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牧謙一上班就看到秘書和快遞員圍在一堆包裹前。


    秘書對著包裹覺得有點為難,一見沈牧謙來,就像見到救星一樣,“總裁,你的快遞!這快遞要放哪裏?”


    沈牧謙腳步一頓,俊朗的眉頭微微一蹙,他這段並沒有買過大件的東西,如果是公司的東西,會直接入公司倉庫,更不會寫他的名字收。


    “誰寄的?”沈牧謙淡淡問道。


    “沒寫郵寄的名字,也沒寫郵寄的名字。”秘書道。


    沈牧謙一聽就覺得有點好奇,他將簽收的快遞單接過來一看,臉色頓時一變。將快遞單撕了個粉碎,臉色漆黑,“我不簽收,給我退迴去!”


    他給喻嘉樂買的玩具喻楚楚竟然全部都退迴來了,這是他給喻嘉樂的,喻楚楚憑什麽退迴來?


    沈牧謙黑著臉進了辦公室,沒一會兒,又黑著臉出來了。


    快遞員還沒走。


    “你,帶著東西跟我走!”


    他沈牧謙要送的東西,從來沒被退迴來的道理!


    ………………


    喻楚楚很久沒迴棠之了,今天一早起來就和葉琴來棠之,這是他們以前奮鬥的地方,多年沒迴來,這裏的情況比她想象中要好很多,除了葉琴以外,竟然還有以前的老同事也在。


    剛迴來,工作都被推到了一邊,喻楚楚把之前的老同事叫進來,大家喝茶聊天。


    大家看到喻嘉樂特別開心,忍不住不停的逗他,和他說話。


    氣氛很和諧。


    聊著聊著,外麵好像有什麽東西在拖著走,聲音還有點大。


    葉琴覺得奇怪,打開辦公室門,眼眸往外一瞥,就看到了一個快遞員拖著一個大箱子進他們工作室,而跟在快遞員後麵的則是臉色僵硬、穿得非常矜貴的沈牧謙。


    葉琴目光落在那個碩大的包裹上,不由得眉頭皺了皺,這個包裹她認識,是喻楚楚早晨打包要退迴給沈牧謙的各種高檔玩具,沒想到這會又被快遞員拖到了設計室,並且還是由沈牧謙親自護送迴來的。


    喻楚楚一較真,沈牧謙更較真。


    真是為難這一堆的玩具了。


    “楚楚,可能需要你出來一下。”葉琴聳聳肩,和喻楚楚道。


    喻嘉樂好動,還特別好奇,聽到葉琴叫他媽咪的名字,他“唿唿”的往外麵跑,一出來就看到了沈牧謙。


    “叔叔好!”喻嘉樂看到沈牧謙和那一箱子的玩具眼眸一亮,露出潔白的牙齒,開心的和沈牧謙打招唿。


    “樂樂好!”沈牧謙眸光落在喻嘉樂身上,瞬間就柔和起來。


    “樂樂,去和阿姨玩!”喻楚楚聲音冰冷,叫住喻嘉樂,把他塞進辦公室。


    喻楚楚關上辦公室門,低頭看了一眼這些被拖迴來的玩具,走到沈牧謙麵前,問道,“你這是什麽意思?”


    沈牧謙眉頭一皺,低沉的聲音裏都是不悅,反問道,“我還想問你,你又是什麽意思?”


    喻楚楚臉色清冷,抬頭冷冷的道,“就是我和我兒子不需要你買的玩具的意思。沈大總裁難道這你都看不出來嗎?”


    響鼓不用重錘敲!沈牧謙是真不明白還是真的需要她把他的麵子駁光,非得讓她把話挑明,有意思嗎?


    沈牧謙“唰”的臉色就沉了,喻楚楚這說話的口吻真是和以前一模一樣,簡直要氣死人。


    “為什麽?我給孩子買的玩具,是我給他的!”沈牧謙眉頭深蹙,深邃眼眸裏波光暗湧,很是生氣。


    “那又怎麽樣?孩子是我的,監護人是我!我比誰都明白我兒子需要什麽東西,我兒子可能需要一些東西,但絕對不是你這些昂貴又浮誇的玩具!”喻楚楚拒絕的幹脆又利落。


    他如果是不相幹的人,她可能會意思的收一兩個玩具給喻嘉樂玩;可這是沈牧謙啊,她就一個都不能要!而且沈牧謙這樣亂送喻嘉樂玩具,影響她教育孩子。


    麵對這樣把他置之於千裏之外的喻楚楚,沈牧謙驟然覺得有點無奈。好像以前他們每次談話的時候,隻要是對方脾氣一上來,那就是你死我活,老死不相往來。


    老死不相往來不是他最後的結果,他憋著心中一股氣,過了好幾秒鍾,才將心中憤懣壓下來,用最平靜的語氣和喻楚楚道,“楚楚,你不要和我置氣!我隻是想關心你和孩子。沒有其他意思。”


    “我不需要你的關心。如果你真想關心我,那你就不要出現在我和孩子麵前。你不出現就是對我們最大的關心!”喻楚楚漠然又疏冷的道。


    “楚楚,我沒有惡意。隻希望你過的好一點。”沈牧謙聲音淡淡,他是真的想和喻楚楚聊聊。


    喻楚楚依然不領情,冷冰冰的道,“我過得很好。沒有你的日子,我和我的愛人,我的孩子過得很好。”


    聽到喻楚楚說她的愛人這幾個字,一直都讓自己繃在平靜情緒框的沈牧謙就在也淡定不了,他拉著喻楚楚就往棠之辦公室裏走。


    “沈牧謙,你放開我,你想幹什麽?”喻楚楚掙紮,憤怒的盯著沈牧謙。依然和五年前一樣,她雖天天在練武功,可她在他麵前,氣力依然占下風。


    “我想和你談你的男人!”沈牧謙將會議室門關上。


    “我的男人?我的男人需要你來談嗎?”喻楚楚輕笑一聲,靜靜的盯著沈牧謙。


    “為什麽不能談?你那所謂的愛人是莫曉濤對吧?你是一直都不知道他是什麽人,還是你一直都被他的表麵蒙蔽了雙眼?”沈牧謙生氣的問道,他從褲兜裏扔出一堆照片,置於喻楚楚麵前。他之所以把喻楚楚拉到辦公室,也是為了維護喻楚楚的麵子,維護這個男人的麵子。


    喻楚楚低頭一看,這些照片,這人這地方她都很熟悉。地方是金帝匯,這男人是莫曉濤。這是莫曉濤在金帝匯的照片,莫曉濤這廝將頭發梳得油光訕訕,吊兒郎當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胸前前三顆扣子解開,露出精幹又性|感的胸|肌,在他身邊還有兩個長發美女,他一手摟一個,模樣風流又騷包。


    喻楚楚看著這些照片,清秀的眉頭蹙了蹙,簡直太失望了。這臭家夥,這麽耐不住寂寞,來安城第二天就被沈牧謙抓了個現行,真是慫得一塌糊塗。說好的要和她演戲呢?角色已經定好了,他就不能守點職業道德。等她抓住莫曉濤,非在大馬路上剝了他衣服不可,這個騷包男人!


    沒過幾秒,喻楚楚抬頭,用最平靜的目光對視沈牧謙,問道,“你給我看這個是什麽意思?你要告訴我,你在跟蹤他?”


    沈牧謙妥妥的被喻楚楚這態度氣著了,喻楚楚的重點不在於莫曉濤在夜場風花雪月,而是質問他他在跟蹤他?


    “他這樣難道不應該被跟蹤嗎?這個男人沾花惹草,左擁右抱,你讓他帶孩子,他轉手就把孩子扔給葉琴,你要和這樣沒責任感的男人過一輩子?”


    喻楚楚對沈牧謙的激動置之不理,不以為然的道,“我為什麽不可以和他過一輩子?我覺得他很好,他即便風花雪月我都覺得他很好。”


    喻楚楚這是什麽言論,她對感情不一直都有潔癖的嗎?她什麽時候變得這麽沒骨氣,開始對男人要求這麽低,這麽沒誌氣的話還被她說得義正言辭,沈牧謙氣得臉都扭曲了,“喻楚楚,你能不能不要自欺欺人?做為生活伴侶,你除了彼此的信任還需要彼此的忠貞,你信任他,可他給不了忠貞,你和他怎麽談幸福?”


    信任和忠貞。


    當聽到這兩個字的時候喻楚楚心中如被萬千螞蟻啃噬過一樣,曾經發生的一幕幕就像電影一樣在腦海中閃過,淚水就像泉湧一般朦在眼眸上。


    沈牧謙竟然還知道信任和忠貞這兩個詞?


    真是好笑,她以為沈牧謙不會寫這兩個字呢。誰都可以說信任和忠貞,唯獨沈牧謙沒資格,難道他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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