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另一邊的黑風寨,熱鬧得不得了——


    黑風寨整片山頭彌漫著一股臭氣熏天的屎味,大大小小的寨子被火燒得不成樣子。整個黑風寨一片狼藉,哀鴻聲遍野。


    陳守財和其他的手下全部被錦衣衛抓捕後,他們的身體被麻繩緊緊捆縛,如同一個巨大的粽子般丟在地上。


    “張大人,陳守財等山匪已經全部被我們抓到這裏了。”錦衣衛稟告道。


    張遠山的怒氣如火山般噴湧,他眼神冷冽,狠狠地盯著陳守財,厲聲道:“快說!你們山寨的財物都被轉移到哪裏去了?”他一邊說著,一邊用手帕捂住口鼻,聲音因為憤怒而變得有些沉悶。


    “大,大人,我我我,我真的沒有轉移。財物都被,被個戴猴臉麵具的女人偷,偷走了。”陳守財一把鼻涕一把淚地道。


    他覺得自己真的太慘了。


    嗚嗚嗚。


    昨夜,一切都看似平常,他正準備盡情享受美人的溫存,懷抱中的人兒嬌柔可人,正準備得手呢,然而,出乎意料的是,他突然間暈了過去。


    當他蘇醒過來時,疼痛如潮水般襲來,這才發現自己是被刺醒的。


    那個戴著猴臉麵具的神秘女人,硬生生地用匕首刺他大腿,讓他從昏迷中清醒。


    真是慘絕人寰!


    在被審問的過程中,他更是遭受了非人的待遇。


    他被那妖女強行喂下了一顆毒藥,藥效發作後,讓他生不如死。好不容易等到妖女離開,盼來了墨先生為他解毒,剛剛才有了些精神,還沒高興多久,卻又不幸地被身穿紅色飛魚服的錦衣衛們給抓住了。


    嗚嗚嗚,每每想到這些,陳守財都痛苦得不能自已。再看看如今的黑風寨,已經是麵目全非,一片狼藉。


    黑風寨百年基業,就這麽被毀於一旦了。


    他恨,他怎麽不恨!


    如今,黑風寨已經不複存在,整個寨子被賊人洗劫了。


    一幹二淨!


    那個賊人的行為,令人發指!


    花園的花草樹木,能撅的,全被撅走!


    後山種的瓜果蔬菜全被薅禿了,哪怕是剛結果還沒成熟的西梅樹,也被撅了去!


    池子裏的魚,他一直沒舍得吃,現在空蕩蕩,隻剩一池子落葉在水麵上飄蕩!


    廂房的家具、飾品、擺件,統統不翼而飛,隻留下角落裏臭氣熏天的恭桶!碰上名貴又好看的門,都被卸走了!


    他府邸的精貴琉璃瓦,也被卷走!


    還有廚房......


    想到此,陳守財全身發抖。


    被氣的!


    賊人,嗬嗬,該死的賊人!


    他們黑風寨本就是山賊,卻沒想到自家老巢竟然被賊人一盜而空。說出去不得被人笑死?


    幸好書房的密室的機關夠隱蔽,應該不會被人發現。


    還有被他們事先藏在湖中的大木箱子,他就不信會有人發現!


    隻要留著命在,隻要這兩處地方沒被人發現,他相信,他們黑風寨一定能卷土重來!


    這般想著,陳守財心中的那口濁氣才疏散了不少。


    張遠山瞧見陳守財氣就不打一處來!


    他們這行錦衣衛剛到青州城,便碰見押送流放犯人的王大頭。王大頭將事情稟明後,張遠山動了心思。


    黑風寨百年基業,積累的財富應當不少。若是能上交給皇帝,他們兄弟幾人一定能迴京述職。


    他們帶著滿腔的孤勇,衝上了黑風寨。


    可萬萬沒想到,等他們爬上半山腰時,救出了落荒而逃的孟良等官差,又帶著人氣勢洶洶殺上山頂,整個山寨窮得叮當響,什麽都不剩。


    熟悉的場景,熟悉的配方!


    但張遠山不信這個邪!


    這次他沒有收到神秘信件,他認為肯定不是前幾次的那夥賊人盜空的,而是黑風寨事先知道消息,將山寨種值錢的物件全部藏起來了。


    因此,張遠山現今看陳守財十分的不順眼。


    “陳寨主,是你主動說出你們將東西藏哪裏,還是我們錦衣衛出馬,讓你說出藏匿的地方呀?”話中的威脅之意盡顯。


    聽到這些話,陳守財的身子又是狠狠一顫。


    素聞錦衣衛審查犯人的手段很是殘忍,讓人求生不能,求死不能。


    他抬眸,驚恐地看著張遠山,“我,我們真的沒有藏,真的沒有!是戴著猴臉麵具的妖女偷的!她將我們山寨全搬空了。”


    張遠山幾次三番並未見過戴著猴臉麵具的女人,是以他認為陳守才在騙他。


    他用力地咬著腮幫裏的軟肉,眼神冷酷無比,死死地盯著陳守財,嘴裏發出一聲冷笑:


    “嗬嗬,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來人啊,把陳大寨主和他的手下全部給我押到那個遍地是黃金的茅坑前麵。


    記住,沒有我的命令,不許把他們帶過來。就讓他們在那裏好好想想,什麽時候想通了,願意招供了,再帶他們來見我!”


    “是,大人!”


    一眾錦衣衛齊聲應是,動作迅速地將陳守財以及山寨中的所有山匪都押了下去。


    張遠山不由自主地捏了捏眉心,他已經一整夜沒有合眼了,此刻感到無比的疲憊。


    孟良看上去也滿身狼狽,他一眼就瞧出了張遠山臉上露出的不耐神色,連忙說道:“張大人,您還是趕緊到房中去歇息一下吧。審問犯人可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完成的事情,您的身體要緊啊。”


    “歇息?嗬嗬~”張遠山冷笑,瞥了一眼孟良,“房屋空無一物,沒有床榻,也沒有椅子,你叫我趟地上歇息?”


    孟良心驚,不敢置信道,“大人,您方才說什麽?屋中連床榻都沒有?”


    張遠山神色不耐地看著他,“自己去看!”


    站在一旁的王大頭一溜煙地跑進廂房裏看,一連跑了好幾個廂房,才跑迴孟良身旁。


    他湊在孟良耳旁說了幾句,孟良瞪大了雙眼,一副震驚的樣子。


    孟良急忙解釋,“大人,大人我不是這個意思。我不知屋中的所有東西都被搬空了,才這般說的。您別生氣。”


    “哼!”張遠山輕哼一聲,將視線移向別處,似乎並不想看到孟良的身影。


    要不是在救孟良的時候耽擱了太多時間,這寨子裏的財物怎麽會被搬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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