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牧謙目光掠過一瞬間的閃爍,繼而神色平靜的看著喻楚楚。


    他其實聽到了喻甜甜的說話的,但他並沒有打算和喻楚楚說關於飛機的任何事情,而是伸出手,放在喻楚楚手上。


    坐在沈牧謙送給其他女人的飛機上,喻楚楚心中不知道是要感慨沈牧謙一擲千金的大氣還是感謝其他女人對他們在有危難之時的慷慨相助,總之心中像梗著一根刺一樣。


    在沈牧謙握著她手的時候,她把手收了迴來。沈牧謙修長手指在空中冷凝,極快的速度,他把自己的手拿了迴來,神色恢複正常。


    喻甜甜還要繼續時候關於飛機的時候,曲言打斷了她的話題,喻甜甜不再說話,飛機裏除了嗡嚀嗡嚀輕微的聲音,就什麽聲音都沒有了。


    好似剛才關於飛機的事情從來沒談起過。


    時間過得很快,淩晨不到的時間,飛機安全降落在安城的私人停車場。


    “牧謙!這邊。”他們剛從飛機裏走出來,就遠遠的看到尤碧晴穿著白色連衣裙站在出站台外麵揮著手臂和他們打招唿。


    喻甜甜冷哼一聲道,輕輕諷笑,“哎呦,這尤小姐可真熱情,大半夜的不睡覺。來機場接機,這是專門為姐夫接機的呢還是為我們四個人接機?”


    “甜甜,這麽晚了,你能安靜點嗎?”曲言聲音不悅的道,警告喻甜甜不要亂說話。


    喻甜甜心有不甘,卻也再次保持安靜。


    關鍵時刻需要坐情敵的飛機,更深半夜情敵還來為和自己同行的丈夫接機。不管是為沈牧謙接機還是為他們四個人接機,對喻楚楚而言,都是一種諷刺。


    喻楚楚涼涼的盯著沈牧謙,沈牧謙麵無表情,步履沉著的帶著他們幾個人往外麵走。


    很快就到了站台,尤碧晴見沈牧謙走出來,無視其他人的存在,給沈牧謙一個大大的擁抱,然後驚魂未定的道,“機長和我說一個小時40分鍾你們就可以達到安城,時間到了你都沒到,嚇死我了!還好,飛機隻在飛機場上空盤旋了20分鍾。你們沒事吧?”


    因為遇到下麵有飛機也要停留,他們的飛機晚了20分鍾才落地。並沒什麽大事。


    “沒事!”沈牧謙淡淡的答。


    “沒事就好。飛機好久都沒起飛了,坐起來還舒服吧?幸好前段時間我讓工作人員檢查了一次飛機,不然這次都幫不上了。”尤碧晴笑著問他們,當然這句話是說給除了喻楚楚以外的其他三個人的。


    隨意問的一句話,卻實實在在、明明白白的宣告了她對著飛機的所有權。


    這飛機確實是尤碧晴的。


    而且還是沈牧謙送給她的。


    “碧晴,很晚了,你先迴去?”沈牧謙停下腳步和尤碧晴商量道。


    尤碧晴扭捏著腰肢,不是很開心的道,“可是,牧謙,我在這裏等了你一個晚上呢?你不和我一起迴去嗎?”


    “喲!尤小姐,我姐都在這裏呢。你就明目張膽的要把我姐夫帶走,我姐好欺負,你當我們也是好欺負的嘛?”喻甜甜往前走了一步,目光沉沉的看著尤碧晴。她不喜歡喻楚楚,看不慣喻楚楚。但是看尤碧晴這樣欺人,喻甜甜就看不下去了。


    尤碧晴眼睛裏即刻就蓄了一些淚水,無辜的看著沈牧謙,好似自己受到了多大委屈一樣的道,“牧謙,我不是這個意思。我隻是好幾天沒見你,有點想念。”


    “什麽破飛機!別以為我們坐你的飛機就欠了你的搭人情,可以被你任意的欺負!”喻甜甜冷冷瞥了尤碧晴一眼,就衝著今天喻楚楚願意和她一起迴來的事,她就應該為喻楚楚說兩句話。


    “牧謙,我好心幫了你們。可他們卻還這樣看我。我真不是這樣的意思。”尤碧晴柔柔弱弱的道,更加委屈。


    喻楚楚沒心情聽他們三個在這裏鬥嘴皮子,淡漠的看了一眼沈牧謙和尤碧晴後,拖著自己的箱子往外麵走。


    要拌嘴你們拌去,要秀恩愛你們秀去。反正她也安全著陸在安城了。


    “碧晴,你先迴去。一個女生在外麵,迴去的時候注意安全。”沈牧謙一見喻楚楚獨自走了,趕緊追上去,“楚楚,我們的車在這邊。”


    喻楚楚低頭圍巾係了係自己的脖子,快速的走到外麵停車場,沒理喻甜甜、曲言,更沒理沈牧謙,打了一個車就往醫院方向走。


    和尤碧晴出來的鬧心相比,她更擔心奶奶和喻尚方的安危。


    路上遇到了路障,喻楚楚提前上了的士車,但也和他們差不多一個時間到醫院。


    喻尚方還沒出手術室。手術整整進行了4個多小時。


    在手術室外麵,陳沛華坐在冰涼的椅子上,夜裏的醫院顯得格外寂靜、冷清,到處都充斥著令人窒息的藥水味。


    “媽,爸怎麽樣了?”喻甜甜首先走了上來,焦急的問陳沛華。


    陳沛華穿著一件黑色的針織衫,可能在這裏的時間很久,她臉上看起來很疲憊,見他們幾個來,站了起來,她臉上沒有擔憂也沒有害怕的表情,隻是舒展了一口氣,語氣淡然的道,“還在裏麵。現在也不知道怎樣。”


    “媽,爸一定會沒事的!”喻甜甜握著陳沛華的手,給陳沛華鼓勵和安慰。


    陳沛華的頭緩緩轉動了,盯著手術室的等看了一眼之後,有點淡漠的道,“有事沒事,看天命!”


    喻甜甜當陳沛華是嚇傻了,帶著哭腔的道,“媽,你不要這樣。你這樣我會很害怕。”


    喻尚方這個頂梁柱倒了,他們母女是很難維持整個穆源集團的。


    “甜甜,你哭什麽?有什麽可哭的。你爸如果死了,你不能哭,如果活著,你更不能哭。”陳沛華不滿的指責喻甜甜,喻甜甜這個樣子太沒出息了。


    “阿姨,你這裏很久了,要不,你先迴去休息?我們在這裏等。”曲言開口了。


    “不用。我在這裏守著他。是死是活我都要守著他。”陳沛華目光冷然的道。


    不知道為何,陳沛華這種表情和語氣,非但不能給喻楚楚他們夫妻情深的感覺,倒像是恨極了喻尚方。


    “你們剛迴來,如果累的話,就去休息一下。醫生手術可能是5-6個小時,還有一兩個小時才能出來。這邊有消息我通知你們。”陳沛華似乎感覺到自己的語氣過於生硬和冷漠,壓低聲音略顯悲傷的道。


    當然在她說這些話的時候,她一眼都不曾看喻楚楚。


    喻楚楚也隻是站在他們身邊,在麵對疾病的時候,她隻能無能為力的站著,不管怎麽樣,手術室裏麵的人是她的父親,抑或她的父親曾經因為利益出賣過她,可在麵臨死亡的時候,說她心不害怕也是假的。


    “嗡嗡嗡嗡…”陳沛華的手機響了,她看了一下電話,本來打算按掉,可一看喻楚楚還在這裏,她接起了電話,口氣淡漠又無奈的道,“什麽?給她最好的醫生,最好的藥。我現在在等她兒子出來,李媽你好好照顧老太太。有什麽事你直接。”


    “媽,這是奶奶那邊的電話?”喻甜甜輕輕的問。


    “是。越是忙的時候她就會越會添亂。”陳沛華顯得不耐煩的抱怨,而後用大家幾乎聽不到的聲音罵了一句,“老不死的。”


    喻楚楚聽陳沛華這樣抱怨李青兒,手上不禁捏起了拳頭,沈牧謙注意到喻楚楚的臉緊繃,這個地方和陳沛華起衝突顯然不好,他拉著她手道,“楚楚,爸這邊還需要幾個小時才出來,我們去看一下奶奶。”


    喻楚楚被沈牧謙拉走。


    想著沈牧謙剛才的手被尤碧晴拉過,沈牧謙的胸膛被尤碧晴抱過,喻楚楚膈應得慌,一進電梯就甩掉了沈牧謙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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