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身邊的丫頭們長大了,開始各有心事,這個問題還是得重視起來才行。


    明明隻是幾個初中生頂多高中生年紀的小姑娘,在吳安雲的那個世界,這個年紀的花季少女應該都會被家人勸誡以學業為重,別早戀。


    可是,她如今身處的這個世界,連14歲的肖若芸,據說孫氏都開始給她挑選人家了。 難怪這陣子肖若芸沒空來仰月閣鬧騰。


    依蘭跟肖若宸,在吳安雲看來自然絕非良配。且人家男的有的心心念念的青梅竹馬劉琴卿,現在雖然換了個身份成了柳姨娘,可柳姨娘的手段連正妻都一屍兩命了,依蘭還想著去送人頭嗎?


    還是先靜觀其變,看依蘭隻是春心萌動還是對肖若宸早已情根深種?若能勸迴,主仆一場給她另覓良人,若她非肖若宸不嫁,那也會成全她。


    而自己與肖若宸和離的事也要慢慢提上日程,可如今蒸蒸日上的武安侯府,是不會有和離之事的,頂多休妻或者喪妻。


    想要成功和離,且在和離之後讓武安侯府沒有能力報複,自己還能在京城活得風生水起,武安侯府勢必要走向頹敗才行。畢竟要自己發展到比武安侯府更有權勢,那比讓她迴到那個世界還難吧?


    大晟朝雖有太後垂簾聽政,宮中亦有不少的女官,但都不是像男子那般走科舉仕途選拔出來的。而是從宮女裏挑選出來的,管尚衣局,尚儀局,尚製局,尚食局之類的,專為天家服務,沒有參政資格。


    要打擊對手之前,就要了解清楚他的一切動向。吳安雲頓覺自己的人手太少了,隻在後宅打轉還行,到了外麵就是個愣頭青。


    而侯府的人脈和得力幹將正慢慢從孫氏那裏移交到肖若宸手裏。這個男人越來越強大,再把他的一些得力幹將交給柳姨娘指揮的話,自己在武安侯府怕是想玩個假死脫身都難了。


    為什麽我拿到的不是重生?不是身穿?不是穿書的劇本?現在對未來會發生的事一無所知,吳安雲暗自抱怨。


    大晟這個朝代不存在於自己看過的任何一本曆史教科書上,而有些人物卻連這個世界的人也都知道。如神醫華佗,發明絲綢的嫘祖以及發明造紙術的蔡倫。


    總而言之這有點像是一個被打亂了的平行世界。那些天才發明家人的功績卻誰也奪不走,那些發明依舊被澤後世,流傳千古。


    吳安雲不知不覺就想得有些遠了,著眼當下才是正事。


    “紅袖,青桃,你倆辛苦一下,去打聽一下侯爺今天出門都去了哪裏,見了誰?怎麽搞得一身血?”


    吳安雲語氣十分溫和地跟這兩個小姑娘說。


    “至於依蘭,你還是迴房看看有沒有摔傷哪裏?傷著的地方抹點藥,姑娘家可別留疤了。”


    人都下去之後,吳安雲正想躺下睡個午覺,邵媽媽端著一碗藥進來了。


    “夫人,藥熬好了,今天還是喝舊方子的藥,待會老奴拿著尹大夫新開的藥方去春和堂抓藥。尹大夫說了,這新方子的藥沒那麽苦。”說完,邵媽媽笑嗬嗬地哄吳安雲起來吃藥。


    其實,現在的吳安雲吃藥哪裏需要哄?可有人願意哄自己還是很開心的。


    喝了藥,吳安雲就把剛剛紅袖還有依蘭的話挑著重點轉述給邵媽媽。


    武安侯府的王府醫是柳姨娘的人,柳姨娘買通果兒替她換藥卻不怎麽相信她,肖若宸今天迴來時衣服沾了一身血。


    吳安雲想到了李媽媽那兩個除了吃喝玩樂就隻會到處八卦探聽消息的侄子,便問:“邵媽媽,李媽媽最近怎樣了?”


    “自夫人出事以來,老奴都沒空去看她,也不知她最近怎麽了?”提到李媽媽邵媽媽又是一陣歎息。


    邵媽媽與李媽媽一起共事了幾十年,感情不說親如姐妹卻也非比尋常。


    李媽媽早年喪夫,後也沒有改嫁一直撫養著亡夫的大哥的兩個兒子,這兩便宜侄子可沒少讓李媽媽操心。


    許是替李媽媽不值,私底下邵媽媽曾多次恨其不爭,說李媽媽把自己一輩子都搭進去了,可別養出兩頭白眼狼,別人非但不給你養老還把你的棺材本全騙走了。


    可吳安雲想的卻是用人有用人之長也有用人之短的,李媽媽的那兩個侄子讓他們幹正事不行,可讓他們去跟人吃喝玩樂,打探消息該是一把好手。


    至於養老,隻要有自己在一天,這兩位從小把她拉扯大的媽媽,她會給她們養老送終的。


    邵媽媽看吳安雲也沒其它吩咐,便說:“老奴先出去給夫人抓藥了,過幾天得空了老奴再跟夫人討半天假,去鋪子上看看她。”


    吳安雲一個午覺醒來天已經黑了,自她來到這個世界,做得最多的兩件事就是睡覺,喝藥。外麵是什麽樣子,她還沒機會親眼見識。


    紅袖青桃兩人聽到屋裏的動靜,知是夫人醒了,趕緊進去伺候。


    吳安雲揉揉自己惺忪朦朧的睡眼,在紅袖的伺候下坐穩了身子,立即開口問:“你們兩個今天有沒打探到什麽?”


    青桃先開口:“夫人,今天奴婢照常去大廚房跟大娘們閑聊,她們一個個絕口不提侯爺血衣的事,好像約定好了似的。”


    青桃攥緊小拳頭,似乎有些不甘心。


    “然後奴婢到庫房拿了幾方雲文蜀錦帕子分給三小姐院子裏負責灑掃的添香,添蘭姐姐。跟她們閑聊問起侯爺的事,她們倒像是知道點什麽,不過不敢說,還勸奴婢別再打聽這事了。說是老太太下令,誰在背後亂嚼主子的舌根,就家法伺候。


    能驚動老太太下令讓眾人閉嘴的,絕對不是尋常的打架鬥毆。吳安雲越聽越高興。


    吳安雲:“還有嗎?”


    “還有,奴婢看到負責在侯爺書房伺候的書童傅蘭去大廚房給侯爺拿吃的。奴婢偷偷跟著,發現傅蘭竟是提著食盒去了祠堂,遠遠看去,侯爺竟然被罰跪在祖宗牌位前。”


    吳安雲聽到肖若宸被罰跪挺驚訝的,孫氏竟然舍得讓她的好大兒下跪。這得是犯了多大的事?


    他一定要弄清楚肖若宸今天白天去了哪裏?見了誰,竟沾了一身血迴來,說不準最後又能抓住一個如窩藏罪犯劉琴卿這樣的把柄在手。


    “那紅袖呢,你那邊可有打聽出什麽?”


    吳安雲一臉期待地看著紅袖。


    紅袖有些不好意思,夫人對自己居然期望那麽高,同時慶幸自己並不是一無所獲。


    “奴婢今天去了馬廄,跟管馬的孫老伯說夫人昨夜夢到從娘家帶過來的馬“沙沙”生病了,也不知夢真不真就讓奴婢來看看。”


    紅袖能想到從肖若宸的出行工具那邊下手,可見其聰慧。吳安雲感慨原主挑人的眼光真不錯!當然除了男人。


    “然後奴婢跟養馬的幾個大哥閑聊,得知侯爺最近常去的地方除了軍器監,就是會當樓。還有五天前侯爺身邊的貼身侍衛長康跟專給侯爺養馬的大哥說要他最近把馬喂飽一點,侯爺要跑遠路。那大哥就說跑遠路可以走官道,每隔一段路就到驛站換馬跑,這樣比較快。”


    青桃聽著到紅袖的講述,一臉崇拜,因為她壓根想不到去馬廄探聽消息。吳安雲看著青桃的反應,心想一張白紙般透明的小姑娘,有風險的事還是少讓她去辦。


    “長康說不用那麽遠,隻要這馬能跑到京郊外八十裏地的柿子林就可以了,這馬太挑嘴,那裏的草料它不肯吃,迴來的路上有氣無力走得慢吞吞的,侯爺很不滿。”


    紅袖說完對吳安雲道:奴婢就打探到這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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