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織眠用氣音哼了哼。


    可能換了個身份,這幾日再接觸,總會發現池硯舟和之前不一樣。


    就像一隻狡黠腹黑的狐狸。


    池硯舟盯著她紅潤的唇瓣,原本就漆黑的眸子此刻更是暗湧流動,他伸手,拇指掃了掃她的唇,低頭又吻了吻。


    伸舌舔了舔唇:“還是甜的。”


    薑織眠:“......”


    怎麽有種色情的感覺。


    頂著這張臉,做出這種事,說出這種話,真的可以嗎?


    池硯舟顯然不知道她想的什麽,彎下腰伸手牽過她的手,十指相扣。


    “換下一個地方?”


    在這裏的時間已經足夠長了,薑織眠沒拒絕,點頭:“好。”


    ……


    這種日子沒持續一周,池硯舟便接到了劉助理的電話,說是有要緊的工作需要處理。


    劉助理的原話是:“老板,蕪城裴家的那單你還沒開始,今天m國的一位有名的設計師,邀請你去參加什麽活動,我將你的電話給他了,說是找個時間詳談,估計馬上就要接到電話了。”


    池硯舟將手機拿開點,看清上麵的打過來的電話:“嗯,已經打來了,裴家那個等我迴雲京再說。”


    劉助理:“好的。”


    掛斷電話,池硯舟接過另一個。


    “喂,池先生,您好,我是m國設計師葛雷。”


    不算流利的中文傳來,帶著濃烈的口音。


    “您好,我是華國設計師池硯舟。”


    簡單客套兩句,那邊便開始講述這次的目的。


    池硯舟靜靜聽完,輕挑眉梢,沒正麵迴答:“葛雷先生,這個問題容我考慮考慮,三天後我會給您迴複。”


    葛雷:“不著急,池先生慢慢考慮,不過我們還是期待你的參與。”


    池硯舟又說了兩句,才掛斷電話。


    薑織眠發完消息就看到那雙委屈的眼睛,她失笑:“怎麽了?”


    池硯舟伸手將人摟在懷裏,下巴抵在她的頭頂,語調拉長,頗有幾分哀怨:“濃濃,接下來不能和你待在一起了。”


    薑織眠環住他勁瘦的腰身,放緩聲線:“我們可以打電話,通視頻,不一定非要在一起呀。”


    “池硯舟,我們要往前走,然後成為更好的自己。”


    池硯舟知道這個道理,卻還是忍不住心中生出的思念:“可是濃濃,現在還沒分開,我就已經開始想你了。”


    對於池硯舟現在嘴裏時不時冒出來一句情話的情況,薑織眠已經習慣了。


    “不行,誰知道我走了之後會不會有其他的小妖精纏著你,所以,我決定我要每天給你打電話。”


    薑織眠:“......”


    這兩個有什麽必要的聯係嗎?


    她怎麽感覺這就是這個獨立的句子呢。


    “我又不是人民幣,怎麽可能有那麽多人喜歡我?”


    “濃濃,你不懂。”池硯舟鬆開她,一本正經地開口。


    薑織眠:“......”


    她,好像確實不懂。


    不過看自家男朋友這副擔心的樣子,薑織眠還是開口解釋:“我不會喜歡別人的,要真有你說的那種情況,我就告訴他們,我有男朋友,我隻喜歡他。”


    池硯舟繼續得寸進尺:“你手機裏不是有我們的合照嗎?要是他們來,你就給他們看。”


    薑織眠雖是無奈,但也乖乖應下。


    沒辦法,誰讓她家男朋友好像沒有安全感呢。


    池硯舟終於滿意了。


    扣著她纖細的腰肢,低頭去吻她的唇。


    好像自從那日去了見月湖後,池硯舟對於親吻有了莫名的執念和熱愛,時不時都要湊上來親一親。


    典型的接吻狂魔。


    薑織眠配合地圈住他的脖頸,任由他炙熱纏綿的唇輾轉反側。


    唇齒糾纏,曖昧氣息滋長。


    可能因為即將要分別,這個吻極為霸道和持久。


    分開時,薑織眠的唇舌都是麻的。


    想說的話繞在嘴邊還未說出,唇瓣再次被吻住。


    相比剛才,這次的格外柔情和纏綿。


    男人狹長的眼睛睜著,沁出一層水霧迷離,眼角那顆淚痣一下子鮮活起來,墨黑色的瞳孔倒映出女孩兒的模樣。


    薑織眠的眼睫潮濕,眼眸半睜,迷糊間,似乎看到男人動情的樣子,心髒慢了一拍。


    一吻結束,薑織眠喘息著攫取著新鮮的空氣,池硯舟的氣息也有些紊亂,隻是他的目光一直沒有離開過薑織眠。


    這迴兩人之間誰也沒有率先開口,靜靜地享受最後的溫存。


    時間總是過得很快,縱使再不舍,池硯舟還是離開了。


    在他離開後不久,薑織眠看了看時間,也趕去了學校。


    徐霖森給她講了些出國當交換生的一些情況,順便填了幾個表格,最後又給她講了講最近事情的安排。


    比如在五月中旬的時候,有一個英語辯論賽;比如五月末,有場講座和交流會,關於出國進修,未來發展,專業的公司的招聘,要是感興趣可以去看看......


    臨走時,徐霖森還發給了薑織眠一些關於課題討論以及課程進度。


    薑織眠:“導師,這是......?”


    “是這樣的織眠丫頭,我最近要去開個會,可是你也知道,我這幾天還要給本科班的上課,時間有些錯不開,所以就麻煩你幫我去給他們上幾節課。”


    薑織眠看了看課程,是她所熟悉的,點頭應下:“沒問題。”


    因為要備課代課,薑織眠原本寬裕的時間也變得幾分緊張,有時還要做實驗,雖然每周次數不多,但有的實驗課題,著實不好做。


    從實驗室出來,迎麵碰上一個人。


    “羅教授好。”


    “織眠啊。”羅教授笑笑,點點頭,隨後問,“織眠,你知道遷越最近出什麽事了嗎?他最近很少來學校,甚至還有休學的打算,問他他也不說,我還準備問問他要不要出國呢......?”


    再次聽到沈遷越這個名字,薑織眠滿是平靜,心中掀不起任何波瀾,她搖搖頭:“羅教授,我和他已經不聯係了。”


    “好吧。”羅教授歎口氣,“那孩子,倒是可惜了。”


    薑織眠沒再去聽這些,跟羅教授告完別,抬步去教室上課。


    或許大學老師的業務廣泛,薑織眠這次是給大一的學生代英語課。


    還沒到教室,身後有人走了過來。


    “薑織眠?你怎麽在這?”


    現在距離上課還有十一分鍾,時間看起來很寬裕,但是學校要求,提前十分鍾進班。


    雖說不學習,但足以讓人難受。


    “我啊?上課。”


    喬珩奇怪地看她一眼,再往這個方向走,就是他的這次上課的教室了。


    薑織眠來他的班上課?


    不等他說些什麽,耳邊響起一道悠長且清脆的鈴聲。


    喬珩:“!!”


    “不跟你聊了,我們要點名了。”


    煩死了。


    誰家大學還點名啊。


    薑織眠看著他火急火燎的身影,眼眸微動,跟了上去。


    ……


    “喬珩。”


    “到。”


    喬珩剛到教室門後,就聽到團支書喊他的名字。


    教室有兩個班級一起上,所以一眼望去全是人頭。


    “珩哥。”舍友朝他揮了揮手,“在這。”


    成功坐在座位上,喬珩將英語書一放,托著腮幫聽旁邊的人講述最新消息。


    “珩哥,據說我們英語老師去別的城市開教研會去了......”


    喬珩癟嘴:“開教研會了,我們還上課?”


    舍友猜測:“估計會有別的老師代課吧。”


    喬珩“嘖”了聲:“代什麽課,直接不上了不很省事嗎?”


    說著,他大致掃了一下班,並沒有看到薑織眠的身影。


    難道還沒到?


    思索間,前排一陣嘩然,緊接著一片寂靜。


    “我去,珩哥,漂亮的小姐姐。”舍友瘋狂地拍著他的肩膀,滿臉激動。


    喬珩翻個白眼,麵無表情地將他的手撥開:“你的審美,我不敢恭維。”


    視線不經意掃過講台,轉迴間,停頓一秒,又迅速轉了迴去。


    不可置信地揉了揉眼睛,講台上那道曼妙的身影依舊在。


    舍友見他的反應,得意起來:“怎麽樣?我沒騙你吧。”


    “你們好,我是薑織眠,這周的英語課,由我來給你們講。”清甜悅耳的嗓音響徹在教室。


    喬珩:“......”


    所以,上課的意思是......當他的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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