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覺得菜太好了?說實話,我第一天來的時候,也是這樣,驚呆了都,我長這麽大,都沒吃過幹的大米飯,太香了,就是不給錢,讓我在這幹一輩子,我都願意啊,你待兩天就習慣了,晚飯跟這個規格一樣,早飯也好呢,今天早上吃的是肉餅和豬油炒飯,每人還發了一杯豆漿。”


    東子一邊吃一邊說。


    他吧唧著嘴。


    吃的滿嘴流油。


    江大風確實驚住了。


    從早上到現在,他都覺得自己在做夢,先是一個月三兩的工錢,又是這麽好的夥食。


    跟做神仙也沒區別了。


    在東子的再三催促下,他才拿下木蓋上的筷子,吃了起來。


    剛吃第一口,竟生生流下了淚水。


    太好吃了!!


    原來肉,竟然這麽香。


    如果這是夢,他真想一輩子都別醒過來。


    連著吃了三口,他才放下筷子。


    “東子,這些飯菜,我能帶迴家嗎?”江大風問他。


    實在是家裏太窮了,一年難得吃迴肉,他想帶迴去給媳婦和兒女們嚐嚐,至於家裏人,算了吧。


    給了也不會領情的。


    而且這麽好的白米飯。


    他從小到大吃過的次數屈指可數。


    真軟真香啊,吃下去也不像糙米那樣拉嗓子。


    “午飯就別帶了,下午你還要幹活呢,吃不飽怎麽有力氣,而且這飯菜沒東西裝,也不好帶啊,你要是沒吃飽,幹不好活,謹於管事會生氣的,晚飯你可以帶,不過木盒要放到桶裏,你明天來的時候,從家帶個大碗,晚上再把飯菜倒進去,帶迴家,謹於管事看到也不會說什麽,本來這裏是不包晚飯的,就是主子看到工人中午舍不得吃,把飯偷偷帶迴去,才讓謹於管事加了一頓飯,謹於管事和主子人都特別好。”


    東子跟他解釋著,還不忘誇讚顏夏和謹於。


    而江大風一聽晚飯可以帶迴家,十分高興。


    他家離學堂很近很近,走迴家也就半盞茶的功夫,要是晚上發飯時,他迴家將碗拿過來,豈不是今晚就能將飯帶迴去了。


    可轉念一想,他今天才剛來,就如此急不可耐,實在是招人厭棄,還是算了。


    明天再帶也不遲。


    江大風一邊吃飯,一邊想著。


    很快,兩人的木盒,就被吃的幹幹淨淨,裏麵一粒飯都沒剩下,就連菜湯都舔完了。


    “走吧,把木盒放到桶裏去,我帶你找個好地方睡一會,省的下午幹活沒精神。”東子拿著木盒,站了起來,低著頭對著江大風說。


    “木盒還沒洗呢,就這麽放進去,不好吧?”江大風看著手裏髒兮兮的木盒說。


    “不用,會統一洗的,快點吧,再不休息,就得幹活了。”


    東子催促著。


    “好。”江大風沒再問。


    兩人走到剛剛拿飯的地方,把各自手上的木盒放了進去。


    又找了一處牆角。


    一屁股坐下,靠著睡覺了。


    其他人都是如此。


    學堂外。


    謹於和顏夏也剛吃完飯,從飯館出來後,顏夏一人上了馬車,她要去成衣鋪子,找相熟的馬掌櫃定做學服。


    三種先各來二十套。


    這些衣服畢竟是寬鬆的,相差幾歲,或者胖瘦在二十斤左右的,都能穿上,所以顏夏隻定了一種尺碼,要是以後有學生過矮過高過胖或者過瘦,就再重新定做。


    顏夏也不怕招不到學生。


    因為她盯上了陸知縣的女兒。


    陸寶珠。


    那日酒樓有人鬧事,陸寶珠因替顏夏說了一句話,而遭受了無妄之災,被那狗東西詆毀。也正是那天,顏夏發現陸寶珠是個有思想的人,於是她萌生了一個想法,她要請陸寶珠來學堂的畢業班教書!


    聽聞陸寶珠十分有文采,讀過上百本書籍,才學不讓須眉,陸知縣進士出身,從小給女兒啟蒙,又在學識上對她多有指點,陸寶珠若是以男子之身去參加科考。


    秀才舉人,都不在話下。


    陸知縣有權,陸夫人有錢,兩人對她寵愛有加。


    這樣的家庭環境,放到現代也不多見。因此,養出陸寶珠這樣的女子,顏夏覺得並不意外。


    隻是...


    知縣之女,可不是輕易能請動的。


    思考間,馬車已經來到成衣鋪子了。


    顏夏下了馬車,拿著冊子走了進去。


    出來時,已經是一個時辰後了,那本冊子也留在了成衣鋪子。


    顏夏沒再迴學堂。


    而是朝家趕去。


    下午,晚霞出來時,學堂裏的工人全部停下手中的活,他們三三兩兩的走到門口。


    排隊等待發飯。


    有大半的人,手上都拿著碗或者盆。


    估計都是帶飯迴家的。


    黃木匠率先拿了飯,坐在台階上就開始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古代的木匠屬於手藝人,工錢比普通的苦力要高的多,家中的日子,過得也比尋常百姓要好。


    所以黃工匠並未帶飯。


    可作為窮苦人家出身的東子,也蹲在旁邊吃起了飯。


    江大風有些不理解。“東子,你怎麽不帶飯。”他問出了口。


    “哦,我一個人住,我爹娘去的早,家裏就剩我一個人了,唯一的姐姐也在十年前嫁到凹山鎮了,三四年才迴來一次,我條件不好,沒人肯嫁給我,所以我都是吃完飯再迴去的,反正家裏也是冷鍋冷灶。”


    東子的年紀比江大風小上好幾歲。


    他才二十。


    沒來學堂幹活的時候,他都是在師父家幫忙和學習手藝,或者跟師父出外活,一年除去吃喝,也能省下一兩銀子。


    勉強夠他自己活而已。


    黃木匠人好,不像別的師父,恨不得將徒弟壓榨死,分錢?


    不可能的。


    不收錢就算好的了。


    所以東子很敬重黃木匠。


    話語間,他把木盒中的辣炒雞塊,夾了兩塊放到黃木匠的木盒裏。


    黃木匠吃的頭都不抬,見徒弟給自己夾菜,他沒拒絕,直接夾起來就吃了。


    江大風拿到飯後,也坐在東子旁邊一起吃。


    剛剛排隊的人,少了大半。


    他們將木盒裏的飯菜倒進自己帶的盆和碗裏,直接迴家了。


    “大風哥,我跟你說,下個月發工錢,我準備找媒婆給我相看個媳婦,要是成了,你一定要來吃酒哦。”東子提到媳婦兩字,眉飛色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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