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安雲看著咬牙切齒,一臉憤怒的舅舅,麵帶期待之色詢問:“那大舅舅明日下午可會帶著大舅母來侯府,為我討說法?”


    聞言,沉現民停下腳步,轉身立定對吳安雲溫和又堅定地說:“安雲,你放心!明日舅舅一定會帶著你舅媽來武安侯府做你的依仗,助你討迴公道!”


    送走大舅舅之後,吳安雲迴到仰月閣,隻剛坐下依蘭忙把手爐塞到夫人手裏,忙說起今天發生的瑣事。


    “今兒個奴婢按照夫人的吩咐,在琴瑟院的小廝來找侯爺後,不久就去花廳跟沉家大舅老爺說侯爺要為小妾打死夫人的事,大舅爺聽了忙放下茶盞跟著奴婢跑出去。”


    依蘭半仰頭迴憶著當時的場景道:“奴婢隻帶著大舅老爺一人出來,都不知道奴婢當時的心裏有多著急,還想著用什麽法子引出眾人才好?”


    吳安雲:“那你後來怎麽把眾人一起引來的?”


    “當時,好些人想跟著來又礙於外男不可隨意進入後院的禮數沒離開,誰知渭海郡王以人命關天為由,帶著眾人也跟著大舅爺出來了。然後大家走到花園的時候就看到侯爺正在揮拳打仆婦丫鬟。


    “哈哈哈,來得可真巧!”吳安雲大笑道。


    “還有,就是剛剛侯爺派人來問老夫人送來仰月閣的人參還有沒?想要幾根給柳姨娘補補補身子,奴婢以夫人早用完了為由沒給。”依蘭有些不滿地說。


    “今天的事你做得很好,對了,那些被打的仆婦和丫頭給她們找個大夫看看,送些賞賜下去,還有告訴她們,今天跟我一起去了琴瑟院的人下個月開始月錢翻倍。哦!你們幾個也一樣。”


    依蘭聽到吳安雲要給她們漲月錢,高興得差點跳起來,一蹦一跳地出門告訴眾人好消息。


    邵媽媽一身風雪從外麵進來,主仆倆對視一笑,吳安雲知道事成了!


    翌日清晨,吳安雲又被院外的叫罵聲吵醒了,她實在太討厭這種睡得正甜就被人擾清夢的感覺了。


    還未等丫環稟告,吳安雲就聽到肖若霆與肖若芸兄妹倆的叫罵聲,忙穿衣起身出來,就看到這倆兄妹已經打到一片奴仆,正要闖進會客廳。


    吳看雲掃視了一眼在地上哀嚎,橫七豎八倒著的仆婦丫環,立即喝道:“肖若霆,你在神機營學的一身本事都用來打女人,耍威風了是嗎?”


    肖若霆一聽吳安雲說他打女人臉立馬紅了,但一想他剛剛打的那些都是下人,心底立馬有了底氣:“我在我自己家要見我大嫂不行嗎?她們身為奴仆卻一再阻攔,以下犯上,該打!”


    果然,肖家人的無恥是一脈相承的,虧得吳安雲因為原主記憶裏對這個二弟印象不錯,以為他是侯府的一股清流,一開始還對他另眼相看來著。


    既然如此,吳安雲也不必再給他麵子了:“二弟認為她們不該攔你,甚至連通報都不需要就可以闖進來?”


    麵對吳安雲的發問,肖若霆有些心虛,見狀一旁的肖若芸立馬接話,打算糊弄過去:“若非有要事,我們也不會那麽來得那麽匆忙,都是一家人,想來大嫂也不會跟我們這些小輩計較的吧?”


    “我們······”


    “三妹妹,你這話錯了!你我,還有肖家所有兄弟姐妹都是平輩,你們不是小輩,況且年紀也不小了,該周全的禮數不可荒廢。”肖若芸話還沒說完,吳安雲毫不猶豫地打斷她。


    冷冷看向肖若霆,接著又道:“二弟你今日連讓人通報一聲都等不及,就打人闖進來,你可想過,若你闖進來時我正好換衣服或者或正好在沐浴,這要是傳了出去,你鐵定要被安上個覬覦兄嫂,無恥淫賊的罵名。你在神機營的日子估計也呆到頭了。”


    肖若霆臉色瞬間由紅轉土色,他是真沒想到那麽多,更想不到後果能有那麽嚴重,本來直愣愣看向吳安雲的眼睛,眼神有些閃躲,忙把臉轉到另一邊去。


    “好了,大嫂你這不是沒事嗎?再說了,要是我二哥真被安上個淫賊的罪名,那時大嫂你也不好過吧?你可是女子,所以,我相信今天的事大嫂是不會外傳的。”


    肖若芸說完,還朝吳安雲得意一笑。


    吳安雲冷笑一聲,冷冷道:“那可說不準,畢竟侯府人多嘴雜的,上次三妹妹圍攻我院子的事,不就被外麵傳得沸沸揚揚的嗎?我能管得了仰月閣的人,可管不了侯府其它人,這一點三妹妹應該深有體會。”


    聽到吳安雲重提舊事,肖若芸臉色瞬間煞白,想起母親在時為她安排的借著冬至施粥布善,為救嫂子而受傷,給自己博好名聲的事沒能如期實行,心底難過絞著帕子盡量讓自己平靜。


    肖若霆知道自己的妹妹被外麵的人議論,立馬坐不住了,大聲嚷嚷:“誰傳出去的,外麵的人都說了些什麽?我找他們算賬去!”說完看向肖若芸,期望從妹妹嘴裏得到幾個人名。


    吳安雲看著半天都說不到今天來此目的的倆兄妹,沒好氣道:“你們若沒有其它事,就請迴吧!我還有事,就不留你們了。”


    “大嫂!我知道我以前對你多有得罪,但現在母親沒了,我們都成了沒有依靠的人,往後在侯府有的是相互幫助的時候。你去說一下大哥吧!”


    肖若芸破天荒地對吳安雲說軟話,這沒了母親的孩子成長蛻變那麽大嗎?可是,他們才是一家人,同氣連枝,榮辱與共,自己可不想被人當槍使。


    “等等,我怎麽都聽不懂你說什麽?肖若宸又幹什麽了?”吳安雲聽得沒頭沒尾的。


    “哎呀!其實就是大哥把母親生前預備送給唐家老太太當壽禮的南海玉觀音送去琴瑟院了,說要給輕兒姐姐母子保平安!”


    想到自己來仰月閣半天沒說到正事,肖若霆忙插話,然後用眼神向吳安雲求助。


    這,這就是肖家兄妹的求人態度?未見到人前就把奴仆打一遍,得罪了主人再開口求人,吳安雲感覺自己漲見識了。


    “你們來求錯人了吧?我說的話你們大哥什麽時候聽過?更何況還是跟柳姨娘爭保胎兒平安的南海玉觀音。”吳安雲立馬拒絕。


    肖若芸和肖若霆對視一眼,然後齊齊看向吳安雲:“若是平時,大嫂你說的話,肯定不管用,可是下午你娘家長輩不是會來武安侯府討說法嗎?你到時候若提出要武安侯府的掌家之權,那按規矩母親所留遺物,也該由你來登記分配,我真的不能沒有那座玉觀音。”


    看著言辭懇切的肖若芸,吳安雲覺得她的著急不像假的,但又覺得有些奇怪。


    便問:“一尊南海玉觀音,再買就是了。實在不行,你們的舅舅下午也會來侯府,你們求他們不比求我更有用?又或者你們直接去跟柳姨娘說那尊南海玉觀音對你的重要性,你倆關係不錯,她總不至於誤你姻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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