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營開始向8號區潰敗,跑的丟盔棄甲,連重機槍都不要了,扔的遍地都是,什麽鋼盔、背包之類影響逃命的身外之物被統統扔掉!


    甚至還有人跑掉了毛皮鞋,光著腳丫子在逃命,看的大森少佐興奮地就像開著時速200碼的車,滿臉潮紅。


    “殺雞給給,勇士們,絕對不能讓他們跑了,殺光他們!”


    大森少佐已經不能滿足於遠遠地觀戰,帶著所有鬼子一窩蜂地追了上去,不殺光這群討厭的華夏人他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三營滑如泥鰍的打法早就讓他憋了一肚子火,急需殺人來發泄他胸中積鬱已久的怒火。


    雙方一個不要臉麵的逃命,一個不管不顧地追,不知不覺間他們就跑到了一處空曠地,兩邊是被炸塌了的房子,隻在左邊還剩下兩棟孤零零的房子;


    以前是一個洋行的辦公樓,鋼筋混凝土澆築而成,樓頂已經被航彈削去了一大截,遠遠看去也是破敗不堪。


    李爍的指揮部就設在這棟樓的二層,三層、四層已經被炸的麵目全非,但用來抵禦100毫米以下的炮彈是沒有問題的。


    此時的李爍正在饒有興趣地觀察527團三營的表演,不愧是88師精銳,逃命演的像唱堂會一樣逼真,這群鬼子死得不冤。


    李爍就像一個見到獵物闖進了自己陷阱內的獵人一樣望著鬼子,眼視逐漸變得冷冽如刀,對鬼子自然就不會有陽光明媚,鬼廁才是他們最後的歸宿。


    對於一頭紮進陷阱內的鬼子,李爍就像一個老獵人一樣耐心,一直到所有鬼子都進入到口袋陣中,他才大聲地對身邊的通信參謀下令:


    “可以開始了,發信號彈,收網!”


    通信參謀就等著這個命令,隻見他從身上掏出一支信號槍,對著天空就是三槍——三聲炮響,伏兵盡出,戲文裏都這樣演,略通戲文的李爍也選擇了這種臭屁的發令方式。


    大森少佐正追的正勁,突然聽見側前方三聲槍響,頓感不妙,他參軍前他也是一票友,對華夏的戲文非常感興趣。


    這三聲槍響引起了他的警覺,他剛想叫停部隊,耳畔就傳來了炮彈破空的聲音,頓時嚇得臉色大變,厲聲尖叫道:


    “敵襲!”


    “轟轟轟轟轟轟……”


    他的聲音被一連串的爆炸聲淹沒,幾十個鬼子被炮火炸成了碎片,12門迫擊炮的覆蓋讓鬼子死傷慘重,裏麵夾雜的6個炸藥包更是炸的鬼子屍橫遍野;


    很多鬼子被炸成了零部件,殘肢斷臂拋的到處都是,更多的是被衝擊波活活震死,這是第六師團鬼子第一次品嚐飛雷炮滋味。


    由於迫擊炮和飛雷炮射程相差太遠,所以是分開部署的;


    12門迫擊炮部署在指揮部所在的二樓頂上,三樓樓頂被炮彈削掉了,正好適合迫擊炮開放式射擊。


    6門飛雷炮就埋在主道側翼百米處的廢墟中,一字排開,跟指揮部是在同一麵,這樣就可以避免誤炸自己人,同時還可以形成梯次炮擊的效果。


    大森少佐是幸運的,因為他躲過了第一輪炮擊;


    同時他又是不幸的,因為他要親眼目睹自己的勇士被炮火撕成碎片,如果能讓他有選擇,他寧願死在別人前麵,省得痛苦。


    這個時候他才如夢方醒,悲憤地大罵道:


    “八嘎呀路,華夏人狡猾狡猾的,我上當了!”


    他現在已經失去了對部隊的指揮,剩下的鬼子被炸的四處亂竄,就像一群被人點了窩的馬蜂。


    還沒等他們竄出去,兩側的廢墟內突然冒出了大量的鋼盔頭,人手一支讓鬼子膽寒的鋼槍;


    一道道火焰噴向鬼子,將他們一群群掃倒,火力之猛烈是他們生平僅見,因為後麵他們也沒有再見的機會了。


    孤軍旅部隊打伏擊最大的特點就是火力猛烈到讓人絕望,李爍秉承了羅英敗家的特點,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是狂風暴雨般的鋼鐵雨,連一旁看熱鬧的527團三營長李傑都羨慕嫉妒恨地罵了起來:


    “這他娘的也太敗家了,就這幾百個鬼子殘兵,打上兩輪炮火就得了;


    一出手就是六輪,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在圍殲一個鬼子聯隊呢。”


    一連長楊光輝把腦袋伸過來說道:


    “營長,咱們還上嗎?”


    李傑酸酸地說道:


    “上球,你看裏麵還有幾個鬼子嗎?


    以前就聽說了孤軍旅有一種一炸一大片的沒良心炮,被羅副師長當大姑娘一樣藏的嚴嚴實實,今天總算是見到真麵目了,還真是他娘的沒良心,炮如其名,老子喜歡!”


    “營長,我也喜歡,想辦法也弄幾門過來玩玩唄!


    羅副師長就是偏心眼,好東西盡緊著孤軍旅,咱264、262旅也多少給一點。”


    楊連長一臉羨慕地說道,李傑聽完後臉上一寒,冷著臉說道:


    “楊光輝,閉上你的臭嘴,我以後不想聽到從你嘴巴裏吐出這樣影響團結的話,武器裝備的配備羅副師長有統一安排,不存在偏心眼一說;


    等到數量夠了自然會給我們配備,安心打好你的仗。”


    挨了罵的楊連長脖子一縮,也不生氣,嘿嘿一笑道:


    “營長你知道的,我這個人就是大嘴巴,我能對羅副師長有意見嘛,誰拿來消滅鬼子都一樣。”


    李傑的臉色這才好看一些,然後衝楊連長說道:


    “還愣著幹嘛,沒聽見吹衝鋒號了?


    帶著弟兄弟衝上去,肉吃不上,湯喝上兩口也劃算,沒眼力勁的人!”


    楊連長一聽讓他衝鋒去喝湯,立馬眼力勁就迴來了,大吼一聲道:


    “弟兄們,跟我衝啊,殺光鬼子!”


    包圍圈內的鬼子經過幾輪飽和打擊後,隻剩下稀稀拉拉的百、八十人,一個個早就被打的失魂落魄,都不知道往哪個方向跑。


    大森少佐臉上全是血汙,不知是自己的還是別人的,當華夏人的衝鋒號響起的時候,他就知道自己的末日來臨了;


    雖然心裏有著一千個懊悔,一萬個不情願,他都要接受這個殘酷的現實;


    他在金陵城內的狂歡已經進入倒計時,天道昭昭,他們在金陵城內造下了太多的孽,現在報應到了——蒼天饒過誰?


    想到這裏,大森將手中的祖傳指揮刀的刀尖指向華夏人,他準備像一個武士般的死去,希望有人看在他的少佐的份上能跟他拚刺刀,他可是一刀流的傳人,有信心砍倒跟他肉搏的任何敵人。


    此時衝向他的正是楊光輝,手裏端著一支上了刺刀的衝鋒槍,刺刀閃著寒光;


    “喲西,就讓我們來一場武士的決鬥吧——”


    “嗒嗒嗒嗒嗒嗒……”


    楊光輝手中的衝鋒槍響了,數米距離,一個長點射十幾發子彈幾乎全部噴在了大森少佐的身上,他隻來得及罵出一句半生不熟的華夏話——


    “不是武士的幹活!”


    楊光輝一泡口水吐在大森少佐不甘心閉上的死魚眼上,然後輕蔑地說道:


    “老子堂堂華夏七尺男兒,本來就不是什麽狗屁武士。”


    大森似乎聽到了楊光輝的話,閉上了他的死魚眼,一縷孤魂隨天照而去。


    “爽啊,還是一個少佐,老子不僅喝上了湯,還搶到了一塊這肥肉!”


    楊光輝彎腰撿起大森祖傳的太刀,想試試好不好使,隨手一揮,大森那顆鬥大的腦袋就被齊根削了下來,切口非常的整齊。


    楊光輝忍不住大讚了一句,好刀!


    大森的魂魄非常無奈地抗議道:


    “八嘎呀路,祖傳的!”


    搶了一大塊肥肉的楊光輝還想著再撈一點好處,環顧四周一看,別說是湯,毛都沒有了。


    剩餘的鬼子根本就不夠分的,他能搶到一個鬼子少佐也算是祖墳冒青煙了,這個功績絕對是可以上楊氏族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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