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八皇子、九皇子,聽聞陳棄此話,也是感到心驚,一下子便打了個激靈。


    三哥和五哥的死,在很明白的告訴你他們,陳棄,絕對不是在開玩笑。


    於是三人彼此間,眼神流轉,似乎在商議著什麽,然後舉起手中的長劍,一同衝向了周奉,欲要殺了陳棄。


    看著三人的長劍,周奉隻是冷眼一笑,身上也有著若隱若現的妖氣顯現。


    然後,他望著那衝向來的三人,也是嘲笑道,“區區人力,還想與我的妖力抗衡,你們還真是異想天開啊!”


    周奉手握布滿著妖力的斷塵劍,一揮,便是將二皇子陳流、八皇子陳瘸、九皇子陳滌的長劍全部給打飛了出去。


    斷塵劍上的妖力猛然釋放,也是將在周奉眼前的三位皇子,給擊飛了出去。


    清脆的哢嚓聲響起,三位皇子分別慘叫了一聲,他們的筋骨,都有不同程度的碎裂,再次爬起,也是感到無比的困難。


    周奉走向這些如螻蟻一般躺在地上的三位皇子,也是毫不留情地一腳踩上了二皇子陳流的背部,讓他欲要站起的身子,再次趴下。


    而另一握著斷塵劍的手,也是對著八皇子陳瘸的骨骼背部中心,讓斷塵劍,刺了進去。


    隻是,周奉這一腳的重力厚重而又綿長,斷塵劍在八皇子陳瘸的背上,也是緩慢而又輕柔地拉扯著,更讓二人覺得身上的痛苦在無限的放大著。


    九皇子陳滌,此刻也是被周奉的妖力給抓向半空中懸浮著,隻要這妖力一旦停下,它將會被摔得粉身碎骨。


    陳滌在空中,也是被周奉此舉嚇得哇哇大叫,也是終於肯求饒,“七哥,我知道錯了,放過我吧。”


    周奉聽聞,又一次譏諷道,“九弟,你現在知道叫七哥了,平日裏,我可是從來沒有聽過九弟,如此這般叫我,這聲七哥,我可真是受之不起啊!”


    “今日,七哥,便教教你,什麽叫,尊敬長輩!”


    周奉控製住妖力的手一鬆,陳滌也突然從半空極速度下落,他下墜的身軀,落至斷塵劍柄之處時,周奉又一次用妖力控製住了他,讓陳滌距離危險隻有一步之遙。


    見到九弟這副膽小的模樣,陳棄也是笑道,“九弟,你知道嗎,七哥,真是好久,沒有覺得,如此的心情愉悅了,九弟,原來,你這麽不經嚇啊?!”


    周奉又一次將陳滌的位置再向下移動了一息,陳滌又是一次大叫起來,“七哥,我真的知道錯了,我以後再也不聽其他哥哥的話,在背後對七哥動手了!”


    “哦?是嗎?那九弟,你可看好了,這就是不聽話的代價!”


    說罷,周奉的左腳也是繼續發力,那妖力從二皇子陳流的背後侵入,直至心髒,在周奉持續的發力下,也是口吐白沫,再無生機。


    而八皇子陳瘸背後的斷塵劍,也被周奉用力地拉扯著,在連續不斷的折磨下,陳瘸也與陳流一般,死在了這大殿內。


    “九弟啊,當年二哥也是這般踩著我的,八弟和二哥一樣,助紂為虐,拿出他的長劍刺入我的背後。”


    “隻是可惜,我快要咽氣之時,他們有要事需辦,被人叫走了。”


    “你說,若是當時他們沒有走,你七哥我,會不會早就死了,要是那個時候,九弟,你若是也在場,可會和他們一樣對我?”


    周奉聲音寒涼,此前此舉,早就將九皇子陳滌嚇破了膽,陳滌也是顫抖地迴答著七哥陳棄的問話,“七哥,我...自然...不敢...”


    周奉隻是心涼的笑了笑,“我自然知道,九弟不敢,畢竟,你那麽膽小,現在,七哥,給你一個將功補過的機會,不知道,九弟,是不是能辦到呢?”


    周奉將沾滿了陳瘸鮮血的斷塵劍拔出,將劍柄塞入陳滌的手中,盯著陳滌的眼睛,指著坐在高位上的陳堪,對九皇子陳滌說道,“殺了他,七哥就放過你!”


    陳滌抓著斷塵劍的手,也是在不停地顫抖,“七哥,這...這...這...是...弑君呐!”


    聽聞陳滌此話,周奉也是笑了,“怎麽,隻敢對七哥動手,不敢對父皇動手?”


    周奉後半句話,極為冷漠,也是讓向來就膽小的陳滌,不再敢言語。


    “弑不弑君,可由不得你!九弟!”周奉說罷,也是繼續施展妖力,控製著九弟的身形,向被他定住無法動彈的父皇陳堪走去。


    陳滌的雙腿在不停地發抖,但是,握在手中的長劍卻在周奉的操控下,慢慢高舉,直指陳堪。


    周奉見此,也是哈哈大笑,“父皇,沒有想到吧,你會死在膽小如鼠的九弟劍下。”


    “你......孽子!當真是孽子!早知道是這樣,你當初出生的時候,我就該掐死你!”


    陳滌一步一步的走向台階之上所在之人的位置上,根本掙脫不了半分。


    陳堪見此,對於陳棄,也是越發的厭惡!


    周奉對於陳堪此話,也是嗤之以鼻,“父皇,你不要說得這麽冠冕堂皇,義正言辭,為你犯下的錯,找任何借口,我想問問你,除了我,你的兒子,幾乎都死光了,你可有半分的後悔之意?”


    陳堪看著眼前的陳棄,也是說道,“不...悔...你!本來就不配是我大陳的七皇子,皇家既然還願意給你這個稱謂,是你的榮幸,你本來就應該感恩戴德!”


    “好...好...好一個感恩戴德,父皇這般說,意思,便是我錯了?”


    於是,周奉也是指揮著陳滌,將長劍狠狠地刺進了陳堪的身軀之中!


    陳堪的嘴角之處,也有著源源不斷的鮮血流了出來。


    陳滌一邊握著長劍,一邊哀嚎著,驚恐地搖著頭,大喊道,“父皇,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此刻的陳棄,對父皇陳堪失望至極,到最後,他僅僅隻是想聽一句父皇的道歉,可是陳堪,卻連一句都不肯說,那就不要怪他,手下無情了。


    周奉手中極速的運轉妖符,打算利用九弟,一劍了結了陳堪!


    可是,一股陌生的力量,突然從殿外衝進,斬斷了他的妖力和九弟陳滌的聯係,並將九弟和父皇的位置給分開了!


    是仙術!是他陳棄從小,就夢寐以求,想要學習的仙術之力!


    看清來人之後,周奉也是眯起了眼睛,是許久未見的六哥陳安。


    六哥陳安的待遇,和他陳棄簡直是天壤之別,他是所有皇子中,最特別的一個皇子,光風霽月,克己複禮,待人寬厚,如沐春風。


    似乎,在他六哥陳安的身上,根本沒有弱點,就連年幼飽受欺負的陳棄,也曾受到他的照拂,六哥陳安確實擔得起光風霽月的稱號。


    不過,六皇子陳安,很快,就因為自身的出色,拿到了前往仙家進修的名額,離開了皇宮,直到現在,陳棄,才再次見到六皇子**。


    陳棄有時候也會感慨,這烏煙瘴氣的皇宮裏,竟還能孕育出,六哥陳安這樣的人,可也真是個奇跡。


    九皇子陳滌,見到六哥陳安,也是慌忙地往六哥陳安的身後躲去,害怕地開聲說道,“救我...六哥,七哥好可怕!”


    坐在高位上的陳堪,見到陳安來此,也終於麵露喜色,開口,對六皇子陳安說道,“你會仙術,快給我將這個孽子拿下!”


    但陳安卻沒有動身,而是對周奉說道,“七弟,我知道你心中有恨,如今,九位皇子,除了你我,還有九弟,再無其他人了,停手吧。”


    也就隻有六哥這樣的人,能夠讓他陳棄,高看一眼了。


    “停手?事到如今,六哥,你覺得可能嗎?造成如今這番景象的,你不應該去質問一下,我們的父皇嗎?”


    “唉。”陳安感歎一聲,“果然如師傅所料,沒想到陳國的劫數,來得如此之快。”


    周奉聽聞陳安此話,也是眉目緊皺。


    “你早就知道,我會在今日的皇宮夜宴上大開殺戒,那你為何不阻止我?”


    陳安摸著自己的配劍,比起此刻周奉的激動,倒是平靜地道。


    “人各有命,因果終歸會相報,我不能用仙術壞了規則,此番出現,實在是不想再看到七弟,因為仇恨,而被妖丹,給蒙蔽了心智。”


    周奉聽見陳安此話,更隻是覺得好笑至極。


    “六哥,我與你也算是無仇無怨了,但是,今日,我一定要殺了在你身後的這個人。”


    “你身後的這個人,就是導致我人生苦難的罪魁禍首,我也真想讓他嚐嚐我所曆之事。”


    “我問他,可曾有一絲一毫的悔過之意,可他根本沒有!這樣的人,怎麽配做我們的父皇?居然還會是大陳的皇帝,可真是給我大陳國丟臉!”


    陳安平靜地聽著七弟陳棄釋放的恨意,也是問道,“那是否讓父皇曆你所曆之事,如若他有悔意,你又是否能放下你手中之劍?”


    此刻的斷塵劍,已經迴到了周奉的手中,聽著六哥陳安此話,周奉也是輕蔑一笑。


    “六哥,你這是在和我做交易嗎?那我有什麽好處呢?”


    “你想要什麽?隻要我能做到。”陳安也是開口。


    周奉舉起斷塵劍,劍指陳堪所在的高位,“好啊,那六哥,你聽好了!我!要這大陳的皇位!還有,我要這全天下的黎民百姓,唯我獨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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