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是晚上十點多鍾了,可醫院裏,依舊有熙熙攘攘的人在攢動。


    華柔蘭躺在急診科的病床上,疼得一動不能動。


    她擔心家裏的孩子,也擔心殺千刀的老公,更擔心被打傷的鄰居的傷勢。


    她一肚子的心思,臉色凝重,醫生問她一句,她就迴答一句。


    “你這是急性腰扭傷,先拍片看看是否有骨折的情況,如果沒有,就先臥床休息。”


    “我必須上班,我無法休息啊!!”


    她想到公司裏現在的情況,如果這個時候臥床休息,馬寧寧肯定瞬間就炒了她的魷魚。


    “醫生,求求你,為我想想辦法吧。


    如果我不上班,我會失業的。”


    華柔蘭一聽需要臥床休息就急了,急得嗓子都破音了。


    她一把抓住醫生的白大褂,拚命地求情。


    “工作是重要,可是你的命也重要啊。


    先做做冷敷,然後塗上止疼藥膏,再做下理療。”


    給顧一鳴打電話?不行,這個時間不方便。


    總是麻煩他!


    她做著思想鬥爭。


    不好意思打擾他!


    可是如果今天晚上她緩解不了疼痛,明天她就無法去上班。


    她必須聯係上他!


    她舉起了手機,對著自己拍了一張照片,發到三人的微信群裏。


    【“你這是在哪裏啊?”白紅總能第一個秒迴。


    “我的腰扭傷了,在急診室裏。”


    “啊!”白紅已經躺在床上準備休息了,她給老公說了一聲,許醇說他陪著她一起去。


    夫妻倆看了看睡覺的孩子,就輕手輕腳地關上門,奔向了醫院。


    “我馬上過去!”顧一鳴這時在家裏,他今晚沒值班,他也看到了。】


    等他們幾個都到了醫院,華柔蘭已經拍完片,做完了檢查。


    她正趴在急診科的觀察室的床上做著理療。


    顧一鳴拿到檢查單一看:“急性腰韌帶損傷,沒事,就是需要臥床休息幾天。”


    白紅心急地問:“你不是下班迴家了嗎?摔倒了?他打的?”


    許醇站在一旁看著。


    白紅都沒來得及給顧一鳴介紹,這是她老公。


    但顧一鳴掃了一眼,他就明白。


    他看了看許醇,倆人用眼神交流了一下。


    “不是的。”白紅都不好意思把今天晚上程川河發生的事跟朋友們說。


    她沉默了幾秒鍾:“程川河跟樓上的鄰居打架,我勸架......”


    她又一停頓,然後就索性都說了出來。


    “他最好被派出所拘留,一輩子都不要出來了!!”白紅狠狠地說道。


    許醇用胳膊肘搗了搗她:“說話注意點。”


    “我說的不對嗎?這麽多年了,他隻會給華柔蘭添麻煩,他進過幾次派出所了?”


    白紅說的對,程川河進了不下五次派出所了。


    上一次他進派出所是因為他跟客戶打架。


    他打傷別人,後來被客戶要挾,最後拿了五萬塊錢,進行私了的。


    “他就是一個二百五,一點事就爆炸。


    他欺負你可以,可欺負別人,誰樂意啊?


    他真以為地球都聽他的?


    所有的人都圍繞著他轉?


    氣死我了!”


    白紅這些年跟著華柔蘭跑前跑後的消災,她煩透了程川河。


    “看看還有什麽需要幫忙的,我們去處理。”


    許醇一說話,白紅才停止了抱怨。


    許醇長得慈眉善目的,他一說話就笑,聲音也帶著磁性好聽。


    “我最需要的幫助就是讓我能下床走路,我不能休息,我......”


    “我去找理療科協調一下,為你借一台理療儀,帶迴家理療。”


    顧一鳴說著,轉身就去找理療科了。


    白紅說:“還是有一個醫生朋友方便,顧一鳴迴國的最大價值就是為你服務。”


    華柔蘭聽了心裏頓時有一股暖流襲上心頭。


    她慶幸在海陵市她有這兩個老同學幫助她。


    “又麻煩你們跑來一趟,也謝謝你們啊。”


    因為許醇來了,華柔蘭跟白紅好一陣子的道謝。


    後來白紅和顧一鳴商量,他們輪流接送華柔蘭上下班。


    在顧一鳴和白紅的幫助下,華柔蘭通過理療,又抹上止疼藥膏,第二天,她至少能下床了。


    雖然她的腰依然疼,可是為了生活,她還是堅持去上班了。


    程川河被派出所拘留七天。


    樓上的鄰居堅決要求追究他的刑事責任。


    程川河蹲在拘留室裏,一臉的懊傷。


    警察讓他反悔自己,但是他覺得他在自己家裏,他做什麽,都是他的自由。


    鄰居入室打人,他屬於正當防衛。


    他不服氣!


    他要上訴,他要狀告派出所的警察!


    警察聽著他的胡言亂語,還有傲慢囂張,真想揍他一頓。


    但是法律在,他們沒任何人理會他。


    任其在拘留室裏亂吼亂嚷嚷。


    程川河下決心換房子,換獨門獨院的別墅。


    他計劃著,等大單子的貨款一到賬,他就去看房。


    他的手機被警察沒收了,如若不然,他就跟杜飛打電話了。


    至少這個兄弟是他最好的兄弟。


    如果他知道他被派出所拘留了,他肯定會想辦法救他出去的。


    他要求見律師,被派出所懟了迴來。


    你打人,擾民休息,你還不伏法嗎?


    兩個值班的警察對他頭疼啊,他們私下聊天:


    “這人就像廁所裏的臭石頭,看著學曆高,人帥,可怎麽讀書在他身上一點都沒起到教化的作用?


    他是不是抄襲的別人的卷子考上的博士?


    思想覺悟遠遠比不上他的人格障礙高?”


    “他這種人,學曆越高,人越狂,等著瞧吧,他早晚會栽大跟頭。


    道理教不會人的時候,隻能生活教會他。”


    “我要求見家屬,我要見家屬!”


    程川河一直都沒消停。


    他一直在拘留室裏鬧騰。


    第二天,程川河的父母來到了派出所。


    老太太一來,可就更熱鬧了。


    她一哭二鬧三上吊,讓派出所的警察又是好一陣子的解釋和忙活。


    “大媽,你們的鄰居堅決不撤訴,人家傷的可不輕。


    你不行,去求求人家私了吧!”


    警察這麽一說,老太太想到華柔蘭幹什麽去了。


    她怎麽能心安理得地看著兒子被拘留啊?


    “老頭子,咱們去找華柔蘭,她怎麽不來救咱們兒子呢?她好狠心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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