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很想你。」


    她的眼神那般清澈,黑白分明,真的很像那種頭腦簡單,心思單純的女孩。邢司翰真的挺好奇,她這樣的女人,究竟是如何保持這一雙眼睛這樣澄澈。


    他看過那麽多女人,也有假裝清純的,可那一雙眼睛,隻一眼,他就可以分辨真偽。


    唯有眼前這個女人,若不是知曉她的底細,也許他真的會被她的這一雙眼睛給騙過去。


    他挑了眉,笑容裏多了一份嘲弄,「真的想我?」


    黎靜靜沒再說話,隻羞澀的將臉頰埋進了他的懷中,咯咯的笑個不停。她蹭的位置敏感,隻一會的功夫,某些人就有了反應,黎靜靜閉著眼睛笑,笑的無聲無息,隻等著他下一步直接將她撲倒。


    然,想像是美好的,現實卻是殘酷的。


    邢司翰沒有饑渴難耐的將她撲倒,而是一甩手,將她推到一旁,站了起來,嫌惡的說:「臭。」


    黎靜靜仰躺在床上,沒做聲。身子發熱,多少會有些難受。她盯著頂上的吊燈,臉上的笑容燦若桃花,那雙眼睛在燈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輝。


    邢司翰隻用餘光瞥了一眼,心頭便不由顫了一下,什麽話也不說,直接出了套房。立在門口,情緒有點不太淡定,雙手在身上摸了一圈,卻沒找到煙。


    「六哥?你找什麽呢?」正好,劉文騫買藥迴來,見他站在門口,像個沒頭蒼蠅似得,他倒是很少見他這樣。


    「有煙麽?」


    劉文騫立刻從口袋裏掏出一包煙,遞了過去,邢司翰抽出一根,點上,深深吸了一口,眉頭緊緊皺著。劉文騫默不作聲的站在一側,暗暗的觀察著他此時的情緒,又用餘光瞥了一眼緊閉的房門。


    這好端端的,又怎麽了?


    邢司翰抽完半根煙,注意到劉文騫還站在一側,「你站在這裏幹什麽?」


    「我……我這不是等著您的吩咐麽,這藥……」他舉起手裏的一袋子感冒退燒藥,輕輕的晃了晃。


    邢司翰瞥了那白色的塑膠袋一眼,晃的他越發的心煩,猛地一把揮開,「扔了。」


    額,這到底又鬧什麽別扭,這人都弄到房裏了,黎靜靜還能忤逆他的意思?


    不過六哥都這樣說了,他自然要照辦,點了點頭,說:「行,那我下去看看,據說飯局還沒結束呢,這群人也真是能鬧。」


    「嗯。」他悶悶的應了一聲。


    「那我走了啊。」劉文騫說。


    他無聲的擺擺手。


    「拿著藥,我就拿去丟了啊。」他又確認似得問了一遍,邢司翰沒出聲,隻低頭抽著煙,像是沒聽見。


    到電梯口,短短幾步路的時間,劉文騫迴了四次頭,直到他走近電梯,邢司翰都沒有叫住他。


    他站在電梯內,抬手看了一眼袋子,笑著搖了搖頭,都他媽不是省心的主。也不知道矯情個什麽鬼,都走出這一步了,想幹嘛就幹嘛唄,何必還要顧慮那麽多,做人還真是累。


    邢司翰在門口抽了三四根煙之後,才又開門進去,發現這人已經不在床上躺著了。


    他環顧了一圈,就聽到衛生間裏傳出一聲巨響,緊接著便聽到黎靜靜的慘叫,他幾乎是有些條件反射的過去,直接推開了門,她倒也是心大,竟然沒上鎖。就這樣,輕而易舉的闖了進去。


    裏麵的光景不太美觀,霧氣氤氳,黎靜靜仰躺在地上,像一隻被翻過來的烏龜,四腳朝天。她囧著一張臉,一副要哭不哭的樣子,嘴巴咧開,委屈巴巴的叫了一聲,「邢司翰……我疼……」


    此時的黎靜靜。看起來像個幼童,在他麵前衣不蔽體,竟然連半點羞怯之情都沒有。


    花灑還開著,她大抵是開了最高的溫度,衛生間裏的氣溫越來越高,熱氣也越來越濃。熱水濺到他的皮膚上,有絲絲疼痛感。


    邢司翰睨了她一眼,將浴巾拉了下來,直接蓋在了她的身上,隨即將她從地上拉了起來。黎靜靜似是沒有骨頭,整個人軟軟的靠在他的身上,嘴裏嘀咕著疼,疼死了。


    原本白嫩的皮膚,在熱水的沖刷下,泛著紅。


    「真當是死豬不怕開水燙。」


    她皺了皺眉,有氣無力的捶了一下他的胸口,嘟著嘴,說:「你說誰豬呢,你才是……」


    後麵的話,全數被他含進了嘴裏,黎靜靜還掙紮了兩下,小手巴巴的在他脖子上抓了幾把,像是小貓撓人,不疼,隻是有點癢。


    他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腕,順勢將她摁在了牆上,他的吻太多用力,唇剛一離開,黎靜靜便大口大口的喘氣,那兩片唇,越發的紅潤,亮晶晶的。引人犯罪。


    她輕輕推了推他的胸口,嚶嚀道:「你好重,我快喘不過氣了,走開,快走開。」


    「重,我還什麽都沒做,你就嫌我重了?」他的聲音略微有些黯啞,似是強忍著什麽。


    黎靜靜微微抬了眼簾,她的睫毛上沾著水珠,一縷黑色的髮絲黏在她的臉頰上,顯得她的皮膚越發的白皙。許是發燒的緣故,此時的她看起來特別柔弱,連眼神都沒什麽光。


    她像個不諳世事的少女,眨巴著眼睛,看著他,問:「你還要做什麽?」


    「你說呢?你做那麽多,我若是真的什麽都不做,豈不是對不起你?」


    她仍一臉無知,特別認同的點了點頭,說:「那你不能對不起我。」


    她這模樣,有那麽一瞬,讓邢司翰覺得自己像個拐騙幼女的壞大叔。他擰了一下眉頭,將蓋在她身上的浴巾猛地扯了起來,直接蓋住了她的腦袋,然後將她抗出了浴室。直接丟在了床上。


    黎靜靜雙手雙腳並用,想要掙開蓋在她腦袋上偌大的浴巾,不知是她故意,還是真的醉了,不管她怎麽撲騰,那快浴巾始終蓋在她的頭上。片刻,她便被人抱住,動彈不得。


    她能感覺到他隔著浴巾,在她的唇上親了一下,她甚至還能感覺到他溫熱的唇,在她的額頭,眼角,鼻尖,甚至是下巴上。都輕輕的吻了吻。


    即便是隔著毛巾,她依舊可以感覺到他的溫柔,他的溫度。黎靜靜心下不由顫了顫,喉頭髮幹,渾身像是有火在燒一般,熱的難受。她撲騰了兩下,想要扯開蓋在頭上的毛巾,可這浴巾像是有人刻意扯住,不管她怎麽扯,怎麽掙紮,依舊死死的蓋在她的腦袋上,怎麽也掙不開。


    她不得不一遍又一遍的叫著邢司翰的名字,可他似是聽不見,兀自在她身上肆意妄為。


    這樣捂著腦袋。唿吸不太順暢,而兩人之間的糾纏,讓溫度越攀越高,黎靜靜感覺自己快要窒息而死了。她死死扣著邢司翰的肩膀,用力的抓他的背,「邢司翰,你把毛巾拿開,我快不能唿吸了。」


    然,這種時候,他哪裏還能聽進去什麽,他什麽也聽不到,他隻沉靜在自己的世界裏。


    不知過了多久,黎靜靜迷迷糊糊的時候,頭上的浴巾終於被人拉開,她用力的吸了口氣,然後緩緩的如出來,微微睜開眼睛,一張臉通紅,整個人看起來已經有些神誌不清了。


    身體的溫度越來越高,她整個人越發的難受起來,慢慢捲起身子,眼角有泛起了點點淚光。


    她一個人光禿禿的卷在床上許久,她開始覺得冷,渾身發冷,整個人瑟瑟發抖。


    邢司翰進去洗了個澡,出來,便看到黎靜靜依舊如剛才那般躺在床上,捲縮成一小團。縮在大床的中間。


    他走過去,用力推了她一把,「起來。」


    黎靜靜突然發出了一絲怪叫,「別碰我!」她說這三個字的時候,特別兇悍,臉上的表情是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


    邢司翰微蹙了一下眉,湊過去,仔仔細細看了看她的臉,一張臉通紅,臉額頭都是紅撲撲的,眉頭緊皺,嘴唇緊緊抿著,雙手護著自己的胸,似是在防衛著什麽。


    他伸手想要試試她的溫度,手指剛觸到她的額頭,黎靜靜便猛地一揮手,突然坐了起來,一雙眼睛紅彤彤的,直勾勾的看著他,大吼了一聲,「別碰我!」


    她赤紅的眼睛裏滿滿的都是恨意,一臉兇狠,就這樣看著他。


    氣氛凝滯,邢司翰微微眯了眼睛,慢慢靠近,「怎麽了?為什麽不要碰你?發生什麽了嗎?」


    他的問題,猶如石沉大海,一點兒迴音都沒有。她就那樣雙目圓瞪。目不轉睛的看著他,隻要他一動,她就會往後挪,似是懼他,又似是厭惡他。


    就這樣僵持了大概一分鍾,黎靜靜眼睛一番,軟軟的倒在了床上。


    邢司翰微的蹙了一下眉頭,拉過被子,蓋在她的身上,伸手試了試她的溫度,特別燙。剛才糾纏的時候,他隻顧著自己,壓根沒感覺到她身體的異常,就是在那一瞬,他倒是覺得比之前任何時候,都要覺得熱。


    他先替她蓋好被子,拿過手機,準備給劉文騫打個電話,還未撥通,他就直接給掛了。想想剛才在房間麽口,他讓他把藥扔了,這會再打電話讓他送藥上來,他這臉麵掛不住。


    想了想,他換了一身衣服,拿了房卡就出去了。


    邢司翰出去了很久,車鑰匙在劉文騫的手裏,他就隻好打車,由著時間已晚,大部分的藥店都關門了,計程車司機帶著他轉了好幾個地方,都碰了釘子。


    最後,邢司翰讓他直接去醫院。


    他費了一番心思,終於弄了些藥迴來,一開門,這人卻不見了,房間裏哪兒都找不到人。


    他又在同一層樓裏找了一圈,依舊沒見著人。


    終了,他還是給劉文騫打了個電話。


    「人不見了。」他聲音沉沉的,透著一絲不快。


    「我立刻去找。」劉文騫沒有廢話,即便是隔著電話,他也能聽出邢司翰情緒不太好,很容易發飆。


    劉文騫在外麵找了近一個半小時候。最後打了個電話,才知道黎靜靜竟然已經迴到自己酒店了。他將車子停在路邊,立刻給邢司翰去了個電話,「黎小姐已經迴到酒店了。」


    「什麽酒店?」


    「就是國際長島酒店,您忘記了?」


    話音落下,邢司翰便一言不發,沉默良久,隻聽到輕微的一聲哼,就掛斷了電話。


    劉文騫吸了口涼氣,心想這黎靜靜也確實有這個能耐,竟然不告而別,手段確實高明,可也很危險,萬一真的惹惱了邢司翰。她那小命,可就難保了。她這是捏著自己的性命,打賭呢。


    不過這女人確實夠狠,當年小小年紀的她,就已經展露頭角了。


    ……


    黎靜靜迴到酒店房間,第一時間就是狂奔到衛生間,吐了一陣,胃裏翻江倒海的難受,裏裏麵麵都不舒服。衛生間的地磚透心涼,直冷到她骨子裏。


    她在裏頭坐了很久,才緩緩站起來,打開箱子,從裏麵翻出了一包藥。


    她以前總是出差,有時候水土不服,或者是倒黴的時候,就這痛哪兒痛,這病哪兒病的。所以,以防萬一,她每次出差,就會帶許多藥。免得病來如山倒,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要找個藥店買個藥,也困難。


    更何況她想來依靠自己,不喜歡求助別人。


    她拿出退燒藥,就著水吞下,就上床睡覺了。


    這一頁,她睡得很熟,睡的特別沉。而另一邊。邢司翰卻坐在床頭,看著黎靜靜丟在地上的一堆衣服,竟怎麽也睡不著。總想到她懷著恨意的雙眼。她為什麽會露出這樣的表情,她想到了什麽?


    ……


    第二天,黎靜靜是被一陣敲門聲給鬧醒的,她艱難的睜開眼睛,喉嚨裏像是堵著一團棉花,想說句話,都發不出聲來。而且頭已經很痛,身子也沒什麽力氣。


    她磨蹭了很久,可外麵的人似乎非要她開門不可,門鈴聲就沒有停止過。她不得不下床,出去開門。


    是黎萱一,她看起來有點生氣。


    直接沖了進來。破口質問,「你昨天上哪兒去了?」


    黎靜靜尋著一個角落,靠在牆上,有氣無力的迴答,「自然是有事,就走開了,怎麽了?」


    「你到底是不是我姐姐?」


    「嗯?不是你說,我是你姐姐嗎?你現在怎麽反過來問我了。」


    「你是不是打從一開始就沒把我當成你是妹妹?或者其實從很早之前,爸媽這般寵我,你就心生怨恨,打從心眼裏討厭我?」她突然像是發了瘋一樣,連珠炮似得,問了她一大堆問題。


    黎靜靜這會身子不舒服,腦子也沒平時轉的那麽快。特順口的說:「即便是這樣,難道不應該嗎?」


    果然,人就是不能生病,生病了,在麵對一切充滿心思的人時,總會冷不丁的說錯話,讓她們鑽了空子,抓了把柄。


    「瞧!你終於說出來了!所以你昨天是故意的,是不是!你看著我被那些男人圍著灌酒,你也不替我說句話,替我擋一杯酒!我是你妹妹!如果我被他們那些人……那個了!你要怎麽交代!」


    「不知道你在說什麽。」黎靜靜懶得理她,站直身子,想要迴到床上去好好躺著。順道再吃一顆藥,總該有點效果。


    可她才走了兩步。就被黎萱一一把扯了迴來,由著她渾身沒什麽力氣,即便黎萱一也沒用幾分力,她整個人直接被她給甩出了門,還一個踉蹌,坐在了地上。


    黎萱一本就是在吃早餐的時候,氣勢洶洶而來,其他三個人見了,紛紛上來看好戲。


    黎萱一站在房間門口,氣紅了眼睛,「你裝什麽柔弱!你以為這樣,就可以博取別人的同情了麽!你這樣坑自己的妹妹,你良心不會痛嗎!」


    「黎靜靜,我自問跟你沒什麽過節,即便你在家裏,不受人待見,可我也從來沒有做過對不起你的事兒,甚至全家人裏麵,隻有我會對你笑,對你友善。可你呢?你現在是怎麽對我的!你怎麽能這樣對我!若不是昨晚有人替我解圍,我現在……我現在都不知道要在哪個酒店,哪個房間裏清醒過來呢!」


    她說著,便嚶嚶哭了起來,她就這樣居高臨下的看著她。黎靜靜隻覺得耳邊嗡嗡的,黎萱一的聲音,時遠時近,也聽不真切她在講什麽鬼。


    她扶著牆壁站起來,「你到底在講什麽東西?誰要強姦你嗎?若真是有人強姦你。你不該來質問我,你該去報警。」


    黎萱一臉色一冷,咬著下唇,冷冷看了她一眼,說:「你可真是狠心,你是不是巴不得我名譽受損,最好我這輩子都嫁不出去,你就高興了?別說,上次你故意跟我換房間,讓我跟邢總……」


    她說到這裏,便不往下說了,留了個想想空間,給站在不遠處那幾個人,其中還有主管在內。


    「你……你到底什麽居心!你就這麽想讓我成為人人唾罵的女人麽!」


    黎靜靜覺得她這方式真的拙劣的可以。即便傳出去她跟邢司翰有一腿又如何,正主沒什麽動作,你自己叫喚的再熱鬧,也麽用。隻會讓你更加難堪,想不到黎晉華跟董宜琳生出來的女兒,那麽蠢。果然說被保護的太好,而她又自恃過高了。


    不受點挫折,真不行。


    她笑著走過去,拍了拍黎萱一的肩膀,說:「你可以叫的再大聲點,很快所有人都知道你的清白被玷汙了。黎萱一,你可是大家閨秀啊,你怎麽能這樣呢?你這樣多丟黎家人的臉啊。」


    黎萱一猛地揚起手,黎靜靜反應慢了一拍,那一個耳光重重的打在了她的臉上,打的她有幾秒的耳鳴。


    「好看嗎?」


    邢司翰的聲音,幽幽的響起,就在那些圍觀人的身後。


    幾個人聞聲,一個激靈,猛地站直了身子,主管第一個反應過來,迅速走到邢司翰身側,微低著頭,畢恭畢敬的叫了一聲,「邢總。」


    旁邊幾個人也跟著叫了一聲。


    邢司翰沒理他們,目光落在黎靜靜的身上,她的臉色更加難看,整個人憔悴的不行。可背脊還是挺得很直。像是在維護著她自己的驕傲。


    他走過去,「長幼有序,即便姐姐做了再大的錯事,當妹妹的也不該出手打人,你打了,就是你沒有教養。聽說你還是從國外留學迴來的,看樣子,書都白讀了。」


    黎萱一氣的漲紅了臉,死死咬著下唇,仰頭看著邢司翰,「我吃虧了,就不能討個說法嗎?」


    「當然可以,不過昨晚不是你姐姐不管你,她是被我叫走了。這麽說起來,你該怪我。」


    黎萱一眼裏慢慢蓄起了眼淚,倒也倔強,「那就你來給我一個說法,別說我現在還不是邢氏的員工,就算我是邢氏的員工,用這種名義叫自己手下女員工出來陪酒,你就是這樣管理公司的?」


    邢司翰但笑不語。


    她咬了咬牙,一步站到了黎靜靜的身邊,猛地將她扯了過來,問:「那如果有一天,有個客戶,特別喜歡黎靜靜,試問邢總你。也會讓她打扮的光鮮亮麗,去陪酒嗎?」


    黎靜靜皺了一下眉頭,正想辯駁的時候,邢司翰幽幽開口,語氣裏帶著笑意,「當然會。」


    黎靜靜聞言,微的一怔,她心知他不可能完全站在她這邊,幫她說話,隻是這話當著這些人的麵說出來,總歸是讓她特別難堪。


    但她臉上的神色沒有絲毫變化,笑著點了點頭,說:「我如果是邢氏的員工,如果洽談項目與我有關。我自然也是義不容辭。至於用什麽方式陪酒,那得看自己的本事,若是你覺得這種陪酒很不堪,那隻能說明你用的方式不對。別那麽容易就把自己當成是妓女,這世上哪個女強人,沒有跟人喝過酒,陪過笑呢。即便是男人也一樣,你又何必要這樣輕賤了自己。」


    黎萱一終是被說的啞口無言,黎靜靜不願再跟她沒完沒了的糾纏,說了聲抱歉,就自顧自的迴了房間。


    劉文騫站在不遠處,低低的咳嗽了一聲,主管心領神會,立刻拉了人迴避了。劉文騫自然也跟著走了。


    房間門沒關,劉文騫在門口站了一會,看到黎靜靜在裏麵像個沒頭蒼蠅似得,到處翻東西。看起來情緒不太好,東西都是用扔的,把箱子裏的衣服全部翻了出來,扔的滿地都是。


    後來,她才想起來,自己的藥就放在床頭。


    邢司翰雙手背在身後,緩步走了進去,順手關上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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