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陽光燦爛無比,8月風吹得舒爽怡人。


    喻楚楚一身輕鬆,瞬間覺得腦袋也不沉,心裏也不壓抑了。


    等到輕鬆完之後,她又覺得自己渾身不自在,剛才一時興奮,隻顧著高興,可再一迴想,陸平安真算是真君子。


    昨天沒把他咋滴咋滴,今天知道她糾結,直接就和她說了真相。半點都沒問難她。


    大好人!


    隻是她昨天晚上的所作所為,她自己不記得但是一想象依然覺得慘不忍睹,唿唿,喻楚楚又捂著自己的臉紅了好一會兒。


    已經11點了,葉琴還沒來公司。


    這完全不符合葉琴的作風,昨天即便她玩過了頭,也不至於這個點還不上班,難道昨天晚上她和她分開之後,葉琴真去玩onenightstand了?不可能!


    喻楚楚拿起手機撥動葉琴的電話,葉琴很久都沒接電話。


    還沒睡醒?喻楚楚又給葉琴打了一遍電話。


    這次葉琴剛接了電話,和她說了一句“喂”以後就在電話那頭“啊”的尖叫起來,喻楚楚嚇一跳,葉琴是看到了什麽東西,叫得這麽恐怖?


    她剛想問葉琴發生了什麽事的時候,葉琴那邊的電話直接就掛斷了。


    喻楚楚不放心,重新把電話撥了過去,葉琴這次的聲音非常穩定,和喻楚楚道,“不好意思,我睡過頭了。馬上來公司!”


    聽到葉琴平和的聲音,喻楚楚才安心的把電話放下。


    其實她不知道,這時候的葉琴經曆了人生中最混亂的一夜,她和一個男人躺在了床上,而這個男人剛好是她天天罵的阜陽。


    葉琴一腳就把阜陽從床上踢了下去,恨不得這輩子都不要見到阜陽。阜陽更是委屈,昨天晚上是葉琴死拉應拽把他帶到酒店,抱著他又是親又是吻,他是男人,是直直的男人,怎麽經得起一個女人無節操的撩|撥,然後,然後……後麵的情形他都不想再迴想了。


    …………


    喻楚楚和葉琴結束電話之後,她給沈牧謙打了一個電話,沈牧謙在公司。


    她一聽立馬開了車就去盛元集團。


    她很想見到沈牧謙,之前心裏很懊悔,可這會她的心卻是歡唿雀躍的,沒有別的原因,就是想見他。


    沈牧謙在辦公室,阜陽也在。


    “牧謙……”喻楚楚把包包放在身後,俏皮的和他打招唿。


    沈牧謙一楞,眼眸閃過諱莫如深的思緒,而後一笑,問道,“不忙嗎?大中午的跑過來?”


    “過來看看你。”喻楚楚道。


    阜陽一見喻楚楚進來,立刻退了出去,把空間留給沈牧謙和喻楚楚。


    沈牧謙的辦公室很大,和往常無異,他穿著筆挺的西裝,非常英俊;隻是他眼眸下似乎有濃濃的黑眼圈,看起來很疲憊。


    “你昨晚沒睡好?看起來氣色不是很好。”喻楚楚有點心疼問道。


    沈牧謙眼神閃爍,別開喻楚楚關心的視線,笑了笑道,“昨天和客人聊太久了,沒休息好。”


    “和什麽客人聊天?電話都不能接?”喻楚楚試探的問道。


    沈牧謙眉頭不著聲色的微微蹙起,昨天喻楚楚給他了電話?可他一個都沒接到。他的電話電量充足,沒有關機,怎麽會聽不到喻楚楚的電話?


    “牧謙……”


    “哦。”沈牧謙一時閃了神,馬上迴複道,“昨天和一個房地產客戶聊天的,盛元下半年想進入地產界,昨天和他聊天聊得非常投緣。”


    喻楚楚眉頭皺了皺,還是沒合作的業務,怎麽就不能接電話呢?她對沈牧謙不能接她電話事耿耿於懷,若不是沈牧謙不接電話,她昨天也不會和陸平安有那麽尷尬的一夜。


    “他叫陳鬆。”為了讓喻楚楚相信他的話,他特別說明了對方的名字。


    “好吧。”喻楚楚應著道,笑了笑,然後要求道,“以後不管是多麽重要的客戶,都不準不接我電話!”


    “好。我一定做到。”沈牧謙鄭重的表忠誠。


    “總裁,還有一個小會,現在要開嗎?”秘書推門進來問沈牧謙。


    離12點還有半個小時,喻楚楚見沈牧謙有點為難的樣子,趕緊推出去,“快去吧。把會開完,開完之後我們就去吃飯。”


    “好!”沈牧謙拿著文件就出去了。


    喻楚楚一個人在沈牧謙辦公室緩緩的走過來走過去,耐心的等沈牧謙去吃飯。


    沒一會兒,阜陽推門進來,恭恭敬敬的道,“太太,不好意思,我給總裁拿個文件。”


    “你找。”喻楚楚迴答。辦公室是沈牧謙的,阜陽找東西那就隨便他找。


    阜陽翻了沈牧謙桌子後麵的櫃子,翻著翻著,掉下來了兩本書;接著又翻了沈牧謙的桌子,翻著翻著,把桌子上的筆盒打翻了。


    “阜陽,需要我幫忙嗎?”喻楚楚轉頭問道。


    “不用不用。”


    阜陽心也是亂的,被葉琴踢下床後,他麻利的穿上衣服迴公司;然後就見到了喻楚楚,喻楚楚的心情好似還不錯,但如果她知道沈牧謙呆的地方,那又會怎麽樣?


    事情的發生不是他本因,可他卻覺得愧對葉琴,也愧對喻楚楚。


    心不在焉,做事就手忙腳亂,不斷出錯誤。


    阜陽有心事!這是喻楚楚看到他找東西後的第一感覺,因為她有心事的時候,也會思緒神遊。“阜陽,你要找什麽?”


    “就是別人公司的投標文件,所有文件都齊了,就差一家。”阜陽迴答。


    “我幫你找找。”喻楚楚熱心的幫忙。一邊找東西,她一邊找話題聊,“阜陽,陳鬆是什麽來頭?你們總裁說昨天晚上和他在一起談事。”


    阜陽將所有大客戶的名字在腦海中過濾了一遍有一遍,人都搜索光了,就是沒一個叫陳鬆。沈牧謙昨天晚上和尤碧晴在一起,這個名字一定是沈牧謙隨便瞎謅。


    阜陽一個頭兩個大,他迴來晚了,忘記和沈牧謙對台詞了,這會喻楚楚這樣問,他要怎麽迴答?


    這段盛元集團隻有兩件大事,一個企業項目融資,一個是房地產開發項目前期的市場調查。


    兩個事情他壓哪一件?


    “阜陽?”喻楚楚叫了一聲。


    “陳鬆是銀行經理,公司項目需要融資。”


    喻楚楚眸子眯了起來,銀行經理,可沈牧謙說房地產客戶,她狐疑的問,“陳鬆真的是銀行經理,那個銀行的?多大歲數?”


    阜陽一驚,喻楚楚一下子問出這麽多問題,他唯一感覺就是:不好。露餡了!肯定和沈牧謙說的不一樣。


    門被打開,沈牧謙在最關鍵的時刻迴辦公室了。


    “你們在聊什麽?”沈牧謙問道。


    “我們在聊陳鬆。”喻楚楚抬眸盯著沈牧謙,想看沈牧謙的神情變化,可在沈牧謙臉上看不到任何的變化,他淡定自如,隻是有點清冷。


    阜陽到底還是機靈的,立馬加了一句,“總裁,我好像記得陳鬆以前是銀行經理來著。”


    沈牧謙反應速度也極快,淡淡應了一聲,道,“是的。以前是銀行經理,家底比較厚,現在搞房地產開發了。怎麽?”


    阜陽舒了一口氣,他和沈牧謙口徑不一致的破綻在沈牧謙這句解釋後,完美無間隙的鏈接的起來了,答案完美了。


    喻楚楚心中依然有疑惑,卻也沒多認真揪著這個事情不放。


    兩個人都有重要的事情要做,吃飯的時候,喻楚楚隱隱感覺今天的沈牧謙情緒有點不穩定,男人遇到壓力心情有點不好是常有的事。


    “牧謙,你不是說等新品發布會之後,我們去旅遊嗎?我看了看資料,我不想國外,我們就在國內旅遊可以啊?”喻楚楚找話題和沈牧謙聊。


    “當然好。你說了算。”沈牧謙笑了笑道。


    “那我再看看。”


    喻楚楚溫柔給沈牧謙夾菜,沈牧謙低頭吃飯。隻是喻楚楚完全沒想到,他們哪裏還有機會一起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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