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陸川崎及時命令陳海撤退,但是由於爆炸的威力過大,還是把車前擋風玻璃震碎了。此時陳海的胸口上斜插著一塊兒玻璃。而陸川崎手腕和腿部也被玻璃碴子割傷。


    陳海受傷有些嚴重,陸川崎將他挪到後座,自己來駕駛車輛找地方替他醫治,他不能為了一己之私而不顧他人的性命。


    而遠在幾百公裏之外的z市,也正要麵臨一場天大的陰謀。


    陸重安排的第二個事發現場就在第二天的淩晨,地點就在愛羅酒店。


    淩晨3點,z市的街頭基本上隻剩冷風蕭瑟地吹著,傍晚的華燈早已熄滅,這個時候人民路的愛羅酒店依舊如常,看不出一絲異樣。


    這時,一樓大廳走進去一名不起眼的小男孩兒,手提一個快遞包裹走向前台,甜甜地對著前台服務人員說:“姐姐,這是你們的快遞。”


    前台值班的女孩還沒弄明白是怎麽迴事兒,麵前的人已經不見了,那個小身影消失地很快。


    查房的領班經理早已經下班迴家,前台另外一個男值班人員去了衛生間,女孩看了看快遞的收件人,上麵一片空白,不知道這個快遞究竟是誰的。所以女孩並沒有立即打開,而是將它放在了一旁,繼續工作。


    一同值班的小郭從衛生間迴來,看到自己的桌麵上擺著一個小箱子,用手輕輕拍了一下,對旁邊的同事說:“你的快遞?”


    女孩兒疑惑地問:“不是你的嗎?”


    兩個人大眼瞪小眼,都很好奇這個無名快遞是怎麽迴事。


    最後他們決定先打開看一下,因為快遞單上既沒有寄件人,也沒有收件人,實在找不到其他信息,也許信息就在箱子裏麵。


    於是,小郭找來壁紙刀將包裹輕輕割開,開口的一瞬間,有很細微的倒計時的聲音從箱子口漏出來。等看清箱子裏是何物,兩人大驚失色。


    “是炸彈,怎麽辦?”小郭首先反應過來,扭頭問女孩。


    “啊,炸彈!怎麽辦呀?”女孩兒驚叫著往後退。


    小郭急忙掏出手機給安保人員打電話。因為打開箱子晚了兩分鍾,所以這個時候炸彈的倒計時隻剩下30秒。


    電話接通小郭隻說了一句“有炸彈!”,就急忙抱起箱子推開女孩兒往外走,可是還沒走到酒店門口,炸藥就炸了,小郭瞬間化為灰燼。


    那個女孩兒癱在地上,爆炸將前台電腦屏幕、文件等物品震落,砸在女孩的身上,她躺在地上一動不敢動。


    一樓這麽一炸,整個酒店大樓警報全部驚醒,一聲聲,打斷了所有入住人員的美夢。


    大家都以為發生了地震,很多人撈起大衣,光著腿、光著腳就急著去乘電梯,跑到門口才想起來此時不能坐電梯,所以又都一窩蜂堵在樓梯口,等大家從20多層下到一樓的時候,都被麵前的慘狀鎮住了。


    原來是一樓大廳發生了爆炸。大夥兒心裏都極為驚恐,近來是怎麽了?z市竟然這麽不太平,有人敢在陸氏頭上動土。


    沒出幾分鍾,所有人的手機都開始叮叮叮亂響,一條條的爆炸新聞上了熱搜,具體原因卻都是瞎猜,沒有一個有真憑實據。


    所有的入住旅客被疏散到一個安全的地方,酒店安保經理將所有的工作人員緊急召集起來,為大家提供服務,並安撫所有人的情緒。


    隨後警車趕到,公安人員在進行一係列的排查之後,確定酒店再無其他的爆炸設備,所有人才重新迴到自己的房間,但都很難再入睡。


    這邊調查的任務交給了警察,因為陸川崎不在,陸振翔和陸川航一大早也趕到了酒店,陸川航更是在事發之後便聯絡人查找爆炸的真正原因。


    然而,這邊才消停,陸振翔父子還未迴到陸家,滿江紅那邊也傳來消息,說是有人鬧事。


    鬧事人稱,昨天自己的丈夫在滿江紅吃飯,晚上迴去疑似中毒,半夜猝死。


    這一下新聞更加勁爆,陸氏的消息直接霸屏,一條接著一條,教育、房地產、培訓、設備製造、化妝品、諮詢、金融……,不是拖欠工資,就是出現安全事故。


    陸氏的股票從九點開市便下跌,十一點半多直接跌停。


    於是,陸川航和父親直接掉頭,先是去了滿江紅,又陸續去了其他出事的地方,等迴到陸家已經是晚上8點。


    張清華和陸老太太早在門口翹首以盼,見到人就立即問:“怎麽樣了?”


    陸振翔搖搖頭,走了進去。陸川航輕微地露出笑意,握著陸老太太的手說:“沒事,奶奶,我會解決的,你放心。”


    “真的沒事兒嗎?川航,我看輿論現在罵得很厲害!”


    麵對張清華的問題,陸川航並沒有表現出一絲疑慮,而是繼續微笑著說:“沒事兒,媽,我們陸氏什麽大風大浪沒見過?這點小把戲還能打垮我們?白日做夢!”


    “好,既然你這樣說,那我也就放心了,我相信你的能力,隻是川崎現在不在,你爸爸那身子骨……,沒人幫你啊!”


    “沒事兒,媽,我手下有人。”


    陸川航這邊安慰了陸老太太和張清華,便按動輪椅進入書房。


    “看樣子是有人想要我陸振翔的命啊!”陸振翔用手狠狠捶了一下桌子,咬牙切齒地說道。


    “嗯,是,這次明顯就是衝著我們陸氏來的,如果不是深仇大恨,恐怕還使不出這麽多的手段。”


    “你已經猜到是誰了?”


    “父親以為是誰?還能有誰?”


    “z市的這些老骨頭,跟咱們打斷骨頭還連著筋,不會是他們,但是我總覺得你三叔應該不至於啊!怎麽說我這些年也沒虧待他呀?”


    “父親,有些人是怎麽喂都喂不熟的,我們就是養虎為患,這是遲早的事。”


    “那你準備怎麽做?這一天時間,我們已經賠了好幾十億了,這可怎麽辦呢?”


    “對了,我剛才聽見你打接電話,提到梔子,難道吳氏還想趁火打劫不成?那個吳老頭子他敢!”


    “是,是吳書琦打的電話,那個吳書言都沒那個膽子。吳書琦也是受人之托,不過這個事還是要問一下父親您的意思,您來做這個決定。”


    “吳家的意思是,想趁我們有困難的檔口,將我們手中吳氏的股票買迴去,不想再在我們手底下俯首稱臣。父親以為如何?”


    “也好,我們手底下產業本來就多,也不少他們一家,我們向來與吳氏井水不犯河水,實在也不好趕盡殺絕,我們現在遇上了難處,他們既願意幫上一把,我們就全了他們這這份人情。”


    “好,父親,那我等會兒就給他們迴話。”


    “你弟弟那邊有消息了嗎?”


    “還沒有,嗯,有阿楚過去幫他,陳海也在他身邊,應該沒事兒。”


    “嗯,那你就專心應對公司的危機,把公關做好,一定要給大眾一個滿意的答複。”


    “好的,父親,我會的,你放心吧,那我先迴去布置了。”


    滕璽不在陸川航身邊,他確實少了一個得力助手。葉城他不是太放心,所以隻能去酒吧和書店借人,但是他又不想驚動陸川穎。


    不過陸氏出這麽大事,陸方川穎怎麽可能什麽都不知道,她白天打了好多個電話,都被陸川航掛掉了。


    陸川航半夜迴到家,竟然又接到了妹妹的電話。


    “大哥,需要我幫什麽忙嗎?還有,葉城他也可以幫忙的。”


    “不用,沒事兒,我手底下有人,你不用操心,我都會處理的。”


    “那二哥呢?他那邊有事嗎?瀟瀟有消息了嗎?”


    “暫時還沒有,估計沒那麽快,不要著急。”


    安撫了所有人,陸川航發現自己其實並沒有想象中淡定。


    周圍一下子安靜下來,他也有些不太適應,所有的事如山一般壓過來,他並不是不能承受,他總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十幾分鍾之後,程樂那邊傳來消息,說查到爆炸所用的材料和包裝與上一次在梔子出自同一家,應該是一人所為。還有,在滿江紅鬧事的人,從銀行信息查到此人妹妹的戶頭前幾天突然多了30萬塊錢。其他的更不必說了,很明顯,這些事情都是提前謀劃好的。


    這個人是誰?陸川航心知肚明,他從程樂那兒借來了不少人,把陸氏所有的產業從上到下排查一遍,包括員工的家庭背景。


    到第三天上午的時候,整個網絡輿論都已經被控製,澄清的新聞也一個接連一個地發了出來,陸氏股票漸漸迴升,股市基本穩定。


    但即便如此,受這次事件的影響,陸氏想要恢複到事件前的一個狀態,可能還需要一段時間,而且在這段時間內損失的錢,恐怕需要好幾年才能賺迴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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