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日。


    蕭崇整日就是在紫蘭軒飲酒作樂,身邊時刻跟著紫女與弄玉,似乎完全忘記了鬼兵劫金案。


    如此舉動,自然是引得百官猜測。


    “怪哉!”


    “白王殿下不是勘破鬼兵劫金案嗎?怎麽天天在紫蘭軒飲酒作樂,完全沒有查案的動靜?”


    “嗬嗬...”


    “我看那白王就是信口胡謅、嘩眾取寵,實際上,他根本就沒打算查案,所以才整日在紫蘭軒廝混。”


    “不會吧?”


    “白王殿下可是在朝廷上當眾立了軍令狀,並且揚言要在五日之內勘破此奇案,怎麽可能會不查案?”


    “自古以來,便有刑不上大夫一說,更何況他還是陛下的親兒子?!所謂的軍令狀,也不過是一紙空談罷了。”


    “也是。”


    “說到底,他也是陛下的親兒子,就算勘破不了此案,也不可能真的軍法處置。”


    “要我說,其實也不能怪白王殿下自暴自棄,畢竟智慧如琅琊王都不能勘破此案,更何況是白王?”


    “話雖如此,可若是不能在期限內勘破此案,隻怕白王的下場會很慘啊。”


    眾說紛紜。


    卻都有一個共同的認知,蕭崇已經放棄查案了。


    端王府。


    書房。


    龍邪將蕭崇最新的消息,逐一轉述給了蕭永。


    “哦?”


    “你是說老二這幾天一直呆在紫蘭軒,就連他身邊的侍衛臧冥也不曾離開?”


    蕭永皺了皺眉頭,麵露不解之色。


    “是。”


    “屬下已經再三確認過了,白王這幾日都在紫蘭軒尋歡作樂,根本就沒有任何的行動,或許...”


    “或許什麽?”


    “或許白王真的如外界傳聞那般,已經徹底放棄查案了。”


    龍邪猶豫一陣後,說出了自己的猜測。


    “放棄了嗎?”


    蕭永雖然覺得哪裏不對勁,卻又猜不透蕭崇的心思,隻能下令道:


    “繼續監視白王。”


    “有任何的風吹草動,馬上迴傳給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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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姬無夜府邸。


    墨鴉這邊同樣把蕭崇進來的消息,一五一十的傳達給姬無夜。


    “啊哈哈哈...”


    “本將軍還以為他有幾分能耐,現在看來,就是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蠢東西。”


    姬無夜得知蕭崇整日在紫蘭軒聽曲作樂,頓時就給蕭崇下了定論。


    距離五日之期限,已經不足兩天。


    而蕭崇卻是沒有任何的行動,顯然是不可能勘破鬼兵劫金案,更不可能尋迴丟失的十萬金。


    畢竟。


    這一次的鬼兵劫金案,就是他姬無夜一手策劃的。


    而且。


    所有的知情人都已經被百鳥處理幹淨,十萬金的下落更是隻有他一人知曉。


    也就是說。


    蕭崇從立下軍令狀的那一刻起,結局就早已經注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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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琅琊王府。


    “王叔。”


    “這鬼兵劫金案,連你也沒有頭緒嗎?”


    蕭楚河神情有些擔憂。


    白王蕭崇在朝堂上當眾立下軍令狀,要在五日之內勘破鬼兵劫金案,早已經不是什麽秘密。


    可蕭崇這幾日卻一直呆在紫蘭軒,根本就沒有去查鬼兵案,這讓蕭楚河有些坐不住了。


    即便蕭崇有皇子這層身份,可畢竟是當著文武百官和明德帝的麵,親自立下的軍令狀。


    一旦蕭崇沒有在期限內勘破此案。


    屆時。


    蕭崇必然會成為眾矢之的,難以收場。


    蕭楚河因為擔憂蕭崇,這才想著來找琅琊王。


    “怎麽?”


    “當事人都有心情在紫蘭軒尋歡作樂,反倒是你這個局外人這般著急?”


    琅琊王似笑非笑的看著蕭楚河。


    “王叔。”


    “軍令狀之事可大可小,我不希望二哥他因此而遭難。”


    “楚河。”


    “你可知道自古無情是帝王家,你這麽想幫他,將來他很可能是你最大的競爭對手。”


    “王叔。”


    “我知道自古無情是帝王家,可我更知道,血濃於水,手足情深。”


    像!


    實在是太像了。


    當年的自己也是這般意氣風發,一度以為血濃於水,手足情深,可以改變世人對帝王家無情的刻板印象。


    隻可惜。


    皇兄在登基稱帝之後,他們的兄弟情也在漸漸的疏遠。


    “王叔。”


    “我父皇他也是身不由己...”


    蕭楚河像是看出了琅琊王的心思,小心翼翼的為明德帝辯解。


    “我知道。”


    “我永遠都不會忘記,皇兄為了救我,在雪地中跪了一夜...”


    琅琊王蕭若風的眼中閃過一絲追憶,嘴角也是不自覺的向上揚起。


    “楚河。”


    “鬼兵劫金一案,所有的線索都已經被人為的抹除,想要勘破此案很難。”


    聽到琅琊王蕭若風這樣說,蕭楚河的一顆心也是沉到了穀底。


    畢竟琅琊王可是公認的風華公子,智珠在握,連他都說很難勘破此案。


    這案子基本上就玄了。


    “不過...”


    琅琊王話鋒一轉,繼而說道:


    “紫蘭軒雖是煙火之地,可紫蘭軒的掌櫃紫女姑娘,能夠不依靠任何勢力,就在天啟城中立足,可見此人頗有手段。”


    “而且。”


    “我還聽你的師傅說,紫蘭軒內藏著一個人,一個來自鬼穀的人。”


    “鬼穀?”


    “聽說這一代的鬼穀弟子蓋聶,已經入了西秦,成了秦皇的座上賓,沒想到另外一人竟然隱藏在紫蘭軒中。”


    蕭楚河聽到這兩個字時,聲音頓時拔高了許多。


    蒼生塗塗,天下繚燎,諸子百家,唯我縱橫。


    即便蕭楚河從來沒有離開過天啟城,卻也知曉鬼穀一派有多麽的強大。


    據傳。


    鬼穀一派曆代鬼穀子隻收兩名弟子,一個代表“縱”,一個代表“橫”,他們自幼便一同在鬼穀修煉,視彼此為宿敵。


    唯有獲勝的那一人,才有資格成為新一任的鬼穀子。


    縱觀曆史。


    鬼穀一派的弟子少的可憐,可每逢亂世之時,他們都是時代的弄潮。


    一怒而諸侯懼,安居而天下熄!


    由此可見。


    天下人對於鬼穀一派有多麽的認可。


    “這麽說來…”


    “二哥他並非是放棄了查案,而是在掩人耳目?”


    一瞬間。


    蕭楚河已經腦補出了一場大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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