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光天嘴上應承著,心裏卻有著自己的算盤。


    “行,那沒別的事,光天你也迴家換身幹淨衣服,也大小夥子了,得知道幹淨。”


    許大茂有些隨意地擺了擺手,隨後扭頭看向王大寶,“大寶,我準備去老閻那邊待會,你要沒事,咱哥倆一塊過去?!”


    “成,走吧。”


    王大寶點頭,隨後二人朝著前院而去。


    王大寶和許大茂前腳剛走,後腳聾老太家的門開了。


    一支拐杖探了出來,隨後是聾老太顫顫巍巍的一隻腳。


    “我說他一大媽,你家那倆小子還活著嗎?”


    聾老太開門就看向拿著鐵勺翻炒的劉海忠媳婦。


    昨晚她被劉光天兄弟倆的鬼哭狼嚎吵醒後,直到天蒙蒙亮才把覺接上,結果還沒睡穩當,又被外邊鐵勺撞鐵鍋的聲音吵醒。


    合著她這一晚上也沒咋睡。


    到現在兩眼珠子還水腫著,看東西都帶著重影,腿腳更不聽使喚了。


    一大媽沒聽清聾老太說了什麽,停下手裏的動作問道:“老太太您說什麽,您大點聲,我這邊聽不見。”


    “我說你家那倆小子被劉海忠打死沒有?”


    這迴一大媽聽見了,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並不準備搭理這老婆子,抄起鐵勺繼續翻炒瓜子。


    “唉,唉,我說老太太,我這大活人還在這站著呢,您老看不見是怎麽著,咋還一張嘴就咒人死呢。”


    劉光天叼著煙朝前走了兩步,“不過您放心,我還年輕,肯定走您後邊是真的。”


    聾老太雙手搭在拐杖上,眼皮子耷拉著看了劉光天一眼:“那可不一定,黃泉路上無老少,就你老子這麽個打法,還真沒準嘍。”


    “嘿,老太太您這麽說話就沒意思了啊。”


    劉光天將煙頭撇在地上,伸腳攆了幾下,“這麽說吧,您老啊,就是死個二迴,我還健在呐。”


    “說什麽呢你!”


    聾老太顫顫巍巍地舉起拐杖作勢要打劉光天。


    劉光天嘿嘿一笑,不緊不慢地拎著尿罐往家裏走去。


    劉光天是走了,可他媽還在。


    聾老太立馬調轉槍口對準一大媽,“我說他一大媽,你看看我這眼都腫成啥樣了,大半夜的你家不睡覺,把孩子打的鬼哭狼嚎,吵得鄰居們也睡不好,這事不是這麽辦的。”


    聽到聾老太這兩句說的還算人話,一大媽放下鐵勺,麵上露出一絲尷尬。


    “老太太,我家那情況您也不是不知道,這麽多年了,您多擔待擔待,老劉他脾氣不好,這兩孩子還不省心。”


    “這孩子大了,也就隻能晚上趁著他們在被窩才能打,不然白天打不著,老劉一拿皮帶,這兩小子就跑沒影了。”


    “得,你們等孩子睡著了打,可這院裏的鄰居也睡著了,就得等著被你家吵醒唄。”


    聾老太拎著話頭一步不讓,“我這麽大歲數了,本身就覺少,好不容易睡著,結果被你家鬧動靜吵醒,直到天亮才有了睡意,剛迷瞪著,又被你們這炒瓜子的聲音搞起來了。”


    “甭多了,就這麽弄上兩迴,你們就得吃我的席。”


    說罷,聾老太氣憤地把拐杖往地上一墩。


    一大媽被聾老太說的臉上有點掛不住,“老太太您可千萬別這麽說,您老啊,可得一直活著,這大院的事還得您看著,有誰做的對不對的,不還得請您說兩句麽。”


    聾老太臉上顯露出一絲得意:“我啊也就是比你們見的事多了點,這院裏的事無非就是家長裏短,隻要找上我,準有辦法解決。”


    “對對對,在咱們大院裏有您坐鎮,那可真是燒了高香嘍。”


    一旁炒花生的二大媽閻埠貴媳婦聽不下去了,撇著嘴說了一句。


    就這一句,直接把聾老太太惹毛了。


    “閻埠貴家的,你這話什麽意思,你這是誇我呢還是罵我呢。”


    聾老太這時候步伐穩健的不行,幾步就來到閻埠貴媳婦跟前,質問道。


    閻埠貴媳婦被聾老太太的舉動嚇了一跳,真怕這老太太咯噔一下氣死,趕忙解釋:“哎呦,老祖宗喂,您看您這是幹嘛,我怎麽敢罵您呦。”


    “我這不是說您老得長命百歲麽,咱們院裏大夥可都指著您給掌舵呢。”


    聾老太臉上一點笑模樣沒有,小臉板著,跟如今的天氣特別搭。


    “我知道這院裏不少人都盼著我死,可我就是不死,就是不讓你們如願。”


    “哎呦,奶奶喂,這是誰惹著您嘞,老半天了,我就聽您在後院這邊嚷嚷,這是發生啥事了?!”


    傻柱著急忙慌地從月亮門走了過來。


    聾老太見著傻柱底氣更足了。


    再次墩了墩拐杖,臉子一甩道:“閻埠貴媳婦、劉海忠媳婦,他們欺負我,咒我早點死。”


    一句話出口,在場三人全懵了。


    “不能吧?”


    傻柱趕緊過去攙住聾老太,“我說奶奶哎,這裏邊是不是有什麽誤會啊!”


    “哎呦,老太太您這是在說什麽呀,我們怎麽可能咒您,我們供著您還來不及呢。”閻埠貴媳婦放下炒勺,歎了口氣,耷拉著臉說道。


    聾老太麵上布滿寒霜:“柱子你聽聽,這把我供起來,不就是咒我死麽!”


    “老太太您可千萬別這麽想,他二大媽真不是這個意思,您呐理解錯啦。”劉海忠媳婦走過來,幫著閻埠貴媳婦解釋著。


    閻埠貴媳婦見聾老太是真動氣了,還真怕自己那兩句話把她氣出個好歹來,到時候訛上自己家不值當。


    更何況,這老太太本來是找老劉家不順的,自己橫插一杠子算怎麽迴事。


    想著,閻埠貴媳婦便抓了把花生,小步跑到聾老太跟前。


    “老太太呦,您別跟我一般見識,我一沒見過世麵的婦女,跟您比不了,但我真沒咒您的意思,這花生還是熱的,一會讓柱子給您剝了吃。”


    說著,閻埠貴媳婦將花生塞進傻柱手裏,示意他趕緊把老太太扶迴屋裏去。


    傻柱也不知道之前發生了啥事,但見著兩位大媽態度都挺好,就想先把老太太扶迴去,有啥事之後再問問。


    “我不迴去,老劉家的,你去把劉海忠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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