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傲矜貴,肆意妄為,和她年輕的時候不相上下。


    帝九兮所有的怒氣都在這一跪裏消失殆盡,疲憊的閉了閉眼,“起來吧”


    顏梔悠悠的起身,不經意對上帝安悅的眼,眨巴一下眼睛,笑意在彎起的眼角蔓延,紅唇吐出三個字。


    好看嗎?


    帝安悅感覺自己的喉嚨被人狠狠掐住,喘不過氣來。


    直到顏梔移開視線,帝安悅大口大口唿吸著空氣,冷汗淋漓。


    越知嵐見帝九兮麵露疲憊,起身為她揉揉太陽穴,目光淺淺略過台階之下的顏梔。


    帝九兮感覺好了很多,撐著腦袋,示意越知嵐繼續,見老六還跪在地上,擺擺手,“你也起來吧。”


    “……是”


    帝安悅這才站起來,腿有些發軟,深深看了眼顏梔。


    見帝安悅向自己看來,顏梔歪歪頭,露出一個甜膩膩的微笑。


    你要加油哦,不然會死的呐。


    顏梔冷漠的想著。


    帝安悅突然打了個冷戰,莫名毛骨悚然,掃過帝傾城的空位,指尖發涼。


    這種心悸是怎麽迴事?!


    帝九兮沒注意這邊的勾心鬥角,而是看向一邊的墨歸月兩人,“梁女,繼續!”


    “是,陛下”


    梁姑姑拿著拂塵的毛發,高揮起來,落下!


    墨歸月緊閉眼,卻發現手上沒有疼痛感,還沒等她睜開眼瞧瞧,就聽見女皇的的怒吼。


    “帝顏梔!!!”


    顏梔用力抓住尺鞭,抬眼看著帝九兮,眼眸彎彎,“母皇,兒臣在”


    台上此時一片死寂,這九皇女實在太大膽了,這是要在陛下腦袋上蹦噠呀,蹦噠就算了,還要踩幾腳。


    帝九兮胸口上下起伏,一拳砸在龍椅上,眼中怒火燃燒,“你是嫌私自逃離狩獵這條罪名還不夠”


    “要孤把你關進天牢才懂得什麽叫收斂嗎?!”


    在梁姑姑憂心的眼裏,顏梔將拂塵一把扯過來,在手心裏把玩著,抬起眼看著自己這個便宜母親,笑道:


    “可以啊,如果母皇想的話”


    帝九兮臉色鐵青,“你到底在想些什麽”


    顏梔抬起下巴,倨傲的看著帝九兮,認真道:“兒臣現在心情很差勁”


    就因為心情差?所以就忤逆女皇?


    別太離譜了!


    可顏梔就是這樣叛離經道,她不爽快,誰也別想高興,皇帝那又怎麽樣。


    對於顏梔來說,在讓她不樂意的事上,帝九兮不是皇帝,是她白來的便宜母親!


    “母皇,如果兒臣說,六皇姐說謊”


    “你是信兒臣還是六皇姐!”


    台上的人都一臉瘋了的看著顏梔,竟敢質問陛下?!


    今天台上安靜的次數格外多,此時所有人都屏氣凝神的等著女皇的怒火。


    帝安悅看著顏梔,她知道自己這個九妹放肆,但沒想到如此狂妄,是誰給她的勇氣敢這麽對一位皇帝說話的?!


    帝安悅壓下心中的不安,上前一步。


    “母皇,兒臣所言絕沒有假”


    接著,帝安悅看向顏梔,“九妹,我是親眼看見你和一位公子並肩而行的”


    “你是不敢承認嗎?!”


    帝安悅確實是看到了,隻不過是進場前看到了而已,但是又有誰在乎什麽時候呢?有就夠了。


    顏梔理都沒理她,隻是眸光平靜的看著帝九兮的反應。


    帝九兮看著顏梔這身硬骨頭,莫名有些恍惚,很奇怪的,她也沒多生氣。


    “老九,給你一個機會,說說到底有無此事”


    一邊的顧長容看著顏梔,帝安悅說的應該是他和梔梔進場的時候,那時候被看到了。


    顏梔收迴視線,卷翹的長睫落下一片陰影,看不清眼底的情緒。


    帝九兮說的是有無這事,而她說的是帝安悅這句話本身不對。


    偏寵?


    顏梔隻覺可笑,她就一個靶子罷了。


    帝九兮見顏梔垂著頭不說話,眉頭緊鎖,看向帝安悅,“來夏苗的公子都在場上”


    “老六,說出名字!”


    溫子卿坐在右邊第二排,偷偷看向顏梔,咬了咬唇。


    這可怎麽辦呀?殿下你要想想辦法,對於未出閣的男子來說,私自和女子歡愛是會身敗名裂的!


    是的,就是歡愛,對於帝安悅的說辭,沒人會相信什麽和公子笑語,隻會是女男之間的魚水之歡。


    為什麽這麽認為?因為她是九皇女帝顏梔!


    顧長容抿著唇,他不想梔梔承認,可看到顏梔不說話時,眼尾還是紅了紅。


    ……他是不是見不得人。


    帝安悅掃過顧長容溫爾如玉的臉,隻覺可惜。


    正要開口,卻見顏梔抬眼看著帝九兮微笑,“不用了,六皇姐這句話本身是對的”


    隻不過,這不是她缺席狩獵的理由罷了。


    顏梔從沒想過否認這件事,因為沒必要,她敢做敢當,沒必要遮遮掩掩,就算說出來名字,也沒關係,剛好可以借此把顧長容娶迴來。


    但她不想顧長容在別人的鄙夷中嫁給她,僅此而已。


    看著顏梔的微笑,帝九兮莫名有些心慌,這種討厭的感覺是從來沒有的。


    帝九兮壓下這種感覺,眼神變得越發冷冽,“那你還有話可說?服不服?!”


    顏梔扯弄著拂塵的毛毛,忽然索然無味,丟給梁姑姑,無所謂的聳聳肩,“兒臣無話可說”


    隻是……


    顏梔幽幽的看著帝九兮“母皇,您還未迴答兒臣”


    “您信誰?”


    帝安悅隻覺顏梔是在無理取鬧,剛才從她身上感受到的可怕氣息,一定是錯覺。


    可與她不同想法的是帝流若,帝流若看著顏梔,眼含深意。


    從顏梔那句“不適合皇宮”,帝流若就知道她這個九妹絕不像表麵那樣簡單。


    這可是一語道破她本質的人。


    帝九兮每次對上顏梔都會有種深深的無力感,她這小女兒從小就是這樣。


    “事實不就擺在眼前,老九,夏苗結束後去領罰,冷愛卿兩人的尺鞭都加給你”


    “共一百鞭,孤就問你服不服?”


    “好,兒臣懂了”


    顏梔漂亮的琉璃眼笑意瀲灩,雪白精致的臉蛋完美無瑕,天真無邪,這時候看起來倒像個天使。


    “至於服不服?”


    顏梔走到帝安悅麵前,眼裏帶著玩味的笑,看的一邊的廖夢然肚子疼。


    在帝安悅詫異的眼眸裏,顏梔一腳甩到她臉上,狠辣的戾氣從眉眼迅速劃過。


    “服!”


    “兒臣現在服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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