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林外圍的那棵大樹下。


    剛做完翻滾動作的林天半側著身體的躺在地上。


    轉頭就看見一個哥布林高高的躍起並抱著拳頭舉過頭頂,飛撲著朝他砸下。


    剛剛得手的喜悅,立馬被壓了下去。


    大腦在這緊急關頭運轉得極其迅速,立馬的做出判斷與動作。


    側躺的姿勢其實給了他一個優勢,那就是可以更加迅速使用左手臂以地麵為支點稍微能撐起身體,用右手的劍進行從左到右的揮砍攻擊。


    “給爺死!!!!”


    林天的怒吼仿佛從心底湧出,深沉而充滿震撼,像一頭受傷的獅子。


    那不僅僅是因為疼痛和怒火,更是他對命運的不屈和決心。


    林天用盡全力,右手緊緊握住勇者劍,迅速地揮砍向那隻朝著他飛撲的哥布林。


    劍刃如流水般滑過夜幕,冷光閃爍,瞬間裂空。那一刹那,銀色的鋒芒似乎與時間競賽,快速而又決絕地劃破寧靜。


    如同北極的極光,突然出現、瞬間消失,隻留下那空氣中搖曳的銀線,證明那霍然而至的致命之力。


    還在飛撲的哥布林無法在空中做出任何躲避的動作。當它看見那灼灼的劍光在自己的行動軌跡時。


    就像它自己朝著斬擊撞去,它的眼中閃過一絲驚恐,但一切都太遲了。


    在這幾乎隻有幾秒的瞬間,林天的劍已經從哥布林的左側肋部斜切到了其右側的肩部,形成了一個深入骨髓的巨大切口。


    劍鋒劃過後,鮮血瞬間如噴泉般噴射而出,布滿了地上的枯枝落葉與林天的身體。


    哥布林的身體幾乎被這一劍切成了兩半,身體上半部與下半部僵直地分開,隨著慣性,上半部分貼著林天的身體右側砸落,下半部分砸則向地麵。


    哥布林的生命在這一瞬間被林天徹底斬斷,它那綠色的眼眸中再也沒有任何的生氣,隻是茫然地盯著林天。


    林天成功極限反殺


    但是,這並不是迴合製遊戲,其他哥布林也在行動。站在林天右側哥布林因為林天的突然襲擊,它花了幾秒鍾,捂住從傷口中滑落的黏滑之物。


    隨後扭頭就看見林天撐起身體發出怒吼的拿劍朝著前方揮去,眼中流露出震驚與怒火。


    緊緊地握著那隻形似野獸骨骼打磨成型的大骨棒,棒頭指向地麵,猛然將骨棒帶著旋風般的氣勢朝著林天甩去。


    另一隻弓箭手哥布林,剛後撤了一點距離,抬頭就看見林天撐起身體大叫著進行攻擊那隻飛撲的哥布林,弓箭手哥布林覺得時機已經到來。


    它迅速拉滿弓,箭尖閃爍著冷光,瞄準了林天的身軀,箭矢隨即從弓弦上脫出,疾速飛向林天的後心。


    但因為林天正確的決策似乎在這一瞬間給了他不被秒殺的機會。


    那被斬斷的哥布林上半身,由於慣性,砸向林天的右側,在與林天重疊時大骨棒狠狠地擊打在那隻已無生氣的哥布林上半身上,帶著強大的力道,將其推向了林天。


    瞬間巨大的力量讓林天來不及有任何的反應,身體就與地麵進行碰撞,翻滾,摩擦,他的身體在地上留下了一條痕跡。


    枯枝爛葉被他的身體犁開,落葉與塵土飛散,像是一條劃破大地的巨大傷疤,露出黑色的土壤,劍也在不遠處,深深地插進了地麵。


    隨風飛舞的爛葉中,林天身體如同流星般衝向了一棵大樹,身體最終被大樹攔截,造成了一個響亮的撞擊聲,大片葉子從樹上飄落。


    林天多處粉碎性骨折,每一塊骨頭似乎都被撞得四分五裂,內髒也變成亂七八糟的。


    沒當場轉生就是天大的幸運,疼痛如潮水般湧向他的每一個細胞,讓他幾乎失去了意識。


    那已無生氣的哥布林上半身,經過這一擊,更加地稀巴爛,鮮血碎骨與內髒四濺,如同一團黏糊糊的糊狀物,四處飛散。


    默默地與枯葉融為一體,如果不是那被他斬斷的哥布林無意中幫他擋下了那致命的一擊,他此刻可能應該變成和它一樣了。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了,從林天開始發起反擊時到目前才過去短短十幾秒,林天的身體現在就如同碎布娃娃一樣,淩亂地癱倒在那棵大樹的根部。


    身上布滿傷痕,脊椎也呈現著奇怪的姿勢,血從他的口角、額頭和身體的多處傷口緩緩流下,與地麵的爛葉和枯枝相混合。


    穿越前的服飾已經破損不堪,衣料刮破,顯露出他皮膚上的傷痕與汙漬。


    林天終究是被射中了,雖然被擊飛時產生位移,但是箭矢還是太快了。


    讓原本應該是射穿他後心的箭矢,出現在右胸上,一個血色鮮豔的箭矢穿透他的衣服。


    箭頭冰冷地裸露在空氣中,隨著他微弱的唿吸震動。


    他努力地試圖抬起手,想要檢查自己的傷勢,但身體已經不再服從他的控製,身體完全動不了,眼眸微微朦朧。


    雙眼中閃爍著薄弱的光芒,仿佛距離熄滅隻有一線之隔。盡管如此,那雙眼眸中依然流出堅毅和不屈的眼淚。


    “咳!咳咳咳,要死了嗎?”每次咳嗽都會帶著鮮血,身體沉重而疼痛,每次唿吸都像是在與死神進行交涉。


    林天無力的垂著腦袋。


    林天的思緒如同旋渦般迴蕩在他的腦海中。他想到了家人,想到了曾經在學校裏的朋友們,想到了那些曾經的日子,溫暖而充滿希望。


    他甚至可以聽到母親與父親溫柔的唿喚和堅定的鼓勵,還有那熟悉的笑聲、嬉戲聲,啊,沒穿越的話,明年好像就要高考了!


    他的內心深處,湧現出一種無法言喻的恐懼和絕望,被無良前勇者突兀帶到這個世界,然後孤獨的死去。


    是的,他覺得自己快死了。這種感覺,那種即將離開這個世界的孤獨和無助,讓他心如刀絞。


    但他還想活下去,他不想就這樣結束。盡管知道可能性微乎其微,但他還是想做最後的掙紮。


    但是隨後,他的意識便不受控製的陷入了沉寂,仿佛被濃厚的黑暗吞噬。


    “咚!咚!咚!咚!”在林天濃稠的黑暗和寂靜的意識中,由微弱逐漸響亮的響起了一個聲音,那是林天的心髒,生命之心在用有力跳動唿喚著林天。


    每一次跳動,都帶著那種堅韌不拔的力量,像是戰鼓在召喚戰士,鞭策他繼續前行。


    那聲音在林天脆弱的身體裏顯得尤為醒目,與他此時的脆弱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它並不平緩,而是激烈,甚至有些急促,仿佛是生命之火在熊熊燃燒,拒絕熄滅。


    它就像是夜晚的燈塔,為迷失的船隻指引方向,告訴林天:隻要心還在跳,生命就未曾結束。


    那生命之心的跳動聲仿佛成為了這一片死寂中唯一的生命音符,但此刻的它,更像是一個鬧鍾,喚醒了林天體內每個細胞中蘊含的生命原液。


    從林天的生命之心還有脊髓中開始,一股微弱的熒光流動似的慢慢散發。


    隨後這光芒像是星星之火,開始在他的血管和骨髓中流淌,如同閃電在黑夜中劃過。那是屬於林天的生命本源,能增進一步的加強修複速度。


    它在每一處受傷的地方都停留,每當它到達一個地方,都伴隨著林天的痛苦呻吟。


    每一次心跳,都在喚醒他身體內的每一個細胞,生命原液從每個細胞中湧現。


    這些淡綠色原液,充滿了強大的生命力量。它們互相連接、交織、流淌,開始在林天的身體內快速運作,修複著那些被破碎的骨骼和受傷的髒器。


    但這一切並不是那麽簡單。每當修複一個傷口,排出進入到林天體內的樹皮、枯葉等雜質時,都伴隨著劇烈的疼痛、仿佛有無數的小刀在他身體內亂刺。


    特別是那支箭矢,當生命原液試圖將其從身體中推出時,還有脊椎的複位與修複粉碎性骨折時,每一寸的移動都使得疼痛加倍。


    他的麵部扭曲,活生生的被痛醒了,意識雖然還是很模糊,額頭上的汗珠不斷滑落,他的牙齒緊緊咬住,下意識的試圖忍受那巨大的疼痛。


    “嗚嗚嗚……嗚嗚……”但根本就忍不住,林天痛的受不了便扭動著身體哽咽了起來。


    然而,與疼痛相伴的是奇跡。才經過半個鍾頭,那些被打碎的骨頭,在生命原液的作用下,開始緩緩重組,每一塊骨頭都被精確地對接在了原來的位置。


    而那些受傷的內髒也在快速恢複,仿佛時間正在倒流。


    林天的臉色也開始逐漸紅潤起來,那隻半出的箭矢也終於被完全推出,落到了地上。


    他的傷口開始結痂,然後逐漸愈合,皮膚表麵屬於林天的血跡也在生命原液的作用下由皮膚重新吸收進體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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