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上次喻楚楚帶著喻嘉樂兩個人單獨行動的前車之鑒,沈牧謙對今年他們有可能出現的行程進行了一個大規劃。


    中秋節。闔家團圓,在家裏過。


    十一國慶節。豹子和寒月結婚,喻楚楚一定會去,他不能遺漏。


    雙十一購物節。


    聖誕節,接著元旦節……


    為了不被忽略,每一樣每一樣,像做功課一樣全部都寫在了日程表。當然這些喻楚楚是不知道的。


    …………


    在喻楚楚看來,沈牧謙這段時間表好得讓她覺得不正常。


    因為以前吧,沈牧謙會對她好,可沈牧謙那骨子裏的路劣行是怎麽掩飾都掩飾不住,現在好像連他的劣行都看不到了。喻楚楚對此表示很擔憂。


    “太太,總裁問你今天能不能早點下班。”阜陽走進喻楚楚辦公室笑容滿麵的問道。


    喻楚楚抬看阜陽,覺得有點奇怪,沈牧謙又不是沒她的號碼,他也沒和她吵架,為什麽要阜陽給他做傳話筒?


    “那阜陽,你看我今天能早點下班嗎?”喻楚楚含笑淡淡的問。


    “呃……”阜陽覺得這個問題有點難迴答。這穆源本來是喻楚楚的,她想上班,她想下班,或者她來不來上班,還不是她一個人說了算了。


    “阜陽,我有個問題想問你。”喻楚楚繼續盯著阜陽問。


    “什麽問題?”第一個問題沒迴答出來,喻楚楚又要問一個問題,阜陽覺得感覺越來越不好。


    “阜陽,我是太太,沈牧謙是總裁,那你是什麽被沈牧謙派過來做……嗯……派過來幫我的。”喻楚楚轉動自己拇指上的鋼筆淡淡問。


    阜陽眼神有點閃爍,這問題一聽就是一個坑。


    “阜陽,你如果不迴答,我就讓葉琴去巴黎學習半年,並且不給你任何放假的機會。”喻楚楚一邊笑一邊道,明明是輕飄飄的話語,卻給阜陽一種無名的壓迫感。


    阜陽想了想,反正怎麽都迴答好這個問題,他索性閉著眼睛實話實說了,“太太,其實這個事吧,從我進棠之的時候,就開始了。”


    喻楚楚轉動鋼筆的手速度變得很緩慢,略加思索的道,“阜陽,也就是說,沈牧謙是從一開始就盯上我了的?那你告訴我,除了你,我身邊還有多少個人都是沈牧謙的?”


    其實喻楚楚早知道阜陽是沈牧謙的人,可她沒想到,沈牧謙竟然是從棠之那裏就開始埋線了,這丫的思慮倒是挺長遠的。


    “那個……太太……今天好像有個國外的大客戶到,就是這個點,我先去迎接他們……”阜陽覺得被喻楚楚這樣挖下去,他會變成夾心餅幹死骨無存。


    誰知道這總裁和太太每天鬼鬼祟祟在搞什麽,剛才沈牧謙的秘書還給他發了一條私信道,沈牧謙在一個本子上密密麻麻的劃了很多看都看不懂的點點和圈圈,好像又在謀算著什麽。


    和腦袋太聰明的人在一起就是累的慌。因為他們不是琢磨對付敵人吧,就是琢磨著對付自己人。


    沈牧謙前段時間一直在想方設法收拾陳沛華和一些敵對勢力的時候,現在那些都收拾得差不多了,極度性的工作也已經完成了,他好像變得無比清閑。


    之前喻楚楚看起來也算是簡單的人,可現在和沈牧謙呆一起呆久了,也好像變得複雜了。他還是能溜就溜吧。


    “阜陽……”喻楚楚搖了搖腦袋,阜陽見他們有這麽害怕嗎?其實後麵她隻想問阜陽要一個昨天客戶發過來的資料。他卻想避什麽一樣避開了。


    今天確實是有大客戶要接待,喻楚楚走出辦公室,就看到阜陽迎著一波客戶進來公司會議室。她給阜陽發了一個信息說要找資料,阜陽在忙,恭敬的迴了一句,“資料在我辦公桌上,太太您自己找。”


    阜陽現在是職業經理人,已經有獨立辦公室。


    辦公室裏整整齊齊。


    喻楚楚走到他辦公桌上看了看,並沒有看到她要的文件。


    阜陽說讓她隨便找,喻楚楚的皺了皺眉,她本來不想開阜陽辦公桌屜子的,但又想著那資料比較重要,她打開了阜陽辦公桌的屜子。


    這不打開沒關係,一打開,喻楚楚看到阜陽屜子裏的一個文件的時候,她就覺得好奇了。


    親子鑒定報告!


    阜陽這裏竟然有親子鑒定報告?


    阜陽和誰的親子鑒定?阜陽是外麵有個不知名的親爹還是阜陽背著葉琴有了私生子?


    這想法讓喻楚楚覺得有點發麻。


    本涉及別人隱私的事,她是不想看的。可一想到會和葉琴有重要的關聯,她忍不住將裏麵的報告打開。


    這一打開,資料一頁一頁看過來。


    喻楚楚渾身就發毛了。


    這哪裏是阜陽的親子鑒定報告。


    這明明就是沈牧謙和喻嘉樂的親子報告,她還以為沈牧謙是相信她才肯定喻嘉樂是他的兒子,在這份親子鑒定報告麵前,她和他之間的信任蕩然無存!


    好一個沈牧謙!!原來從一開始就沒信任過她,這份親子報告顯示的日期是3月22日,那就是說,她剛迴的安城的那段時間做的。


    喻楚楚氣得牙齒咯咯的響。


    虧她還想著幫沈牧謙,讓喻嘉樂親近他一點。


    沈牧謙這劣根性啊!!!


    親子鑒定報告是兩份的,喻楚楚不知道阜陽為什麽過了這麽就他還將報告放在這裏被她發現,她現在卻沒有這個心思琢磨這個事。隻覺得被氣死了。


    這個報告如果被喻嘉樂知道,喻嘉樂這輩子都不原諒沈牧謙。


    喻楚楚生氣的將這兩份報告拿走,迴到辦公室拿著打火機就將這兩份親子報告燒了。


    ………………


    “太太,太太,你這是在燒什麽啊?”阜陽接待客人之後準備向喻楚楚匯報工作,這一推開喻楚楚辦公室的門,就問道了一股煙熏味,嗆人得很。


    喻楚楚轉頭看阜陽,道,“不該留的東西,就不能留下。”


    阜陽皺了皺眉頭,他得揣度太太說話的含義啊。剛才喻楚楚的樣子,對他不是很善,有點逗他玩的意思,可這會喻楚楚的樣子就是惡作劇的逗他玩了,而是鐵青著臉,看的人冷颼颼的。


    阜陽前思後想不知道今天哪裏讓喻楚楚不開心了。


    “阜陽,和你總裁說,今天我有事。他要找誰找誰去!”喻楚楚將剛才燒滅火一杯水澆滅,背起自己的包踩著高跟鞋就往外麵走。


    一走到外麵,喻楚楚就覺得自己被剛才的煙嗆出眼淚了。


    她發現自己很是失敗,遇上這麽堵心的事,連個想傾訴的人都沒有。


    以前她還可以找李瑤借酒消愁,現在李瑤也走了。


    “姐姐……”喻楚楚漫無目的的走在商場裏,走著走著就聽到身後傳來一個聲音,她迴頭一看,是喻甜甜。


    “我不是你的姐姐。”喻楚楚一轉頭,就非常不客氣的迴喻甜甜。


    “姐姐,我和我媽以前都錯了。”喻甜甜低頭,可憐兮兮的道,見喻楚楚不理她,她徑直衝在她麵前擋著喻楚楚去路。


    “喻甜甜,你給我讓開!”喻楚楚沉聲道。


    “姐姐,你不要這麽兇我。我就想問你一件事,你當真不知道曲言哥在哪裏?你告訴我他在哪裏好不好?我真的很想他,我真的很愛他。”喻甜甜不死心的問。


    喻楚楚冷峭一笑,道,“喻甜甜,曲言不愛你!你也不愛曲言!你不要用愛來掩蓋想依賴他的事實。我最討厭你們這種人。”


    喻甜甜氣得臉色發紅,可她更知道,她現在已經沒能力和喻楚楚叫板,“姐姐你不是我,你怎麽知道我不愛他?”


    “喻甜甜,你真是好笑。你愛曲言,你會讓他去坐牢?你愛他,你會給他下藥?你愛他,你會把他逼走?這一切都是你自己造成。現在還整成一幅可憐兮兮的樣子,這是給誰看呢?”喻楚楚眼神如鋒利的刀片一樣,毫不留情的將喻甜甜的偽裝割得一塊又一塊,直到露出猙獰的骨頭。


    “喻楚楚,你高尚嗎?你現在了不起了?你覺得你這樣見高踩低很不得了?”喻甜甜今天找喻楚楚的目的,其實是想接著曲言的麵子從她這裏借點錢花,可讓她沒想到的是,她一開場就失敗了。


    “喻甜甜,我就高尚,我就見高踩低,你怎麽地?”喻楚楚盯著她冷冽的問道。她今天本來就生氣,喻甜甜今天來碰她,算她運氣不好。她正惱火,沒地方發脾氣。


    “你!”喻甜甜無奈得咬牙切齒。


    “你,你,你什麽!喻甜甜,我不是警告過你,好自為之嗎?”喻楚楚還沒開口,沈牧謙的聲音響起。


    喻楚楚一轉頭就看到沈牧謙雙手插在褲袋裏,極為不羈的走過來,如果換做以前,喻楚楚會覺得他是給她說話的英雄,隻是現在……嗬嗬噠。


    喻甜甜一見沈牧謙,就什麽話不敢說,轉身好似很委屈的走了。


    “老婆同誌,你現在比以前更棒了,現在對付起壞人,我都覺得很解氣。”阜陽給沈牧謙打了一個電話說喻楚楚不知為什麽一下子就生氣出了公司後,一掛電話沈牧謙就衝出來找喻楚楚。


    “關你屁事!”


    “……”被喻楚楚這樣無情的冷了一臉,沈牧謙覺得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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