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柔蘭一早上班,到了公司的辦公室裏,她打開電腦,閃出一封郵件:是約翰遜對她正式下發的升職公函。


    她冷冷地看著電腦裏的郵件,再也不為此所動。


    雖然這外企有多少人擠破腦袋地向裏鑽,可是吃人嘴短,拿人手短,如果繼續留在這裏,她還是很難工作順心,畢竟他對她有男女私情雜念,長而久之,早晚他都不會放過她的。


    葉紅敢明目張膽地找她麻煩,如果不是他為她撐腰,她怎麽敢呢?


    在這種充滿了色情的公司裏,女人爭風吃醋,沒有合理的公司製度,全靠哪個女人跟老板的關係曖昧,這樣的公司如果她留下來能有什麽發展前途呢?


    看他一副衣冠楚楚的樣子,其實是男盜女娼的海王渣男。


    她本來想著拿他當朋友,現在看,她又一次看錯了這個男人,她巴不得早點離開這裏,迴去重組自己的姐妹公司。


    她沒有任何猶豫地寫了一封辭職書,並且把之前的公司合並和重組合同仔細地看了一遍,再次分割,合同裏並沒有賠償說明。


    本來就是代理銷售,除了辦公大樓,辦公設備,貨品都是人家廠家的,所以再次分隔開,並不複雜,隻需要再簽訂一個分開的合同就ok了。


    華柔蘭讓馬寧寧找法務對接一下,讓她去處理再次分開的法律事宜。


    然後她又安排王海燕和白紅去找合適的辦公間,她們又一次準備搬家了。


    人生就是起起伏伏,人生也是不斷地試錯改錯的過程,華柔蘭伸手拿過來她辦公桌上的日曆牌,她看著這一天天的日子,過得真快啊。


    她離婚已經快半年了,很快也到年底了,新年說著說著就要到來了。


    她鼓勵著自己,把心情少許的低落感趕走,就又在心底升騰出來一朵小紅花。


    這朵小紅花是獎勵給自己的:“你真棒,可以家裏家外都做起來了,上班是搬磚,下班是家庭婦女,你就是一個超人。”


    女人真是這樣活著的,上班搬磚不比男人差,下班還要洗衣服做飯,照顧孩子,以及輔導孩子的作業。


    女人就是超人啊,什麽都要做,什麽都要會,什麽都要學。


    不學怕落後,不做怕辜負“當媽媽”的責任,培養好孩子,養大孩子,從女人生了孩子那天開始,女人的生命就不再是自己的啦。


    華柔蘭覺得,有點苦,可是她又慶幸有了孩子的女人,被現實逼迫著成長了。


    如果沒有孩子,她不會變的這麽堅強。


    如果沒有孩子,她不會這麽積極上進。


    路,既然到這裏了,就不要說委屈,也不要說後悔,開弓沒有迴頭箭,繼續前進吧。


    “一切都會好起來,要堅持,不怕失敗......”一番自我安慰之後,她開始打起來精神,整理她辦公室裏的個人物品。


    她希望今天是她最後一天來這裏上班,她看著大玻璃窗外的車水馬龍,看著城市的高樓大廈,看著遠處的建築群,她明白,隻要她肯努力,美好一定在遠方。


    下午臨近下班的時候,約翰遜親自到公司裏來找華柔蘭。


    他不提她辭職的事,而是抓起來她的手:“走,我帶你去一個地方。”他也不問她樂意不樂意,就硬拉著她向外走去。


    “去哪裏啊?你把我的手抓疼了,約翰遜,你放開我。”


    華柔蘭急了,如果他再強人所難,她真想下嘴咬他的手。


    可他畢竟是一個大男人,她使出來全身的力氣,也掙脫不出來他的抓扯。


    他就這麽抓著她,不顧公司員工的看法,把她帶進了辦公大樓的電梯裏。


    電梯直通地下停車場,然後他不顧她掙紮,而是一把就把她推進他的車裏。


    他動作麻利,簡單粗暴,這簡直就是綁架。


    華柔蘭氣唿唿地唿喊著:“約翰遜,你這是犯罪,你快點鬆開我。”


    他一句話也不說,就這樣野蠻地把她推進車裏,他進了駕駛艙,低頭為她扣好安全帶,然後嘴角帶著一絲邪笑,立刻啟動了發動機,一溜煙地開出了停車場。


    華柔蘭坐在他的副駕駛上,看他完全不聽她講什麽,她嚇得魂飛魄散,他這是綁架我嗎?他是要把我帶到他的別墅裏,或者幽靜的地方qiang暴我嗎?


    她嚇得全身哆嗦地問他:“你要幹嘛?如果你再不停車,我就報警了,約翰遜,你不要太過分,這是在中國,中國是我的國家。”


    約翰遜扭頭笑她:“你是不是警匪片看多了啊?哈哈.....”


    他一陣爽朗的笑聲,露著他的大白牙,臉上一點都不兇惡,而是一副笑得燦爛的表情。


    華柔蘭很是納悶:“你到底搞什麽?我是孩子的媽媽,我的命比你值錢,我可不想出事。”


    “我知道你的兒子等著你迴家,我更知道這是你的國家,這裏不是我的國家,所以我不敢違法的,你放心吧,你是我的朋友,我不會傷害你的,華,你坐好了,我加快速度了。”


    約翰遜恣意瀟灑地踩著油門,飛速地向前奔跑。


    華柔蘭氣得肺都要裂開了,說真的,她不喜歡他這種灑脫的性格,他看起來幽默瀟灑,其實他很煩人,她一本正經的習慣了,她看他這樣,就像叛逆的少年,她真覺得他這樣很幼稚。


    她腦海裏閃現出來顧一鳴的儒雅和溫文爾雅,她在這一刻,非常清晰地明確著一件事,她喜歡的男人類型是顧一鳴那一種。


    他倆是同一類人,都做事有分寸,說話有理性,就是幽默風趣,也是都在正經之中的,而不是像約翰遜這種,不顧他人的感受,自認為自己開心,別人就要隨著他開心,自大自戀又自我。


    她看著約翰遜的那張臉,他長得的確帥,他是典型的西方美男子,鼻梁高高的,臉型輪廓長型臉,藍眼睛,黃頭發。


    可她更喜歡與她有心靈共鳴的靈魂。


    他這種,當朋友都沒有安全感。


    誰知道他什麽時候發病,就像他現在這樣,一瘋狂起來,沒個正經。


    而且他的身邊不缺女人,跟他交往,那些追求他的女人,還不都來找她麻煩?


    看那葉紅,不就興師問罪一樣的去找她挑戰來了?


    “約翰遜,你停下,你不要保持神秘,我討厭你這個神秘感,你就說,直接說,你到底要帶我去哪裏?”華柔蘭抓著車的扶手,嚇得臉色已經蒼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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