誰知道,他們準備的借口還沒有出口呢,就被蘇伯伯給掐斷了。


    鐵栓偷偷望了一眼江暮,在看到江暮微微點頭後,轉身和兄弟們點點頭。


    一群人浩浩蕩蕩的往國營飯店的方向走去。


    蘇向歡三人手挽著手,走在隊伍的最前麵。


    薛柔柔有些急躁的搓了搓手,“那個,向歡,芊芊,我…我就不去了吧!”


    林芊芊疑惑反問,“為什麽?”


    薛柔柔麵上不太自然道:“我…我去不太合適吧。”


    “那有什麽不合…”


    林芊芊話說到一半,胳膊被蘇向歡碰了一下。


    林芊芊不解的側眸看了一眼蘇向歡,隨後將剩下的半句話咽進了肚子裏。


    蘇向歡眼睫輕顫,眸光微閃,嗓音溫軟道:“那我找一個人送你迴家。


    十天後我結婚,說好了,你和芊芊給我當伴娘,可不許耍賴皮。”


    薛柔柔當既揚唇一笑,“好,沒問題,那天我一定準時到場。


    到時候喊上我爸媽。”


    “好。”蘇向歡笑著點頭。


    薛柔柔當即便要離開,腳步剛剛邁出,就被蘇向歡拉住了。


    薛柔柔目露不解。隻見下一秒,蘇向歡挽著她和林芊芊兩人刻意往旁邊靠了靠,並放緩了速度。


    等到長輩們越過她們,走在前麵。


    薛柔柔這才理解蘇向歡的做法,


    果然她交的這兩個閨蜜,個個都是聰敏的女孩子。


    向歡及時覺察到她的尷尬,處處為她著想。


    芊芊雖有些直腸子,但性格豪爽,特別講義氣,對她的脾氣。


    她和她們兩個待在一起,每天都很開心。


    蘇向歡眼珠一轉,對著人群輕聲喊了聲張雲傑。


    眾人聽到蘇向歡的聲音,目光刷刷刷的全部都望了過來。


    張雲傑長腿一邁,大步走了過來,詢問道:“怎麽了?”


    蘇向歡紅唇輕啟,“雲傑哥,你能幫我們把柔柔送迴鋼鐵廠家屬院嗎?


    她一個女同誌自己迴去,我們不太放心。”


    張雲傑轉眸望了一眼,一襲鵝黃布拉吉的薛柔柔,站在那裏溫柔端莊,看著很是乖巧。


    眸中光亮一閃即逝,頷了頷首。


    “行,沒問題。”


    “同誌,我叫張雲傑,我送你迴家。”


    “噢,好,謝謝你。”


    薛柔柔向蘇向歡擺了擺手,轉身走了另一方向,張雲傑單手插兜,不遠不近的跟著後麵。


    但兩人走遠了,林芊芊一臉壞笑道:“蘇向歡,你是想撮合柔柔和雲傑哥哥在一起嗎?”


    蘇向歡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嗯,我覺得他們兩個人在一起,應該能碰撞出些許火花。


    說不定,柔柔以後還是我們嫂子呢?”


    “嗯,你別說,還真有可能!”林芊芊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雲傑哥哥嘴巴不饒人,柔柔手上不饒人,她們兩正好互補。”


    聽聞此言的蘇向歡,神情一怔,蹙著眉頭看了一眼林芊芊。


    在原主的印象裏,張雲傑那個家夥可不止嘴巴不饒人,打架也很猛的。


    他曾經把別人腿硬生生給搬折了嗎?”


    “娘親,其實我與那楚言心是手帕膠,經常書信往來,關係深厚。


    剛剛我與她解釋了,這一切都是上麵那位的計謀。


    為的就是我們兩家結仇,好一起治罪流放。她也不是蠢笨之人,反而十分聰敏,其中道理一想就明白了,我們的關係比之前更甚了。娘親不必擔心,你看。”


    蘇綰月說著便將楚言心給的金窗要從袖口處拿了出來。


    “這是言言給的楚家特有的金瘡藥,有了這藥,爹爹很快便能退燒好起來了。”


    趙新蘭有些驚疑不定,食指摩擦藥瓶,“你何時與楚大小姐相識的,為娘怎麽不知道?”


    “是女兒閨房私事,娘親不知道也是正常的。”


    蘇綰月貼身撒嬌,“言言不會傷害我的,娘親放心就是。


    咱們快給爹爹用藥吧,看到爹爹痛苦,女兒好難過。”


    “哎,好。”


    趙新蘭想了想,楚家的金瘡藥治療外傷確實是一絕,這藥也確實是楚家特有的。


    而且,自己女兒也不是什麽不諳世事的閨閣小姐,絕不會被楚言心欺瞞。


    剛剛看兩人一前一後,確實沒有什麽齟齬。


    或許,是她平日裏對女兒關心還不夠,才沒有注意到兩人的友誼。


    趙新蘭小心翼翼地掀開蘇衡的衣服,灰棕色的麻衣染上鮮血,有的還幹在的肉上,必須萬分小心,才不會造成再次傷害。


    蘇綰月從背簍裏找出幹淨衣服,撕下一塊幹淨的布料,蘸了清水,輕輕擦拭血跡印。


    隨後將隨手薅來的蒲公英,苦參碾出汁水,兌入竹筒裏的熟水稀釋,進行消毒,防止傷口發炎。


    最後撒上金瘡藥,再進行包紮。


    蘇綰月前世偶然接觸到了中醫,興趣愛好加上天賦極高,在醫學專業也取得了不小的成就。


    雖因為某些原因沒有從事醫學專業,但一直未曾懈怠。


    如今穿到流放路上,倒是有了大用,這裏未被工業汙染,也沒有被大肆采摘破壞,藥株在路邊,山林隨處可見。


    砰砰砰—


    “都起來,趕路了。”


    官差的鼓聲響亮且密集,催促著犯人起身上路。


    流放隊伍再次啟程,一直到天色擦黑才停下來。


    期間,至少有五人被殺雞儆猴,硬生生嚇得犯人們都是咬牙行走,不敢再出聲抱怨。


    流放路上受傷流血,十有八九熬不過來,都不敢冒險。


    今晚落腳的地兒是,一處廢舊的驛站,專門用來給流放的官差,犯人們暫時歇腳。


    當然,官差住的是房間,犯人們則是擠在兩間三麵漏風的馬廄裏。


    。


    蘇家和楚家中間隔了一戶人家,大約七八位。透過人群,蘇綰月和楚言心心有靈犀的向彼此的方向,目光在空中交匯,兩人同時嘴角上揚。


    忽地,蘇綰月的目光被楚言心身旁的楚行之所吸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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