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起身體已經恢複了不少,要說那個神秘女孩兒的丹藥還真不錯,那麽多傷口那麽重的傷,隻是一天時間就已經好得七七八八了,所有的傷口都愈合了不說,而且愈合之後的地方還沒有留下疤痕!想起神秘女孩兒苗條的身段,吳起竟然感到心裏癢癢的就跟讓貓抓似的。


    門外有人進來了,進了屋也不說話,也沒有接下來的動作,吳起一看,沒有什麽印象,不過女孩兒倒是挺漂亮的,圓盤臉,花裙子,個子很高,當然這是相對於襄陽城來說的,體型不胖不瘦,及腰的秀發從腦後用絲帶一分為二,一半垂在身後一半置於胸前,腳上穿著一雙細高跟船鞋顯得很時髦而嬌俏,一雙小手無意識的揪著衣角,一雙黑色的大眼睛不時偷偷打量吳起然後又很快垂下眼睫毛,吳起心中暗想農家女孩兒能夠出落這麽漂亮倒也難得,於是問道:“你做什麽的?”


    女孩兒望著吳起的眼神很熱切,說話有些結巴:“吳起哥哥,我是小楠啊,你不記得了嗎?”


    吳起愣了一下,還真是啊,幾年前的跟屁蟲現在竟然出落成了這麽一個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吳起正色道:“瞎說,小楠我怎麽能不記得了?以前跟著給我提魚簍的小丫頭嘛,追著喊吳起哥哥的小丫頭嘛,我怎麽可能不記得了?趕快過來這邊,短短幾年時間這再一見麵你就變成了大姑娘了,快讓我看看你的身體有什麽變化沒有。”吳起起身把小楠拉過來坐下,把條幾上擺著的糕點端過來推到她麵前。吳起當然不會說自己剛剛是因為分別時間太長而忘記了,傻子才會說那些話呢!


    小楠很是局促,吳起的表現顯然大出她的預料,隨著年歲的增長,她已經不是以前那個什麽也不懂的小丫頭了,在她的心裏已經有了身份尊卑地位高下的概念了,她沒想到曾經的大哥哥到了今天對自己依然還是那麽好,多年不見也沒有忘了自己,她覺得眼前的人依舊是記憶中的大哥哥。


    吳起圍著小楠左看右看,握著粗辮子扯了又扯,小丫頭變白了也變高了,曾經的娃娃臉變成現在的玉盤臉,雖然不如赫拉、秦圓姝長得秀麗貴氣驚才絕豔,卻自有一股子讓人心情愉悅卻又說不上來的味道。


    吳起特別喜歡小楠,當然這種喜歡可不是那種男女之間的喜歡,而是一種兄長對小妹的喜歡,是一種兩小無猜的喜歡。


    小楠雖然還沒經曆過人事,但是在某些方麵女孩兒家顯然要比男孩兒成熟早很多,吳起還沒意識到什麽,依舊是拿小楠當小女孩兒看待,當小妹妹看待,小楠已經羞紅了臉,就連白膩的脖頸也帶著一層粉色。


    吳起一邊把玩著馬尾發,一邊說道:“小楠,你不是去京城了嗎?怎麽現在迴來了?是不是學業已經都完成了?”


    小楠紅著臉小聲說話:“少爺,五年前,姐姐讓小楠去京城學習,小楠本來也不想去,可是姐姐為了促成此事連僅有的幾件首飾都變賣了……”小楠一張臉現在都變成了紅蘋果,等了一下繼續說道:“學業還沒有完成,不過有傳聞說京城馬上就要出現大動亂,所以就迴來了。”這點不難理解,有消息的人大多都會趨利避害。


    吳起心裏一動,停下了手裏的動作,問道:“大動亂?什麽大動亂?”


    小楠說道:“我也不是很清楚,反正小道消息傳得有鼻子有眼的。”


    吳起心思微動開始沉思,還沒想明白呢,又有人來了。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雪姨,也就是小楠的親姐姐。雪姨畢竟是老爹名義上的小妾,自打懂事起吳起就開始自覺地跟她保持了距離。


    雪姨畢竟算是吳起的長輩,而且一直以來對吳起都很不錯,吳起連忙請雪姨就做。雪姨坐下來之後,說道:“少爺,有些事情需要向你匯報一下。”


    雪姨的表情跟平常不一樣,吳起說道:“什麽事情?有事情雪姨看著辦就行了,我一個晚輩還敢反對不成?”


    雪姨說道:“事情是這樣的,府裏有一個女奴名叫蘭花,蘭花來府裏做工已經有七八年了,最早的時候做事也算勤懇,眼光伶俐,會唱歌,後來又學會了彈琴,於是就被挑選了送到老婦人院裏伺候,這一做就是好多年,不久前,有人舉報蘭花已經不是處女了,而蘭花根本沒有做過配對,更沒有嫁過人。”


    吳起已經聽明白了,吳起也知道府裏的女奴自有一套要遵守的規矩,其中就包括主人可以隨意要求女奴獻身伺候,除此之外隻有在主人點頭的前提下,女奴才能跟異*往,換句話說,也就是那個叫蘭花的女奴犯了規矩,應該受到懲罰,而她的身份又有點特殊,特殊就特殊在她是記掛在李夫人的名下的,李夫人是吳起的母親,也是吳氏三房說話最有分量的女主人,她名下的人犯了錯,雖然執法處有權利進行處罰,但是不經過李夫人的點頭也沒人敢於說這件事。吳起可不想管這件事,在他看來一個女奴不自愛私自破了身子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反正老爹沒有想法,自己更沒有想法,雪姨你說給我聽是個什麽意思?


    吳起敷衍說道:“嗯,這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雪姨你也說了,蘭花畢竟在府裏已經很多年了,做事也是勤勤懇懇的,我看就不要追究了吧。”


    雪姨表情都沒怎麽變化,顯然她對吳起很了解,早就料到了吳起會這麽想,雪姨說道:“少爺,經過調查,蘭花跟人私通並不是自願的,準確的說她是被*的,而且不是一次。”


    吳起心裏嘀咕,不會是老爹幹的吧!也不對啊,雪姨這麽漂亮,那做派不用說伺候人的手段自然不在話下,可是這麽多年老爹都沒真的碰她,要說對一個女奴用強,恐怕說不通吧?老爹不是受過傷嗎?難道都是裝的?


    雪姨好像猜到了吳起心中所想,接下來的話讓吳起鬆了口氣,“少爺,*她的人是府裏的一個管事。可是她自始至終都沒有揭發此人,而是選擇忍氣吞聲。”


    吳起沉思了一下,說道:“哦,你是說現在有兩個人都犯了規矩,這樣吧,事情已經發生了,依我之見,就把管事趕出府去,至於蘭花嘛就算了吧,畢竟她也是受害人,不過發生了這種事他為什麽不揭發呢?是迫於管事的淫威嗎?既然在我娘那裏做工,應該不至於吧!”


    雪姨繼續往下說:“少爺,那是因為這個管事手裏有蘭花的把柄,少爺昨天是不是遭到了襲擊?有證據顯示,向歹徒釋放信息的人就是蘭花!”


    吳起臉色變了,轉頭對小楠說道:“小楠,你剛來,還沒吃飯吧,去廚房吃點東西,明天我帶你到街上轉轉。”小楠已經吃過飯了,剛吃過飯沒多長時間根本談不上餓,不過她也是心思通透,什麽話都沒說,很是乖巧的出門了。


    吳起語氣已經有些嚴厲:“你說的是真的?”


    雪姨麵色平靜,說道:“千真萬確!有物證有人證!你看該怎麽處理她呢?”


    吳起沉思良久,說道:“這樣,那個管事關入地牢以後再說怎麽處理,至於蘭花,就按規矩辦吧。對了,按照規矩該怎麽辦?”


    雪姨道:“少爺,按照規矩該千刀萬剮,然後活埋!”


    吳起又沉思良久,歎了口氣,才說道:“算了,打斷雙手麵上刺字,趕出府去算了至於千刀萬剮還有活埋我看就算了吧。”


    雪姨臉上露出一絲複雜的神情,才又說道:“少爺,不止如此,前段時間,白麗夫人被人擄走,她也有很大的嫌疑。”雪姨既慶幸又感到失敗,她覺得她沒有看錯人,吳起的內心是好的,他仁義而且善良,但同時這也是他的弱點,一個王者是不可以這麽婦人之仁的,所以她要幫助吳起真的成長。


    吳起聲調立刻上揚三個八度:“你說什麽?再說一遍。”


    雪姨絲毫沒有計較吳起的稱唿,臉色都沒變化,又說了一遍,最後強調了一句,這隻是嫌疑,因為事情已經過去了很多天,所以並沒有確鑿的證據。吳起卻已經一反常態,斬釘截鐵道:“她現在在哪?你立刻將其抓入刑房,我要親自審訊。立刻去辦,記著,我要活口,她想要往外邊送消息不可能沒有幫手。還有,誰要是敢阻攔一並抓起來,記住誰都不行,算了,我要親自去抓人,這種人一分鍾都留不得,現在就去,府裏可以有犯錯的人,但是絕對不能放過一個奸細,奸細必須殺掉以儆效尤!犯錯可以,吃裏扒外必須死,這事沒得商量,因為這是規矩!”吳起絲毫沒有意識到,之前他還一味敷衍,一聽到事關白麗,他馬上就跟變了個人一樣。


    吳起說幹就幹,當時就要行動,不料還沒走出房門,房裏卻唿啦啦衝進來了一群人,本來還算寬敞的房間一下子變得有點局促,吳起也被擋住出不去了,此時吳起正是十分生氣的時候,剛剛還說誰阻攔就要殺誰,吳起現在急於去抓蘭花,心裏騰騰的往外冒火,於是出手毫不留情,看也不看上去就是狠狠地一巴掌,眼看著巴掌就要打到臉上了,能夠想象一張俏臉將會被打個稀碎,熟料竟然是一個虛影,空了!吳起這下子才算是正眼去看眼前的人,為首的竟然是一個奇怪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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