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不可以。不過……


    在傅家寶欺身下來之前,林善舞急急問道:「你滿十八歲了嗎?」


    傅家寶愣了一下,「我四月廿六出生的。」


    林善舞搖頭道:「不滿十八歲,這事兒不能做。」


    傅家寶很是失望,「為什麽,不滿十八就不能親你嗎?」


    林善舞:……


    哦,原來隻是想親我嗎?


    她沉默了。


    片刻後,屋子裏響起一連串吮吸的聲音,林善舞躺在床上,看著傅家寶趴在她身上對著她的臉頰嘬了一口又一口,覺得這夫君像隻熱情的大狗。


    她生無可戀地躺在那兒任她施為,也不知過了多久,竟然睡著了。


    等她醒來時,夕陽的餘光已經爬到了簷下。


    她睜開眼睛四處望了望,對自己竟然能在這種情況下睡著有些不可思議,她坐起身看了眼窗外搖曳的樹枝,心道:也許是連日來舟車勞頓太累了?


    此刻她摸摸臉頰,仿佛還能感覺到傅家寶在那裏蹭來蹭去的溫度。這夫君,其實真的是狗變得吧!


    想著想著,她忍不住露出笑來。


    「娘子,你醒了嗎?起來用晚膳了。」


    林善舞應了一聲:「知道啦!」


    夫妻倆將話說開後,傅家寶又見袖紅如今本分老實,也就沒再為難過她,顯得他太小心眼。


    兩人在這宅子裏住了下來,由於四月二十就要舉行府試,林善舞沒急著張羅開店的事,而是陪著傅家寶夜夜點燈讀書,郝大人說,童生試雖然簡單,但傅家寶畢竟基礎差了些,因此就要比旁人更努力。


    好在郝大人的確是十分用心在教傅家寶,他白日裏授課,晚間就整理了曆年來平州府府試的試題給傅家寶做。


    「今年負責出題的是平州知府,他為人老成穩重,文章也喜歡四平八穩的,你答題時切記要按著規矩來,字也盡量寫好看寫,文章切忌劍走偏鋒……」


    學館之中,郝大人將那位知府曾經出過的試題都給傅家寶來了一套,還比照著那位知府的出題風格,押了好些題。


    當傅家寶抱著那堆考卷迴家時,林善舞數一數,不免咋舌,竟有三十套之多,而他們再有十日就得前往平州府府城參加考試,所以平均下來,傅家寶每日都得做三套試題。


    林善舞看著那考題都覺得眼暈,傅家寶就更不必提了,每當她瞧見傅家寶做卷子做到半夜時,總想跟他說早點歇息,這次沒考上沒關係,明年再考,卻被傅家寶一句話給堵了迴去。


    傅家寶:「娘子,你放心!我今年一定能圓房的!」


    林善舞:「……加油。」


    傅家寶於是又低下頭去寫卷子,神情專注無比,到了後頭幾天他甚至要求林善舞拿著擀麵杖在旁邊盯著他,一旦他走神就拿擀麵杖打他,打輕了他還不讓,覺得沒有對他起到警示作用。


    林善舞見到傅家寶如此執著,不由暗歎:圓房果然已經成為傅家寶的執念了。


    不過她也沒讓傅家寶一直做題,每當他寫完一套卷子,林善舞就會拉他起來打打拳,隻有把身體練好了,才能在考場上熬過去,畢竟每年在考場裏緊張到暈死過去的書生可不少。


    光陰流轉不息,眨眼間十日已過,到了四月十七這天,林善舞和傅家寶早早坐馬車趕迴平州府府城,青林縣恰好離府城較近,馬車行兩日就能到。


    這還是夫妻倆第一次一起遠行,兩日的路程不算長,卻也足夠叫傅家寶新鮮一陣了。


    他們雇了經驗豐富的車夫,白日裏快馬趕路,晚間就掐好時間尋到驛站或是客棧歇息,等到第三日晌午,終於到了平州城。


    兩人來時還擔心參考的人太多,城裏客棧不夠住,原打算租個小宅院住幾日,沒想到考場附近的客棧壓根沒住滿,兩人輕鬆找到了住處。


    府試除了規模大些,跟縣試其實也沒多大區別,林善舞一大早陪著傅家寶去考場,看著他拎著考籃進去後,算著時間,打算現在城內逛一圈,等她逛完迴來,差不都就是考場放排的時候了。


    她原本想著,先在城裏看看有什麽好吃的好玩的,等傅家寶考完,讓他好好休息一晚上,再帶著他好好玩兩天放鬆放鬆,可等她算著時間,要趕去考場接傅家寶時,卻被人攔住了。


    彼時她左手拎著一盒城裏最出名的烤鵝肉,右手提著傅家寶喜歡喝的桂花釀,剛剛拐出一條巷子,這城裏未散的煙火喧囂聲裏,忽然就刺出一柄鋒利的長劍。


    林善舞心神一凜,下意識往後急退數步,那柄劍卻早就料到她會有這番舉動,閃電般又往她麵前一遞,如果不是林善舞輕功實在好,隻怕就要被那一劍捅了個對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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