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伯候語氣誠懇,說的好像真的就是那麽一迴事一樣。


    實際上兩人心中都是心知肚明。


    周景宣看了一眼地上的人,語氣淡淡聽不出任何有用的信息:“行,麻煩侯爺了。”


    “人我就帶走了。”


    永伯候連忙點點頭:“好。”


    阿肆立馬將人提了起來,被五花大綁的人好似有些不服氣,他還拚命的掙紮著,絲毫不知道一會兒會受到什麽樣的待遇。


    地下暗牢中,男人被五花大綁起來,這時候才有些慌了。


    他大喊道:“你們要幹什麽?是我做的都是我做的,我恨死那個狗東西了,你們殺了我吧。”


    周景宣坐在阿肆搬來的凳子上,慢悠悠的看著男人。


    從前他便處理過不少人,不管是敵國專門培養的細作還是那些安插到他身邊的人。


    沒有一個能帶著秘密死去,眼前的這個人也不例外。


    周景宣看了阿肆一眼,阿肆立馬就明白了,他上前三兩下就把男人的下巴卸了。


    人在極度痛苦的時候,會找各種可以自殺的方法。


    周景宣從來不會給這樣的人任何機會。


    男人痛苦的哀嚎一聲,,慘叫聲久久才停了下來,周景宣翻了翻一側火盆裏燒紅的烙鐵,這都是最基本的折磨人的法子。


    他從前的那些手段,眼前的這個男人可能根本就用不上。


    慘叫聲剛停,周景宣就站了起來,他翻動著炭火,輕聲道:“你聞過烤肉的味道嗎?”


    男人還沒反應過來,就看見周景宣將烙鐵拿起來,直接按在他的皮膚上,滋滋的聲音散開,男人疼的滿頭大汗,連叫喊聲都有些無力。


    周景宣隨手將烙鐵放下,阿肆立馬上前把男人的下巴複位。


    他冷漠的看著男人,男人臉上全是恐懼,雙唇哆嗦,結結巴巴開口:“求您給我個痛快吧。”


    周景宣點了點頭:“可以,不過你要迴答我的問題。”


    男人抿了抿唇,似乎在思考到底要不要答應周景宣。


    可是下一秒,看著周景宣拿著一柄小刀輕聲道:“你知道這個是用來幹什麽嗎?”


    男人渾身止不住顫抖,磕磕巴巴問道:“幹什麽的?”


    周景宣把玩著手中的小刀:“總會有些人覺得自己是硬骨頭,所以為了讓他有更好的體驗,便製作了這種小刀。”


    “它能將人的皮肉薄薄的一層接著一層削下來,而且保證不死,能清楚的看著自己的皮肉被削下來看見自己的白骨。”


    周景宣揚眉看向他:“怎麽考慮說了嗎?”


    男人咽了一口口水,半晌才開口說:“我說,我都說!”


    周景宣將小刀隨意丟進盒子裏。


    剛開始他還以為永伯候送來的是個硬骨頭,可就剛才看來是個沒用的東西。


    別說受盡這些酷刑,就連自殺他都不敢。


    剛才讓阿肆卸掉他的下巴都是多此一舉。


    周景宣從容的坐在椅子上,淡淡開口:“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吧。”


    男人滿臉頹喪:“我叫大壯。”


    “是永伯候府的馬夫。”


    “侯爺的故事是我編的,其實我沒啥心愛的人,我就是收了錢。”


    大壯臉色發白強忍著痛,緩慢說著:“我是個賭鬼,愛賭錢,在賞花宴的頭幾天我又去賭錢輸了。”


    大壯思緒迴到五天前。


    他在賭坊裏剛開始手氣好的不行,可是很快就像是撞鬼了一樣,不管壓什麽都輸。


    隻要他壓下去必定是輸,當時那些人還嘲笑他,說隻要跟他反著壓一定贏。


    他不信邪,把帶來的錢全部輸光了還去賭坊借了一筆又一筆的銀子。


    等最後一塊銅板都沒了的時候,他才恍然迴過神來,癱坐在地上。


    賭坊的老板冷眼看著他,讓他三天把銀子準備齊全否則就剁了他。


    他自己倒是能跑,但是他還有老婆孩子。


    在三天的時候,賭坊就把他老婆孩子抓了,還找人給他遞了信。


    他忐忑去賭坊的路上,遇見了一個帶著鬥笠的人,將一包藥給他,然後說隻需要將那裏麵的東西倒進馬的草料裏就行了。


    隻要他應下,就有五百兩銀子。


    大壯自然是害怕的,能給五百兩銀子那這包藥可就不是什麽簡單的東西。


    大壯猶豫,可那帶著鬥笠的男人卻說:“大壯要是不願意他就去找別人了,到時候後悔都晚了。”


    大壯想到自己的老婆孩子,最後一咬牙還是同意了,他帶著銀子去把老婆孩子贖了迴來,還剩下了不少。


    可是他卻睡不著了,這藥他是根本就不敢下,那戴鬥笠的男人像是知道他的想法一樣,在賞花宴的頭一天晚上,男人又來找了他。


    大壯仰頭懼怕的看著周景宣,哭的眼淚鼻涕滿臉:“我也不想啊,我要是不做,他會殺了我,殺了我全家的。”


    “我被侯爺發現了後,我隻好編一個故事,讓我死的痛快些。”


    大壯哭聲不斷,一個大漢卻哭的像個孩子。


    周景宣看得出來他沒有撒謊,轉身離開。


    這樣的人,活著也是沒用。


    迴到王府,周景宣將衣服換了一身才迴到院子裏。


    院子裏薑姒倚在藤椅上,手裏拿著遊記,正淨淨有味的看著。


    周景宣走近後,春竹立馬就要行禮,去看見周景宣朝著她搖了搖頭,她這才將嘴裏的話咽了迴去,又悄聲退了下去。


    周景宣走到薑姒身側,將一側的茶遞給薑姒,薑姒熟練的接過,嘴裏還不忘打趣道:“春竹,你真跟本王妃心意相通啊。”


    “唉要以後離開王府了,我肯定會不習慣。”


    周景宣臉上的溫柔瞬間一滯,腦中想過無數的念頭,她要離開?


    她為什麽要離開王府?


    是覺得自己不好?


    還是她有心上人了?


    周景宣說不出為什麽,聽到這句話後,他的心慌了一拍。


    他脫口問道:“你要離開?”


    薑姒本以為是春竹在旁邊,聽見身側清冷的聲音她嚇了一跳,連忙起身:“王爺?”


    周景宣目光緊緊的盯著她:“你想離開了?”


    薑姒連忙搖頭,她看向周景宣心中頓時了然,他應該是怕自己還沒將他完全治好就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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