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箭手,放箭!”


    張士信聞言,立馬指揮三百名弓箭手對袁恪放箭,對其進行射殺之。


    之後,正在大殺四方的袁恪忽然發現從天而降的箭雨,他立馬用力將剛剛倒提起來的十幾個士兵當成人肉盾牌來抵擋箭雨。


    撲哧!!


    兩百多支箭矢將十幾個士兵都給射成馬蜂窩。


    之後,袁恪趁機揮動大戟,向著魏鳴殺了過來。


    他明白擒賊先擒王的道理。


    “轟隆隆——”


    他全力狂奔開來。


    手中的大戟開路,剛剛的箭雨剛好將圍攏他的長槍陣給搞亂了。


    “死!”


    一戟橫掃,大開大闔,瞬間將攔在他麵前的韓遂軍打得東倒西歪,節節敗退,根本拿他沒有辦法。


    也在此時,八匹戰馬飛奔過來。


    卻是他的護衛騎過來了。


    隻不過,剛剛五十多人,如今,折損了大半,隻活下來七人。


    他們揮刀衝鋒,左右劈砍,來到了袁恪的麵前。


    “主上,快上馬,我們殺出去。”


    一名騎士大聲說道。


    袁恪見狀,立即翻身上馬。


    他騎在馬上。


    手中大戟更是如虎添翼,殺得敵軍大敗開來。


    “弟兄們,隨我衝殺,取敵將首級。”


    大雪龍騎的戰馬,也都是一等一的優等馬,此時,袁恪拍馬向著魏鳴他們所在的方向殺了過去。


    一路衝殺中,沒有人能擋住他,不消多久,他便來到了魏鳴身前,之後揚戟劈砍,集結在魏鳴身邊的兩百人根本不夠他砍得。


    十幾個迴合,便被他砍了幾十人,餘者都給跑了。


    張士信身邊的弓箭手也根本沒有用處了。


    “來人,保護我,快——”


    魏鳴見狀,嚇得腿都軟了。


    他手中的刀都在顫抖。


    張士信看到袁恪勇不可擋,那還管得上魏鳴,如今,自保才是硬道理,他立馬騎馬向城中飛逃而去。


    不少韓遂軍見狀,也都跑了。


    袁恪來到了魏鳴的身前,也不廢話,手起戟落,將其頭顱給砍了下來。


    “你——”


    魏鳴至死都不能理解,為什麽他會死?


    他手握三千兵馬呀。


    袁恪手握天龍破城戟,身邊集結了七人。


    噠!


    噠!


    噠!


    也在此時,一夥騎兵疾馳而來,為首者,赫然是程咬金,在程咬金的身邊,卻是赤龍馬,馬上有個女子,梨花帶雨,我見猶憐。


    貂蟬縱馬來到袁恪的麵前,她不顧一切地撲進袁恪的身上,滿臉的擔憂,剛剛她嚇壞了,生怕自己來晚了。


    “夫君,你沒事真好,我好擔心你。”


    她整顆心都撲在袁恪身上。


    剛剛袁恪在生死麵前,將逃生的機會讓給她,她都感動壞了。


    人生在世,有這樣的男人愛你,是她的福份。


    “好了,貂蟬,一切都沒事了。”


    袁恪輕輕地安撫貂蟬。


    “護衛主上!”


    程咬金率軍掩殺張士信等賊兵去 。


    他們攜憤而殺。


    一路追亡逐北,剛剛伏擊袁恪的三千兵馬盡數斬殺殆盡,連張士信也被俘虜了。


    之後,張士信被押了過來。


    “主上,這賊子被我們俘虜了。”


    “把他給剮了。”


    袁恪無情地說道。


    “不,不要殺我,袁將軍,我,我願意帶你們殺入汾城,將功折罪。”


    張士信都尿褲子了。


    一聽這話,袁恪眼神中浮現過些許的異色。


    “好!”


    ......


    半個時辰後,東城門外,張士信騎著大馬帶著兩千兵馬歸來了。


    一名兵士手上,還提著一顆血淋淋的頭顱,讓人望而生畏。


    “開門,我乃魏校尉麾下張士信,此乃反賊袁恪的首級,特來向主上複命。”


    “張都尉,你稍等,我們馬上開門。”


    城上守將們認識張士信,也明白剛剛魏鳴奉韓遂的秘令,帶兵去獵殺袁恪,如今,看到了張士信帶人歸來,遠處又沒有敵兵,自是警惕下大減。


    之後,下令開啟了城門。


    “轟隆隆——”


    東城門開啟了。


    一隊韓遂軍從大門內衝了出來。


    為首者,也是個都尉。


    “老張,此次你們殺了袁恪,立大功了。”


    “關武,迴頭我請諸位弟兄們喝酒。”


    張士信說道。


    “好,此事說定了,不容反悔。”


    “咦?”


    “你們魏鳴校尉人了?”


    關武問。


    “校尉大人為殺袁恪這賊子,壯烈殉國了。”


    張士信滿臉淒苦。


    “什麽?魏校尉死了?這,這......”


    關武也頗為意外。


    “不是校尉大人拖住袁恪那賊人,我們也不可能得手,我一定向主上為校尉大人請功。”


    張士信說著眼淚都掉下來了。


    之後,大手一揮,讓身後的兵馬先入城。


    “老張,節哀。”


    關武也沒有懷疑,看著這些甲士們向城內走去。


    之後,他來到了張士信的麵前,輕輕地拍了拍對方的肩膀。


    “關武,謝謝了。”


    他說話的同時,左手中的一柄小刀捅向了關武。


    一連捅了九次,直到關武死了,方才停止。


    “你——”


    關武滿臉憤怒的死了。


    “關武,別這麽看我,我也身不由己。”


    張士信是個小人。


    為了活命,他能出賣任何人,包括自己的頂頭上司和好兄弟。


    之後,他朝著剛剛進入城門洞的數百名兵士大聲叫喚起來。


    “動手!”


    唰!


    唰!


    唰!


    一陣揮刀聲響起,卻是城門洞內的甲士們都動手了,他們揮刀砍向了兩側的守兵,這些東城門守軍還沒有反應過來,立馬被砍倒在地。


    “敵,敵——”


    城樓上麵剛有人要提醒,卻被一支羽矢給射殺了。


    撲通!


    那被射殺的兵丁翻身從城牆上摔了下來,摔成肉泥。


    “進攻!”


    城外還未進城的一千多人馬也立馬湧入城門,見人便殺,他們都是袁恪部將所偽裝的,大雪龍騎軍的單兵戰力加上裝備,完全能“以一擋十”。


    不到十分鍾,兩千人馬以傷亡數十人的代價,殺敵三千,奪取了東城門。


    之後,徐陽帶兵前來,由東城門殺入,開始向城中的韓遂軍大舉進攻。


    汾城,沈府內,剛剛和沈懷山對弈的韓遂正要下子,卻被一名衝進來的部將給打斷了。


    “報!”


    “主上,大事不好了。”


    “張士信那廝叛變了,他賺開東城門,引袁恪的大軍殺進來了,如今,城中大亂,請大人立馬由北城門突圍。”


    這名部將的身上都是傷,他剛剛也是從萬軍中殺出來的。


    “什麽?”


    “張士信叛變了?”


    “魏鳴他人呢?”


    “張士信是他的部下,張士信叛變了,那他要負主要責任。”


    韓遂聞言,開始追究責任。


    “主上,現在不是講這些的時候,如今汾城是守不住了,請主上立馬突圍,以防被困。”


    這名部將抬手勸說起來。


    “好!”


    “馬上,去將我的親衛軍調來,我們馬上走。”


    韓遂也沒向沈懷山告別,立馬離開了沈府。


    “漢室氣數已盡,如今,各地諸侯爭霸,不成想,並州韓遂步了董卓後塵,又要折翼在袁家少年郎的手上。”


    沈懷山看著倉皇逃竄的韓遂,不由搖頭輕歎起來。


    人老成精,沈懷山也是個謀士出身,後來,沒有機會入仕,便迴鄉做起了生意,三十年來的營生,也讓他賺下了萬貫家財,富甲一方。


    “袁氏將興呐。”


    之後,他做了個大膽的決定。


    城內,殺聲四起,韓遂在他的親衛軍的護衛下,由北城門而走,繞道迴歸太原,那是他的大本營,迴歸後,他還有東山再起的機會。


    “韓遂逃了,爾等還要為他賣命否?大司馬有令,降者不死。”


    不多時,城內各處的韓遂軍立馬歸降了。


    卻是徐陽的計謀。


    他久在韓遂軍中當職,明白,韓遂天性涼薄,對待部下極為嚴苛,不得軍心,故而,他入城後,便用了招降之計。


    此役,盡收兩萬降卒。


    袁恪將其絯入【並州營】,由袁武親自擔任營主。


    從入城到戰事結束,前後不過一個時辰,此戰可謂是來得快,結束得也快。


    韓遂剛帶兵出城,未走多遠,立馬迎頭聽到有人向他喊話。


    “韓遂匹夫,我袁恪在此恭候多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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