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殿下,你快看看”


    墨歸月激動的撩開帷簾,腦袋恨不得伸出去,臉上興奮的泛著紅,“這十月天竟然下雪了!!”


    “嗯?”


    墨歸月愣愣的看著落在自己鼻尖的雪花,眨眨眼,猛的把腦袋縮迴馬車,結果“砰”的一聲撞到了窗頂。


    “好疼”


    墨歸月捂著腦袋,眼淚都被疼出來了,撇撇嘴抬頭看著馬車內的人,“殿下,你都不理理我”


    “虧我這麽興奮”


    暖暖的熏爐悠悠升起輕煙,馬車內十分溫暖。


    顏梔眉眼帶笑,濃墨色的長發卷繞,雪紅交織的錦緞長裙不染纖塵,“沒有不理你,是你太鬧騰了”


    “快把帷簾放下,等會冷氣全進來有你好受的”


    墨歸月揉揉頭,哼哼的把窗上的帷簾放下,“殿下,你少敷衍我,你就是怕你懷裏的人受寒”


    顏梔眼角微微上翹,低眸看著安靜睡在自己腿上的人,心情很好,“清瀾有身子,容易受寒,得小心點”


    為了避免受寒,顏梔還給樓清瀾蓋了套被褥,這樣睡眠質量也更好些。


    墨歸月目光落在樓清瀾那張美麗的睡顏上,睡著了倒也沒那麽討人厭了,隨意坐在車桌上,拿起小桌上的水果,說道:


    “殿下,你帶了大魔頭,又帶了獄七,怎麽不帶顧大公子一起來,多傷人心”


    顏梔搖搖頭,被褥下的手輕輕撫摸樓清瀾的肚子,眸光淺淺,“我不知道阿容去哪了,今天起來就沒看見他”


    想到昨夜,顏梔遮住眼底的暗光,低頭輕輕吻了下樓清瀾淡粉的唇瓣,軟軟的,輕笑道:“沒事,他會迴來的”


    墨歸月沒眼看了,她就不明白殿下怎麽就這麽喜歡這個魔頭,把車簾撩開,伸出腦袋,“喂,車娘,要多久才到鳳汐邊界?”


    車娘當場被嚇了一跳,急忙應道:“從京城到邊界,大、大概有一個月的路程”


    自從九殿下威脅她開這輛奢華死人的馬車,在她眼前把宮車打個稀巴爛後,她就一直戰戰兢兢,生怕一個沒做好被一拳打死。


    這不現在墨女君忽然竄出頭,簡直嚇死她了。


    墨歸狐疑的看了下這車娘,然後用力拉上車簾。


    這車娘也太膽小了,虧她還是個女人。


    “殿下,一個月的車程”


    顏梔伸出空著的手,示意墨歸月放上去。


    墨歸月有些疑惑,但還是聽話把手放上去。


    顏梔用力一拉,把人按在自己旁邊,揉揉她的頭,笑道:“那就好好休息一個月吧,不會有什麽人埋伏我們的”


    “對她們來說,我已經廢了”


    “所以好好休息一下吧,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近些月在幹什麽”


    墨歸月黑眼圈濃重,一躺下困倦如潮水湧來,扯著顏值的衣角,安心的閉上眼,嬉笑道:“那好吧,我聽殿下的”


    “不過,到了花蘇她們所在的驛站,要叫我醒來”


    熏香緩緩拉長,與馬車外的寒冷形成兩個世界,風雪狂風大作,卷起帷簾,細雪小小飄落進來。


    顏梔伸出手,接住它,她的手很暖,雪花下一秒就融化了。


    “看來,得先熬過寒冬”


    顏梔幹淨透徹的眼眸折射著深幽的碎光,嘴角微微勾起,莫名危險。


    隨意一揮手,澎湃的內力傾瀉而出,車窗簾緊緊貼著馬車,再沒有雪花飄進來。


    顏梔把手放在熏爐暖了暖,然後小心翼翼的摟著樓清瀾,看著他睡著這麽熟,忍不住笑了,眼底漣漪起淡淡的笑意。


    “清瀾,我剛剛想好了孩子的名字”


    *


    一個月,走走停停,比預想的時間長了不少,車娘身心疲憊。


    車娘:按女皇旨令,不可在路途耽擱!


    墨歸月拿出十幾米長的彎刀,顏梔微笑的看著她。


    車娘:記錯了,可以在路上休息片刻……不,休息的。(聲音漸漸小下去)


    於是,顏梔和墨歸月一路上把沿途所有當地百姓稱讚的美景都逛了一遍。


    與獄七和花蘇匯合後,墨歸月和花蘇兩點興致勃勃,一行人悠悠哉哉。


    車娘隻感覺懷疑人生了,這是流放的路上,您老如此悠閑真的好嗎?


    顏梔大多時候都陪著樓清瀾,他身子又大了一些,胎兒壓迫膀胱,尿急,胸部脹的厲害,根本離不開顏梔。


    某天,顏梔發現樓清瀾心口的刺青裏忽然出現了一個桅字,頓時覺得很是新奇。


    雖然她知道這個世界的玄幻,可真到她身上還是覺得很不可思議。


    但樓清瀾卻是一副要哭出來的樣子,抱著她不厭其煩的說著他愛她。


    顏梔很無奈,孕期的清瀾很明顯的愛哭了很多……至少在她麵前是這樣子的。


    孕期關鍵的前三月過後,樓清瀾禁欲了那麽久的後果就來了,纏著顏梔要,懷著身子,顏梔半條命都快沒了。


    不過,一個月也這麽悠悠的過去了。


    入目皆是荒涼,寒風如刀割開空氣,角聲悲壯悠長,鐵蹄聲不斷破碎,冰冷的長城屹立,覆蓋著一層冰雪。


    車娘忍著風刮在臉上的疼痛,看著不遠處的城牆,和城牆下守著的將士,鬆了口氣。


    “殿下,我們到了”


    *


    南疆,南陵國


    “你說一個月前……有個男人去了萬毒穀?”


    老婆婆身子顫顫巍巍,不敢看主座上的人,低頭恭順,眼底流露出貪婪的光,心下一狠。


    “是的,還是小人親自帶他去的”


    主位上的女人手裏卷繞著東西,聲音沙啞,“那你為何現在才來告訴本王”


    “小、小的看到了王女你的公、公告”


    女人若有所思的把弄手中的東西,嗤笑道:“好,本王懂了”


    “古心,把銀兩給她”


    老太婆看著古心走過來,點頭哈腰,臉上帶著興奮和渴望,“好的,好的,謝謝,謝……”


    “唰——”


    “咕嚕……咕……嚕”


    古心隨意擦掉刀上的血,“主人,這該如何處理”


    主座上的女人緩緩站起來,走下階梯,她穿的極少,露出白花花的大長腿,胸前的柔軟唿之欲出,赤著腳踩在冰冷的階梯上,腳腕上的鈴鐺每走一步都發出清脆的身心,極致妖魅。


    她的腰身上卷縮著一條細長的紅黑花紋的蛇,蛇腦袋被她拿在手心揉捏。


    渾身上下都散發著危險。


    “啪”


    鍾離鳶一腳踩爆這顆頭,腳上沾滿血,然後嫌棄的踢到一邊,輕撫著手心的腦袋,聲音溫柔,“好乖乖,肚子餓了吧,去吃吧”


    與此同時,萬毒穀噬骨洞,深不見底,低頭看去隻能看到一片漆黑,整個穴壁上黑色的血液粘稠的流下,密密麻麻的細小液體裏有東西在蠕動,發出沙沙沙的聲音。


    “白婆婆,他是不是死了?這麽久了都沒動靜”


    一老一少站在洞口不遠處看著平靜的洞口,那個年輕的少女俏生生的,聲音甜美,“不過,這很正常,但是好可惜,他長得可真好看”


    被叫做白婆婆的老人,拄著拐杖,深深的盯著洞口,緩緩道:“再看看……”吧


    白婆婆眼眸漸漸睜大,爆發出欣喜的光澤。


    “婆婆?你怎麽……”


    那少女轉過身,聲音忽然頓住了,不可思議的看著眼前的一幕。


    “砰!”


    “砰、砰、砰!”


    洞口裏麵不斷傳出手掌打在牆壁上的聲音,一下一下,令人心顫。


    一隻沾滿血液的手用力抓住洞沿,然後主人僵硬的爬了出來。


    全身密密麻麻的毒物蠕動,紅黑的液體重重的落在地上……


    好惡心……yue……


    少女捂著嘴嘔吐,起身時驀地對上一雙猩紅的眼睛。


    怦、怦!


    麻木空洞就像暗無天日的深淵,要把人活活拉下去。


    “……你們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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