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起看起來很虛弱,躺在地上氣息奄奄的動都不動一下,但是卻又很固執怎麽都不肯張口不僅如此,這家夥還不知道哪裏來的一股勁就是抓住人家少女的要帶不鬆手。


    蒙麵少女明顯有些焦急,因為她知道她的時間並不多,司徒薇很快就會趕到這裏,要是等她們來了那一切可就瞞不住了。沒錯,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封箏,封箏能夠從一介平民做到擁有三十萬貴族子弟的鐵杆擁護,除了美貌才華之外,最大的依仗就是她暗中還身具仙術的修為。按理來說,封箏跟吳起的幾次接觸其實並不愉快,不是被吳起捆綁就是跟吳起吵起來,但是秦圓姝畢竟是她的好姐妹,現在好姐妹終歸是嫁給了這個痞子,而且這個混蛋至少剛剛的表現還算可圈可點,也算是一個男人的作風,所以封箏也就出手相救了。


    吳起露出一副十分欠揍的笑臉,帶著一身傷還有心情調戲別人:“喂,我說美女,你長得這麽漂亮為什麽非要遮著臉啊?是不是害怕我見色起意,控製不住自己?我說,你也太小看我吳起了吧?我吳起也是見過世麵的,你得相信我的定力。”


    封箏很生氣,氣哼哼的說:“你快把丹藥吃了,你的傷勢很重,它對你的身體有好處。”


    吳起身體確實傷得不輕,可是腦子反而比平時轉得更快,他的迴答很欠揍:“隻要你答應我一個要求我就吃,要不然我就是死也不吃。”


    封箏氣笑了,世界上竟然還有這麽不要臉的人,也不知道他怎麽想的,這都是什麽邏輯?封箏沒好氣道:“你是死是活關我什麽事?你愛吃不吃,不吃這些傷就自己受著!”說著話,丟開吳起就想起身離開,可是她不知道吳起什麽時候竟然緊緊地抓住了她的腰帶,這樣以來竟然跟吳起一起倒在了地上,好巧不巧眼看著就要跟吳起接吻了!事實證明即便是魔法少女也有應接不暇的情況,風箏手忙腳亂,越是焦急越是出錯,最終還是跟吳起來了一次意外接觸,還好臉上蒙著麵紗,要不然這可就虧大了。


    吳起痛哼一聲,感覺到胸口處有兩團軟肉壓的人*,一方麵很舒服,另一方麵肩頭可是剛剛才包紮過,這下子傷口又滲出血來,痛並快樂著,真的是*了。


    封箏氣得不行,出手沒有輕重,一騰出手來就對著吳起一通亂捶,吳起現在內力還沒有迴複,屬於極度虛弱狀態,這一頓錘還真是讓他說不出的難受,一陣子以後,封箏帶著威脅道:“今天的事你不許跟別人說,聽到了沒有,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殺了你?”


    吳起充分詮釋了什麽是不怕死的滾刀肉,說道:“我信啊,不過事實就是事實,我這個人一向不愛撒謊,要是你不答應我的條件,那我吳起心甘情願死在你的懷裏!”這話純粹是胡攪蠻纏加臭不要臉。


    封箏倒是給氣笑了,雖然隔著麵紗不過還是非常誘人。眼珠子帶著一股子魅惑的神情,玩味的說:“好啊,我倒是要看看,你會提什麽條件。”


    吳起的迴答很新穎:“沒有那麽麻煩,你隻要笑一笑就好了,我就這一個要求。”


    封箏會心一笑,這是發自內心的笑,頓時太陽仿似也喪失了光芒,花草也羞愧地低下了頭,說道:“嗬嗬,吳大少爺的確厚臉皮,你這剛剛不是還納妾了三人嗎?你可真夠花心的!這麽窮追不舍就是為了博人一笑啊?你說,你能看到嗎?”


    吳起卻一本正經道:“不管你相信不相信,我總有一個感覺那就是咱們見過麵,或許我們根本就是認識的,也有可能是夢中見過的吧。從你出現開始,你的臉一直是繃著的,這樣不好,你看你剛剛笑起來多漂亮啊。雖然我不能看清你的笑臉,但是你相信不相信快樂是可以傳染的,你今天救了我,我吳起欠你一個人情,你放心,以後隻要是我能夠幫得上忙的事情,你盡管開口,我絕不推辭,這是我的承諾。”


    封箏怔了一怔,內心也有些許觸動,眨了一下美眸小扇子開合之後反而冷冷地說道:“花言巧語,我不用你做什麽,隻要你以後好好對待秦小姐就好。要是你讓我知道你欺負她,我會找你算賬的。”


    吳起心中震動,盯著人家仔細看,說道:“我們是不是認識?你到底是誰?”


    風箏卻是已經恢複了冷靜,有法術在身,她很輕鬆的就掙脫了吳起的糾纏,將一粒帶著馨香氣味的彈藥塞到吳起嘴裏之後再不言語,腳步輕點再次飄然遠去,隻是兩個唿吸之間已經消失不見了。


    又過了一會兒,一個身影才漸漸靠近,正是司徒薇。


    司徒薇最初跟吳起的見麵並不愉快,先是司徒薇刺傷了吳起,緊接著司徒薇被吳起俘虜,再之後吳起稀裏糊塗就毀了司徒薇的清白,不過之後司徒薇也不知道是發了什麽神經,一改往昔刁蠻任性蠻不講理的性子竟然開始討好起吳起來了,大部分人會覺得司徒薇這是認命了,畢竟失身於吳起之後,在很大程度上已經變成了非吳起不嫁的局麵,但是事實真的是這樣嗎?


    不管以前怎麽樣,現在吳起是她的丈夫,司徒薇急忙跑過來,勉力將吳起扶起來,看著吳起渾身的傷口,心裏難免心疼,唉,剛還以為這家夥會有手段逃走呢,沒想到就是這樣啊,雖說其他人也都倒在地上,但是這滿身的傷口明顯也傷的不輕啊。司徒薇從小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哪裏伺候過別人,吳起現在身上大大小小傷口不少,於是不免就會碰到傷口,拚殺的時候神情激動也感覺不到疼痛,現在精神放鬆,吳起很是沒麵子的嚎了好幾聲。


    等到好不容易躺到了馬車上,吳起和司徒薇兩個人都是渾身大汗淋漓,司徒薇纖細柔弱,吳起又身高體大,兩相對比,再加上馬車離得不近,自然就累了一身香汗,至於吳起倒不是累的,他那是活生生疼的!


    吳起哭喪著臉說道:“薇薇,上次我冒犯了你,你能原諒我嗎?”


    司徒薇其實早就已經不怪他了,司徒薇也修習過一些簡單地仙術,正常情況下一般的武者是不可能冒犯得了她的,事後她也仔細迴憶過,最終得到的結論就是:肯定是有人暗中出手,要不然當初自己也不會稀裏糊塗就被擒獲了。


    其實私下裏想想,吳起這家夥也不算討厭,最起碼他不會像其他男人一樣不把女人當人看,別看很多男人見到她都是恭恭敬敬,可是司徒薇心裏明白,這些臭男人內心裏不定再怎麽鄙視詛咒她呢!再說,現在婚都結了,哪還有什麽怨恨和原諒之說呢?


    司徒薇說道:“早就已經不怪你了,你以後不要再說這些……”


    吳起很想說,既然不怪我了,那你為什麽還非要嫁給我?既然嫁給我了,為什麽還總是要對我冷冰冰愛搭不理的?不過他就是再傻,也知道這是一個愚蠢的問題。


    馬車還是完好的,可是馬匹全都被那些黑衣人給殺掉了,兩個人如今的情況也不可能靠兩條腿離開這裏,於是也就一起呆在馬車裏聊起了天。


    吳起說道:“薇薇,你替我把項鏈取下來。”


    司徒薇依言取下來之後,發現是一個造型老式用紅色絲線編製而成的線,最底端是一個絲毫沒有美感的四方框鐵盒子,更可惡的是鐵盒子上還有一個識別身份的方框,吳起說道,“戴上,讓我好好看一下,我想好好看看我的新娘子。”


    絲線的編製平滑,不管是邊角還是氣味,都說明這條彩帶出自一個女性之手。那這種東西轉送一個女人,這是對女人莫大的侮辱。


    司徒薇冷冷道:“不戴,你對人家的新鮮勁兒不是早就過了嗎?你心裏就隻有那個歌姬罷了。”


    吳起拿出一家之長的派頭,麵色嚴肅:“戴上,我叫你戴上。”司徒薇麵色一滯,臉色很是難看,這人說話怎麽這麽難聽,心裏委屈極了,不過委屈歸委屈,還是心不甘情不願地戴上了。


    終於恢複了一些,吳起抬手撫摸著司徒薇光潔的臉頰,說道:“你是我的女人了,接下來你好好聽著,我會告訴你咒語,隻要你在念誦咒語的同時攥住這個護身符,然後心裏再想一個地方,然後閉上眼睛,等你眼睛再睜開的時候,你就安全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嗎?現在我們並不是絕對安全,萬一情況不對,你一個人先走,然後記得給我報仇,明白嗎?”


    司徒薇再次被感動了,今天這是第二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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