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爾雅掐著嫡長皇子,微微翹起了嘴角--雄主的預料真的是一點都不差,麟璿這隻蟲,隻會用血緣關係綁架他,巧了,他也是帶著目的來的。


    雄主的預防針打得當真好,他一點都不覺得難過。


    “…”


    睨著安爾雅的笑容,嫡長皇子下意識覺得不對勁,想開口說幾句好聽的,卻苦於根本張不了口,隻能在窒息的邊緣反複徘徊。


    安爾雅紫瞳盯著嫡長皇子,笑得更開心了:“你想要嫁給我的雄主,我其實也不想依靠雄主的寵愛占你便宜,不如按蟲族的規矩來辦,我們決鬥。”


    嫡長皇子:“…”


    救命!救命!救命!


    打他還要找個冠冕堂皇的理由?!安爾雅果然和小時候一樣讓蟲討厭!


    嫡長皇子一臉驚恐,整隻蟲直接嚇萎了,艱難地用表情做出反對的模樣。


    --我不鬥!我不鬥!會出蟲命的!


    對此,安爾雅輕描淡寫點點頭,睜眼睛說瞎話:“不過是一個決鬥的機會而已,殿下您可能並不是我的對手,這麽激動做什麽?”


    嫡長皇子腦袋嗡地一下,直接翻出一線白眼暈死過去。


    侍衛看得心驚肉跳,生怕不小心濺自己一身血,急忙閉著眼睛跑了出去。


    安爾雅把蟲堵在病房裏暴揍了一頓,鬱結的心情放鬆了不少。


    他優雅地從裏麵走出來,站在病房門口整理儀容,又稍稍冷靜了一會兒,直到再也看不出鬥毆的痕跡,才迴了唐煜的病房。


    “小年糕,你迴來了啊?”唐煜捕捉到安爾雅的腳步聲,迴眸見雌蟲眼眶泛紅,當下心疼得不得了。


    --這是怎麽了?嫡長皇子欺負蟲了嗎?


    “怎麽了?哪隻蟲欺負你?說出來我拿他開個刀。”唐煜踩著拖鞋下床,走過去把蟲抱了個滿懷,仰著腦袋說道。


    “我沒事。”安爾雅低聲否認,情緒依舊低落。


    “小年糕。”唐煜拉著雌蟲的手,兩蟲一起依偎在沙發上麵坐著。


    他謹慎地思考了片刻,想到會影響安爾雅心情的事情,突然認真地說:“我接下來的觀念可能並不對,但至少會讓你心裏好受一點。”


    兩蟲心意相通後,唐煜極少會用這麽嚴肅的口氣和他說話,安爾雅不由自主地抬起頭。


    唐煜的指尖輕輕撫上軍雌的頭發,同時釋放出精神力安撫:“蟲生會有很多種關係,有親有疏、有遠有近,這不是我們能夠去避免的,我們能做的隻有接受。對於或主動、或被動的關係建立,不要太執著、非得分出一二三四。”


    “如果將你和嫡長皇子的關係看成情分會讓你傷心難過,就試著把它們看做一場等價的交換吧。”唐煜中途停頓了半秒,隨即一口氣把話說完。


    “等價的交換?”安爾雅認真聽著唐煜的話,莫名其妙地眨巴著眼睛,感覺好像有哪裏不太對勁兒,又說不出奇怪之處在哪裏。


    他被雄主繞蒙了。


    唐煜笑了笑,向安爾雅解釋:“無論身處何方,得失並存是必然。古語雲滴水之恩,湧泉相報,今夕別蟲給了你什麽,假以時日對方需要你,你就需要還迴去什麽。”


    --倘若別蟲為你拚盡全力,你亦需要以命相報。


    皇室的水很深很深,不與嫡長皇子有私密的交情,在客觀的角度來說,這是好事。


    安爾雅應該感謝嫡長皇子在事發時的冷眼旁觀,也該感謝他堂而皇之的落井下石,從而斬斷了他們之間的情分。


    唐煜話落 ,指尖調皮地卷起安爾雅一縷頭發,把原本柔順的長發蹭的有些彎卷,對上雌蟲深邃地眼神有點心虛,急忙鬆開手又順了兩下。


    安爾雅並不介意雄蟲捉弄他,反而認真地問:“雄主……是被蟲傷害過嗎?”


    唐煜緩緩打出一個問號。


    他本意是勸安爾雅釋懷,怕他難過才曲線救國,結果出乎意料,竟然讓安爾雅反過來擔心起他。


    “沒有。”唐煜不假思索地否認了。


    他的成長環境是太平社會,他又是隻城府很深的蟲,骨血深處也並不熱情,不管是身在藍星還是蟲族,隻要自己不願意,都沒蟲能傷害他一絲一毫。


    安爾雅的注意力已經完全被轉移了,苦惱了片刻:“那雄主對我這麽好,也是因為利益交換嗎?”


    唐煜:“……”


    唐煜瞪大眼睛,倒抽冷氣,伸手捂住胸口,心髒疼:“小年糕?!你覺得咱們像是利益關係?”


    他是隻信奉會哭的雄主有糖吃的蟲,當下在沙發上撲倒自己的雌君,拉開雌蟲的領口,又啃又咬:“好你個冷酷無情的小年糕,你覺我像是出來 賣 的嗎?像嗎?”


    安爾雅並不理解唐煜這種行為。


    會哭的蟲崽有糖吃,是建立在該蟲崽被愛著的前提下,在安爾雅的幼蟲時期,會哭的蟲崽,有數不清的耳光挨。


    但這些不影響他縱容唐煜跟他耍寶。


    安爾雅在唐煜身 下 舒展身軀,主動把脖頸送到雄蟲的唇邊,讓他動作更方便一些:“雄主,您應該咬得重一些。”


    唐煜憐惜安爾雅,一直以來下口都很輕,種出來的草莓用不了多久就會消失得毫無痕跡,牙齒和嘴唇擦過皮膚的感覺又涼又癢,安爾雅一直覺得不盡興。


    “我不。我說了算還是你說了算?”唐煜報複似的在安爾雅耳根處舔吻,氣勢咄咄逼蟲,“還真把我這兒當飯店了?我這兒不允許有蟲點菜,我怎麽做你怎麽吃!”


    “好。”安爾雅知道自己的口無遮攔惹毛了雄蟲,乖乖應下,伸手攬住他的肩背固定蟲,生怕唐煜動作大了從狹窄的沙發上麵跌下去摔出個好歹。


    --幸好,雄主沒有把他們之間當做是需要償還的等價交換。


    安爾雅微微翹起嘴角,心情好得不得了。


    他們終歸沒有在光天化日之下做出什麽寶塔鎮河妖的羞羞事件,鬧了一會兒就緊急刹車,兀自分開默念清心咒。


    唐煜可憐巴巴的:“小年糕,我們今晚--”


    “我們今晚迴家好好休息。”安爾雅直接打斷了唐煜,嚴肅地道,“您需要先養好身體,否則我堅決不會跟您再進一步。”


    唐煜:“…”


    什麽意思?


    怎麽還帶禁“飯”的?


    他的生理功能一切正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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