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軟歸心軟,狀還是要告的。


    蘇向歡故意用一臉我懂得的表情,對林芊芊揚了揚眉。


    隨後在林芊芊嘴角逐漸上揚,笑眯眯的目光下,親呢的挽上了林母的胳膊,附耳說了句什麽。


    林芊芊見狀,心中猛地一緊,咽了咽口水,先是狠狠剜了一眼蘇向歡。


    隨後甩著小手,噔噔噔的跑了過去,撲通一聲跪在林母麵前,雙手捏著耳垂,非常熟練又十分誠懇道:


    “對不起媽媽,我又說錯話了,您別生氣,一定沒有下一次了。”


    林母被林芊芊這突如其來的一跪嚇到了,抬手拍了拍胸口。


    看著自家女兒低眉順眼的跪在她麵前,眼皮就止不住的狂跳。


    這是林芊芊從小到大標準的認錯方式,一做錯事,就是跪下捏耳垂。


    仿佛她是什麽封建社會的老夫人一樣,都是跟她那個表麵嚴肅正經,內裏比誰都膩乎的老爹學的。


    林母迴過神來,麵色一沉。


    “說吧,你又說錯什麽沒腦子的話了。”


    “啊?”


    林芊芊疑惑抬頭,望了望林母,又瞅了瞅蘇向歡。


    看媽媽的反應不像是知道了的反應?


    蘇向歡剛剛不是在告狀?


    她…又被蘇向歡給坑了?


    啊啊啊,討厭的蘇向歡,哼,她要和她絕交三天!


    林芊芊鼓著嘴巴,氣唿唿的瞪了眼正在偷笑的蘇向歡。


    而後乖巧的低斂眼眉,老老實實的將在供銷社裏她的一言一語都一一複訴了一遍,並且加上了深刻的檢討。


    爸爸不在家,媽媽是真打,旁邊還有個壞心眼子的蘇向歡。


    不老實交代,挨得更狠,這都是林芊芊這些年來,親身體會過的。


    “媽媽,我知道錯了,我這去麵壁思過。”


    林芊芊說完,想偷偷溜走,結果被林母抓了個正著。


    美目一橫,林芊芊的腳步僵在了原地,再次乖乖巧巧的跪了下去。


    林母:“去把水果洗了,晚上等你老爹迴來。


    咱一起算算總賬,看他都把你慣成什麽樣了。


    再等等,全家都能死在你手裏。”


    林芊芊見媽媽這次是真的生氣了,連連點頭,一聲不吭的起身迴到廚房裏洗水果。


    心底對自己老爹說了聲對不起。


    老爹晚上要和她一起挨批,麵壁思過了。


    林母教訓林芊芊的時候,蘇向歡一直保持沉默,不發一言。


    林芊芊就該被訓,年紀小的時候口無遮攔,可以說是童言無忌。


    如今林芊芊17歲了,說話做事再不收斂,毫無顧忌,那不是心直口快和天真坦率,而是蠢加沒腦子。


    林伯伯現在在這個位置上,不知道被多少人盯著呢。


    林芊芊今天這脫口而出的一句話,若是被有心之人聽到,加以渲染利用。


    毫不誇張,說革職就革職,說下放就下放。


    ……


    剛剛她確實沒告狀,隻是和林母說了句,上次原主答應給林母納千層鞋底快做好了。


    哪天給林母送來。


    林芊芊自己誤會了,命中注定她有今天一劫!


    蘇向歡在林家待了大概一個小時,就借口離開了。


    正好林母要關起門來教林家父女二人,蘇向歡不便在場。


    迴到柳花巷子,剛進大門,蘇向歡便覺察到大院裏的人,都有意無意的在避著她小聲議論著什麽。


    幾個藏不住事的鄰居,端著碗蹲在院裏走廊邊上,一邊吃飯,一邊用揶揄又惡俗的眼神看著她,飯渣橫飛的說著什麽。


    蘇向歡望過去時,他們又慫慫的收迴了目光,黑眼珠子咕嚕嚕的直轉,明顯心虛。


    蘇向歡大大方方的從人群中走過去,走近了才聽見什麽破鞋?失身?鬼混的詞。


    原本以為是在說葉綰綰,可到最後竟然聽到了她蘇向歡的名字?


    蘇向歡皺了皺眉,停下腳步,轉身直奔說得最兇,看起來最有理有據的人的方向走去。


    眾人瞬間噤聲,目光追尋著蘇向歡,嘴巴沒聲,就用胳膊相互碰觸身邊兒的人,示意人往這邊看。


    那人長得四四方方,標準的國字臉,麵上盡顯老態,笑起來的時候,眼角的皺紋層層疊加。


    若不是蘇向歡聽的清清的,說不定會被他這副明眉善目的表象所欺騙了。


    “我認識你。”


    蘇向歡的一句我認識你,一下子把國字臉老漢說得愣住了。


    一臉迷茫的啊了一聲。


    周圍人也是一頭霧水。


    蘇向歡口若懸河道:“好奇我怎麽認識你?


    想當年,你在鴿子棚以男人的身體一天接八個,整天光著身子和人鬼混,撅著大腚滿街的跑。


    那報紙上登的到處都是。


    怎麽?年紀大了?兜不住屎了?


    我說怎麽一走進來就是一股尿騷味呢?難聞死了。


    我說胡大爺,有點公德心好吧,出去掘一根柳樹枝子,那麽一塞,不就沒味了嘛?


    大家夥說是不是?”


    蘇向歡嘴邊帶著淺淺的笑意,聲音也格外柔和,猶如泉水一般清脆,一點也沒有害臊的意思。


    說出來的話卻讓國子臉男臉紅脖子粗,蹭的一下站了起來。


    大瓷白碗啪嗒一下落在地上,摔成兩半。


    雙手緊握,一副要打人的模樣。


    “你這丫頭胡說八道什麽呢?誰接八個,誰鬼混?撅個腚了?”


    “喲,大爺你還知道胡說八道這詞呢?”蘇向歡抬手捂嘴,語氣驚訝:“那您知不知道,胡說八道這是什麽意思呀?”


    接著滿不在乎道:“誰接話,誰在意,就是誰咯。”


    國字臉男氣得猛喘粗氣,眼睛瞪的像銅鈴一般,兇神惡煞。“死丫頭片子,老子我活了大半輩,還沒被人這麽汙蔑,侮辱過,今個我不打爛你這張嘴,我就不姓胡。”話落,竟惱羞成怒的揮動拳頭就向蘇向歡砸來。


    “誒誒,胡老兄,你冷靜,冷靜冷靜,這是蘇毅的閨女,林廠長的兒媳婦,你打了她,您在這柳花巷子可就混不下去了。”


    離得近的人慌裏慌張的攔住了胡和平。


    “是啊,你剛來大院不清楚?,那蘇毅可是紡織廠保衛科的主任,那打起架來簡直是不要命。


    年輕的時候還抓過帶了家夥的敵特呢?”


    “可不是嘛,以前有人欺負他嬌閨女,他硬生生把人腿都打折了,賠了200塊錢了事。


    胡老兄你今年都55高壽了,那骨頭都脆了,腿要斷了,可就沒有什麽活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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