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祚塵來到佛堂，雖然他不經常來，但是對這裏也不陌生。這裏之前住的，是蕭祚卿的母親——賢妃，隻是此時她已不在這裏了。
蕭祚塵看著佛堂內擺放的佛像，不禁心中充滿疑問。佛像真的會庇佑供奉之人嗎？會連像明仁帝這樣的人也庇佑嗎？
走到案邊伸出手指劃過桌麵，確實連一絲灰塵都沒有，是有人精心打掃過的。
“雲王殿下，這佛堂內每日都有人精心打掃，不會有灰塵的，您大可放心。”
一道清麗的女聲傳來，蕭祚塵眉頭一皺，扭頭看了過去。隻見一身著素衣、麵容清秀的少女正端著一摞薄衣服往屋內走來。
少女因為手中端的物品太沉，想先行放下再朝。但見到雲王殿下突然轉過身來看向她，她又不得不端著手中的東西直接朝蕭祚塵行禮。纖弱手臂一抖，差點將上麵的衣服抖了下來。
原本蕭祚塵眼前的少女看上去幹淨清爽，應該也是個聰明伶俐的人。可現在看起來，似乎也不是很聰明。而且她現在所行之禮證明了她是宮女。
小宮女低著頭，沒有看到蕭祚塵的表情， 但她聽說過雲王殿下並不是個願意為難別人的人。再者說，雲王殿下現在也算是半個階下囚，雖然太子沒有明說，但宮內已經傳遍了，三皇子即位後，首先便會拿雲王殿下開刀。
想到這裏小宮女忍不住隔著臉前的衣服抬頭偷瞄蕭祚塵，蕭祚塵雖然沒出聲，但目光一直在看向他這邊，所以小宮女的這一舉動也被他收入眼底。
她還真是好奇心重...
“怎麽，你沒有見過本王嗎？”
蕭祚塵開口問道。
“迴王爺，奴婢一直都在佛堂這兒侍奉，鮮少去過別處，所以並未見過王爺您本人。”
蕭祚塵疑惑，就算他沒去過別處，但自己也來過佛堂幾次，她怎麽會沒見過自己？
小宮女似是看出了蕭祚塵的疑惑，繼續解釋道。
“賢妃娘娘在時，隻允許奴婢夜間來佛堂打掃，白天不允許奴婢們出現在佛堂內，說是會打擾娘娘誦經，所以奴婢從未在白天來過佛堂。不僅是奴婢，負責打掃佛堂的其他小姐妹也是如此。”
蕭祚塵仔細想了想，自己每一次來佛堂，確實從未見過賢妃娘娘身邊有其他奴婢。當時是他以為賢妃娘娘比較簡樸，不想有其他人伺候。可是聽眼前的宮女如此說，反而讓人生疑。
“你叫什麽名字？”
“奴婢黑丫。”
“姓黑？”
這個姓氏倒是很少見，而且這名字也太...
“不是，奴婢原名清雅，因為名字裏帶‘清’字令賢妃娘娘不滿，於是給奴婢改名為‘黑丫’。”
蕭祚塵微微張開嘴巴，有些吃驚的樣子。在他的印象裏，賢妃娘娘是個嫻靜的人，怎麽會因為一個奴婢名字裏帶“清”字便給她起一個如此粗俗的名字？
“奴婢不是要抹黑賢妃娘娘，事實如此，若雲王殿下對此事好奇，大可以再詢問一下其他姐妹。神佛在上，奴婢沒有必要為此事撒謊。”
清雅再次解釋道。而她整個人一直保持著行禮的姿勢，雙臂也因為舉著重物而開始發抖。
但正是她的這兩次解釋，倒令蕭祚塵對她又另眼相看。因為蕭祚塵覺得她可以通過自己的表情判斷出自己在想什麽，沒等自己問，便先迴答了出來。或許，她對自己順利離宮來說，是一大助力。隻是自己需要打探親，她是否屬於哪夥勢力。
到蕭祚塵還想問些什麽，佛堂外又來了一群奴婢，正是晌午時，木代公公帶到淩霄苑的那群宮女太監。
“雲王殿下！”
領頭的宮女站在佛堂外扯著嗓子喊著，生怕蕭祚塵聽不見似的。
蕭祚塵讓清雅先起身將衣物先放好，自己先朝佛堂外走去。隻是剛走到佛堂門口，便看到領頭的宮女趾高氣揚的站在那兒，似乎也沒有行禮的打算。
蕭祚塵見狀，沒有說話，隻當看不見她們，故站在佛堂門前欣賞風景。
“雲王殿下！”
領頭的宮女再次出聲喊道，似乎是想讓蕭祚塵的目光聚焦在她的身上。但蕭祚塵依舊裝作聽不見的樣子。
就這樣，那名宮女又喊了幾次，直到清雅放好衣服走了出來，見到那些宮女如此囂張跋扈，出聲嗬斥。
“哪裏來的賤婢？見到雲王殿下還不快行禮！”
清雅話音剛落，為首的那名宮女便準備擼起袖子衝上前打她，可目光在觸及到雲王的時候，整個人頓時慫了。
“你是當本王不存在嗎？”
蕭祚塵話音剛落，整個人腳步一邁，其輕功便閃到那名宮女麵前，一直而來的是一把匕首抵在了她的頸部。
“接著叫，本王知道你是在替誰辦事。但若是本王真的殺了你，有人會替你收屍嗎？”
蕭祚塵清淡的聲音在宮女耳邊響起，若換做平日這名宮女內心一定要開心到大叫。但如今雲王的聲音伴隨著匕首，無異於雲王想要她的命！
而且從未有人說過雲王居然會武功！之前他一直體弱，肩不能扛、手不能提，如今居然敢動刀了！
領頭宮女眼睛提溜的轉了一圈，聲音有些發抖的說。
“雲王殿下，是奴婢不懂事，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奴婢保證再也不敢了！”
蕭祚塵見她認錯，將那把匕首離開她的頸部。他並不想真的鬧出人命，不過是一群勢利眼的奴才，這種人死了一個，還會有一群，沒有必要同他們計較。
而匕首剛離開那名宮女的頸部，領頭的宮女連忙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確保自己的脖子安然無恙。
蕭祚塵收迴匕首，依舊淡然的看向他們。
“雲王是奉命在佛堂為先皇祈福，若你們有意為難，便是對先皇不敬。王爺也知道你們在這深宮中生存不易，所以不想與你們為難。雖然你們也是奉命行事，但你們大可以有其他選擇，沒必要如此辛勞。”
清雅在一旁開了口，可說的話倒是令下麵的一眾人不解。領頭的宮女看了看清雅，不知道她說的話是否是雲王殿下的意思，又看向雲王。
“奴婢們愚鈍，還請王爺明示。”
蕭祚塵倒是沒懂清雅想說什麽，轉身示意清雅同他們繼續說。清雅微微附身，算是朝蕭祚塵行了禮，隨後便走了下去，同那些宮女，太監悄悄說著什麽。
蕭祚塵看著佛堂內擺放的佛像，不禁心中充滿疑問。佛像真的會庇佑供奉之人嗎？會連像明仁帝這樣的人也庇佑嗎？
走到案邊伸出手指劃過桌麵，確實連一絲灰塵都沒有，是有人精心打掃過的。
“雲王殿下，這佛堂內每日都有人精心打掃，不會有灰塵的，您大可放心。”
一道清麗的女聲傳來，蕭祚塵眉頭一皺，扭頭看了過去。隻見一身著素衣、麵容清秀的少女正端著一摞薄衣服往屋內走來。
少女因為手中端的物品太沉，想先行放下再朝。但見到雲王殿下突然轉過身來看向她，她又不得不端著手中的東西直接朝蕭祚塵行禮。纖弱手臂一抖，差點將上麵的衣服抖了下來。
原本蕭祚塵眼前的少女看上去幹淨清爽，應該也是個聰明伶俐的人。可現在看起來，似乎也不是很聰明。而且她現在所行之禮證明了她是宮女。
小宮女低著頭，沒有看到蕭祚塵的表情， 但她聽說過雲王殿下並不是個願意為難別人的人。再者說，雲王殿下現在也算是半個階下囚，雖然太子沒有明說，但宮內已經傳遍了，三皇子即位後，首先便會拿雲王殿下開刀。
想到這裏小宮女忍不住隔著臉前的衣服抬頭偷瞄蕭祚塵，蕭祚塵雖然沒出聲，但目光一直在看向他這邊，所以小宮女的這一舉動也被他收入眼底。
她還真是好奇心重...
“怎麽，你沒有見過本王嗎？”
蕭祚塵開口問道。
“迴王爺，奴婢一直都在佛堂這兒侍奉，鮮少去過別處，所以並未見過王爺您本人。”
蕭祚塵疑惑，就算他沒去過別處，但自己也來過佛堂幾次，她怎麽會沒見過自己？
小宮女似是看出了蕭祚塵的疑惑，繼續解釋道。
“賢妃娘娘在時，隻允許奴婢夜間來佛堂打掃，白天不允許奴婢們出現在佛堂內，說是會打擾娘娘誦經，所以奴婢從未在白天來過佛堂。不僅是奴婢，負責打掃佛堂的其他小姐妹也是如此。”
蕭祚塵仔細想了想，自己每一次來佛堂，確實從未見過賢妃娘娘身邊有其他奴婢。當時是他以為賢妃娘娘比較簡樸，不想有其他人伺候。可是聽眼前的宮女如此說，反而讓人生疑。
“你叫什麽名字？”
“奴婢黑丫。”
“姓黑？”
這個姓氏倒是很少見，而且這名字也太...
“不是，奴婢原名清雅，因為名字裏帶‘清’字令賢妃娘娘不滿，於是給奴婢改名為‘黑丫’。”
蕭祚塵微微張開嘴巴，有些吃驚的樣子。在他的印象裏，賢妃娘娘是個嫻靜的人，怎麽會因為一個奴婢名字裏帶“清”字便給她起一個如此粗俗的名字？
“奴婢不是要抹黑賢妃娘娘，事實如此，若雲王殿下對此事好奇，大可以再詢問一下其他姐妹。神佛在上，奴婢沒有必要為此事撒謊。”
清雅再次解釋道。而她整個人一直保持著行禮的姿勢，雙臂也因為舉著重物而開始發抖。
但正是她的這兩次解釋，倒令蕭祚塵對她又另眼相看。因為蕭祚塵覺得她可以通過自己的表情判斷出自己在想什麽，沒等自己問，便先迴答了出來。或許，她對自己順利離宮來說，是一大助力。隻是自己需要打探親，她是否屬於哪夥勢力。
到蕭祚塵還想問些什麽，佛堂外又來了一群奴婢，正是晌午時，木代公公帶到淩霄苑的那群宮女太監。
“雲王殿下！”
領頭的宮女站在佛堂外扯著嗓子喊著，生怕蕭祚塵聽不見似的。
蕭祚塵讓清雅先起身將衣物先放好，自己先朝佛堂外走去。隻是剛走到佛堂門口，便看到領頭的宮女趾高氣揚的站在那兒，似乎也沒有行禮的打算。
蕭祚塵見狀，沒有說話，隻當看不見她們，故站在佛堂門前欣賞風景。
“雲王殿下！”
領頭的宮女再次出聲喊道，似乎是想讓蕭祚塵的目光聚焦在她的身上。但蕭祚塵依舊裝作聽不見的樣子。
就這樣，那名宮女又喊了幾次，直到清雅放好衣服走了出來，見到那些宮女如此囂張跋扈，出聲嗬斥。
“哪裏來的賤婢？見到雲王殿下還不快行禮！”
清雅話音剛落，為首的那名宮女便準備擼起袖子衝上前打她，可目光在觸及到雲王的時候，整個人頓時慫了。
“你是當本王不存在嗎？”
蕭祚塵話音剛落，整個人腳步一邁，其輕功便閃到那名宮女麵前，一直而來的是一把匕首抵在了她的頸部。
“接著叫，本王知道你是在替誰辦事。但若是本王真的殺了你，有人會替你收屍嗎？”
蕭祚塵清淡的聲音在宮女耳邊響起，若換做平日這名宮女內心一定要開心到大叫。但如今雲王的聲音伴隨著匕首，無異於雲王想要她的命！
而且從未有人說過雲王居然會武功！之前他一直體弱，肩不能扛、手不能提，如今居然敢動刀了！
領頭宮女眼睛提溜的轉了一圈，聲音有些發抖的說。
“雲王殿下，是奴婢不懂事，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奴婢保證再也不敢了！”
蕭祚塵見她認錯，將那把匕首離開她的頸部。他並不想真的鬧出人命，不過是一群勢利眼的奴才，這種人死了一個，還會有一群，沒有必要同他們計較。
而匕首剛離開那名宮女的頸部，領頭的宮女連忙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確保自己的脖子安然無恙。
蕭祚塵收迴匕首，依舊淡然的看向他們。
“雲王是奉命在佛堂為先皇祈福，若你們有意為難，便是對先皇不敬。王爺也知道你們在這深宮中生存不易，所以不想與你們為難。雖然你們也是奉命行事，但你們大可以有其他選擇，沒必要如此辛勞。”
清雅在一旁開了口，可說的話倒是令下麵的一眾人不解。領頭的宮女看了看清雅，不知道她說的話是否是雲王殿下的意思，又看向雲王。
“奴婢們愚鈍，還請王爺明示。”
蕭祚塵倒是沒懂清雅想說什麽，轉身示意清雅同他們繼續說。清雅微微附身，算是朝蕭祚塵行了禮，隨後便走了下去，同那些宮女，太監悄悄說著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