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巧,便宜叔父在老太婆心裏還是有點地位,不然也不可能讓他坐上皇君的位置。


    她知道越知嵐在籌劃削弱帝拂音在老太婆心裏的地位,那她要做的就是如何讓越知嵐提前。


    所以有了今天這出,雖然是爛透了的苦肉計,但它之所以爛透也是因為好用。


    她受點小傷,流點血沒事,反正她好的快。


    不過唯一讓她意外的是她那七姐竟然也派人來刺殺她,看來在她走後,老太婆又做了什麽,寒了她的心。


    不過那都與她無關了。


    樓清瀾抬手碰碰顏梔的臉,淡淡道:“殿下,清瀾的臉要被你捏壞了”


    顏梔迴過神來,鬆開手,看著被她捏紅一片,眼底心疼:“抱歉”


    樓清瀾盯著顏梔,眼裏帶著陰翳,指尖發涼。


    “怎麽了?很疼嗎?”


    顏梔蹙眉,低頭親親他的臉頰,隨後笑道:“現在不疼了”


    他的殿下多好,憑什麽要遭受這些?


    樓清瀾壓下心裏的陰暗,捧著顏梔的臉,認真道:“殿下,你想知道你的身世嗎”


    “果然,我想的沒錯,你知道”


    顏梔眨眨眼,笑了:“不過,我已經知道了”


    “越知嵐說的不是全部”


    樓清瀾搖搖頭:“殿下還記得乞巧節那天嗎”


    樓清瀾眼底微暗,低頭靠著顏梔的額頭,烏發散落,與顏梔的發絲交纏在一起。


    “那天,我屠了血閣”


    他眸光淡淡,好似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


    “我知道呀”


    顏梔眼尾微翹,笑道:“不過聽你親自說出口還是會有些詫異”


    “畢竟,你和安安一樣,不……”


    顏梔眼珠轉了轉,繼續道:“阿容也是,你們一貫喜歡在我麵前裝”


    樓清瀾唇瓣擦過顏梔的頸窩,軟軟的趴在她肩上,閉上眼:“也就是那天,我知道了……或許一輩子會被掩藏的東西”


    “是嗎?”


    顏梔垂著眼,低笑道:“和我說說吧”


    ……


    夜風吹過,帶來一陣寒意,整個畫顏宛寂靜一片。


    顏梔斂下長睫,墨發垂落在她臉上,看不清她的神情。


    樓清瀾窩在顏梔懷裏沒動,靜靜等著顏梔的反應,身體冰涼。


    “冷嗎?”


    顏梔輕撫他的背,最後握住他的手低頭唿唿氣:“我們進屋吧,時間不早了”


    “安安也該迴來了”


    顏梔羽睫落下一片暗色:“不擔心,我沒事”


    她嘴角微微上揚,最後眼底也渲染開笑意,但眸色卻是幽暗不見底。


    顏梔輕笑道:“沒有比這更好的了”


    顏梔抱起樓清瀾,走進屋子,就在她踏入屋簷下的那一秒,濃烈的血腥味彌漫開來,背後,忽然竄出一個人。


    顏梔摟著樓清瀾,眼底一片幽藍:“阿七,歡迎迴來”


    獄七,不,或者說夜七,一身黑衣,沾滿鮮血,全身上下透著攻擊性,與這黑夜融為一體。


    “主人”


    夜七眸色深深的盯著顏梔的背影:“皇宮出了刺客,陛下讓我絞殺”


    “所以你做了?”


    樓清瀾淡淡的看著夜七。


    夜七搖搖頭:“有兩批人,我隻對另一批動了手”


    房間內傳來孩子不安的抽涕聲,應該是十一想起夜,結果沒看到人,所以害怕。


    顏梔放下樓清瀾,伸出手為他捋捋發絲,眼底帶著細細的笑意:“去看看十一吧”


    “讓我和阿七好好談談”


    樓清瀾目光不冷不淡的掃過夜七:“早點談完”


    夜七低著頭,眼底沒有任何波瀾。


    待樓清瀾走後,顏梔轉過身,目光落在夜七臉上。


    夜七是十一歲母皇賜給她的,原因她當然知道,所以她從一開始就沒打算信任過他。


    隻是,他很木訥,沉默寡言,她身邊的人都誤以為他孤傲,所以她有事沒事就喜歡逗逗他,次數多了發現了他的小心思。


    後來,她也就沒再防著他了。


    三年過去,他倒好,還是這樣。


    顏梔伸出手,挑挑眉:“要抱嗎?”


    月光下,顏梔的發絲都帶著虛幻的美,夜七咬咬唇,耳垂微紅。


    “不要?”


    顏梔嘴角勾起一抹壞笑:“那就算……”


    “要!”


    夜七心下一慌,走上前,緊緊抱住顏梔,細密的黑睫不安的顫動:“主人”


    顏梔抬手迴抱阿七,眸光帶著淺笑:“我的阿七,歡迎迴來”


    夜七抿著唇,眼眶發紅,他再也不想離開主人了,這三年他想主人想到要瘋了,他也不想再質疑主人喜不喜歡他了。


    他隻想待在主人身邊,無論什麽身份。


    “主人”


    夜七扯下自己的蒙麵,低頭吻上顏梔的唇,唿吸有些急促,俊朗的臉上染上粉紅。


    黑發有些落在身前,讓他鋒利的眼尾軟化了不少。


    膽子倒是變大了。


    顏梔微眯起眼,看著他顫抖的睫毛和顫栗的身子,抬起手,按著他的腦袋更深一步。


    罷了,就寵寵他吧。


    次日,果不其然傳出皇宮遭遇刺殺的消息,皇君越知嵐為救駕,以身擋箭,當場昏迷過去。


    同時,早朝之上,帝九兮麵色冷峻,龍威滔天,朝廷之上,寂靜的可怕。


    功曹操大人沒眼色上前行奏,觸了黴頭,被打賞十大板。


    帝九兮下令懸賞全國各地醫者,隻要能治好皇君大大有賞。


    然而,皇君身體每況愈下,皇君賢德有禮,在民間有不小威信,此事引起了不少百姓擔憂。


    鳳汐二十四年十月十日,民間一南疆老大夫查出皇君是中了毒,一時間,民間各種說法紛紛。


    刺殺皇帝,甚至還在劍上抹了毒,毒產自南疆,不約而同就會聯想到南陵。


    然而,南陵表示鳳汐汙蔑,想要引起戰火,兩國各種說辭不斷,至此,兩國百姓關係進一步惡化。


    鳳汐二十四年十月下旬,南陵女王為證自身清白,派遣人員前往鳳汐為皇君解毒。


    順帶一驗到底,看看是不是她南陵的毒!


    鳳汐二十四年十底,南陵使臣到達鳳汐,當晚便為皇君診治。


    然而,南陵的醫者竟然一籌莫展。


    當天,南陵的醫者不敢置信,這竟然是她們萬毒穀的毒。


    萬毒穀,在南陵有相當高的權威與地位,隻配製的毒藥,不配製解藥。


    因此,這毒,唯有萬毒穀的毒醫能解。


    鳳汐帝龍顏大怒,到此地步,南陵無論如何脫不了關係,南陵女王也硬氣,直接派出萬毒穀的人,讓萬毒穀的人自己解決去。


    同時,派出南陵聖子一道過去監督。


    但,鳳汐與南陵之間的關係依舊沒有緩和,甚至又更進一步惡化。


    鳳汐二十四年十一月中旬,南陵萬毒穀一眾人抵達鳳汐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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