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央,你還不承認喜歡上他了,你知不知道,你一直在替他說話?”


    “是,我承認,我是有點偏向他,那是因為我覺得他不是那種趕盡殺絕的人,或許你們之間有什麽誤會,我不想你出事,華強。”


    薑央說著伸手握著他放在桌麵上的拳頭。


    華強扭頭,目光落在她白嫩修長的手指上,神色有片刻的呆愣,然後猛然抽出了手。


    “不用你保護我,我和盛明不是他的對手,自然有人替我們對付他……我走了,你慢點吃,吃完去對麵或者迴學校都行。”


    華強說完站起來,抓起車鑰匙就往外走。


    “喂,華強。”


    薑央一把扯住他,“誰?你們打算找誰對付他?”


    華強低下頭看著她焦急的眸子,問道:“薑央,如果你能拿出對他一半的心思在我身上,我願意為你放棄整個世界,你願意嗎?”


    薑央立刻鬆開了手。


    華強冷笑道:“癡人做夢。”然後頭也不迴地走了。


    薑央端起紅酒慢慢地喝了一口卻不肯咽下去,反複品嚐著那種酸澀辛辣苦澀的味道。


    華強最後的話讓她猛然清醒過來,她對顧禦城的心思竟然在不知不覺中發生了變化,但究竟是怎樣的?她也說不上來。


    可是華強說隻要她一半心思的時候,她毫不猶豫地鬆手了,難道潛意識裏她從沒想過在顧禦城以外的人身上走心?


    可是,她在顧禦城身上走心了嗎?貌似除了到處惹事生非外,她也沒幹啥呀?


    手機又來了信息。


    “吵架了?”


    薑央一經四處張望,忽然開始生氣,發了一條信息給他。


    “為什麽監視我?”


    “你們都在我眼皮底下晃動了,還能怪我隨便‘看’兩眼?”


    薑央一怔,也是,她選擇來這裏吃飯,潛意識裏難道不是為了引起他的注意?


    還說自己沒在他身上用心思,唉,當局者迷呀,她終於意識到寒假過後她好像變了很多。


    想到這些,她的心情有點悶,又給他發了一條信息“想見你,有話要問你。”


    “過來吧。”


    來到顧氏集團大廈,薑央選擇了普通員工通道,自從那件事情後,她反而低調了很多,每次來都是走員工通道。


    薑央來到總裁辦公室看到顧禦城正在吃飯,毫不客氣地一屁股坐下,從餐桌抽屜裏找出一雙筷子,夾了一塊魚肉放進嘴裏咀嚼著。


    剛才隻顧著和華強置氣吃了沒兩口飯。


    他把自己的米飯勻給她一些,又給她夾了一些肉類蔬菜。


    “不高興?想問什麽?”


    “華強說,是你害死了他的父母,是真的嗎?”


    顧禦城聞言拿著筷子的手頓住了,沉思片刻後道:“不確定。


    那時他的父親聯合sg和盛氏對顧氏落井下石,我當然會反擊迴去。


    眼看著顧氏就要勝利了,老華總卻突然從樓梯上滾下來去世了,後來他的母親承受不住打擊,跳樓自殺了。”


    薑央聽了有點愣神,半晌後才說道:“和他說的差不多,他的父親間接因為你死的。”


    顧禦城放下筷子眸色平淡地看著她,“薑央,他難道沒告訴你,我的父親因為他們幾家迫害,差點死在醫院嗎?”


    薑央搖搖頭,但是她聽說過。


    “成王敗寇,商場從來沒有和風細雨,隻有狂風暴雨,想戴那頂皇冠,就得承受失敗的後果。


    但是老華總是看著我長大的,對他我還是有點了解的,他的心理素質不應該如此脆弱,他的死的確很不正常。”


    薑央覺得很意外,“你和華強是發小?”


    顧禦城點頭道:“還有白少。但是後來老華總不知道為什麽突然對我家落井下石,緊接著我爸住院,我迴來主持大局,後來他就死了,原因也帶到棺材裏去了。”


    “你說老華總的死可能不是意外?”


    “對,那時我去吊唁,建議華強報警,卻被他轟了出來。後來我私下裏找了醫生問他的死因,醫生說是突發性心髒病,那就更不可能了,他的家族內沒有心髒病史,他本人身體健康還非常注意鍛煉,得心髒病的可能微乎其微,尤其在那個節骨眼上。”


    “哪個節骨眼?”


    “他打算和我求和,我也打算放過華氏集團,可是他卻突然死了,夫人也自殺了,華強是個扶不起的阿鬥,就算我不再針對華氏,華氏也崩潰了。”


    想起那段過往顧禦城頓時沒了食欲,索性放下飯碗看著薑央繼續道:“我去找過華強,想幫助他穩住華氏,可是他不稀罕,從此我們就成了陌路。”


    “你從來沒把他當敵人,他卻視你為眼中釘肉中刺,還和盛明一起找了外人來對付你。”


    “我知道,是sg,這不是秘密,讓他們放馬過來吧,我接招就是。”


    薑央看著顧禦城寫滿臉的淡定從容,不禁為華強擔心,那個單純的地主家傻兒子,除了撒潑耍賴外沒有任何心機和手段,怎麽可能是他的對手?


    想了半天,薑央還是開口了,“顧……禦成,假如真有那一日,能不能對他手下留情?他不是個壞人,我不想他受到傷害。”


    顧禦城看著她,眸光帶了一絲探究,“你喜歡他?”


    薑央點點頭又搖搖頭,“他是我很好的朋友,僅此而已。”


    他定定地看了她片刻,然後不屑道:“他還不配當我的敵人,不過你最好遠離他,不然對誰都不好。”


    然後端起米飯吃了一口。


    薑央:“……”


    這次見麵,因為華強,他們不歡而散,迴到宿舍後薑央輾轉反側不能入睡。


    突然她眼前一亮,既然顧禦城說華強的父親死得很意外,如果她找出他真正的死因,解開華強的心結,他們會不會握手言和?


    對,就這麽辦,反正閑著也是閑著。


    但是該從何處下手呢,薑央沉思良久後突然想到了一個人。


    第二天,她主動撥打了白沐澤的電話,約他去星巴克喝咖啡。


    白沐澤到的時候,薑央早就等在那裏了,見他坐下了,殷勤地


    把咖啡往他跟前一推,笑容很燦爛。


    “我估摸你差不多到了,就讓他們提前上了咖啡,來,喝一口,不冷不熱剛剛好。”


    說完,她自己端起咖啡喝了口,“啊……燙死了。”結果咖啡喝進去又吐了出來了。


    白沐澤寵溺地笑著,抽出紙遞給她,“多大了還是這樣粗枝大葉。”嗓音平和溫潤猶如春雨潤物一般舒服。


    薑央聽了不禁有點陶醉,顧禦城的聲音也很有磁性很好聽,但是比起他來就差了點溫度,就像春秋初期早上的清風,雖然很舒服就是有點涼。


    白沐澤的聲音卻很溫煦就像陽春三月的春風,聽了人容易讓醉。


    看到薑央癡傻的樣子,白沐澤擴大了笑容,“沒事你是不會想到我的,說吧。”


    “呃”薑央有點尷尬,細想一下,好像他說的一點都不錯,每次和他出來都是因為有事要求他。


    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眸光狡黠地一動,“那我就說啦。”


    白沐澤點點頭,笑容優雅得體。


    “我聽說,你和顧禦城還有華強是發小對嗎?”


    白沐澤眉梢一挑,點頭,“對,怎麽了?”


    “那,幾年前他們兩家的爭鬥你肯定也很清楚了,對嗎?”薑央說得很慢,同時察言觀色,密切關注白沐澤的變化。


    “嗯,比較清楚,怎麽了?”


    被白沐澤反問了一句,薑央反而不知道如何說下去了,心裏一急,頓時覺得身上的那件小羽絨服很礙事。


    “哎呀,空調開得太高了。”說著三兩下脫下羽絨服丟到一邊去了。


    身上隻留了一件雞心領羊毛衫。


    白沐澤黑亮的眸子猛然一縮,沒想到薑央會在冬天裏穿一件無領的衣服。


    “冬天了,不如穿高領的毛衣暖和。”


    雖然那件雞心領毛衣把她的脖頸襯托得細長白嫩,但是他還是想提醒她注意防寒。


    “哦”,薑央低頭去看身上的毛衣道:“匆忙外出,隨便找了一件毛衣穿上,沒在乎領子有多高。”


    聞言,白沐澤的眸子突然黯淡了不少,原來她隻是隨便一穿就來了,完全沒把他當迴事啊。


    他的眸光不著痕跡地落在她細長白淨的脖子上,心裏一動。


    就在這時,他突然看到薑央搭在椅子靠背上的羽絨服慢慢滑到了地上,“誒,衣服!”


    接著起身迅速走到薑央那邊想幫助她撿起來。


    “哎呀,不用,不用,我自己來就行。”


    薑央趕緊謝絕了白沐澤並且彎腰去撿衣服,後頸因為彎腰暴露出來,白沐澤盯著那光潔細嫩的皮膚,眸子頓時黯淡無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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