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植空間·慕玖閣


    飄繞著如絲綢般絲滑霧氣的空間,入目皆是美景。


    那每一處如水墨畫般唯美的意境之景,令人仿如踏進仙界。


    剛睡醒的喬安染,脂粉未施,披散著及腰長發,穿上睡袍,邁著輕盈的步伐,提步跨出寢室,行走在洋溢著荷花香的長廊。


    刻繪在梁上的雕龍畫鳳,活靈活現,狀似下一秒,就要展翅高飛。


    長廊左右兩邊,是美輪美奐的荷花池。


    池中白霧縈繞,若隱若現的花苞,隨風搖曳。


    如此美麗景色,不由讓她泛起賞景之心。


    她蓮步微移,站定在池邊欄杆前。


    站姿雖隨意,並無講究,但那舉手投足間,卻又混合著魅惑之色。


    純欲相結合的嫵媚容顏,僅一個側影,就讓人魂牽夢繞。


    漾著流光溢彩的水亮眸子,含著淡淡的冷色。


    這時,一陣清風吹來,似頑皮的小精靈,輕輕撩起垂落在她胸前的黑亮發絲。


    拂過高聳的胸脯,飄揚在半空中,蕩出輕靈的舞姿。


    過膝的水粉色綢緞睡袍,在風兒的吹拂下,亦擺出優美的弧度,露出纖細白嫩的小腿。


    當那頑皮的清風,還想溜進她係著係帶的衣襟時。


    仿若無骨的纖柔小手,隨即抬起,輕按一下衣領,再將被吹亂的秀發,隨意挽到耳後,露出飽滿靈秀的額頭。


    未施粉黛的嬌豔小臉,雪嫩光滑,沒有一絲毛孔,五官精致無比。


    她似在沉思著什麽,雙眸出神地望著池中隨風晃悠的荷花。


    空間無歲月,一覺夢醒,她已不知今朝是何日。


    夢醒時分,她睜開眼眸之際,目光所及之處,恰是熟悉的慕玖閣寢室擺設。


    不用猜測,就已明是她的王爺夫君,將她抱了進來。


    此時並不見他身影,估計已去尋找更多線索,揪出幕後之人。


    按照他那見不得她遭受絲毫委屈的性格,此次相關之人,必定會比千年前的蕭王與光一老道士還慘。


    一場蒙蔽了她二十年的騙局,終於水落石出。


    迴想起在安家老宅所聽之事,心尖略微不適。


    不管怎麽說,她在現實世界生活的七千三百個日夜,也是真實存在。


    說不唏噓,那肯定是騙人的。


    特別是現在又找迴了曾經那個毫無底限地寵著她的塵王殿下,心底委屈更甚。


    一見到他,就會不自覺變嬌變軟。


    就想看他緊張、在乎她的樣子,還有他眸底顯而易見的愛意。


    話說,她是從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嬌氣的?


    喬安染想到他,唇角不由自主微微翹起。


    靈動迷人雙眸,閃爍著不容忽視的清甜輕笑。


    遙想千年前,她還是深山尼姑庵的小小女娃時,無論遇到什麽事,都自己去扛,從不言苦。


    就算是三歲,因感染風寒,發燒不退,喉嚨像火燒,也未曾飄落過一滴眼淚。


    沒有爹娘在身邊,都是自己熬過去。


    她與父母親緣淡薄,是在尼姑庵出生,亦是在那裏長至七歲。


    在這期間,她,從未迴過都城將軍府,亦不被世人知曉。


    世人眼中,北凜國鎮國大將軍一生無子無女。


    尼姑庵的妙竹大師,曾告知於她,她生來便身份貴重,非凡人能撫養。


    命格特殊,亦很容易成為別人爭奪之物。


    未能自保,便隻能悄悄成長。


    千年往事,驀然憶起,感慨良多。


    在未遇上他前,她真的極少哭泣。


    縱使是摔跤跌到膝蓋流血,也是倔強地緊咬下唇,死死憋住,告誡自己:


    絕不能哭,她的爹爹可是鎮國大將軍。


    虎父無犬女,怎能掉金豆豆。


    這兩句話,就這樣伴了她整整七年。


    喬安染想起那時候的自己,眼底的笑,慢慢被籠上的水汽替代。


    美得讓人著迷的眼眶,緩緩變紅。


    眼角浸出的淚花,沾濕了濃密纖長的羽睫。


    那遵守戒律清規的七年,如今看來,已成塵煙。


    晶瑩的淚珠,徐徐從眼眶滴下。


    她並未在意,任它迎風而落。


    何時起,她就再也受不得一丁點委屈?


    千年記憶,再次在腦海迴放。


    熟悉的一幕幕,讓她沾染著濕潤之色的眸子,逐漸蘊上星星點點的笑意。


    轉折點,發生在她七歲。


    那一年,與他的初相遇,就像是一場美夢的開始。


    維持了十一年的夢,美的令她迴味無窮。


    當年,他把她帶迴塵王府後,就開啟獨寵模式。


    一日比一日寵,即便她上房揭瓦。


    他也隻會給她當幫手,唯恐她會弄傷自己。


    那寵溺無度的程度,真的讓人咋舌。


    誰能想象,作為帝皇最愛的七王子,在每個夜晚就寢前,都會親力親為端水進寢宮,親自給她泡腳。


    更會在那隆冬深夜,為了不讓她踢被子受涼,每隔半個時辰就醒來幫她蓋被子。


    還有仲夏時期,她趁他出府,脫下鞋襪,貪涼泡進寒池,導致受風寒,虛弱發燒之時,也是他不眠不休地照顧她幾天幾夜。


    日複一日,年複一年。


    就在這無休止的寵愛裏,她慢慢恢複原本天性,不再壓抑,學會釋放。


    是他教會她,有什麽事,都不能藏在心裏。


    不開心或生氣,都要說出來,不可以讓自己難受。


    他還認真地對她說過:“小九兒,在我麵前,你永遠可以做你自己,無需隱藏。”


    這就是愛她如命的一國之王,亦是她最深愛的夫君。


    他還曾言:會一直站在她身後,為她遮擋所有風雪,給她搭建最安全溫暖的港灣,讓她盡情撒歡。


    在那十一年,他是真的做到了。


    心性冰冷淡漠如他,為了滿足她的浪漫因子,不僅學會說甜言蜜語,還會製造各種驚喜。


    這帶著香甜味道的迴憶,衝散了喬安染心中殘存的酸楚。


    對於發現全部真相後的難過之意,亦漸消。


    活在刻意營造的“愛”裏二十年,難受是真,厭惡也是真。


    真是矛盾的心理。


    喬安染抬手,輕輕撫去粘在長翹睫毛上的淚珠,調整心緒。


    “喬媽媽”、“安家外公外婆”,已然站在她的對立麵,還與魔界有關。


    這顯然和魔界之女淩容脫不了幹係。


    他們不僅是害她與她夫君分離千年之人,還傷及無辜,殺害真正的喬媽媽和安家外公外婆,她又怎能為此多愁善感。


    就在她準備轉身離去時,池中傳來充滿擔憂與焦急的女童音。


    “神女,終於見到您了,您還好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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