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悼平皇後裴滿氏,衣衫略顯淩亂,眼中閃爍著不甘與憤怒的淚光,跪坐於地,目光緊隨著那漸行漸遠的背影,他正溫柔地摟著欽仁皇後唐括慧兒,步入寢宮的深處。


    這一幕,如同鋒利的刀刃,在裴滿氏的心上狠狠劃過,每一道痕跡都滿載著屈辱與憤恨。


    在這金碧輝煌的宮殿內,數千雙眼睛見證著這尷尬而屈辱的一幕。


    她,金國尊貴的皇後,卻如同小醜一般,被江鴻飛公然羞辱,也就算了。


    誰讓她現在是江鴻飛的女人,江鴻飛這麽對她,雖然會讓她顏麵掃地,但她也可以將之包裝成,這是江鴻飛寵愛她的表現。


    所以,她用盡全力去討好江鴻飛,以卑微的姿態,甚至不惜放棄她皇後的尊嚴。


    但她的那些卑微的討好,在江鴻飛眼中不過是玩物般的表演,毫無價值。


    關鍵,她在眾人麵前,放下皇後的架子,像條搖尾乞憐的狗,用盡所有風騷與媚態,隻為換取江鴻飛的一絲注意,然而,當她的表演結束,換來的卻是江鴻飛摟著另一個女人的冷漠背影。


    裴滿氏的心,在這一刻,仿佛被寒冰徹底凍結,連唿吸都顯得沉重而艱難。


    她緩緩閉上眼,任由淚水在臉頰上蜿蜒,卻倔強地不讓它落下,仿佛這無聲的抗爭,是她僅剩的尊嚴。


    四周的喧囂與繁華,對她而言,皆是虛無,唯有那深入骨髓的痛楚,清晰而真實。


    她深知,自己的每一分卑微,都如同飲鴆止渴,非但不能挽迴江鴻飛的心,反而讓他更加輕視。


    可在這權力的漩渦中,她又怎能輕易抽身?


    曾經的皇後之位,既是榮耀,亦是枷鎖,將她牢牢束縛在這無盡的絕望之中。


    這一刻,她仿佛聽見了自己心碎的聲音,清脆而決絕。


    裴滿氏深知,這一切的一切都是江鴻飛刻意為之的。


    江鴻飛正是在通過這樣的方式,向在場的每一個人宣告:她,悼平皇後,不過是我江鴻飛眾多玩物中的一個,隨時可以丟棄,隨時可以被取代。


    她的憤怒與不甘,在江鴻飛眼中不過是無用的掙紮,隻會讓江鴻飛更加看輕她,也更加不會再給她機會了。


    迴想起初入後宮時,那些裴滿一族的前輩們曾苦口婆心地告誡她,不要試圖在江鴻飛麵前耍小心思,江鴻飛不是傀儡完顏亶,江鴻飛是當世最強的男人、最偉大的帝王,沒有人能左右江鴻飛,更沒有人能控製江鴻飛。


    可那時的她,年輕氣盛,以為憑借自己的美貌與智慧,足以在這後宮中立足。如今看來,那些忠告如同晨鍾暮鼓,聲聲震耳,卻已來不及挽迴。


    她開始反思,自己究竟輸在了哪裏?


    論才智,她並不遜色於任何人;


    論美貌,她也是後宮中的佼佼者。


    但為何,她最終還是淪為了江鴻飛的玩物?


    答案漸漸清晰:她輸在了對權力的盲目追求上,輸在了對江鴻飛那不可一世的自信上。


    她看到了那些曾經權傾一時的女人,如蕭普賢女、耶律南仙,她們如今全都乖乖地跪伏在江鴻飛的腳下,為他生兒育女,毫無怨言。


    她們之所以能夠保全自己,是因為她們早早地認清了現實,選擇了臣服。


    而她,卻妄圖挑戰這個現實,結果隻能是遍體鱗傷。


    此刻的裴滿氏,心中充滿了苦澀與自嘲。


    她終於明白,自己才是那個最大的小醜,在江鴻飛麵前,她所有的掙紮與反抗都顯得那麽無力與可笑。


    她暗暗發誓,如果江鴻飛願意再給她一次機會,她一定會學會屈服,學會如何做一個讓他滿意的女人。


    然而,她知道這樣的機會可能永遠不會再來。


    江鴻飛已經用行動證明了他的冷酷與無情,所有女人都隻能永遠圍繞著自己這個太陽旋轉,所有女人都隻能圍繞著自己跪舔。


    而她,悼平皇後裴滿氏,隻能在這後宮的塵埃中,默默承受著自己種下的苦果。


    想通了這一切了之後,悼平皇後裴滿氏暗中發誓,如果江鴻飛肯再給她一次機會,她一定老老實實的在江鴻飛身前跪好,任由江鴻飛玩弄,心甘情願的那種……


    ……


    第二天清晨,天際初露曙光。


    江鴻飛便已起身,如同往常一般,勤勉而有序。


    盡管前一晚,他與欽仁皇後唐括慧兒共度的時光極為纏綿,幾乎讓這位皇後疲憊至極,但晨光中,她仍強撐著倦意,溫柔地陪伴在江鴻飛身側,與一眾女官、宮女共同服侍他更衣洗漱。


    晨光透過雕花木窗,灑在古樸的宮殿內,為這莊嚴之地平添了幾分溫馨與柔情。


    江鴻飛身著一襲繡有龍紋的錦袍,立於銅鏡之前,鏡中人英姿勃發,眉宇間既有帝王的威嚴,又不失對身旁佳人的溫柔繾綣。


    唐括慧兒輕執玉梳,細細梳理著江鴻飛的頭發,柔情似水。


    江鴻飛享受著這份侍奉,嘴角掛著一抹玩味的笑,對唐括慧兒輕聲調侃道:“太後好生疏,還需朕多加磨練。”


    唐括慧兒知道,江鴻飛說的不是她梳頭發的表現,而是昨晚她在床上糟糕的表現。


    唐括慧兒聞言,心中五味雜陳,她哪裏知曉那許多風情萬種,但麵上卻保持著端莊,略帶羞澀地解釋道:“臣妾初嫁吳乞買時,年方十六,而他卻已近知天命之年。他言臣妾年幼,不宜多涉此道,加之國事繁忙,相聚之時甚少,且每每匆匆收場。及至他登基為帝,更是分房而居,臣妾於此道,確是所知甚少,還望陛下寬宥。”


    江鴻飛聞言,心中已了然。


    這個世界,五十歲已屬高壽,身體機能自是大不如前。


    更何況,吳乞買在位期間,正值金國擴張,內憂外患不斷,他既要穩固政權,又要抵禦外敵,其身心之疲憊可想而知。


    欽仁皇後唐括慧兒嫁給完顏吳乞買時,恰逢金國與遼國決戰的緊要關頭。


    盡管完顏吳乞買當時並未親自披甲上陣,但他卻是穩固金國後方、應對內憂外患的中流砥柱。


    那些年,金國疆域內遼人叛亂頻發,草原部落亦虎視眈眈,加之人才稀缺,每一分力量都需他親自調度,其身心之疲,可想而知。


    待完顏吳乞買登基,他麵臨的挑戰更加艱巨。


    內部,他需智鬥貴族,強化中央集權;


    外部,則要應對崛起的大元帝國,其壓力之大,可想而知。


    在這雙重重壓之下,他幾乎將全部心力傾注於國事,哪有時間兒女情長?


    曆史上,靖康之難後,原應成為完顏吳乞買妃嬪的柔福帝姬趙多富,命運多舛。她被俘途中遭金將侵淩,雖最終抵達上京,卻僅得完顏吳乞買短暫青睞,隨即便被貶入洗衣院,理由竟是外貌不揚。


    然而,真相或許更為複雜。


    彼時,年過半百的完顏吳乞買,或許已力不從心,對趙多富的冷落,實則是身體與精神的雙重疲憊所致。


    更令人深思的是,完顏吳乞買在位期間,除欽仁皇後唐括慧兒外,鮮有寵妃記錄。


    史書上那些無名無姓的妃嬪,更像是為了皇室顏麵而設的虛位。


    ——如今這些完顏吳乞買沒享用過的妃嬪,全都便宜江鴻飛了。


    而唐括慧兒,作為完顏吳乞買的皇後,貴為六宮之主,除了完顏吳乞買,誰敢碰?所以未能得享這尋常夫妻之樂。


    江鴻飛恍然大悟,這位年輕的金國太後,近乎全新,所以她昨晚才像根木頭一樣,隻知配合,卻不得要領,原是未曾經曆人事的羞澀所致。


    江鴻飛擁唐括慧兒入懷,在她那依舊青春洋溢的臉龐上落下深情一吻,笑道:“無妨,吳乞買給不了你的,朕來給你。”


    江鴻飛的心情,真正達到了前所未有的愉悅。


    這份喜悅的根源,簡單而純粹——他以一種近乎戲謔的方式,徹底顛覆了完顏吳乞買的世界,不僅給他戴上了難以言喻的綠帽,更助力其“深度開發”了皇後,這令他拍手稱快,解恨至極!


    提及此處,明眼人皆能洞察江鴻飛對完顏吳乞買那深藏不露的恨意,那是一種深埋心底、難以名狀的厭惡。


    追溯曆史長河,靖康之恥的陰霾至今仍讓人心悸,而完顏吳乞買,正是這場國難中不可或缺的推手之一。


    在完顏阿骨打奠定的“先北後南”戰略基礎上,金國本可穩步前行,但完顏吳乞買的急功近利,卻讓一切偏離了軌道。


    完顏吳乞買急於鞏固自身地位,為此,他不惜將矛頭對準了看似強大實則已顯疲態的趙宋王朝,一場本可避免的浩劫,就此拉開序幕。


    金軍南下的初衷,或許僅是掠奪些財物與人口,以充實國力,但趙宋王朝的軟弱無能,卻一步步激化了金人的貪婪與野心。


    試想,若完顏阿骨打能夠長壽,金國或許會在消滅遼國後,選擇更為謹慎的道路,而非直接挑戰趙宋王朝。


    而完顏吳乞買的決策,卻將金國推向了戰爭的深淵,也讓靖康之恥成為了無法抹去的恥辱。


    然而,命運似乎總愛開玩笑,完顏吳乞買雖為靖康之恥的始作俑者之一,卻未能親眼見證自己的末路。


    他死得太過突然,未能等到江鴻飛親手了結這一切恩怨。


    更讓江鴻飛難以釋懷的是,完顏吳乞買的葬禮竟還頗為風光,這無疑是莫大的諷刺。


    關鍵,江鴻飛就算再是一個掛逼,也沒法找一個死人報仇啊。


    不過,命運總是公平的。


    在完顏吳乞買死後不久,契丹人的一把火,不僅燒毀了金國的皇陵,更讓那些陪葬的金銀珠寶重見天日,最終落入江鴻飛之手。


    而金國皇室與宗室的屍骨,更是遭到了前所未有的羞辱與踐踏,後來還被契丹人挫骨揚灰。


    完顏吳乞買的屍體也被契丹人挖了出來,鞭屍。


    江鴻飛得知此事後,下令重修完顏阿骨打之前金人的陵墓,讚揚了他們反抗契丹人的壓迫,拋頭顱灑熱血,建立自己的國家的行為;但對於完顏吳乞買之後的金人,他選擇了冷漠與忽視,以此來否定了完顏阿骨打死以後金人的侵略行為。


    然而,雖然完顏吳乞買被契丹人掘墓鞭屍,還被契丹人挫骨揚灰,但江鴻飛還是不解恨。


    如今,綠了完顏吳乞買,又幫他好好開發了他的皇後欽仁皇後唐括慧兒,江鴻飛的心裏才舒服了。


    欽仁皇後唐括慧兒,這位三十四歲的皇後,雖不如悼平皇後裴滿氏那般青春洋溢,卻自有一番成熟韻味。她的知性、性感與沉穩,讓江鴻飛感到前所未有的舒適與安心。


    於是,江鴻飛將金宮的管理權交給了唐括慧兒,讓她幫自己掌管金宮,以及安排自己在金宮中的侍寢事宜。


    欽仁皇後唐括慧兒,金國昔日皇後,今朝更尊為太後,其威儀與悼平皇後裴滿氏並駕齊驅,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而論及家世,唐括一族與裴滿一族皆是金國顯赫名門,難分伯仲。


    所以,江鴻飛欽點唐括慧兒為新金宮之主,一時間,金宮內外無人不敬,無人不畏。


    昔日即將一統金宮的裴滿氏,轉瞬之間便黯然失色,被唐括慧兒取而代之。


    唐括慧兒掌權後,行事風格與裴滿氏大相徑庭。她摒棄了張揚與奢華,轉而以低調智慧治宮。她慧眼識珠,提拔了一批才華橫溢的金朝女官,讓她們分擔政務,自己則專注於禮遇皇後高梁,又逐一拜訪江鴻飛的一眾寵妃,以誠相待,鞏固了自己的地位,同時向江鴻飛展示了她聰慧有大局觀的一麵,使她更受江鴻飛寵愛。


    簡短節說。


    在唐括慧兒的精心治理下,金宮逐漸煥發出前所未有的生機與和諧。她不僅以母儀天下的風範贏得了宮人的尊敬,更以卓越的政治手腕,平衡了宮中錯綜複雜的勢力關係。


    值得一提的是,欽仁皇後唐括慧兒初掌金宮,為江鴻飛挑選侍寢人選,就別出心裁,非常有智慧。


    可以說,這三位佳人,既合情理又出意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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