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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洞之中,沈彥塵已忘了方才稷下學海之中的刀光劍影,但內心裏卻是比那時更為緊張,半邊身子已是有些麻木,可卻是一動不動,一直挺著的脖頸也有些酸疼,不為別的,隻因此時綺雲一頭依在沈彥塵左臂之上睡了過去。


    起初之時,沈彥塵本欲叫醒綺雲,可忽的一低頭,他看見石榻之上綺雲那雙如雪似脂雙足,論起來綺雲的身高還要略略高過沈彥塵的,可那一雙腳卻是小女孩一般的小巧可愛,那一雙修長的雙腿微微曲側,或是石榻有些涼意,綺雲雙足並攏在一起,而那五知腳指也略略蜷伏收攏,襯著那一雙白皙的雙腿,一時讓沈彥塵收不迴來眼光。也不知是不是夢裏還想著稷下學海之中的血雨腥風,隻見綺雲眉宇稍蹙,在那張英挺秀美的臉上更是透出幾分較弱之色來,看的沈彥塵那裏還忍心去叫醒她。而若是略一低頭,沈彥塵的鼻尖便能嗅到那綺雲長發間的隱隱暗香。[]


    雲羅輕衣小蠻腰,一襲薄裳肩如削。


    明眸未啟芳姿豔,朱顏酡然妍且妖。


    纖足如脂白蔥色,雙眉稍蹙憐嬌柔。


    雲影花蹤碎光影,低嗅青絲滿暗香。


    此等光景、這份境況,誰又能忍心驚了這場旖旎!


    沈彥塵不動也不敢動,想起那日和爭執時綺雲的脾性,心知卻有種說不出的感覺,喉鼻之間能嗅到那一陣幽香,再低頭卻是看在那白皙的粉頸之上,綺雲身材雖是高挑,可身子骨卻也纖細,那脖頸白皙裏透著紅潤之色,而睡夢之中綺雲唿吸之間,貼身小衣之下的飽滿堅挺直,而那薄薄白紗遮掩之下,隱約之間又見那乳間溝壑,沈彥塵心中一蕩,心道:“儒門經傳之中常說‘窈窕淑女’,隻怕想來也不過如此!”


    為忍住心中那越來越強烈的陣陣漣漪,沈彥塵隻得閉上雙眼,可口鼻之間又能聞到綺雲發間幽香,隻得在心中默默背誦白誠軒所傳‘塵埃密術’之心法口訣,也不知過了多久,竟反反複複將‘配水劍訣’、‘塵埃密術’默誦了好些片。


    忽然間,沈彥塵隻覺整個山洞卻是一陣搖晃不止,如地震一般。突如其來的震動也將綺雲從夢中驚醒,忽一睜眼,才發現自己竟是枕在沈彥塵臂膀之上,臉頰一紅急忙站起身來,背對這沈彥塵道:“多謝你!”而如此一來,沈彥塵所見又是另一番光景,那係著貼身小衣在白絲帶在綺雲背後打出一個蝴蝶結的樣子,這遮在**出的那白色小褌更是襯出腰-臀的曲線。


    沈彥塵驅趕著心裏的那點邪念雜思,趕緊脫下自己身上青衫,可一時又泛起難來,隻因連日以來,自己先被囚衡蕪院,後被困九龍蔽淵之中,身上青衫可說是好些日子不曾換洗,雖說不上有什麽異味,可總覺著讓綺雲穿在身上又有些不妥當,踟躕片刻才開口道:“綺雲姑娘,這…這山洞之內陰涼潮濕,你…你還是先…先換上我這件衣服吧,就怕…就怕有些不大合身。”


    綺雲輕聲道“嗯。”言語之中卻是帶著沈彥塵不曾聽過的語氣,隨即也不迴頭伸過手來。


    沈彥塵知道綺雲脾氣,此時也不敢在多看,隨即轉過頭去,隻聽一陣‘嗦嗦’的穿衣之聲,片刻綺雲道:“我自幼長在稷下,也不知洗墨湖下竟還有這麽一個山洞,你初來稷下才數日,為何竟能找到這麽一個地方?”


    沈彥塵道“其實…其實這不過是那日遭遇冷滄海,我偶然之間發現。”心中不知怎得卻怕在綺雲之前提起那個神秘的少女。


    綺雲來迴打量這山洞之中的布置,道:“我看這裏不久前似乎還有人居住。”卻見一邊石桌之上有著一個空著的竹製筆筒,綺雲拿起這筆筒,念道:“孤陋何足恥,青鋒佐杜康。流風舞霓裳,此間不知年。”讀到此處,綺雲卻是一停,語帶吃驚道:這…這上麵的字是商師哥所留!”


    沈彥塵聽著那一句‘流風舞霓裳’卻也不由得想起那個神秘的少女,若說綺雲之研色是如雲之綺麗,那麽那個神秘的少女便是所謂的‘流風舞霓裳’了,心知此處定是和稷下劍子商恨雨有關,開口道:“綺雲姑娘你說的是商恨雨前輩?”


    綺雲點了點頭,道“當年商哥還在稷下之時,最愛用竹木雕刻筆筒,而他所書之字橫細豎粗、筆勢淩厲,可筆畫之間卻走平直,棱角分明不是一般人模仿的了,我自小便常見他書文寫字,絕對不會認錯的。”


    這時整個地麵又是一陣劇烈的震動,綺雲臉色一變,道:“當年‘儒聖’歿後,建稷下學海的聖賢皆是一時能人,為建稷下可謂頗費了一番心思,以稷下學海所在之地絕無可能無緣無故有此劇烈晃動,我要迴稷下學海去,想來真如那‘玄武敕使’所說,這次真是藺師…無咎勾結‘外道邪門’為虐,隻怕學海之中危險重重,你就不用在冒險了。”暗中潛運自身真氣,隻覺此時自己‘浩然真氣’不見減弱,反而是更勝以往,也不知沈彥塵是如何助自己解開這‘鎖脈手’更消解那一道陰寒真氣,可此時心中念及稷下學海安危也不多問。


    沈彥塵道:“諸子百家皆為天下正道,稷下學海和息兵堡素來交好,而我和程大哥雖然認識不久,可心中早將他看做兄長,我也迴稷下幫他一臂之力。”而在沈彥塵更有一個打算,那就是從藺無咎的口中探知自己父母的下落,心中更是知道隻怕所謂神秘的‘天門敕使’便是白誠軒口中所說北辰帝闕。


    綺雲聽沈彥塵如此一說,可心裏卻是生出那麽一點空空的失望來。隻因沈彥塵這一番話語中卻是未提及自己分毫,綺雲心中略以詫異,心中不由得暗問一聲自己為何會有這等想法。待兩人從洗墨湖中遊出之時,卻見天色已然昏暗,這一躲竟似過去了多半天,甫出湖麵,那一襲濕漉漉青衫粘在綺雲身上,又是一番可觀顏色,而此時功力盡複,隻見綺雲未有動彈,那一身水汽卻似蒸騰而出,衣裳不多時便已幹了、


    一旁沈彥塵看著水汽裹夾的綺雲,心道:“這才是那個‘英姿颯爽’綺雲,或許那個孱弱、嬌柔的‘她’自己再也看不到了。”幾個起縱兩人略上山崖,綺雲朝著稷下學海方向望去,驚唿一聲:“瀚海!”


    沈彥塵知道那是千年以來稷下學海藏書之所在,可說是稷下的圖騰,而此時在稷下學海乾位之上卻是看不到聳立的瀚海,在昏黃的天色裏能見的卻是濃濃的煙火之色,兩人不再多言直朝稷下學海掠去,一路之上偶見幾個巡視的鬼蝙衛,綺雲二話不說便是用手中‘星霄飛羽’招唿,顯然已經是怒上眉頭。


    一入稷下學海之中,兩人便能聞到空氣之中的血腥味,青瓦簷中難見一個活口,看著滿地屍骸,沈彥塵能從那死屍眼中看出驚慌來,這些年輕子弟來稷下修文、習武原本求的是日後能有一身功業,可任是誰也想不道自己身處號稱胤國‘儒門龍首’的稷下學海之中竟遭此橫禍。


    綺雲一臉悲憤,斥道:“藺無咎,藺無咎,你非得血債血償不可!”卻聽轟然一聲,瀚海方向傳來一聲爆烈之響,正是有人交手的聲音,兩人急奔而去,行有裏許之地,卻見一個滿身血汙、披頭散發的儒生喃喃道:“‘至聖賢師’,曆代先賢、曆代先儒們快來救救我,快來救救我,我不想死…不想死。”儒者看著綺雲和沈彥塵立時間跪到在地道:“別殺我,別殺我。”


    沈彥塵停下腳步道:“別怕!”儒者卻仍是兀自不停的說著‘別殺我’、‘別殺我’,儒者一句一句的叨念這‘儒聖’、‘亞聖’之名,可一句一聲卻帶出無助,沈彥塵看著那雙眼,那裏麵滿是恐懼和茫然,沈彥塵知道這人已然是瘋了。


    綺雲眼中不覺已是流下淚來,手中長劍卻是刺猛的儒者心口之上,低聲道“讓他解脫吧!活著會比死都難受。”


    起初不大明白綺雲為何要這麽做,可猛的卻也發現,原來那儒者即便是瘋了,可懷裏卻還緊緊一疊書卷,此時儒者倒地那書卷散落一地,為儒者自己的鮮血侵染,沈彥塵這才明白,綺雲說的解脫是何意。迴想著一路所見儒生、儒者們屍體,那眼神其實也是有區別的,而眼前儒者眼中沈彥塵看出‘碎裂’兩個字,那是自身信仰之崩潰,那經傳裏說的‘開太平’,教習們教的‘經世濟國’,聖賢們所說的‘為天下謀’,在這眼神之中似乎都是個遙不可及的存在。


    沈彥塵心中暗問一聲,會否經此一役,千年以來號稱‘儒門龍首’的稷下學海也將碎裂無全。即便能渡過這場災劫,可今世之中百家學坊魁首之名得易主,隻怕領袖諸子百家的儒門之中也將會有另一場風雨。少年卻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到,一場遭厄所‘碎裂’的不僅是久已承平的世事,更使得稷下學海元氣大傷,也昭示著九陸山河碎裂的開始,而在這一場災厄的影響之中,少年自己的命運也將為其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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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一卷名字是《釋影道蹤》,三教之中兩個遁世已久的宗門會在這一卷出來!


    關於更新有時候我也真是有心無力啊,匕首比較手殘啊,一小時也就不到八百字,三千字得三個多小時!悲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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