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霽說完就拉著風母往家裏走,他還是惦記著手腕上的印記,邊抬起手給風母看,又旁敲側擊的開口問道:“娘,你看我手腕上這朵花,磕到腦袋後就有點記不清了,是原來就有的嗎?”


    風母聽風霽說磕到腦袋後事情記不清,就有點擔心了,風霽安撫了好一會,保證確定現在沒事後她才看了看風霽手腕上的印記,但是卻沒有表現出來詫異,風霽就知道這印記應該是原主也有的,風母有些狐疑的看著他說:“這個胎記是你從小就有的,你真的不記得了嗎?不過仔細看來現在好像顏色比之前深了些。”


    風霽其實沒有原主的所有的記憶,很多事情都朦朦朧朧的,見風母這樣說趕緊的說道:“也不是一點不記得,隻是有點模糊,不過娘你別擔心,頭這麽重要,我磕的這麽重,一時間記不清也是有的,時間長了慢慢的就會恢複的,肯定就會好的。”


    風霽說完又低頭盯著手腕看了看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


    等他跟他娘到家後,他姐已經把午飯做好了,他爹還在房裏抄書,風霽去喊了風父吃飯,他二哥風如信前幾天已經迴鎮上了,他二哥也是告假迴來的,本來隻有一天第二天就要趕迴去的,結果風霽出事,他在家待了五日,看風霽醒了人就是身體還有點虛弱後才放心的迴了鎮上,風霽也有點擔心不知道酒樓掌櫃會不會為難他二哥。


    吃好飯風霽又被他娘他爹還有他姐趕迴了房間繼續他的躺平大業,不過確實也是沒辦法他逛了一上午確實也累了,就迴了房間睡了會。風霽也考慮把鍛煉身體提上日程了。


    說幹就幹第二天風霽就早起鍛煉身體了,他穿過來的這個時間還算好的,剛剛是夏初,不冷不熱,鍛煉身體剛好。要是穿過來是冬天,以現在這個身體想都不要想,估計還沒開始就得先得風寒。


    風霽先做了熱身,然後就在院子裏打了一套軍體拳,風母他們起來後看見了院子裏打奇怪招式的風霽一臉驚訝,風如月見他打的微微出汗了走過來給他遞了塊手帕,一邊問風霽這是幹什麽,風霽就說是夢裏學會的,可以強身健體,一聽夢裏學的風如月也馬上一臉的虔誠的雙手合十,而風父也沒有覺得奇怪一看就知道風母給他們透露過了,搞的風霽倒是一臉的尷尬。


    打完軍體拳,風霽又跟風母說出去跑步,雖然風母不解為什麽跑步就能強身健體,但也沒有阻止,隻囑咐他不要跑遠,早點迴來,一會好吃早飯。


    風霽應了一聲就順著路往後山跑了,一直跑到累了,感覺差不多了,休息了一下才又接著跑迴來。


    從這天起風霽就這樣每天雷打不動的鍛煉,哪怕是下雨天不能出去跑步,他也要打軍體拳,做俯臥撐,就這樣慢慢的他的身體也適應了這個節奏,身體素質好了不少,起碼不會稍微多走點路就氣喘籲籲了。


    日子就這樣平靜的過著,直到他大哥知道了他受傷的消息之後趕了迴來,他大哥風如禮人如其名知書識禮,風霽在家裏看到他大哥時,第一反應是完蛋了,雖然從他穿過來就沒有見過這個隻存在記憶裏的大哥,但是因著原主對他大哥的一些記憶,風霽想到他的嚴肅不苟的臉就自動帶入了。


    所以看到風如禮後立馬低頭裝作自己沒看見一樣偷偷的轉身往外走,結果腳剛抬起來就聽他大哥說話了,隻一句話風霽就不敢走了,威懾力那是相當大。


    “風霽,你想去哪裏?還裝麽看見我嗎?過來!” 風如禮嚴肅的厲聲說道。


    風霽頓了兩秒,聽著他哥都直接喊他名字了,隻能僵硬的轉身,臉上立馬換成了笑臉,諂媚的對他哥喊到:“大哥~~ 你迴來啦,我好想你。”內心其實慌的要命,他大哥教訓起人來真的是比唐僧還可怕,比起他爹他更害怕他這個大哥。


    風如禮聽著風霽諂媚到起膩的聲音無動於衷,臉色嚴肅的道:“是你自己說,還是我來給你說?”


    風霽聽完一陣頭皮發麻,立馬說:“大哥,我自己說,自己說,我不該不聽娘的話去山上挖野菜,更不該不看路往深山裏去,受傷了讓全家人擔心。可是我也是為了家裏好嘛!哪裏會知道撞見野豬嘛。大哥你就不要生氣了。”


    風如禮聽他說著說著還委屈上了,頓時一陣無語,接著就開始一頓長篇大論,動之以情曉之以理的給風霽講了一通,風霽一聽他哥開始教訓他了,直接閉嘴不說話了,要是敢頂嘴肯定隻會比現在更慘,挨訓的時間更長。


    他哥就這樣一直說,不過這次隻說了半個時辰,就這還是看在他身體的份上縮短了時間。


    風霽挨完訓,怯怯的問他哥是咋知道的,畢竟他哥再過幾個月就要秋闈了家裏人擔心耽誤他溫書,就都默契的沒有告訴他,哪知道他哥還是知道了,他這樣一問直接被他哥瞪了一眼,意思明顯就是你還好意思問?瞞著我還有理了?


    原來原因還是出在了他二哥的身上,他二哥迴鎮上酒樓後,其實酒樓的掌櫃是有些生氣了,畢竟告假一天結果卻是五天,他二哥趕緊就把原委給掌櫃的說了一遍,他二哥這人有什麽就說什麽,在酒樓做工這麽久掌櫃的也了解他二哥的為人,所以聽完後掌櫃的也沒為難他,讓他幹活去了。


    不成想風如信跟掌櫃說話的時候,酒樓裏正好有幾桌吃飯的客人,巧了其中一位就是縣裏的書齋掌櫃,他是從別的縣迴來,路過這邊正好趕上午時就打算吃個飯用個飯再走,看到風如信跟酒樓掌櫃說話書齋掌櫃本也沒做他想,但聽到風如信說風霽名字的時候他突然想到了風如禮,畢竟風這個姓確實不多。


    他跟風如禮相熟是因為風如禮在他的書齋抄書,每次都能用最少的紙抄出最好的書,且字跡清晰,書麵幹淨,他這才記住風如禮。


    書齋老板就當聽了個故事,等他迴到了縣裏也就忘了此事了。等風如禮把之前抄好的書帶來書齋交給掌櫃時,掌櫃看到風如禮就突然想到了那天的事。


    “風秀才,近來可好?你這次交書的時間可比上次早了幾天呢。”書齋掌櫃一邊寒暄一邊翻了下風如禮抄好的書。


    “一切都好,謝謝掌櫃惦念。我這次想拿五本書抄錄,您看可否?”風如禮道。


    書齋掌櫃說:“一下抄五本?風秀才如此可否會影響學業,畢竟離的秋闈時間不多了。我這邊不急你一本一本的慢慢來這樣也不耽誤你溫習功課。”


    風如禮聽著掌櫃真誠的話語,迴道:“這次抄完短時間內就不打算抄了,後麵的時間準備都用在秋闈上了,所以多拿幾本。”


    掌櫃聽完也沒有再勸,隻道:“好吧,你自己千萬不要耽誤功課才是。”轉身拿了五本要抄錄的書給了風如禮。


    風如禮拿起書,道了謝,就跟掌櫃告辭了,隻是剛走到門口又被掌櫃的喊住了。


    掌櫃問道:“風秀才稍等,在下突然想到一事想問下你。那天我路過興豐鎮聽了一事,隻那人跟你同姓,在下覺得風姓屬實不多,而且又與風秀才你同一個鎮上,不知道你可認識?此人叫風霽。”


    風如禮踏出去的腳又收了迴來,轉身問道:“風霽?掌櫃確定沒有聽錯?”


    掌櫃說道:“沒有聽錯,隻因與風秀才你同姓,在下還留心聽了一下,確實是叫風霽。”


    風如禮一聽答道:“風霽是我胞弟,不知掌櫃從何處聽說,可是我弟弟出了什麽事?”


    掌櫃就把那天鎮上聽來的事情給風如禮說了,風如禮這才知道他弟出了這麽大的事情。


    見風如禮著急掌櫃的趕忙又說道:“風秀才不要著急,那天我聽那個小夥計說是你弟弟已經醒過來了,隻是身體虛弱而已。想來過了這麽多天肯定已經大好了,風秀才放心。”


    風如禮聽掌櫃的一說就猜出來掌櫃說的那個夥計應該是他二弟,但還是擔心,掌櫃的也不知道內情,他還是得馬上迴去一趟親眼看看才能放心。


    風如禮已有兩個月未曾迴家了,一個是縣裏離家裏遠每次迴去都要坐牛車或者驢車迴去次數多了這個錢也不少,二是他留在書院既能溫習功課也可以去書齋看看書,一舉兩得。所以一般書院休沐他都留在了書院裏。


    風如禮跟掌櫃道謝後匆匆忙忙迴了書院跟他先生告了假,東西都沒帶隻把這段時間抄書的錢揣在懷裏,出了書院。


    心裏記掛著風霽,疾步走到城門口雇了輛驢車就急匆匆的往迴趕了,到了鎮上都沒有去找風如信直接先趕迴了才村裏,就有了之前的一幕。


    風霽聽完風如禮說的隻能歎道:果然啊,該來的總是逃不掉的!


    不過現在好了,他大哥也知道了他也不用再提心吊膽的想著他大哥知道了要怎麽應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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