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守仁見狀,絲毫不慌。


    風輕雲淡的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老李頭哪見過這場麵,手足無措的問道:“阿仁,怎麽辦?”


    “爺爺無需憂慮,看我對付他們!”


    那幫考生怕李守仁跑了,堵住酒樓的門口。


    “該死的李守仁,害得我榜上無名!不賠我五百兩銀子,此事沒完!”


    “李守仁,還不出來給我們道歉認錯!”


    “你已經插翅難逃了!”


    “給我們跪下磕三個響頭,這事就算過去了!”


    “如若不然,在下也會一些拳腳!”


    “……”


    麵對眾多考生的口誅筆伐,李守仁不慌不忙的走到他們麵前。


    淡定的問道:“我何錯之有?”


    “你沒安好心!大早上搖鈴影響我們的答題思路,害得我名落孫山!”


    “對!你肯定是怕我們奪了你的案首之位,然後故意影響我們!”


    “賠我500兩銀子!”


    “……”


    李守仁噗嗤一下笑出聲,反問道:“難道我搖鈴交卷也是錯嗎?如此說來,那你們豈不是都犯錯了?”


    眾多考生被問得啞口無言,麵麵相覷。


    確實,人家答完還不能交卷了?


    李守仁站在台階上,俯視眾人,麵無表情的說道:“有時候多在自己身上找找原因!這麽多年了學識漲沒漲,有沒有認真讀書!”


    “你們今日之舉,無非就是想將自己府試沒有發揮好的責任推卸給我罷了!”


    “從而達到自欺欺人的目的!”


    李守仁的話字字誅心,像一把刀子一樣,刺入堵門的眾多考生。


    這些考生聽見李守仁的話,紛紛麵紅耳赤的低下頭。


    這種人無論在那個時代都會有的,把自己考試沒考好的原因賴這賴那。


    像什麽有人考試的時候睡覺打唿嚕,打亂自己的解題思路。


    監考老師一直在考場走動,導致自己的注意力不集中。


    卷子太難了,時間根本就不夠用。


    ……


    這些都是自欺欺人的表現,無非就是找一個慰藉自己的借口罷了!


    李守仁該說的都說了,剩下的就看他們怎麽想了。


    那些考生自知羞愧難當,朝著李守仁躬身道:“受教了!”


    說完,便低頭離去。


    齊流海在榜單上找見自己的名次,咧嘴一笑道:“第五名!看爺爺這次還怎麽說教我!”


    轉身迴到酒樓,看見李守仁安然無恙的坐在那裏。


    那群考生已不見蹤影。


    納悶道:“阿仁怎麽沒被他們追的滿大街跑啊?沒道理啊!”


    李守仁早就聽出那一嗓子是齊流海喊的。


    瞥了齊流海一眼,沒跟他一般見識。


    晚上,李府內十分熱鬧。


    齊正明與徐博等人全都被請來。


    師母孫氏與賈氏相談甚歡。


    崔氏跟趙洛儀她們聊的有說有笑。


    酒菜皆已備齊,就等齊昭放衙來此。


    戌時四刻,齊昭總算趕過來了。


    崔氏問道:“今天放衙怎麽這麽晚?”


    “嗐,碰到一個棘手的案子,與宋通判商討半天都沒有頭緒。”


    李守仁聞言,好奇道:“什麽案子能難倒齊師兄?”


    齊昭落座之後,開口說道:“咱淮安府的曾員外你們應該都聽說過吧?”


    “可是那樂善好施的曾祥順?”齊正明詢問道。


    “沒錯!”


    孫氏接著問道:“他家出什麽事了?”


    齊昭表情凝重的迴答道:“曾員外於昨晚去世了!”


    “嗯?這麽突然?老夫前幾日還聽說他又在街上開粥鋪,施舍那些乞丐呢。”


    李守仁聽說過曾祥順,年過半百,為人和善,是淮安府出了名的大善人,經常博施濟眾,幫助那些貧苦人家。


    “師兄,曾員外的死因是什麽?”


    “窒息!聽曾員外之子曾毅然說他爹患有很嚴重的哮喘病,每天都會發作幾迴。


    以前都是他娘蔡氏親手為曾員外煎藥,隻是近幾日他娘迴娘家了,煎藥的活計就交給他的姨娘範氏。


    如今曾毅然一口咬定,定然是範氏沒有用心煎藥,才導致曾員外昨晚突發哮喘,窒息而亡。”


    “可範氏卻說,她都是按照蔡氏教給她的方法進行煎藥的,沒有疏漏一處。昨晚還是親眼看見曾員外喝完藥之後,她才迴房休息的。”


    李守仁問道:“他們可有家庭矛盾?”


    “曾府的管家說曾員外家庭和睦,很少生氣。”


    “那……”


    李守仁還想繼續問些什麽,齊正明打斷道:“既然阿仁這麽好奇,昭兒,你明天不妨帶著他一起去。


    阿仁聰慧,還有可能幫到你什麽呢!”


    孫氏笑著說道:“先吃飯吧!菜都快涼了。”


    齊昭對著李守仁說道:“阿仁,明天師兄讓你見識一下如何破案!”


    他沒指著李守仁能幫上什麽忙,畢竟李守仁剛13歲,從來沒有接觸過這種事。


    連他們這種經常斷案的人士,都從中找不出頭緒,何況李守仁這個舞勺之年的孩童呢!


    齊流海站起來,自告奮勇道:“我也要去!”


    崔氏瞪著齊流海說道:“你跟著瞎湊什麽熱鬧?”


    徐博淺笑道:“讓流海跟著阿仁一起去吧。他倆早晚也要接觸這些東西,不如提前接觸一下,對以後也有幫助。”


    徐靈聞言,也想一起去。


    話還沒說出口,就被徐博堵迴去了。


    “靈兒,你就不用去了!小姑娘家家的,看那些東西髒眼睛。老老實實在家待著吧!”


    徐靈聞言,心裏十分不爽!


    聽剛才徐博說話的語氣強硬,絲毫沒有商量的餘地。


    鼓著小嘴,將頭瞥向一旁。


    三巡酒過,齊昭帶著二人迴到府衙的後庭。


    臨走時,齊流海得瑟道:“靈兒妹妹,等著我們淮安雙子星破案的消息吧!”


    徐靈瞥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道:“你別給守仁哥哥搗亂就行了!”


    齊流海聽見這話不樂意了,“什麽話?你說的這是什麽話?什麽叫我給阿仁搗亂?就憑我這火眼金睛,任何罪犯都休想騙我我!”


    隨後拍了拍李守仁的肩膀,趾高氣昂的說道:“阿仁,明天你就跟在我後麵當小弟!哥帶你飛!”


    李守仁玩笑道:“帶我裝b帶我飛,帶我飛進垃圾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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