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沛華這話是口口聲聲都在指責她不盡孝道。


    “陳姨,我昨天已經在這裏給爸守夜了。”喻楚楚迴了她一句話。


    可明明是很好處理的事,陳沛華硬是把這事搞得讓人心裏不舒服。


    “昨天守夜了,今天就不要守夜了嗎?你昨天做他女兒,難道今天你就不是他的女兒了?”陳沛華句句反問,咄咄逼人。


    這是哪跟哪?陳沛華這謬論!


    “阿姨,楚楚公司的事情多。你們都忙的話,今天晚上我在這裏為叔叔守夜一樣的。”曲言看陳沛華和喻楚楚吵起來的,忍不住的道。


    豈料曲言這樣一說陳沛華火氣更大,“曲言,你養在外麵喻家,除了給叔叔守夜這個事,你還有更多的事情要處理,我不可能一直都打理穆源集團,你和甜甜這段時間一定要上手!”


    曲言被她訓得不敢多說一句話。


    說白了,今天晚上的安排必須要按照她的來!


    陳沛華這霸道的法子,讓喻楚楚無言至極。今天她接了一個大單,喻尚方也醒了,這兩個卻是喜悅的事,但她心中那掩藏的怒火卻是從來沒熄滅的,剛好憋的那口氣還沒地方發。


    陳沛華也算是撞在了她的槍口上。喻楚楚冷聲反問,“陳姨,按照昨天的安排,我、甜甜、你還有曲言哥是每人一天來的。我和曲言哥都已經在這守夜了,今天和明天是你和甜甜。事情既然已經決定,那就這樣辦!而且用你的話來說,難道昨天你是父親的妻子,今天就不是了嗎?在我看來,有你這個妻子的陪伴,更有利於父親的病好。”


    “喻楚楚,現在長輩的話你都不聽了嗎?”喻楚楚今天這樣光明正大的反駁讓陳沛華覺得相當沒麵子。


    嗬!長輩。喻楚楚嘴角一抽。不用她的時候,她恨不得她分分鍾消失;現在需要她了,就用長輩的架子來壓她了。


    “陳姨,現在我爸已經醒來了。你和他夫妻情深,你這樣的表現難道不怕我爸醒來之後心寒嗎?”


    "哼!心寒,他看到你這樣,才心寒!"在陳沛華看來,既然喻尚方有心打算把所有的財產都給的喻楚楚,那就要讓喻楚楚來服侍喻尚方。雖然她不是給喻楚楚半點喻家的財產!當然她不會給告訴喻楚楚喻尚方曾經有這樣的想法。


    “你……”


    “我說得不錯嗎?你以為你是嫁出去的女兒,不需要管娘家的事嗎?這是你的爹!以後你也要分喻家財產的人,現在你就想偷懶?”


    為喻尚方守個夜,連喻家的財產都扯出來了。


    喻楚楚終於明白了陳沛華的想法,因為穆源集團是她媽媽一手創建的,所以陳沛華害怕她來搶喻家的財產,故意來刁難她。


    “陳姨,你真是想錯了……”


    喻楚楚本來想說,喻家的財產雖然是她媽的,可她現在卻一點興趣都沒有。不料話還沒說完,就被一個低沉的男聲打斷了,“陳姨,你是做大事的人,主持穆源集團那麽多的事。一個做領導的,最大的忌諱就是朝令夕改!陳姨,你這樣會讓我覺得你壓根不是做大事的人。或者,我派人去管理穆源集團?”


    沈牧謙雙手插在自己的褲兜裏,目光落在陳沛華的身上冷冷的問道。


    冰冷的聲音讓的陳沛華打了一個冷顫,喻甜甜不是說喻楚楚和尤碧晴爭風吃醋不理沈牧謙了嗎?沈牧謙怎麽又來了。


    “牧謙,你來了啊。”陳沛華轉頭,訕訕的看著他。道一千說一萬,可以把喻楚楚罵得狗血淋頭,沈牧謙這確實一點都不敢得罪。


    “我來找我妻子,來看我嶽父,不可以嗎?”


    “可以,可以。”


    “我們剛才也沒說什麽,就是商量今天晚上怎麽安排?”陳沛華的聲音已然低了一個分貝。


    “那你們商量出一個結果了嗎?”沈牧謙挑眉不悅的問道。


    “出來了,姐夫,一早就商量好了。我和曲言哥今天晚上給父親守夜。”喻甜甜趕緊插話,立馬迴答道。曲言臉色很難看,沒有反抗也應和。


    喻楚楚看著幾個人,真心覺得累。


    現在陳沛華過分的勁她已經不想說了,明知道李青兒有老年癡呆症卻還要人家住普通病房,喻尚方病成這樣她不擔心也不請護工,總是在這些芝麻蒜皮的小事耗著。


    今天來的時候,她已經為喻尚方請了特護,他們留在這裏,其實什麽都不用管,隻需要喻尚方偶爾醒來的時候,可以看到他們讓他覺得安心點。可他們卻一點都不願意。


    “既然這樣決定了。那我先迴去了。有事給我打電話。”喻楚楚深感疲憊的道。


    說完她就走了,她一走,沈牧謙自然也走在後麵。


    喻楚楚見沈牧謙跟在後麵,腳步加快,可沈牧謙速度更快,他們還是同一個時間進入了電梯。


    “楚楚,以後陳沛華他們如果想欺負你,你就叫我來。”沈牧謙被喻楚楚無視,心中不舒服,找話題和喻楚楚聊。


    喻楚楚麵無表情的看電梯的顯示燈,12、11、10……樓,不管沈牧謙說什麽她都當做沒看見沒聽見。


    “楚楚……”


    1樓到了,喻楚楚頭都沒迴的走了。


    沈牧謙追了上來,拉著喻楚楚,和她道,“楚楚,我們的車在那邊,你在這裏等我一下。我們一起迴去。”


    喻楚楚停下來,等到沈牧謙放手,她立馬走到馬路邊,就像沒聽到沈牧謙的話一樣,招唿了一個的士,上車就離開。


    城市的燈光太繁華,抬頭看的時候,根本就不到天上的星星。喻楚楚煩亂,她不知道沈牧謙是怎麽想的,也不想知道他是怎麽想,更不去琢磨他的臉皮到底有多厚,她和他很熟嗎?世界的男人那麽多,世界上的車這麽多。她非他的車不坐嗎?他不是和尤碧晴在一起嗎?這會追著她做什麽?


    的士車在黑夜中行駛,沈牧謙的車追在後麵。


    一直開到的別墅門前,沈牧謙的車才追上喻楚楚。


    喻楚楚付賬下車開門進別墅,沈牧謙沒顧得上停車就追上來。


    “楚楚,楚楚……你在鬧什麽脾氣?”沈牧謙問道。


    喻楚楚換好鞋子,依然沒搭理她,上樓的,他竟然說她在鬧脾氣,他更不想理她。“喻楚楚!”今天晚上追了一個晚上,卻依然被喻楚楚如此忽視,沈牧謙大不悅。他鞋子都沒換,大步追上喻楚楚,拉著她的手強製讓喻楚楚停住。


    他的力氣很大,喻楚楚的隻能停下來,轉身,眉眼平淡無波的看著沈牧謙,問道,“沈總,請問有什麽事?”


    “你非得要和我用這種語氣說話嗎?”沈牧謙眉頭蹙的緊緊的,無奈的問道。


    “那請問我需要用什麽樣的語氣和你說話?”喻楚楚臉上浮現淡淡的笑容,笑容的顏色卻冰到骨子裏。


    “我昨天晚上答應尤碧晴要和她吃飯,今天上午我忘記了,但是中午她出來的時候,我想阜陽會來,就想讓你先迴去,其實我也是想送你的……”沈牧謙艱難的向喻楚楚解釋。


    喻楚楚甩開他的手,眸子橫過去,這種解釋,好笑,沈牧謙難道一點都不覺得這解釋很蒼白無力嗎?


    沈牧謙著急,再次拽著他的手,“楚楚,我都解釋了,你為什麽還要這樣玩冷暴力”


    “那你就當我鬧了,當我是在玩冷暴力了,行不行?我喻楚楚看到自己的丈夫寧願去陪其他的女人也不陪我去公司,要把我扔給他的助理我不高興了!我被拋棄了我抑鬱我不爽,我小肚雞腸,沒有度量,可以了吧?沈牧謙我就是這樣的人,這樣說,你滿意了……”


    “唔……唔……你……”喻楚楚的話還沒說完,沈牧謙迅速的把他拉近,低頭,蠢覆蓋在她的蠢上,舎尖滑入她扣腔,激烈的吻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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