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曦月麵色不好的出了長春宮,沒走幾步就被人叫住,她轉身一看是魏嬿婉。


    “魏貴人是有何事?”她奇怪道,她跟這魏氏素無交集,這魏氏找她做什麽?


    魏嬿婉笑道,“前兩日內務府送了一把琵琶到妾身這兒,隻是妾身又不會彈琵琶,放妾身這裏也無用。”


    “妾身就想著貴妃娘娘琵琶是一絕,就想將這琵琶送給貴妃娘娘,免得明珠蒙塵。”


    高曦月麵色好了一些,對於在琵琶一道上她自覺有幾分心得,魏嬿婉的稱讚聽在她耳中令她心情好了幾分。


    “多謝魏貴人了。”她說道。


    之後魏嬿婉邀她去自己宮中拿東西,順便看看她那裏的琵琶樂譜。


    高曦月答應了,兩人一起迴了魏嬿婉的宮殿永壽宮。


    魏嬿婉熱情招待,硬生生將人留到了晚間,之後高曦月才離開。


    迴去的路上,高曦月卻聽到女人慘叫聲,她被嚇了一跳,之後反應過來這聲音怎麽有點耳熟。


    她連忙帶人去了發出聲音的地方,卻發現發出慘叫的是純妃。


    蘇綠筠麵色慘白,想起方才見到的一幕,她的臉色又白了三分,變得有些魂不守舍,扶著她的宮女手有些顫抖,眼中是止不住的害怕。


    高曦月走到蘇綠筠身邊,“發生什麽事了。”


    蘇綠筠六神無主道,“是真的,我看見了,我看見了那個白影。”


    白天她還隻當魏貴人在說笑,沒想到晚上她就遇上了。


    高曦月心裏一個咯噔,她勉強笑道,“別開玩笑了,皇後娘娘都說了那些都是無稽之談。”


    蘇綠筠激動的抓住她的手,“不,不是的,我真的看見了。”


    “我本來是聽說禦花園中曇花開了,晚上才想著來看看,誰知道……”


    “你如果不信,可以問我身邊這宮女,她也看見了。”


    宮女趕緊點點頭,表示主子說的沒錯。


    高曦月心中一縮,恰在這時,一個白影從她視線範圍內晃過,同時幽深怨恨的語調響起,“我死得好慘。”


    她瞳孔一縮,心猶如被一隻大手抓緊,這聲音,是小福子,意識到這一點,高曦月控製不住恐懼的情緒,嚇得大叫,“你別過來。”


    “主子。”茉心連忙扶住了她。


    蘇綠筠隻覺貴妃這反應好像太大了一些,在她疑惑的目光下,高曦月定了定神,卻依舊掩不住心中恐慌。


    不想再留在這個地方,她帶著茉心急急忙忙迴了宮。


    迴了宮,高曦月抓著茉心的手恐慌道,“茉心你聽到了嗎?是小福子的聲音,小福子迴來了。”


    茉心也白了臉,她也正害怕著,高曦月又低吼道,“是他自己自盡的,又不是我害死他的,他迴來做什麽?找我報仇嗎?”


    她現在情緒極度不穩定,茉心趕緊安慰道,“主子您別怕。”


    可語言的安慰如此蒼白無力,高曦月陷入害怕焦躁中,深夜時分都沒睡好。茉心見此去燃了安神香。


    幽幽香氣散開,高曦月終於陷入睡眠中,然而不過兩個時辰,她就從夢中驚醒。


    “不,別,別來找我。”她大喊著醒來。


    茉心聽到聲音,連忙走了過去,“主子,怎麽了?”


    高曦月哭喊道,“我剛才做了個夢,夢到小福子向我索命。”


    茉心連忙又安慰了她幾句,可高曦月一點也沒被安慰到。


    接下來幾日高曦月一閉眼就夢見小福子,惶恐不安下,她不過幾日就病了。


    阿箬聽聞貴妃病了,再深入打聽一下,知道貴妃怎麽病的,她心不安極了。


    她不怕小福子來找自己,她又不是罪魁禍首,可她有些害怕貴妃在恐懼之下什麽都跟皇上說了。


    阿箬煩躁的在殿內轉著圈兒,又想到皇上對自己的態度,心裏更憋悶了。


    宮女見她一副煩惱的模樣上前道,“小主,您有什麽煩心事嗎?”


    阿箬不可能說出真實的想法,隨便找了個理由,“皇上最近召我的日子少了些。”


    宮女低聲道,“奴婢有個法子,保準小主能久得盛寵。”


    “什麽辦法?”阿箬問道,若這宮女真能說出個好法子,倒也能了了她一樁心事。


    “小主可知暖情香?這香是先帝一位寵妃製出來的,憑借這事,那位寵妃深受皇寵。”宮女小聲道。


    阿箬心裏一縮,對皇上用藥那可是大罪,可想想自己的處境,她咬牙道,“你能弄來那香?”


    “那位寵妃行事不密,導致事情敗露。這暖情香被銷毀,隻是這東西好,內務府有人將香方藏了起來。”


    “這香不隻可以當香料燃燒,還可以做成熏香熏衣服上。”


    最後的後顧之憂也沒了,阿箬緩緩吐出口氣,“這事交給你辦。”說罷她取下頭上一支金簪給了宮女,“辦好此事重重有賞。”


    宮女領命,低頭的瞬間嘴角隱隱勾起。


    要算計皇上阿箬心裏還是有幾分忐忑,一直到幾日後,宮女將東西交給她,這種忐忑變成了堅定。


    她沒有退路,她要成為皇上的女人,最好這次就能懷上皇嗣,如此貴妃和她做的事暴露,她還能保得性命。


    幾日後皇上翻了慎貴人的牌子。


    阿箬洗了澡,換上熏了香的寢衣被抬去了乾清宮……


    李玉守在門外,聽見裏麵的聲音麵色有些不看好。


    皇上不是不寵幸慎貴人嗎?反而帶著厭惡,怎麽今日……


    他看一眼緊閉的房門,如今正是多事之秋,宮中不知何時傳了鬧鬼的傳聞,皇上政務繁忙,卻是不好在皇上麵前提。


    房中聲響漸歇,皇上盯著阿箬,目光永冷,“你做了什麽?”


    他可以肯定是慎貴人做了什麽,不然他怎麽會控製不住自己寵幸了慎貴人。


    麵對皇上冰冷的目光,阿箬心有瞬間緊縮,她垂眸嗚嗚直哭,“妾身隻是個弱女子,能做什麽?”


    看著哭泣的女子,皇上心中厭惡至極,他知道阿箬背叛了如懿,封阿箬為貴人,包括寵幸她都是假象,隻為迷惑旁人。


    不想這賤婢竟敢算計他,現在皇上的心情惡劣極了,不想做戲,命人將阿箬送迴了啟祥宮。


    阿箬很不甘心,但無可奈何,隻能迴了啟祥宮。


    她迴去時,金玉妍還沒睡,一聽慎貴人迴來了,連忙跑了過去。


    直到看見阿箬人,金玉妍毫不客氣嘲諷道,“去侍寢,半夜卻被趕了迴來,這後宮嬪妃你是頭一個吧。”


    她又嬌笑道,“慎貴人也給本宮說說,你是怎麽惹到皇上了,也讓本宮引以為戒。”


    原本以為這阿箬隻是個奴婢,背叛了烏拉那拉氏完成了她的任務也好處理,不想這人卻被皇上收了。


    最重要的是這阿箬一朝得寵,囂張無比,不隻和她爭寵,平時又多有爭端。


    現在一見人落難,金玉妍心情不知有多好。


    阿箬眼底一片陰沉,氣勢卻不弱,“皇上要處理政務,這才讓我迴來好好休息。”


    金玉妍笑了一聲,“是嗎?”明顯就是不信她這套說辭。


    阿箬氣極,不想看她那張可惡的臉,轉身迴了房間。


    金玉妍冷哼一聲,也轉身走了,不知是不是樂極生悲,她不知怎麽扭了腳,大半夜的啟祥宮叫了太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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