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阜陽的猜測特別對。


    上午詩雅的陳總一走,下午的時候,詩雅那邊就打電話過來。打電話過來的人不再是陳總,而是他下麵的一個助理。


    “喻董事長,這批貨,我們詩雅還是想本著和平友好的方式和你們談的。我們陳總迴來後,也考慮到我們是長期的合作者,1000萬對於您剛上任的董事長來說,難度比較大,所以我們這邊進行了慎重的考慮,隻需要你們賠償的800萬。”


    少了200萬。可也不是一個小數目。


    “這事我交給我助理來吧。”喻楚楚清冷的道。


    “那600萬。”對方助理低了一個檔次。


    “200萬。200萬貨款出了問題,我們可以的重新召迴,或者直接退款。”喻楚楚絲毫不讓步。這種和陳沛華、喻甜甜一起想來訛她錢的人,賠200萬已經足夠。


    “500萬!”對方的條件又低了一個檔次。


    “200萬!這個數明天我們就可以賠償給你們。如果你們覺得不行,那我們就進入下一個程序!”


    現在賠個200萬,她現在難度也相當大。等於要自掏腰包,因為銀行放款需要一點時間。喻楚楚從一早就想過,穆源與其砸在陳沛華手裏,還不如毀在她自己手裏。她也做了最壞的打算,這公司她是董事長,果穆源這邊管理起來確實困難,虧損太嚴重,她就申請破產,到時候怎麽賠就由司法部門去裁定。


    對方電話一陣冷凝。


    “如果你們詩雅覺得不可行,那就慢慢商量。我這邊還有事!”心中已有最壞的打算,她也就無所謂了。


    “等等,我們陳總說,那就按照貨款200萬賠。希望我們能長期保持合作。”


    “謝謝理解和支持。”楚楚掛了電話。


    “太太,你真是好厲害,就兩天功夫,就搞定了他們。”阜陽忍不住誇獎道。


    喻楚楚卻愁眉不展,泄氣了一般的道,“人家同意了我們陪200萬,可我沒錢。我剛才嘴巴快了,我不應該答應他明天就賠的。”


    “可如果你這樣說,人家肯定不會這麽爽快的答應這條件,看到的銀子不如到手的銅。做生意。現金為王。”


    “話是這麽說,可錢從哪裏來?一個偌大的穆源還真沒錢!”喻楚楚生氣的道。她感覺自己就像是撿了一個空殼子一樣。


    “太太,你放心。我已經將審計局的人請過來了,財務不配合,但是審計局的人一過來,財務就清清白白,每一筆都不會誤!到時候有錢沒錢,你心裏就有底了。”阜陽安慰喻楚楚。


    “審計局的人審完之後都是好長一段時間以後的事了。關鍵是現在火燒眉毛……”


    “太太,這個你可以拿著用,或者你可以找其他公司融資?”阜陽遞給喻楚楚一張卡。


    喻楚楚低頭看了看著卡,黑金卡!這種代表身份的人用的卡,喻楚楚對這張卡並不陌生。能從阜陽手裏拿出來的卡,還能有誰的?阜陽嘴裏能去融資的公司還能有誰的?


    沈牧謙的。


    卡是沈牧謙的,她可以隨便花?盛元是沈牧謙的,隻要她開口,公司危機就可以解除。


    道理誰都懂。


    可在道理之上還有一個底線,她和沈牧謙鬧成現在這樣,他給的傷害曆曆在目,現在他給一顆糖,她就要拿著,然後就想什麽事都沒發生一樣,和他修複關係?


    她不可以這麽沒骨氣!


    他是他,她是她。他們如果是陌生人,他們可以談生意。可他們不是陌生人,她一點關係就不想和他有。


    “阜陽,謝謝你。這件事我會自己解決。”喻楚楚眼眸清冷,微歎一口氣道。


    ……………………


    “阜陽,太太真不要我們的錢?”沈牧謙接到阜陽電話之後,有點失落的問道。


    “是的。太太不要!”阜陽明明白白的迴答。


    “是不是因為卡裏的錢少了?”沈牧謙疑惑的問道。這年頭,多少女人都想著花男人的錢,以前喻楚楚也收過他的首飾,現在為什麽又不收了。


    “總裁,應該是不是這樣的。太太可能覺得剛進公司,要自己解決問題才能讓公司其他的人信服吧。”阜陽實在是不想告訴沈牧謙,女人愛你的時候才會花你的錢,不愛你的時候,她自己硬撐著也不會要你的錢。為什麽?因為你不是自己人唄。看來這個總裁追太太的路還長著。


    “行吧,那你好好幫她。”


    不管喻楚楚態度如何,他這次反正是不會放開喻楚楚的。喻楚楚不理,他就一直等,一直跟著她!


    ……………………


    喻楚楚給葉琴打電話,棠之這邊借給了她30萬。


    她迴去找首飾,把之前自己買的首飾,把沈牧謙給她賣的首飾統統都當賣了,搞了80萬。這首飾能這麽值錢,多虧以前沈牧謙舍得。賣沈牧謙的首飾和直接拿沈牧謙的錢雖然都和沈牧謙有關,不同的是,首飾即便是沈牧謙送的,那也是她個人物品,所以她可以自由支配,她可以過得心安理得。


    最後還差90萬,是從tz設計室借過來的。上次莫曉濤那獲獎作品賣了不少錢,然後在東湊湊,西湊湊,200萬算是齊了。


    “莫曉濤,這次真是謝謝你了。你把你的老家底都借給我了。”第二天莫曉濤把錢匯給喻楚楚的時候,他特地來了穆源公司一趟。


    喻楚楚萬分抱歉的道。


    莫曉濤穿著灰色褲子,淺藍色襯衫,金屬感極強的gi皮帶,充滿質地,明明很正式的裝束,他簡單一個握手腕的動作就將他的騷包感展示十足,完了他展眉一笑,揶揄道,“我親愛的楚楚姐姐,沒關係。你一個偌大的穆源在,我又不擔心你跑了。反正以後你加利息還給我就行了。”


    加點利息都是小事,能借錢給你的人都是真朋友,喻楚楚感激莫名,“利息都不是事,以後我都不阻攔你去夜店了。你喜歡怎麽玩就怎麽玩。”


    “呀!突然之間轉性了。”莫曉濤靠在喻楚楚肩膀上,親昵的撒嬌道,“那我親愛的楚楚姐姐,你能不能不要讓我迴a城,我在安城呆著,覺得還挺好的。”


    “莫曉濤,你和我說說,你是不是談戀愛了?一臉少女懷春的樣子,還舍不得這裏了。”喻楚楚蹙眉笑問。


    被喻楚楚這樣一說莫曉濤就不幹了,眼神閃爍,抗議道,“楚楚姐姐,你這說的是什麽話,我怎麽是少女懷春,我是哥哥!我是男生!”


    “既然是男生,那就迴去好好賺錢。”


    “呃……好吧。為了你和樂樂,我好好賺錢。”莫曉濤乖乖道。


    “好了。我給你定了傍晚的飛機,你在a城等我和孩子。”喻楚楚一邊道一邊送莫曉濤出去。


    “楚楚,如果你覺得事情很難搞,實在不行,你就找找你前夫沈牧謙吧,他在安城,還是能幫上不少忙的。”莫曉濤看了看喻楚楚,憋了半天,憋出這句話。


    喻楚楚眸光一眯,眉宇生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疑慮,她去探望曲言的時候,曲言說如果真有事可以找沈牧謙,今天莫曉濤要迴a城,也和她說,實在不行可以找沈牧謙。


    他們是和的沈牧謙有什麽勾當?還是沈牧謙給了他們什麽好處?這事……很可疑。


    但他們態度的改變,答應和沈牧謙有關係。


    “你真操心。難為你了!”喻楚楚不動聲色的道,一直送莫曉濤到寫字樓大堂。


    “莫曉濤,你抱一下我!”在大堂門口,喻楚楚一下子就撲在了莫曉濤懷裏,就像是舍不得情人的癡情女子一樣。


    “……”莫曉濤瞬間就懵了。喻楚楚這般熱情,她明明知道他不喜歡抱女人的嘛!


    “你快點抱著我。沈牧謙就在旁邊,如果你不抱我,我們就露餡了。”喻楚楚在懷裏麵道。說好的要假裝夫妻,現在離別更加渲染一點。


    “……”莫曉濤更加遲疑。眉頭皺起來,手極為不自然。沈牧謙不在這裏,他抱一下還行;可沈牧謙就在旁邊,他怎麽抱?莫曉濤好為難。


    哎,沒辦法,隻能把手生疏的搭在喻楚楚後背上一下子,然後就推開了喻楚楚。


    喻楚楚墊起腳尖在莫曉濤額頭上向吻喻嘉樂一樣,吻了一下莫曉濤,燦然一笑,“打車要注意安全,飛機落地要注意給我和孩子報個平安。”


    莫曉濤感覺自己全程很艱辛,很尷尬。


    等莫曉濤上了的士車,喻楚楚站在原地粉唇微勾,清了清聲音道,“偷看人家男女朋友分別看了這麽久,怎麽?感動得不願意出來了?”


    她和莫曉濤一出來,就看到沈牧謙剛從地麵停車場下車,沈牧謙以為他們沒看到他,迅速的躲在一個柱子後麵。


    “看自己老婆和其他男人摟摟抱抱,雖然很生氣,可我也得給足你們空間啊。”沈牧謙從牆柱走出來,話說的寬容大度,俊臉卻極為陰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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