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徽一句話把劉啟都給問懵了。


    我找個風水寶地,關軍資什麽事?


    “軍資暫時豐盈,德操先生啥意思?”劉啟在幾邊席坐,有些不解的問道。


    司馬徽鬆了口氣,“我差點以為你要效仿曹丞相摸古人之金,補今人之糧,此事若山窮水盡,我不阻攔府君去做,但正常時候還是不做的好,終歸有傷天和。”


    劉啟搖頭一陣哂笑,“德操先生這是想哪去了?我暫時還沒到那等地步。請先生幫忙物色一個風水寶地,是為了安葬戰死的將士,讓他們有個歸宿。”


    司馬徽聞言表情再度凝固了。


    他含在口中的食物都忘了咀嚼,目光直勾勾的看著劉啟,看了好一會兒才說道:“要不然……府君還是去盜墓挖墳吧。”


    “你別老是一驚一乍行不行?隻是安葬一些戰死的將士,你又何必如此緊張?”劉啟鬱悶說道。


    這老爺子今天嚇人的厲害,那直勾勾的表情,劉啟嚴重懷疑他會隨時噎死在那兒。


    “府君啊,您已經顯露了太多的帝王之術了,此舉不可為啊!”司馬徽壓低了聲音長歎說道,“屯田分田,優先賞賜將士家屬,此事我已有所耳聞,若再立此墓,府君怕是就要身首異處了。”


    “府君的這些想法,老朽無比欽佩,無一不是神兵利器,治國良術,但以府君現在的身份當真做不得。做了,必然是要出麻煩的。”


    劉啟盤起雙腿,有些鬱悶的抓了抓臉頰,“當真有這麽麻煩?”


    “府君身在曹操帳下,此事唯有曹操可為!”司馬徽無比嚴肅的說道。


    “我難道不是朝廷的官?”劉啟挑眉反問道,“我在我的治下,為我的兵挖個墳就不行?”


    司馬徽苦笑道:“府君智謀過人,何必鑽這樣的牛角尖呢?”


    “那我不立任何的名目,隻是挖個墳,把他們埋了,讓他們的後人能知道他們的父輩死在了哪裏,這總該可以吧?”劉啟隻好退而求其次。


    如果不是司馬徽安這麽個名字,他都不知道這竟然還是帝王之術。


    司馬徽非常用力的揪著自己雪白的長須,認真想了足有四五分鍾的時間,這才輕輕點了下頭。


    “若如任何的名目,不大張旗鼓,此事倒也可為。”


    劉啟鬆了口氣,“這就行了,德操先生若得空就幫我物色一下,最好就是這一兩天,若時間久了,屍體怕是要潰爛。”


    “老朽今日便可定下來。”司馬徽說道。


    “德操先生在這裏可還順遂?”劉啟淡笑問道。


    “身安、心安、頗為自在。”司馬徽嗬嗬笑道。


    劉啟和司馬徽閑聊了兩句,就迴了位於衙署正後方的太守舍。


    既然迴來了,就肯定得去見一見甘倩。


    妙齡少婦的溫柔,實在是讓人欲罷不能。


    青石斑駁的中庭裏,甘倩身著一襲淡綠色的襦裙正在將一團一團的銀耳放在竹筐上晾曬。


    “你這是在做什麽?”劉啟側頭看了看,問道。


    “公子不是說要嚐試種植這個東西嗎?這幾天天天陰雨綿綿的,今天天好,我拿出來晾曬一下。”甘倩笑吟吟說道。


    “沒那麽容易的,這個東西種起來比較複雜,首先要想辦法培養出菌種,不是三兩下就能整出來的,若得閑了找到采摘這些銀耳的地方,先把菌種搞定,再談種的事情,別忙活了。”劉啟擺手說道。


    哪怕是銀耳的古法種植,也要經過繁雜的十二道工序,比種田可複雜多了。


    短時間內,劉啟還真忙不到這件事上。


    “那公子不如將方法說與我聽聽,我試試看能否種出來?”甘倩輕聲問道。


    “你要是感興趣,我就給你說一說。”劉啟說道。


    他熟悉的是大棚種銀耳的方式,對於通江那種古法技藝也隻是略有了解。


    他最難的一關其實就卡在了菌種上。


    因為劉啟家裏之前搞這個副業的時候,菌種都是花錢買的,根本就沒有自己弄過。


    他也就是因為家裏種這個東西,才了解過一些古法的方法。


    畢竟古法段木種出來的在價格上比大棚種出來的要貴不知道多少倍。


    那個時候錢就是最大的驅動力。


    坐在中庭的石凳上,劉啟將自己了解的種植方式,包括如何保持溫度等等非常詳細的給甘倩說了一遍,甘倩邊聽邊記,一杆毛筆甩的龍飛鳳舞的。


    那娟秀的字體看的劉啟著實是羨慕了。


    能聽能說就是不會寫,真是他最大的弊端。


    “公子,我聽聞菇(蘑菇)也是可以自己種的是嗎?”甘倩忽然仰頭問道。


    劉啟點了點頭,“種蘑菇和種銀耳其實差不了多少,你要是會種銀耳,那蘑菇也自然也就可以了。不過,種蘑菇要看什麽品種,菌類雖然大同小異,但卻又有不少的區別。”


    甘倩聽的極為認真,提筆就記了起來。


    劉啟看她的熱情如此之高,隻好又將自己大概了解的一些東西悉數和盤托出。


    不管成與不成,有這個愛好總歸是好的。


    這簡單一聊,就是個把時辰,劉啟看了看漸漸偏西的日頭,強行掐住了甘夫人連綿不絕的提問,告訴她以後得空再慢慢細說之後,匆忙趕到了校場。


    搞創新是有必要的,但眼下更為緊要的是練兵,以及讓荒蕪的田野再度魚米豐沛。


    連年的戰爭和勢力的迅速更迭,讓百姓能看見春種,卻看不見秋收,致使大量的田野荒蕪。


    這才是劉啟眼下比較看重的事情,至於其他的,那都是閑暇時候可以搞一搞的事,不著急。


    校場裏,那些早已習慣自己該幹什麽的將士,已經把光膀子準備上了。


    劉啟進去張羅了一嗓子,就帶著眾人再度出發了。


    今天是最後一麵城牆,等這一麵修完,城牆上的事情就算是完工了。


    幹到中途,程昱忽然來了一趟。


    “府君,你是不是又忘了什麽事?”程昱看著汗流浹背的劉啟,將水囊遞了過來,無奈的說道。


    劉啟仰頭咕咚咕咚喝了幾大口水,詫異問道:“忘了什麽事?”


    “那三千荊州水軍,府君打算就此置之不理了嗎?”程昱頗為無語的說道。


    “他們又已經扛不住了?”劉啟失笑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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