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楚楚醒來之後就在也睡不著了,在床上翻過來翻過去,閉上眼睛,睜開眼睛,都是夢裏那個人背影。其實剛才那個人並不是陸平安,夢裏的人雖然帶著口罩,可當他轉身的時候,她隻能看到一個口罩,看不清對方的眉眼。


    她從皎城迴來之後,她就沒夢見過陸亦晟,是不是她過得不好的時候,就會想起陸亦晟?她想,陸亦晟一定不會反對她去愛上另外一個人,不然在她和沈牧謙關係好的時候,他從來沒出現過;相反,她和沈牧謙關係極為糟糕的時候,他就出現了。


    喻楚楚從床上起來,批了一件外衣,往二樓的天台走過去,天台被布置成一個小憩的地方,有凳子,有桌子。


    喻楚楚抬頭看了看天空,夜風清涼,天高星星亮。


    有人說,人死了就會變成天上的星星,照耀著保佑著或者人。陸亦晟會是哪一顆星星?


    她不開心的時候,總喜歡仰望天空,因為隻要仰望天空,她就可以獲得力量。


    喻楚楚起來之後,沈牧謙也起來,跟在喻楚楚後麵。


    喻楚楚坐在凳子上,他就一直站在她身後。


    喻楚楚一直都抬頭看天空,沈牧謙想,如果喻楚楚願意迴頭,一定可以看到她身後的他。


    隻是喻楚楚卻根本沒想過迴頭。


    …………


    喻楚楚再次醒來的時候,自己已經睡在床上,飄窗上已經沒有了沈牧謙的影子。


    脖子有點痛,她揉了揉有點惺忪的眼睛,她昨天晚上明明就是坐在外麵天台上的啊。她是自己夢遊遊迴來的嗎?


    真是有點奇怪。


    喻楚楚洗漱後,將昨天晚上扔掉書本、小東西撿了起來,將飄窗上的被子也收進櫃子,收拾好之後她才下樓梯。


    已經到了早餐的時間,喻甜甜,曲言,沈牧謙都坐在了餐桌上,好像是等她一樣。


    “奶奶怎麽沒來?”喻楚楚被大家盯得有點不好意思,找個話題問道。


    “老太太迴家之後睡眠就不錯,估計要8點才醒,你們要上班,就先吃早餐。”李媽笑著迴喻楚楚。


    喻楚楚坐在沈牧謙身邊,和喻甜甜、曲言麵對麵。


    喻楚楚看起來明顯就是沒睡好的樣子,眼睛腫腫的,神情有點懨懨的,曲言看不得喻楚楚心情不好,每次看喻楚楚不開心的時候,他心總是會一揪,“楚楚,這是你喜歡白麵饅頭,你多吃點。”


    “謝謝曲言哥。”喻楚楚笑著說謝謝。


    “楚楚,是不是很久沒迴來睡,有點不習慣?”曲言抬頭看了看沈牧謙,沈牧謙也是雙眼惺忪,明顯就是沒睡好的樣子,他昨天和喻甜甜路過喻楚楚房間的時候,聽到了裏麵打鬧聲,他本來是想進去勸架了,可被喻甜甜攔著了。


    “還好。”喻楚楚還沒怎麽說話,就感覺到從喻甜甜那裏射過鋒利的光芒。


    喻甜甜對曲言向來看的緊。她也真是醉了,她和沈牧謙在一起,隻和曲言說了兩句話,喻甜甜要不要這麽仇視她?


    “你們昨天晚上還好吧?我好像聽到有什麽東西摔落得很厲害。”曲言說這話的時候,是看著沈牧謙的,目光有點不友善。


    沈牧謙在喻家都和喻楚楚這樣不和諧,在沈家那又是什麽樣的光景?


    沈牧謙一頓,抬起深邃的眸子,把筷子放下,抱著喻楚楚,笑得痞痞的道,“大舅子你這不懂了,我們這叫(情)趣。有點前奏,入題會更快。”


    喻楚楚惱了,沈牧謙竟然在餐桌上談(情)趣!滾你粗的(情)趣,他臉皮怎麽這麽厚,她還能不能在喻家見人?


    “牧謙,曲言和甜甜都還沒結婚,你這是要帶壞他們!”喻楚楚氣憤的話語道了嘴邊,隨即變了一個態度,聲音也嬌嗔起來。


    她隻能故作不好意思,總不能和他們說實情,他們其實是在打架。


    “就是因為他們沒結婚,所以可以提前和他們上上課。”沈牧謙依然是一幅不要臉的樣子。


    喻甜甜倒是聽著很開心,“姐姐,姐夫你們兩個這是在向我和曲言哥秀恩愛!惹的我都很想結婚了。”


    說這話的時候,喻甜甜還偷偷瞄了一眼曲言,曲言眉頭頗皺。


    “曲言哥,你是不是也很羨慕姐姐和姐夫的生活。有沒有想結婚的念頭?”喻甜甜碰了碰曲言的手肘。


    曲言眉頭皺得更深,他何止是羨慕喻楚楚和沈牧謙在一起,簡直就是嫉妒,沒見一次心理就不舒服一次,可無奈每次他都玩不贏沈牧謙。


    “甜甜,現在公司正處於危機時刻。緩過來還需要好長一段時間,我暫時不會考慮。”曲言平冷的道答,說完他就放下了碗筷,準備去上班。


    喻甜甜被曲言這樣一說,有點尷尬,不過她很快跟上了曲言的腳步。


    “沈牧謙,你非得誤導人家才好嗎?以前還覺得你風流倜儻,可這會我怎麽發現你真是不知廉恥。喻甜甜和曲言哥麵前說(情)趣,搞得好像我們很激烈,很幸福一樣。我的臉真是被你丟光了!”餐桌上他們都走了之後,喻楚楚臉色燥紅的道。


    沈牧謙嚼了一口饅頭,似笑非笑的看著有點生氣的喻楚楚,壞壞的笑道,“確實很激烈。隻是不幸福。”


    喻楚楚拒絕了他,那他占一下嘴上的便宜也行,反正不占白不占。他早就感覺曲言看到他就不爽,雖然曲言對於他來說,危險指數並不高,但他也不允許他有趁虛而入的機會。


    “沈牧謙,你一個堂堂總裁,現在說話怎麽都帶點點黃黃的?不覺得掉身份嗎?”


    “在太太麵前早就沒身份了。被太太蹂躪,被太太拒絕,被太太……”


    “你給我住嘴!”喻楚楚即刻打斷了沈牧謙的話,有完沒完,給他一個話題他還要開始開辯論會了?沈牧謙說的這些真是太不可愛了!


    “我吃好了,你慢慢吃。”喻楚楚站了起來,離開餐桌。


    沈牧謙不緩不慢的喝了一口牛奶,用帕子的優雅的擦了擦手,收起剛才的玩世不恭的態度,清冷的道,“我去車庫開車,你收拾一下,我送你迴公司。”


    “好。謝謝!”喻楚楚客氣的感謝。這樣清冷的沈牧謙才是正常,喻楚楚覺得唿吸都順暢了。


    喻楚楚從二樓把自己的包拿下來,下來的時候,又看到了曲言,曲言也在下樓梯。


    “曲言哥,你怎麽迴來了?”


    “我迴來帶點東西,剛才忘來了。”曲言拿著自己手上的東西抬起來給喻楚楚看了看道。


    “曲言哥,我有點事想詢問一下你。”


    曲言腳步停了下來,溫和的問道,“什麽事?”


    喻楚楚看了看周邊,確定沒什麽人,她才問道,“曲言哥,現在穆源那邊的情況到底怎麽樣了?”


    這些問題她自然不能問陳沛華和喻甜甜,一問他們還以為她多管閑事,問其他穆源認識的同時,他們隻會覺得人心惶惶,也不會給她一個比較客觀的答案。


    “說比之前要好了很多,現在起碼可以勉強維持運轉了。”曲言迴答道。


    “可據我所知,現在傳穆源不好消息依然沒停過,說這段時間公司在不斷裁員,把之前的老員工,對公司有貢獻人都裁掉了。這是怎麽迴事?”


    “沛姨說,公司運營不力,和這些元老有莫大的關係,為了讓公司有的血液進來,隻能先裁員,然後在慢慢興旺。”


    喻楚楚聽得眉頭微蹙,“曲言哥,穆源碰上資金斷裂、公司碰到倒閉危機,你和我都很清楚,這都是因為陳姨和喻甜甜玩那p2p,挪用公款所致,和老員工、以及公司高層沒一點關係。”


    “現在公司高層要求這樣,我也在建議他們慎重考慮。”曲言眉宇中也有擔憂的神情,隻是他現在也不敢違逆陳沛華。


    所謂的高層不就是陳沛華和喻甜甜,現在喻尚方住院,公司所有的事情都在他們在做決定。喻楚楚突然間發現,自己好像犯了一個錯,明明是好心求了沈牧謙救穆源集團,可現在穆源集團卻讓敗掉他的人掌控公司。


    陳沛華已經毀了穆源一次,難道還要讓她再毀第二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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