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晚有一天,我會讓你付出代價的。”白衣男子扔下一句狠話,身影迅速消失在夜色中。


    “逃的速度挺快的啊。”華清嶢看著消失在原地的白衣男子,搖頭感慨出聲,“要是實力有逃跑的一半,也不至於落到現在的境地,可惜啊。”


    隱去身形的白衣男子聽到華清嶢的話,差點氣暈,不過他現在沒時間跟華清嶢計較,先離開再說。


    他不知道在他離開後,林兮突然問道:“老大,就這麽放他走了嗎?”


    “走吧。”華清嶢笑道,“我可是大度的人,絕不濫殺的。”


    “可是他想置我們死地,放他走,太便宜他了。”林兮憤憤不平說道。


    顯然,剛逃跑的白衣男子壓根沒逃脫華清嶢他們的掌控。


    “你以為,他迴了冥界,冥王會放過他?一個任務失敗逃走的人,又賠了所有冥界精心煉製的僵屍,還把昆侖鏡也舍棄了……”華清嶢笑嗬嗬說著,“你覺得冥王能饒了他,我是想不出什麽懲罰,交給冥王更精通的人,不是很好嗎。”


    林兮看著老大的笑臉,默默轉頭,是她想錯了。


    老大哪裏是大度啊。


    這才是真正的借刀殺人。


    “還是那些人比較幸運。”林兮看著一地冥界人影的屍體說道。


    “那是,他們畢竟是聽命行事的人,我做事一向不做絕。”華清嶢笑著說道。


    商時序這時已經恢複正常,眸中的狠戾褪去。


    “我去看看初棠。”華清嶢收起笑意,走到夜初棠掉落的那個地洞。


    這麽長時間,夜初棠還是沒有動靜,不知道是不是出事了。


    其實,在商時序控製飛屍時,夜初棠已經離開了,去到另一個地方。


    那裏沒什麽特別的,同樣有著厚重的積雪,隻不過那裏的石壁上有一個裂縫,正好可以容納兩個人的寬度。


    夜初棠站在縫隙外麵,看著裏麵臉色慘白的人。


    “你,你到底想怎樣?”葛鴻傑盯著突然出現的夜初棠,心情忐忑的問道。


    不是說華清嶢他們幾個一定會死嗎?


    那人已經安排了種種陷阱,哪怕是那人的手下不行,還有神器在啊。


    冥界人跟他說過,單單就是神器,就損耗了無數冥界兵將,這次華清嶢他們哪怕是躲過所有的冥界陷阱,還有神器這個秘密武器在。


    隻要他們想拿到神器,那麽就會成為神器的祭品。


    夜初棠靜靜看著葛鴻傑,開口,“你跟冥界人合作,為的就是要調查所的所有人都死,對嗎?”


    夜初棠的語氣很平靜,一點怒意也沒有仿佛是在閑話家常。


    隻是,了解調查所的葛鴻傑知道,所裏的每一個人都不是善茬,這個夜初棠看著人畜無害的樣子,其實心思也是歹毒的。


    “你們害我葛家,我要讓你們付出代價。”葛鴻傑直接承認,既然做了,也撕破臉麵,有什麽好隱瞞的。


    沒錯,他就是想要調查所的人全部去死。


    夜初棠淡淡笑開來,“我明白了。”


    見夜初棠這樣,葛鴻傑不屑冷哼,“怎麽,你要殺我?”


    葛鴻傑說著,站直身體,沒有絲毫的恐懼。


    身為天師,他不怕死亡。


    要是害怕死亡,他怎麽有資格說自己是葛家人,不過是成王敗寇罷了。


    “殺,是肯定的。”夜初棠慢條斯理說道,“不過,我會讓你活很久的。”


    葛鴻傑心裏一咯噔,表麵仍舊鎮定著,不露出膽怯。


    夜初棠笑著上下打量葛鴻傑,那眼神仿佛對方是待宰的羔羊,讓葛鴻傑心裏惱火。


    “要殺便殺,怕你不成。”葛鴻傑強裝強硬的說道,“你跟華清嶢在一起,連個男人樣都不是了,婆婆媽媽的跟個女人似的。”


    他就是故意激怒夜初棠,夜初棠一怒之下,直接把他殺了,他也不用受什麽折磨。


    可惜,葛鴻傑的盤算終究要落空,夜初棠豈是那麽容易被激怒的?


    夜初棠伸手,手中突然出現一柄鏡子,慢慢看著葛鴻傑問道:“你知道這是什麽嗎?”


    “什麽?”葛鴻傑看都不看一眼,他現在哪有閑情去看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


    “這是你們想拿又拿不到的昆侖鏡。”夜初棠相當有耐心的跟葛鴻傑解釋道。


    葛鴻傑一聽,倒吸一口涼氣。


    他不是驚訝神器,而是想起冥界人說過的,為了拿到神器折損了無數兵將,最終也沒能拿成。


    可是到了夜初棠這裏,卻輕而易舉的拿到了呢?


    葛鴻傑心思一轉,笑出來,“你以為隨便拿個鏡子騙我說是神器,你說是我就相信嗎?真是可笑。”


    葛鴻傑一點都不信,他知道,這一定是夜初棠的一個狡猾把戲,為得就是突破他的心理防線,想看他崩潰求饒。


    他才不上當。


    夜初棠也不急,盯著葛鴻傑,慢悠悠道,“你知道冥界是什麽樣的嗎?那裏沒有寸草不生,荒蕪至極,沒有陽光,終年都是昏暗的,裏麵的人常年互相殘殺,彼此吞噬成長著。”


    夜初棠說的很慢,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意,可是葛鴻傑從他眼裏讀出了冷漠,和濃濃的寒意。


    他不知道夜初棠為什麽突然跟他說是冥界。


    “你知道嗎,其實冥界裏也不算真的寸草不生,還是有一種植物的,你知道它是怎麽存活的嗎?”夜初棠緩慢說著,聲音越來越輕,弄得葛鴻傑心裏越來越涼,總感覺有什麽事要發生。


    “它是靠著人血活著的。”夜初棠笑著說出後半段,“可真是奇特的植物,不是嗎?”


    就在葛鴻傑在想夜初棠這是什麽意思時,突然感覺腳踝一緊,低頭一看,一條細細的藤蔓纏上他的腿,不斷往上蜿蜒。


    葛鴻傑瞪大眼,看著黝黑的藤蔓,不知為何,讓他立刻聯想到剛剛夜初棠說的那種奇特植物。


    葛鴻傑就要伸手去抓不斷攀岩上來的藤蔓,剛動作,夜初棠卻開口道:“小心點,它要是刺破你的手掌,可就要開始吸血了。”


    葛鴻傑動作一頓,隨即冷笑道,“夜初棠,你這樣嚇唬我,真以為我傻嗎?”


    “嚇唬你?”夜初棠不屑冷哼,“沒必要。”


    “哼,就這麽點把戲。”葛鴻傑越發相信夜初棠在故弄玄虛,他一個生意人,商場上的爾虞我詐又不是沒經曆過。


    “隨便來個奇怪的藤蔓,說的那麽荒唐,以為我會害怕求饒嗎?”葛鴻傑哈哈大笑看著夜初棠,“你真是太幼稚了。”


    夜初棠冷睨著葛鴻傑,是笑非笑看著他。


    “你以為冥界的植物是你能弄到的嗎?”葛鴻傑擺明不相信他,一個人類天師,怎麽可能完好無損把冥界的植物帶出來,真是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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