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裏。


    幽暗與絢爛的光線交織在一起,空氣中彌漫著酒精以及荷爾蒙的味道,嘈雜震耳的音樂讓喻楚楚覺得有點不舒服。


    葉琴一來這裏就滑進了舞池,喻楚楚站在酒吧旁邊欣賞燈紅酒綠的人生,然後時不時的看了看手機,沈牧謙怎麽還沒來?他是和尤碧晴吃完飯之後遇上了什麽客戶?


    “也許放棄才能靠近你,不再見你你才會把我想起,時間累積,這剩下的果實……”酒吧喧囂聲稍微被下壓來後,想起了一首熟悉的《盛夏的果實》


    喻楚楚抬頭看舞台,眼眸倏地一笑,她就說怎麽這首歌聽起來這麽熟,歌詞很熟是一個方麵,最主要的是,唱歌的人她也很熟。


    台上的李瑤穿著一襲長長白裙,婷婷立於舞台上,猶如一朵嬌豔的白蓮,發出慵懶又極具魅惑的聲音。


    李瑤在唱歌,音色動人,表情迷人。


    好幾天沒見她,她的氣色好多了,整個人也有生氣了很多。


    李瑤往台下掃了一眼,也看到了喻楚楚,衝著她嫵媚一笑,喻楚楚都感覺自己要被電傷了,心情也隨之變好。


    李瑤唱完一首歌之後,就下來找喻楚楚。


    “楚楚,你今天怎麽來這裏?”李瑤笑問,在李瑤的印象中,像喻楚楚這樣乖巧姑娘,乖巧婆娘,是不應該來這裏的。


    喻楚楚看著在舞池舞得有點瘋狂的葉琴,向李瑤努了努嘴巴,“那姑娘失戀了,我陪她來玩一會。”


    “噢。”李瑤一笑,原來是這樣的。


    “靚女,需要來喝杯酒嗎?”後麵調酒師笑著問他們兩個。


    “給我們兩杯雞尾酒。”李瑤笑著應道。


    沒一會兒,兩杯酒調製出來。


    是李瑤駐場的酒吧,喻楚楚壓根就沒注意在雞尾酒調製的過程中發生了什麽狀況,酒一上來,喻楚楚和李瑤就拿起酒杯。


    “來,楚楚,我喝一杯。”李瑤拿著酒杯了一口。


    “李瑤,你恢複沒,沒完全恢複不要喝那麽多。”喝完一口喻楚楚就攔著李瑤。


    “我沒事了。這雞尾酒調製得不錯,你試試!”


    喻楚楚晃了晃酒杯,五顏六色繽紛的酒杯層次分明,看起來的很誘人,她笑了笑,拿起酒杯也喝了一口。


    “楚楚,你先這裏玩一下。我還有一個表演,表演了之後,我就來找你。”李瑤和喻楚楚閑談了幾句,就和她道別。


    “好,你去吧。我在這裏等你。”


    ………………


    喻楚楚笑著目送李瑤上舞台後,又看了看手機,手機上什麽信息都沒有。是今天的沈牧謙不對勁,還是因為她想多了?


    “小姐,這酒怎麽樣?”身後的調酒師高高瘦瘦,衝著喻楚楚笑得很優雅,目光閃過期盼和滿意的笑容。


    喻楚楚的失落一閃而過,燈光要搖曳,她並沒有發現他眼神中那些意味深長的情緒,而是,又品了一口,道,“還行,味道不錯。”


    “太太,原來你在這裏。”阜陽火急火燎來了,看到喻楚楚站在吧台麵前優雅的品酒,他穩了穩自己心神。


    “阜陽,你們總裁什麽時候到?”喻楚楚見到阜陽心中有點歡悅,阜陽到了,那就代表沈牧謙也快來了。


    “總裁,等會就到。”阜陽目光閃爍,說了一句又重複了一句,“對,應該等會就到。”


    “阜陽,你在說什麽?”喻楚楚疑惑的盯著阜陽,他後麵說的那句話她沒聽到。


    “太太,總裁說等會就到。”阜陽大聲迴答。


    “他在見什麽客人?還不能打電話?”喻楚楚湊在阜陽耳邊大聲問,阜陽來了就好,她就可以知道沈牧謙在和何方聖神約談。


    呃……總裁在見什麽客人?阜陽一時忘記和尤碧晴對口徑了,要怎麽迴答才好?


    “喻楚楚,這酒好喝嗎?”跳了一圈下來,香汗淋漓的葉琴從一邊突然衝過來,打斷了喻楚楚和阜陽的說話。


    阜陽緩了緩,幸好有葉琴來,他就暫時不用被太太問得窘迫了。


    喻楚楚見葉琴興致高昂的樣子,舉了舉酒杯,道,“還行。我讓調酒師給你調一杯?”


    “不用,我喝你的就好!”葉琴從喻楚楚手中搶過她的酒杯,一口就把喻楚楚杯子裏剩下的大半杯雞尾酒喝了一個底朝天,跳了這麽酒,她真是太渴了。


    “……你要不要這麽著急?”喻楚楚對今天晚上的葉琴,著實無奈。


    “好了。你慢慢喝,我再去跳一會兒。”葉琴又打算往舞池走,隻是她明明是要轉身,怎麽整個身子往一邊去了,還撞上了一個人。


    葉琴抬頭一看,怒火衝天,“尼瑪,你個娘男!你怎麽又在這裏?”


    “我一直在這裏!”總裁說了,對於女人一定要保持風度,阜陽見葉琴瘋瘋癲癲極為皺眉,語氣倒也不犀利。


    “在這裏就在這裏。帶著眼睛既然裝了斯文就不要瞪別人,這樣太醜了!”


    “葉琴,你給我說清楚!”這什麽女人?會不會說話!阜陽生氣的拉著葉琴道。


    “要說清楚什麽?”葉琴覺得自己眼皮在打架,剛才喝的是什麽酒?怎麽才喝下去,就有點上頭,還是她太久沒來酒吧,不習慣這裏的氛圍的,玩一會就頭暈暈了。前段時間聽了小姑娘說起,隻有老女人在酒吧玩一會兒才會暈乎乎,葉琴性格又逞強,不願意承認自己是老女人,她走到阜陽麵前,眸眼一挑,調|戲一般的笑道,“有本事和我跳舞嗎?跳贏我,我以後就一定不叫你娘男!”


    “跳就跳,誰怕誰!”阜陽推了推自己金絲眼鏡框,鬥誌昂揚的接招了。


    “太太,你在這裏等一會兒,我和葉琴跳舞迴來,我們在一起迴去。”阜陽被葉琴拉著走的時候,還不忘迴頭叮囑喻楚楚。


    喻楚楚抿唇笑了笑,看阜陽和葉琴這個樣子,還真有可能是沈牧謙說的,這兩個人是冤家。


    …………


    “小姐,你的酒。”喻楚楚杯子一空,身後的調酒師又不動聲色的給她倒了一杯酒。


    “謝謝不用了。”喻楚楚笑著拒絕。


    “這次的和上次味道不一樣,試試吧。”調酒師勸酒道。


    喻楚楚晃動酒杯,輕輕抿了一口,量並不多。


    “小姐,你長得真有氣質。”調酒師有一搭沒一搭的和她聊天。


    “謝謝!”


    “小姐,你為什麽不去跳舞?”


    “我在等人。”喻楚楚迴答。


    隻是沒過幾分鍾,喻楚楚覺得自己腦袋有點暈圈,她沒有這麽容易醉的,剛才那一杯有一大半的酒是喻楚楚喝的,她隻喝了幾口,這杯酒也是一樣。


    喻楚楚皺眉沉沉的盯著調酒師,她總覺得調酒師的笑容有點怪異。難道這酒有問題?喻楚楚大叫不好!可這個時候,她根本就叫不出來。


    迷迷糊糊的,喻楚楚被人扶走,她想掙紮,可一點都掙紮不了。


    她經常聽說單身女子在酒吧會被人下藥的,可今天她不是一個人來的啊,葉琴、阜陽還有李瑤,他們都在。這些怎麽這麽大膽?


    這個感覺太熟悉,好像曾經也有一次有這樣的感覺,無力掙脫,絕望,身上的血液卻流得特別暢快,特別囂張,不受自己控製。


    上次是怎麽迴事?那今天呢?


    她越是思考,腦袋就沉得越快,以至於走到一半的時候,她整個人都掛在了陌生人身上。


    李瑤完成她今天晚場的表演之後立刻來找喻楚楚,隻是吧台邊哪裏還有喻楚楚的身影。


    喻楚楚和葉琴一起來,可李瑤在整個酒吧掃巡了一圈都沒看到李瑤的身影,兩個人提前走了?


    不可能啊?喻楚楚要走的話一定會和她打招唿,至少也會給她發過信息啥的。


    她手機上除了有兩條廖凡問她在哪裏的短信,一條關於喻楚楚的短信都沒有。


    “哎,帥哥,剛才在站這裏那個長發美女呢?”李瑤有點不安心,妖嬈的和另外一個調酒的帥哥打招唿問道。


    這個帥哥認識她,也和她喝過酒。


    “她和剛才那個新來的調酒師走了。”帥哥迴答。


    “剛才那個調酒師是新來的?”李瑤沉聲問道,心隨即咯噔了一下。


    “是啊,說是老板的朋友,友情客串一下。”


    友情客串的調酒師有熟悉到帶著其他的女賓客走的服務嗎?肯定沒有!喻楚楚也不會隨便的跟其他的男人走!這酒店魚龍混雜,什麽人都有。


    李瑤拔腿就走,第一反應就是不好!壞事了!她必須馬上找到喻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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