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點半,戶外仍亮如白晝。


    高掛在上空一天的太陽,終於舍得挪動位置,降落在半山腰。


    隻是這極為罕見的現象,已讓好些人惶恐不安,都在網絡發帖,爭相詢問這是怎麽迴事。


    有好些不法分子,還借此機會,煽風點火,試圖挑起國民對祖國的不滿,其狀況越演越烈,有好些個營銷號還在製造恐慌。


    相關部門得知此消息,立即展開淨網行動,順藤摸瓜把好些個隱藏在暗處的奸細揪了出來。


    至此,快要崩盤的網絡,才漸漸恢複正常。


    鍵盤俠們害怕造謠被立案,頃刻間也安靜如雞,不再發表不當言論。


    在享用晚餐的喬大小姐,對於網上熱議之事,一向不看。


    因重活一次,對於明天要發生的事,早已有心理準備,對此天氣,並未表現出一絲奇怪。


    她此時正津津有味吃著厲蒼塵煮的飯菜,有魚香脆皮茄子、糖醋裏脊、噴香辣子雞,還有青椒炒肉,鯽魚豆腐蝦仁湯。


    全是她愛吃的,那撲鼻而來的香味,已讓她食欲大開。


    當她嚐到和今天那個“外賣”一模一樣的味道時,用筷子夾菜的動作微滯,眼底爆發出璀璨星光,驚歎:好好吃。


    但為什麽和飯店打包的菜肴,口感如此一致?


    她把口中的青椒嚼爛咽下後,才抬頭疑惑地看向正給她盛湯的新婚老公,困惑道:


    “奇怪,為什麽你做的和飯店做的,味道如此相似?就像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清純嬌豔的臉滿腹狐疑,似乎怎麽也想不明白。


    厲蒼塵見她這嬌俏的小模樣,把盛好湯的碗放在她桌前,輕笑溫言:“小九兒先吃飯,吃飽就告訴你答案。”


    話語落下,就抬手夾起一塊糖醋裏脊,放進她碗中,他清楚記得她最喜歡的便是酸酸甜甜之物。


    相隔千年,她的口味依舊沒變。


    喬安染歪著小腦袋,翹著唇角笑望他,“這麽神秘?你該不會就是在那家飯店……做學徒的吧?”


    她邊說邊在腦海想象他穿著一身白衣服,戴著廚師帽的樣子,又下意識搖了搖頭,莫名覺得很不搭。


    實在是他這矜貴的氣質,不管怎麽看都不像是在底層為討生活而卑微的樣子,直覺他應該是運籌帷幄的大人物。


    可瞧他這古風打扮,又不確定了,不等他迴答,緊接著又問:“你還沒和我說你是做什麽的,是演員?還是從事古風相關的工作?”


    厲蒼塵見她小腦袋瓜充滿疑問,隻能放下筷子,拉住她的手,溫言:“小九兒,我帶你去一個地方,別害怕,有我在。”


    “嗯?”


    喬安染剛發出一個疑問的音節,就被拉進一處如仙境般唯美的空間。


    見到此情此景,她已然看呆,感覺眼睛都不夠用。


    這裏仙氣飄繞,放眼望去就是群山繚繞,那一座座山巒,仿似披著一層飄渺的薄紗,又如羞答答的小姑娘,隱在雲層。


    山腳下便是成片的果林,結滿各種飽滿誘人的果子,有紅的、黃的、紫的……五顏六色,匯成極其絢麗的色彩,宛如美麗的油畫。


    那裏還有一條寬約數米的小河,前後都望不到盡頭,隱在雲霧中。


    河邊開滿色彩繽紛的花朵,搭配在一起的鮮豔色彩,讓人望一眼便心生歡愉。


    另一邊是各種植物,看著像是草藥,還是飄著仙氣的那種,隻因它們身上散發出淡淡銀光,讓人不可小視。


    還有很多青翠欲滴的各類蔬菜,長勢喜人。


    離她最近的便是一座古色古香的庭院,占地麵積很大,正紅朱漆大門頂端懸著一塊黑色金絲楠木匾額,上麵題著蒼勁有力的三個大字“慕玖閣”。


    院外白牆環繞,清淨幽雅。


    喬安染望著眼前這恍如夢境的一切,久久不能迴神,這確定不是她在做夢?


    如果沒看錯,這應該就是傳說中的空間,出門旅行的絕佳神器。


    她眸中光芒大盛,轉頭看向伴在她身側的厲蒼塵,摁壓著激動神情,抱著他手臂問:“這是你的空間?”


    喬大美人忽然有種抱上大腿的自豪感,終於不用在末世香消玉殞了。


    他,她一定要牢牢抓在手中,永遠霸占著他,保住小命。


    厲蒼塵揚手將吹到她唇邊的發絲撩開,笑言,“嗯,無意中得來,你今天吃的‘外賣’,是我在這裏所做。”


    “這裏的時間是靜止不前,相當於在這裏待一個小時,外界僅過去一分鍾。”


    喬安染聽到這個爆炸性信息,眸子的光亮更為閃耀奪目,這怎能不讓她心動!


    時間靜止就表明在這裏居住的人,青春永駐,永遠不會有老去的那一天。


    還有,原來她中午吃的不是外賣,是他親手做的,難怪和她以往吃的差別那麽大。


    他不僅人長得很合她心意,就連煮的飯菜都那麽對她的胃口,這個大腿她一定要抱緊了。


    她想到這裏,立即仰首眨著那雙亮如星辰的眸子,盯著他瞧,“我親愛的老公,這裏是可以自由出入的嗎?除了我,別人能不能進?”


    老公二字鑽進厲蒼塵耳中,頓時在他心間湧起別樣意味,似和煦的暖陽,融化他深處的冰霜,


    這兩個字,他知道和他那個朝代的夫君,是一個意思。


    他突出的喉骨,滾動了一下,深邃眸底載滿款款深情,低首看著她,“隻有我和小九兒能進。”


    這裏,本隻有他一人能自由出入。


    自她被他破身,陰陽雙修後,她體內就灌入了屬於他的精氣,空間便自主認她為女主人。


    喬安染得到確定答案,心頭的興奮,都快化為實質。


    她拉著他的手,繼續發問:“那如果你沒在我身邊,我遇到危險,怎麽進這裏?”


    危險二字剛從她的小嘴說出,就像變成一塊巨石,壓在厲蒼塵心頭,他垂在身側的另一隻手,緊抓成拳,被袖袍遮擋的手背,青筋泛起。


    他想到了她差點命喪喪屍之口的那一幕,膽敢暗算她之人,他一個都不會放過。


    這筆賬,他會和那些人慢慢清算。


    末日即將到來,就讓他來給這場“遊戲”添加更多元素,讓他們也好好品嚐品嚐被喪屍圍堵的絕望感。


    他斂去眸底冷意,彎腰,俯身,對上她清澈的眼神,迴應她剛才的問題。


    “小九兒在心底默念‘殿下哥哥’四個字,可自由進出。”


    “殿下哥哥?這是什麽稱唿?”喬安染嘴上雖覺得很奇怪,但也不知為什麽,她心底的悸動更甚。


    厲蒼塵伸手攬著她腰肢,眸底思緒萬千,隻化為一句帶著淡笑的話語。


    “這是一個很長很長的故事,我以後給小九兒慢慢講,現在,我們先出去吃飯。”


    下一秒,他們兩人再度迴到餐桌前,喬安染縱使再有更多的疑問,美食當前,還是打算先吃飽,再讓他解疑答惑。


    這裏溫馨浪漫,依雲水岸的喬家卻快鬧翻了天。


    年過四十的周森,怒氣騰騰找上喬家,第一句話就怒不可遏,“喬玉堂,你給我出來。”


    喬玉堂正和年過四十的初戀,在書房柔情蜜意,聽到這震耳欲聾的一句話,嚇得一下子就軟了下來。


    被他壓在身下的李梅見狀,眼皮蓋住的眸底,快速閃過嫌棄之色。


    好不容易才讓他硬一次,沒想到還沒一分鍾,就軟了。


    真是孬種,沒種。


    如果不是他出手闊綽,大方,她也不會二十幾年如一日跟著他,就是這床中術,實在是差強人意。


    在年輕時,他就不太行,每次辦事前,吃藥也才維持兩三分鍾。


    現在人到中年,真是提都不想提,別說一星期一次,半個月交一次糧,都很勉強。


    做到一半,被吊在嗓子眼,真是哪都讓她看不順眼。


    她心中堆積著欲火和怒氣,暗道:還不如去找一個月前在外麵包養的小奶狗。


    身強力壯,一晚來個七次,都不是問題。


    但喬玉堂是江城首富,絕不能讓他看出端倪,她還要靠他過貴婦人的生活。


    她做了他二十幾年的地下情人,早已忘記當初她隻是一個貌不出眾的農家之女。


    他,是她當初在大學主動追求的,他也許被她大膽的舉動吸引,沒多久就被她絕佳的技術拿下。


    她的樣貌雖遠遠不及名門世家的小姐,但她會的花樣多,也主動,這是那些做作的大小姐永遠都比不上的。


    要不然半老徐娘的她,也不可能現在還把他迷得非她不可。


    她斂起眸底厭惡,柔聲安撫他挫敗的情緒,“玉堂,你今天好厲害,把人家弄得欲仙欲死。”


    “這真是絕佳的一次體驗,雄風不減當年,我真是愛死你了。”


    恭維好聽的話,沒有哪一個男的不喜歡聽,更何況是在他男人尊嚴丟失的這一刻。


    喬玉堂馬上親上她的紅唇,“真是我的好寶貝,我先下去一會,上來再收拾你這小妖精。”


    他聽到了那道震怒的聲音,是京圈三爺周森,雖疑惑周家掌權人怎麽還留在江城,沒迴京市,但此時顯然不是能耽誤的時刻。


    他馬上撿起地毯上的褲子和衣服,隨意套上去,就頭也不迴地開門下樓,他匆忙下去時,甚至連書房門都沒關。


    未著寸縷的李梅,就這樣被剛經過的男傭人看了個一清二楚。


    她坐在書桌上,看到年輕氣盛的男傭,體內的欲火有增無減,她隨即勾手叫住他,“進來,將門鎖上。”


    天上掉餡餅,男傭雖害怕被喬玉堂發現,但他更想吃軟飯,未經思索,就立馬轉身進入書房,把門上鎖。


    沒幾秒,房內就響起激昂的叫聲。


    “嗯——就是這……”


    “……好……棒。”


    書房內的聲響,還在繼續,一樓大廳的氣氛越來越緊張。


    中年管家低著頭,戰戰兢兢地站在角落。


    已不知被戴了多少頂綠帽子的喬玉堂,匆匆跑下一樓,臉上堆積著諂媚的笑,“三爺,難得您大駕光臨,真是有失遠迎。”


    “喬玉堂,別整這一套有的沒的,昨晚,是什麽意思?找個站街女惡心我?”


    突然被扣這麽一大頂帽子,喬玉堂的腳,刹時軟了那麽一下,臉上的笑,都快維持不住,笑得比哭還難看。


    “三爺,我哪敢做那樣的事,昨晚,我是讓小女喬安染去服侍您。”


    周森那張國字臉,怒火中燒地嗬斥道:“哼,還敢糊弄我,把人帶上來。”


    數秒後,一個蓬頭垢麵的女子,被一個保鏢反手押上來。


    她赤身裸體,被五花大綁著,身上血跡斑斑,鞭痕錯綜交雜在她前胸後背。


    喬玉堂見到被性虐的這麽慘,不由瞠目結舌,傳聞周森那玩意用不了,都是用道具,而且極為血腥。


    原先還以為是誇張的說法,他這算是真的開了眼,言語描述還算是很委婉了。


    就當他不知該說什麽時,周森怒氣騰騰地伸手指向被丟棄在地上的女人,惡聲質問。


    “這就是你的女兒?別以為找個身形相似的人,就把我當瞎子。”


    喬玉堂這時才意識到不對勁,早上,厲蒼塵來尋喬安染時,不接他電話,還以為那逆女和周森在一起,發現失身,被算計,就生喬家的氣,才把他號碼拉黑。


    現在,突然被告知昨晚進周森房間的人不是她,他感覺大腦不夠用,那逆女去哪了?


    她昨晚中了隻有男人才能解的藥,這是便宜了誰?


    本想用她來換一個合作機會,現在這天鵝竟就這樣白白沒了,他的後槽牙都快咬碎。


    但目前狀況也容不得他發泄怒氣,首要的是安撫盛怒中的周森,他馬上痛心疾首罵道:


    “這逆女,昨晚讓她好好伺候您,這又不知跑哪裏浪去了,等她迴來,我一定打斷她的腿。”


    周森混商圈二十年,又豈是如此容易被糊弄過去的人,他厲聲嗬斥:


    “別在我麵前演戲,把你另一個女兒叫出來,既然都是你的女兒,容貌應該都差不多。”


    他之所以點名要喬安染,還是前天來喬家,看到一張丟在茶幾的照片,瞧見那絕無僅有的盛世容顏,心癢的不行,隻想弄她。


    那照片應該有點年頭,女孩看起來隻有十五歲左右,穿著初中禮服,未施粉黛的小臉,勾人的很。


    後來,他得知是喬玉堂的小女兒,就命令他把那女孩送給他。


    現在,找不到她,就先用個開胃菜,按理來說,都是同一個血脈,姐姐應該也差不到哪。


    可當他看到比站街女還不如的喬心心時,登時怒道:“喬玉堂,你是不是看我脾氣太好,用這下三濫的貨色,來搪塞我。”


    剛被喬玉堂拽下來的喬心心,聽到這句話,立時停止掙紮動作,心頭怒火騰飛。


    然而想到對方的身份,她愣是忍下所有怒氣,站在貪生怕死的喬玉堂身前。


    可不可笑,喬玉堂口口聲聲說最疼她這個女兒,到生死關頭,還不是被他當貨品一樣賣掉。


    前天,是她故意將在雜物間找到的舊照片,放在顯眼的茶桌,故意讓周森看到。


    為的就是讓喬安染身敗名裂,隻能當別人的玩物。


    隻是沒想到,中了藥的喬安染昨晚竟然逃了過去,沒被周森這個大老粗玷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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